“是啊!”姜悅靈看到蒙英振的眼色之後,立刻美目迷離,攤開雙手,滿面疑惑地開口說道:“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我和這個臭混蛋,有什麼婚約呢?好像是突然間睡了一覺,就失憶了呢?我這是在哪?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往哪裡……”
蒙英振忍不住瞪著姜悅靈直翻白眼,大小姐,你的演技太誇張了吧?能不能收斂點,別演過了。
桂爺無奈的搖了搖頭,蒙大少跟這個姜小姐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兩個人不但不拘小節(jié),口無遮攔,而且還都是會演戲。不,都是屬於演技拙劣!
此時,桂爺身後一直渾然不動的古樹,劇烈的搖動了起來,像是在跟桂爺激烈的交流著什麼,從他的舉動可以看出,貌似很激動的樣子。
蒙英振也好奇樹精再跟桂爺說著什麼,因爲(wèi)可以看出老謝聽到樹精的話後,很是震驚!只有桂爺一副天下諸事我盡皆知的樣子,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撫著銀鬚,嘴角似笑非笑,目光仰視四十五度,惆悵若然地注視著天空。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思索。
真會裝。蒙英振看到桂爺?shù)臉幼俞幔滩蛔⌒难e暗罵一句。比本大少爺還會裝,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這種越老越愛裝的玩意,以後還是得多提防著點。
過了一會,樹精的抖動漸漸平靜了下來,似乎是說完了。只見桂爺笑呵呵的看了看姜悅靈,然後又看向了蒙英振說道:“蒙小友不必?fù)?dān)憂,你妻子並無大礙。樹精已經(jīng)說了,他並沒有對你妻子做任何非分之事,因爲(wèi)……”說著,桂爺故意頓了下。
“因爲(wèi)什麼?”姜悅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蒙英振雖然沒有插上話,但是表情已經(jīng)暴露了一切,他此時正滿臉疑問的看著桂爺。
“因爲(wèi)你妻子身上有一件寶物,所以樹精纔沒敢對她下手。”桂爺笑瞇瞇的看著姜悅靈,說道。
“寶物?”這回倒是蒙英振率先開口道,說完他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姜悅靈身上,上下前後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短袖緊身t恤,外加超短牛仔熱褲,沒有看到任何所謂的寶物啊?蒙英振目光最後定格在了姜悅靈的胸部,盯了一會,不解的說道:“難道一個人,也算是寶物?”
“臭混蛋,你說什麼呢?”姜悅靈說著忍不住伸手就想怒撫蒙英振的臉蛋,但是剛擡起手,想到了周圍還有桂爺?shù)热耍瑲獾枚辶讼履_,紅著小臉,暫且忍住了。
桂爺也被蒙英振的目光吸引,看向了姜悅靈的胸口。不過當(dāng)他看到那裡時,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收斂了起來,嚴(yán)肅的盯著那裡。
姜悅靈見桂爺竟然也爲(wèi)老不尊的盯著自己的胸口看,嚇得趕緊捂住了自己,怒嗔道:“看什麼看,你們再敢看,我就挖掉你們的眼珠子。”
“果然是寶物啊!”桂爺盯著姜悅靈的胸口,恍然大悟的感慨道。
“是啊!”老謝的表情要比桂爺激動的多,他熱淚盈眶的顫抖著下巴說道。
蒙英振見兩人垂涎欲滴的樣子,不由得眼睛瞪大了一圈,趕緊站到姜悅靈身前,用自己的身軀擋住
了二人的視線,怒道:“你們兩個老流氓敢吃我媳婦的豆腐,小心本少爺挖出你倆的眼珠子,當(dāng)泡踩!”
姜悅靈感激的看了眼蒙英振的背影,剛纔被那兩個老傢伙盯得心裡直發(fā)毛,若不是此時這個臭混蛋及時站出來保護(hù)自己,心裡還真沒一點安全感。
“喂,別擋。讓我們再欣賞一會寶物。”桂爺見蒙英振用身軀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激動地竟然忘了分寸。
老謝更是直接衝了上去,繞過蒙英振,直接將手伸向了姜悅靈的胸口,激動的說道:“寶物啊,祖宗啊!”
“啪……”蒙英振伸手拍掉了老謝的鹹豬手,怒斥道:“臭不要臉的老流氓,看歸看,竟然還敢公然上手。怎麼滴,是不是認(rèn)爲(wèi)我一個打不過你們倆?”
“啊?”桂爺聽到蒙英振的怒罵聲之後,立刻回過了神,然後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tài)後,老臉一紅,尷尬的笑了笑,忙解釋道:“誤會了,蒙小友,誤會了。我等老朽豈是那浪子登徒,我們是在是見到了寶物後一時激動,方纔失態(tài)。還望蒙小友莫怪,莫怪啊!”
“莫怪,我盯著你媳婦的胸口說,哇,寶物。你怪不怪?”蒙英振瞪著桂爺,指著他怒斥道。然後又看著老謝,叱道:“你怪不怪?怪不怪?”
桂爺和老謝兩人都是老臉通紅,面色呆滯的看著蒙英振,心裡叫苦連連,這下可好誤會大了。
“那個是這樣子的……”桂爺剛想開口解釋。
“狡辯!”蒙英振白了桂爺一眼,打斷了他的話,憤憤不平的說道。
“蒙小友,請聽老朽把話說完好嗎?”桂爺聲音提高了幾分,很明顯他也著急了,這可涉及到他這老人家的名譽啊!
