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我們就發(fā)現(xiàn)前面路邊有一個小攤位,正煮著面,老板拿兩根筷子一抄,瞬間一股熱氣騰騰的涌了起來。
我指了指那個小攤,跟她說要不我們?nèi)コ悦姘桑艺埬愫貌缓谩?
她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眉頭,但轉(zhuǎn)瞬松開了,說好。
我們倆過去后老板根本沒有認(rèn)出蕭尹兒來,很熱情的招呼我們,從小攤后面拿出了兩個塑料椅子讓我倆坐,然后從小攤的下層往外抽出了一截木板,剛好能讓我們放碗。
小攤上的品種挺多的,除了面,老板還煮著關(guān)東煮,旁邊還有個鐵板,用來烤魷魚香腸之類的。
坐下之后我就問蕭尹兒吃什么,她好奇的看了看這些東西,搖了搖腦袋,說讓我挑吧,她沒吃過這種東西,不知道該吃什么。
我就讓老板給我們倆一人下了碗面,再給我拿了點關(guān)東煮,順便讓他烤了幾串魷魚和金針菇。
蕭尹兒十分好奇的問老板為什么這么晚了還在這擺攤。
老板指了指旁邊的一家工廠,說她老婆在里面上班,要到凌晨一點才下班,他下了班晚上就過來擺攤,順便等她老婆下班一起回去。
蕭尹兒一聽這話,十分感動,一直夸老板是個好男人,說他和他老婆好恩愛。
那老板謙虛了幾句,突然開口說你男朋友也不錯,你看自己凍著,把衣服給你穿,將來你們肯定也會和我們一樣的。
蕭尹兒聽完這話之后臉羞紅著低下頭,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板一聽,笑呵呵的說:“小姑娘啊,我跟你說現(xiàn)在這么好的男孩子可少找啊。他還裝追你吧,我看差不多你就答應(yīng)了吧,”
蕭尹兒一聽這話臉更紅了,低著頭不說話。
我一陣汗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跟他說:“老板,魷魚糊了。”
老板一看,趕緊去翻魷魚。
因為只給我們兩個做,所以老板很快就給我們做好了,心善的老板還多送了我們幾根香腸。
蕭尹兒起初用筷子夾了一塊關(guān)東煮,好奇的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嘗了嘗,接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一點也不顧及淑女風(fēng)范了。
老板在一頭非常有成就感的看著她呵呵笑,我則十分無語,四下瞅么了瞅么,還好沒有狗仔隊,要不然被人家偷拍了去,肯定是明天的頭條。
我見她很快就把她那份吃完了,就把我的夾給了她,她抬起頭十分憨厚的朝我一笑,說了聲謝謝。
我心中突然有一萬只草泥馬在翻騰,只好無奈的跟她說:“慢點吃,別噎著。”
吃完飯之后我倆又溜達(dá)著往回走,蕭尹兒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說:“雖然這頓飯會讓我胖上兩斤,但是也值了,這是我長這么大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了。我阿姨還說路邊攤不好吃,騙子!”
我看著她有點小孩子氣的樣子突然感覺很親切,不禁莞爾而笑,但是心里不自覺的想起了女神姐姐,其實以前我也和她一起在半夜吃過路邊攤,她也曾這樣孩子氣的沖我撒過嬌,只是人生中有些片段失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路上,蕭尹兒問我可不可以不要做保安了,過來給她當(dāng)保鏢。
見我低著頭沒有說話,她說給我現(xiàn)在五倍的工資。
我一聽五倍的工資?!確實非常多了。但還是有點猶豫,因為我有點舍不得矮墩子和高個。但是我又不能說讓高個和矮墩子一起過來,這么說的話就有點過分了。
見我還在考慮,蕭尹兒突然咧嘴一笑,打趣說:“你現(xiàn)在要抓緊賺錢,攢了錢還要娶媳婦呢。”
是啊,攢了錢還要娶媳婦呢,這也是我以前想的,只是現(xiàn)在我一直當(dāng)做媳婦的那個人我再也得不到了,我攢了錢娶誰去。
但是想想自己的老爸老媽,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卻從未替他們想想,從沒想過要給他們更好一點的生活,突然覺得自己非常自私,挺對不起他們。
想到這,我一下抬起頭,爽快的跟蕭尹兒說好。
她見我答應(yīng)了,一下子咧開嘴笑了,像個剛要到糖果的孩子一般。
我一直把她送到她在酒店的房間,她開開門,身子猶豫了一下,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我摸了摸鼻子,難道她這是要邀請我進去喝咖啡嗎。
誰知她突然說了句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就快速的把門關(guān)上了。
我摸了摸鼻子,感情是她把這禮物當(dāng)成是我送的了。
可是不對啊,矮墩子不是還放了封信進去的嗎,他告訴我他署名了啊,那這說明蕭尹兒根本就沒拆開禮物看嘛,那這不純粹睜著眼說瞎話嗎,我非常鄙視的看了一眼她的房間號,學(xué)著她的口氣說了一句“騙子!”
