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不經意的掃視著這幫人的時候,這幫人也在有意無意的掃視著我。
這時吳宗盛一下子哈哈的笑來起來,說以后都是自家兄弟,讓我不必拘謹。
接著他就跟別給我介紹了下另外的三位堂主。
我趕緊站起來對著三位堂主一一問了聲好。
他們三個雖然在這一過程中一直都對我和善的笑著,一副十分親切樣子,但是給我的感覺倒是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
吃飯的時候吳宗盛先是大肆夸獎了我一下,說這次拿下劉虎全是我自己的功勞,說什么我天資卓越,能力過人……等等之類,反正把他小學初中學的詞語拿出來夸了我個遍。
我則面帶謙虛的看著他連連擺手,時不時的謙虛幾句,同時對于他說的話也自動的左耳朵進右耳多出。
除了盛銘之外的各個堂主也都一臉微笑,滿是贊賞的看著我,時不時應著劉虎的聲音對我點點頭。
但是說不定他們心里早就已經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打拼了這么多年打拼才換來現如今的成績。
而我作為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走了狗屎運般抓到了劉虎,一躍而成為吳宗盛眼前的紅人,與他們平起平坐,試問他們心里能甘心嗎?
所以對他們守著吳宗盛的這些面子工程,我也擺出一副十分虛假的笑容附和著他們。
等說完之后,劉虎笑呵呵的跟我說,既然我這次立了這么大的一個功勞,眾兄弟對于我加入青幫這件事也都沒有什么意見,而他也非常賞識我,打算先給我一個副堂主干,為我意下如何。
我趕緊裝模作樣的推辭了一番,說自己資歷尚欠,能力有限,恐怕難以擔當此大任云云之類的。
我發現我說這話的時候,另外三個堂口的老大看我的時候,眼神明顯順眼多了,似乎一副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的樣子。
吳宗盛則一副能者應當其位的表情看著我說:“兄弟,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就不要再推辭了,再推辭那就是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兄弟們說是不是!”
這時另外幾個堂口的老大急忙應聲道:“是!”,就連那個略顯木納的周滅絕都開口道連連道是。
接著七嘴八舌的勸我道,“陸遙兄弟,你別推辭了?!?、“就是,以后就是自家兄弟。”……
“好,既然諸位大哥都這么抬舉我,小弟我要是再推辭的話就顯得太做作了?!蔽亿s緊向他們做了一個揖。
“好!哈哈哈……”吳宗盛一拍桌子,接著豪爽的道,“來,弟兄們,為了慶祝陸遙兄弟加入我們,讓我們一起干一杯!”
說著他就舉起手中的杯子示意了一下,接著抬手仰脖,一飲而盡。
其他幾個分堂的老大,包括我和盛銘在內也都將一杯三兩左右的白酒一飲而盡。
坐下之后,吳宗盛就給我安排副堂主的職位,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給我安排的堂口并不是盛銘的三堂口,而是羅扒皮的一堂口。
我和盛銘都十分詫異他為什么沒有把我分到盛銘的手底下,但是我倆對了一眼之后旋即明白了,這老小子是跟我們倆玩心計呢。
盛銘跟我說過吳宗盛這個人天性多疑,肯定是他見我和盛銘關系這么好,不放心把我放在盛銘手下,盡管明知道我與孫崇文有殺母之仇,但是他還是留了一手。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瞇了瞇眼,看了眼正舉杯和其他堂口老大喝的歡的吳宗盛。
“來,陸遙兄弟,咱哥倆喝一個?!?
我一愣神的功夫聽到有人叫我,一抬頭,看到我斜對面的羅扒皮正一臉笑容的舉著杯子看著我,便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舉起被子迎上去。
眼前的羅扒皮笑呵呵的說:“兄弟,以后我們就要在一起共事了,以后哥哥我還需要你多多扶持啊?!?
他說扶持兩個字的時候故意語氣壓的很重,仿佛在提醒我他才是老大,而我只是他的一個手下。
我趕緊謙虛道:“哪里哪里,羅哥您真是太抬舉小弟了,日后應該是我多跟你學習學習才對啊?!?
說著我們倆就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因為上次見識到了吳宗盛的酒量,所以我沒敢多跟他喝,不過那幾個堂口的老大則好像擺明了要整我,一個一個的不停地輪流向我敬酒。
而我稍微一推辭他們就說我不給他們面子,我只好跟他們一杯杯的喝著。
盡管盛銘多次出來跟我打圓場,說我不勝酒力,但是吳宗盛則在一邊朝盛銘樂呵呵的擺著手說,沒事,兄弟們在一起圖個樂呵,等會如果我喝醉了,讓盛銘把我送回去。
我他媽樂呵你大爺,很明顯,吳宗盛也是打算和這幫人一起給我個下馬威。
而那幾個堂口的老大一聽吳宗盛這話,頓時更來了勁了,一個勁的向我敬著酒,或者時不時的讓我回敬一下。
我一個人那能經得住他們三個的輪番攻勢,所以沒多久,我便醉倒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了。
這時這幫人才放過了我,而吳宗盛則讓盛銘先把我送回去。
盛銘把我架到了外面的車上,讓我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還細心地給我把安全帶綁好了。
接著他就上車轉鑰匙,大火,啟動車子。
而此時我一下子抬起頭來,嘴里嘟囔著:“草,這幫混蛋是擺明了要整我,給老子個下馬威,以為老子好欺負呢。”
憤憤的說完后我轉過頭去看向盛銘。
他正一臉呆呆的表情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繼續恢復他冷峻的樣子,緩緩的踩離合掛檔,口里說道:“原來你是裝醉啊,我還以為你真是醉了呢?!?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暈的厲害,幸虧這酒不像上次吳宗盛給我喝的那種那么高的度數,要不然我非醉死過去不可。
我沒有讓盛銘送我回家,而是讓他找了個比較高雅的茶館,叫他請我喝茶,幫我解解酒。
我們倆坐下后,盛銘問服務員要了壺能能醒酒的普洱茶。
他望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茶上來后,他先給我倒了一杯,接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因為他喝的并不多,所以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來。
我輕輕地啜了一口茶,對他開口道:“這吳宗盛還真是個老狐貍啊,不知道他這是對你不放心呢還是對我不放心呢?!?
盛銘把玩著茶杯,看著杯中的微微動著的茶水,喃喃道:“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信任我,而是不信任把我們兩個放在一起。他這人戒心很大,而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也正是因為他這一點?!?
我笑了笑,喝了口茶,悠悠道:“不過這樣倒是增大了我們對付他的難度啊?!?
盛銘還是聚精會神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道:“不急,我現在耐得住性子,有時候想想從前,確實挺想立刻把吳宗盛碎尸萬段,但是那樣與我而言太不值,都等了五六年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好茶是泡出來的?!?
我喝了口茶,望著窗外沒有作聲。
我和盛銘就這么喝了一下午的茶,等就行的也差不多的時候,我才讓盛銘把我送回去。
回到蕭尹兒的別墅之后,蕭尹兒、小阿姨和唐韻她們三個還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三個人清一色的光著雪白的腳丫,窩在沙發上。
我摸了摸鼻子,發現自打唐韻來了后,小阿姨她們幾個就變成了十足的宅女。
我正好奇她們幾個看的什么電視的時候,門鈴一下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