蒙英振看著面色冷峻的桂爺,不怒自威,淡淡的說道:“說吧!”
“老朽剛纔並不是在看令夫人,而是看令夫人脖子上所帶的吊墜。”桂爺解釋道。
“吊墜?”姜悅靈驚訝的叫了一聲,趕緊將護(hù)著胸部的手捂住自己的項鍊吊墜,道:“這就是一顆破珍珠,算不得什麼寶物。”姜悅靈知道論身手,蒙英振還不見得能打過桂爺和老謝二人。若是桂爺和老謝見財起異,將她們倆在這荒郊野島上奪命劫財……
桂爺見姜悅靈把妖聖的靈魄說成是破珍珠,心裡不由的一怔,旋即開口解釋道:“蒙夫人所言差矣,這可不是什麼珍珠,而是我族妖聖的靈魄呀!”
“靈魄?”蒙英振一直覺的兩個珍珠有些怪異,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那裡怪。此時聽到桂爺說道靈魄,忽然想起來這兩顆珠子確實能自行發(fā)光,倒像是有生命的個體。
“沒錯。”桂爺輕撫著鬍鬚,不無感慨的說道:“當(dāng)年我族妖聖與修真統(tǒng)領(lǐng)蒙王大戰(zhàn)於南海,結(jié)果三人盡皆魂飛魄散消於南海之際。而我妖族兩位妖聖的靈魄在最後關(guān)頭不知所蹤,沒想到數(shù)千年後竟然能重現(xiàn)天日,而且還能令我等親眼所見。”
“靈魄,有什麼好?能讓你們?nèi)绱思樱俊泵捎⒄窕剡^頭看了眼垂於姜悅靈胸口的珍珠吊墜,
不解的問道。
“當(dāng)然是好處多多了,若是妖聖的靈魄能夠找到與其有機緣的飼主,便能與其融合。能夠融合妖聖的靈魄,就等同於得到了妖聖生前一半的法力。”桂爺激動的說道。
“咦,融合?好嚇人。”說著姜悅靈趕緊將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摘了下來,遞到了蒙英振的手裡,說道:“這麼邪乎的東西,我纔不要呢。還給你。”說著,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著珍珠,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呵呵……蒙夫人可能不知道,若不是這顆妖聖靈魄,恐怕此時你已經(jīng)被樹精給吞噬了。也正因爲(wèi)有妖聖的靈魄所在,樹精纔會將你藏於他的樹洞中,他其實是想保護(hù)你身上的妖聖靈魄。”桂爺見姜悅靈避而遠(yuǎn)之的樣子,笑呵呵的解釋道。
姜悅靈白了桂爺一眼,開口閉口的蒙夫人,令夫人,本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怒嗔道:“記住了,我不是什麼蒙夫人,我的名字叫姜悅靈。在亂叫,拔掉你的鬍子。”
“這麼好的東西,爲(wèi)什麼你們都不想得到呢?難道樹精把悅靈藏於樹洞內(nèi),不是爲(wèi)了想私吞靈魄嘛?”蒙英振眉頭深鎖,臉色陰沉,不解的問道。
“不是我等不想要,而是我們要不得。”桂爺無奈的苦笑了笑,道:“妖聖的靈魄,若能融合直接獲得其一半的法力,誰會不想要呢?但是若不是與妖聖有緣,被他看中,即便得到了靈魄,也會如蒙夫……姜小姐所言,也就是一顆破珍珠而已。”
當(dāng)桂爺差點喊出蒙夫人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姜悅靈的話,不由自主的摸了下自己的鬍子。
“那你說我媳婦是不是妖聖選中的人?”蒙英振看著桂爺笑嘻嘻的問道。若姜悅靈真能融合妖聖的靈魄,別說自保能力,說不準(zhǔn)自己以後都得被她天天吊打。
“就目前來看不是。”桂爺很肯定地說道。
“呼……”姜悅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出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麼狗屁妖聖靈魄的有緣人。不然被靈魄融合了,說不準(zhǔn)是自己身體內(nèi)會不會出現(xiàn)兩個人來控制自己身體呢!
“何以見得?”蒙英振不解的問道,他沒料到桂爺會回答的如此肯定。
桂爺笑了笑,道:“姜小姐天資聰慧,靈心惠智,只可惜她是姜家一脈的傳人,妖聖的靈魄基本與她無緣了。”
“既然不是你們妖聖靈魄的有緣人,爲(wèi)什麼樹精沒有吃了她?而且還要保護(hù)她?”蒙英振皺著眉頭,撇了撇嘴巴,不解的問道。
“臭混蛋,呸,你是不是特別想樹精吃了我?”姜悅靈在一旁瞪著蒙英振,氣勢洶洶的問道。
“我們正在說正事,你別打岔!”蒙英振回頭白了姜悅靈一眼,責(zé)怪道。
“正事?”聽了蒙英振的話後,姜悅靈氣不打一處來。難道討論怪物吃不吃我,也叫正事?
“樹精根本看不出姜小姐是不是妖聖靈魄的有緣人,只是見她擁有妖聖的靈魄,便誤以爲(wèi)她是妖聖靈魄的有緣人。”桂爺輕撫著銀鬚,點著頭道:“幸好如此啊,不然就釀成大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