回到房間后我他媽得敲了半個小時的門矮墩子才給老子把門開開了,還一邊搓著眼,一邊不解的問我:“干嘛這么用力的敲門啊。”我直接被他打敗了,一句話沒說就閃身進屋了。
進屋后老子洗了洗打算睡覺,這貨他媽的倒來了精神了,一個勁的問我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和尹兒干什么去了,尹兒對你說了什么,你有沒有問她喜不喜歡我送的禮物。
老子他媽的實在受不了了,站起來大聲朝著他喊:“蕭尹兒告訴我她非常喜歡你,她明天就要嫁給你,滿意了?!老子現(xiàn)在要睡覺,你能不能安靜點。”接著我就往床上倒頭睡去。
矮墩子被我吼的不知所措,靠在墻上,眨巴眨巴那雙十分聚光的小眼睛,笑聲嘀咕道:“睡覺就睡覺嘛,干嘛這么大聲,討厭。”
第二天一大早我他媽就被這貨的呼嚕聲吵醒了,就算在頭上堵著枕頭也睡不下去了,索性直接爬了起來。
我洗漱完之后,見他還在震耳欲聾的打著呼嚕,心里非常的不爽,過去踹了他兩腳,他醒了,用手撥了撥我的腳說:“別鬧,人家睡覺呢。”
我又用腳踹了踹他,“起來起來,我有事跟你說。”
矮墩子不情愿的爬了起來,睡眼朦朧的,一邊用手搓著眼一邊問我什么事。
我摸了摸鼻子,說:“我可能不會再回保安隊了,蕭小姐讓我留在這替她當(dāng)保鏢。”
矮墩子邊搓眼邊死豬般的呵呵了兩聲,說:“大清早的你做什么白日夢呢,你這個玩笑開得一點也不好笑。”說著這貨又倒頭睡去。
我對他很無語,心想嘖嘖,還是豬好啊,吃飽了睡睡飽了吃,什么事也不考慮,也沒啥煩心事,成天除了養(yǎng)膘還是養(yǎng)膘。
等矮墩子起來,我倆一起下去吃了早飯,接著我們就去黑臉男住的那屋,把衣服換下來給了人家,矮墩子問了問說沒什么事我們就回去了。
黑臉男臉上還是沒有表情的嗯了一聲,說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矮墩子準(zhǔn)頭就要走,見我還杵在那,回過頭來叫我快走,問我站那干嘛。
我還沒開口,黑臉男就說:“我已經(jīng)跟你們保安科打過招呼了,陸遙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們保安隊的人了,他已經(jīng)被蕭小姐正式聘請為私人保鏢。”
“什么?!”矮墩子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你今早說的是真的啊。”
我摸了摸鼻子,一臉無奈的笑笑,朝他點了點頭,“嗯哼~”
矮墩子一聽,張口就罵我白眼狼,但是還沒罵完,就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一下子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換上一副笑臉,笑嘻嘻的看了黑臉男一眼,就拽著我說,兄弟,出來,哥哥有個事跟你說。
我一臉笑意的跟他到外面來。
他十分親切的給我整了整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兄弟,這是個好差事啊,這樣以后我就能通過你接觸到我們家尹兒了,到時候你發(fā)達(dá)了可別忘了哥哥啊。”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怎么會呢。
“那就好,還有,你可要保護好我們家尹兒啊,不過你的身手不咋地這事哥哥知道,遇事你別往前沖,不是還有別的保鏢嗎,讓他們?nèi)ァ!卑兆酉肓讼虢又f,“沒事你就回來常看看我和高個。”
其實矮墩子這番話說得我心里暖暖的,便跟他說:“你放心吧,我會替你照顧好蕭小姐的,有時間我也會去看你倆的。”
矮墩子看著我點了點頭,略顯憂桑的說:“兄弟,哥哥的終身幸福就拜托給你了。”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直接推了他一把,“你他媽快滾吧。”
送走矮墩子,我就進屋了,黑臉男跟介紹了一下我們保安組的情況和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其實說白了就是每天貼身跟著蕭小姐,負(fù)責(zé)保護好她的人身安全,反正他廢話了這么多,總結(jié)成一句話就是一切聽從蕭尹兒的調(diào)遣就行了,其實我心里挺生氣的,心想他體育老師是怎么教的他語文的。
不過令我詫異的是他說他管轄的保安組人員只有兩個人,而且還他媽算上我。我有點不可置信的說那昨天晚上見蕭小姐怎么有四個保鏢,黑臉男看都沒看我說了句他們不是我的人,我還想再問什么,但是黑臉男直接來了句不該問的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