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一箇中午的時間,姚海磊分別幫陳佐恆和劉煜偉淬鍊了一次肉體,隨後便將感應靈氣的法訣教給了他們。
另外,姚海磊特意將那些雜質聚攏到他們的掌心,再逼出體外,這樣也避免了他們渾身污垢的尷尬。
因爲雜質都被排出了體外,所以此刻劉煜偉和陳佐恆也是滿腹飢餓,當即便趁著還沒上課,衝到了食堂中,瘋狂地吃了起來。
姚海磊也買了一份飯菜,走到他們旁邊坐下,慢悠悠地吃著。他與陳佐恆、劉煜偉不同,他已經到了煉神期,只需少量補充便可,而且這些凡間食品大多蘊涵著雜質污垢,多吃反而不利於修行。
八九分鐘後,陳佐恆、劉煜偉才捂著肚子趴在桌子上。
劉煜偉嘖嘖笑道:“太爽了,太爽了……呵呵,被你淬鍊一回肉體後,感覺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喊餓,現在我快要撐死了,哈哈!”
陳佐恆瞧了眼姚海磊身前那幾乎沒動的餐盤,疑惑道:“小姚子,你怎麼吃那麼點啊?”姚海磊斜了他一眼,笑道:“我已經到了煉神期,只需要吃一點東西就夠了。”
陳佐恆手按桌面,好奇地問道:“對了,我聽說,修煉到什麼辟穀期,就可以不用吃東西了,那個境界高麼?”
姚海磊撓了撓頭,搖頭道:“我不清楚,不過修真者的境界中,並沒有辟穀期這個境界,不過……如果到了還虛期,那就不用吃東西了,不過這個境界……我還遠著呢。”
劉煜偉興奮地用筷子敲著餐盤,問道:“對了,修真者都有哪些境界啊?你跟我們說說看。”陳佐恆也來了興趣,連聲催促。
姚海磊微微一笑,將修真者的境界以及相應的情況逐一說出。
三人正聊的痛快,食堂的廣播忽然響了起來:“高一(10)班姚海磊同學,高一(10)班姚海磊同學,請聽到廣播後,立刻到校長室報道!”
姚海磊愣了愣,疑惑道:“校長找我?”劉煜偉撓了撓頭,笑道:“未必是校長,也許是別人呢。”姚海磊點了點頭,畢竟那廣播只是讓他到校長室報道而已。
陳佐恆笑道:“那你快點去吧,我們也快遲到了,就先回教室了。”姚海磊笑著答應了聲,站起身來,徑直出了食堂,直接朝著校長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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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磊剛剛走到校長室門前,便感覺到一絲不對勁,遲疑了一瞬,還是伸手敲了敲房門。
片刻後,啪嗒一聲,房門被人從內打開,只見校長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你就是姚同學吧?請進。”
姚海磊微微一怔,顯然想不到竟然會是校長親自開門,急忙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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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進去,他便瞧見一旁沙發上坐著一名白髮老者,而沙發前也站著兩名青年。當他看清楚那三人的容貌時,瞳孔頓時微微收縮,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同時也站住了腳步。
校長轉身走過來,正要說話,那沙發上的老者已經揮手道:“你先出去吧。”那校長聞言根本沒有惱怒,反而異常恭敬地退出了校長室。
等到校長退出校長室,姚海磊纔看向那兩名青年,微笑道:“齊海,浴洋塵,你們怎麼來了?”那兩名站立著的青年,赫然便是昨天與姚海磊並肩作戰了一回的齊海、浴洋塵。
浴洋塵呵呵一笑,說道:“咳,姚道友,我們師叔聽說了昨天的事情,就想來見見你。”說著,他已經異常親熱地走到了姚海磊的身旁,似無意似有意地擋在了他的身後。
姚海磊也沒在意,看向那白髮老者,想了想,按照古禮抱拳道:“晚輩見過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那老者微微捻鬚,淡然道:“老夫千安宗長老,齊騰湖。”
齊騰湖打量了姚海磊幾眼,淡然道:“你是什麼宗派出身?”姚海磊略一遲疑,回答道:“晚輩是散修。”齊騰湖白眉一揚,失笑道:“散修?”浴洋塵眼中也露出一絲異色。
齊騰湖略一捻鬚,問道:“姚海磊,不知那日你所使的飛劍,可否取出讓老夫一觀?”姚海磊劍眉一皺,淡淡道:“不知前輩有什麼事情,需要觀看晚輩的飛劍。”
齊騰湖笑了笑,淡然道:“沒什麼事情,只是覺得昨天姚小友救了我千安宗兩位弟子,多少需要答謝一下,你既然是散修,那飛劍的質地估計只是一般,這樣吧,老道用一件二品法寶和你交換那把飛劍。”
姚海磊臉色一沉,且碧櫺劍的威力如何,在他的心目中,早將碧櫺當成了朋友而非武器,況且這齊騰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分明是要硬奪他的法寶。
“抱歉,晚輩沒有交換的意思,前輩也無需答謝。”姚海磊臉色木然,聲音冷硬地說道。
齊騰湖濃眉一揚,冷哼道:“混帳小輩,老道一片好心,竟然用這般語氣來和老道說話,哼,今日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
齊海此時彷彿聽出了什麼,急道:“爺爺,姚道友既然不願意,我們何必……”
齊騰湖老眼陡睜,喝道:“混帳東西,閉嘴!”齊海正要爭辯,浴洋塵已經微笑道:“師弟,何必多說了,反正師叔已經拿定主意了啊!”
姚海磊聽見他們的對話,心頭暗怒,沉喝道:“他媽的,你們以爲老子會束手就擒麼?”話音未落,他右臂一熱,一柄利劍已經出現在他手中,頓時,一片碧綠的光華將他半個身子都給籠罩了。
姚海磊臉頰陰沉地看向齊騰湖,生命能量瘋狂地灌注入劍身內,冷冷道:“來吧!嘿嘿,魚死網破而已……”
齊騰湖感覺到劍鋒上瀰漫出來的氣息,眼眸一瞇,冷笑道:“就憑你?哼。”說著,他的身上猛地升起一股氣勢,朝著姚海磊徑直壓去。
姚海磊臉色微變,後退了幾步,猛地站住腳步,咬牙道:“有……有何不可?!”話音方落,只聽碧櫺劍一聲嗆鳴,一股充滿生命力的氣息猛然爆發了出來。
這股氣息並不霸道,但充滿了一種連綿不絕、生生不息的意境,竟然將齊騰湖的兇猛氣勢生生腐蝕了起來,不過數秒時間,齊騰湖的釋放過去的氣勢已然盡數消失。
齊騰湖臉色陰沉,但隨即眼中便露出一絲喜色,冷然道:“果然是仙界寶物,哈哈,老道的運氣可當真不錯!”
他擡起手來,掌心露出一絲璀璨的銀色光芒,姚海磊瞧的分明,那赫然是真元力凝結成劍芒纔會形成的光芒。
姚海磊臉色微變,正想揮動手中利劍,卻聽得齊騰湖呵斥一聲,自己身上頓時一沉,根本動彈不得,顯然是被齊騰湖以某種秘法鎖住了身軀。
姚海磊掙扎了數下,根本無法動彈,縱然以碧櫺劍的鋒利劍氣,也無法破開那股禁錮。
不由地,姚海磊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眼見齊騰湖緩步逼近,他掙扎的愈加強烈。
眼見齊騰湖走到他的身前,擡手就要劈下來的時刻,突然間,房屋內陡然響起一聲宛如炸雷的轟鳴,齊騰湖、姚海磊、齊海、浴洋塵四人盡數被震翻在地,頭暈目眩。
“哈哈,好一個千安宗,霸道強橫,奪人法寶還不夠,竟想害人性命!”
突然,一道桀驁不遜的聲音在房間裡慢悠悠地響了起來,這聲音忽響忽輕,卻隱約充斥著一種霸道之感。
齊騰湖臉色大變,厲聲道:“什麼人?”話音未落,房屋內陡然亮起一股璀璨的光柱,光柱內隱約轉動著什麼事物。
齊騰湖似乎看清了那事物,頓時變了臉色,喃喃道:“這……這是……”
“知道便好,哈哈,老子這就在他身上下好鏡心術,小輩,你若敢殺他,老子定去滅你千安宗滿門,哈哈!”那聲音再度響起,不過說完後,便再無聲息。
齊騰湖已經是臉頰漲紅,氣的顯然暴走,不過他也知道利害關係,那人的勢力絕非千安宗所能抵擋,悲怒交加之下,他一拂衣袖,氣呼呼地走出了校長室。
浴洋塵驚懼地看了眼姚海磊,轉身便跟了出去,而齊海則走到姚海磊身旁,將他扶了起來,尷尬道:“姚道友,你……抱歉,我沒有想到,我師叔和師兄他們居然會……”
姚海磊臉色冷峻,擺了擺手,淡淡道:“沒什麼,這又不關你的事情。”齊海眼睛裡充滿了失望,顯然對齊騰湖和浴洋塵做出這樣的事情非常失望。
姚海磊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校長室。
當他走出校長室,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站住了腳步,輕聲說道:“不知前輩是否還在?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他重複說了三遍,見沒有人回答,便苦笑著搖了搖頭,低下頭,直接走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