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磊微微一笑,舉杯道:“羅老哥的經歷十分豐富,小弟其他都好,就是輸在閱歷二字上,也需要向羅老哥多請教請教。”
“哈哈,客氣,”羅定安哈哈一笑,擺手道,“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我便讓皇一幫你安排住所,和我們這些老頭子待在一起,想必你也悶壞了,明日讓皇一、斬元他們陪你四處逛逛,年輕人在一起纔有話頭嘛!”
姚海磊笑了笑,點頭道:“卻之不恭了。”
衆人又閒談了數句,便各自散了,羅定安吩咐帝皇一招待好姚海磊,便與妻子蔡媛離開了大殿,而蔡日炎、羅斬元也起身離去。
帝皇一搖了搖頭,起身走向姚海磊,說道:“海磊,我先給你安排住所,明日帶你四處逛逛吧,附近也有一些名山古川,便是比起人間界的崑崙山等名跡也絲毫不差。”
姚海磊笑道:“得,那明天就跟著你們混了。”
冬神音笑嘻嘻地說道:“之前聽你們說話,真虛僞。”
此事大殿中只有他們這些年輕人,彼此說話也沒有那麼多虛僞遮掩。
姚海磊聳肩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衆人啞然失笑。
隨後帝皇一帶著姚海磊、冬神音來到城主府後方的賓客區域,給他們二人安排好了房間,之後就被一直跟著的拖油瓶羅靜園給拉扯走了。
姚海磊與冬神音看著滿臉無奈的帝皇一被羅靜園拉走,都是哈哈大笑,相視一笑後,便各自返回了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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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說這姚海磊突然來到都天城,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深夜,蔡媛猶豫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朝著羅定安問道。
羅定安每夜都會有三個時辰的調息時間,每天都是雷打不動,如今面對著蔡媛的詢問,他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直到他調息結束後,羅定安才睜開眼睛,淡淡笑道:“隨遇而安。”
“什麼?”蔡媛愣了愣,疑惑道,“是說我們隨機應變麼?”
“不是,是他,”羅定安微笑道,“此子之詳實,皇一已經與我細說過了,此人只是純粹來修真界遊玩,並無爭奪都天城權勢之意。”
被羅定安說破心思,蔡媛臉龐微紅,急忙語鋒一轉,說道:“對了,靜園與皇一的事情,夫君你怎麼看?”
“皇一對靜園沒什麼意思。”羅定安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蔡媛擔憂地說道:“將來斬元會繼承你都天城主的位置,皇一的修爲卻比斬元要強上好多,如果沒有一條維繫關係的繩子,恐怕將來會……”
羅定安不屑地笑了笑,擺手道:“這些事情,你就不必理會了,我自有打算。”
蔡媛聞言愣了愣,遲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
羅定安看似溫吞如水,其實骨子裡是非常強硬的一個人,他貌似溫和無鋒的氣派下,卻隱藏著無比堅定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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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姚海磊便出了房間,與冬神音、帝皇一、羅斬元、羅靜園四人一起離開了都天城,前往了附近的雲海遊玩。
帝皇一說的不錯,姚海磊最初覺得修真界這裡的風景雖然秀麗,但都是懸浮在雲海之上,大同小異,也沒什麼特殊的。
然而跟著帝皇一他們真正到達了那些名川古蹟中後,姚海磊才感受到了那股在人間界無法體會的超然氣度。
人間界中最高的山峰也八千多米的珠穆朗瑪峰,而當姚海磊看到那座高有數萬米的高大山峰時,他才體會到什麼是絕峰。
這座山峰屹立於一片海洋之上,海洋四周並無大地盛裝,只是憑空的一片海洋懸浮在雲海中,彷彿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海水似的。
海面上零星的島嶼礁石隨處可見,不時有妖靈兇獸在海中飛馳而過,帶起道道浪花。
這片海域的中央,就是那座高達四萬七千多米的山峰,山峰由下而上截面逐漸縮小,整座山峰就好象一柄直指天空的矛鋒,光滑的山壁好似鋒利的矛鋒,不時流轉著道道光芒。
從下方望去,山峰隱藏於雲霧之中,偏偏這些雲霧並非茫茫一片,而是分成數層數片,零星地遮掩著山峰,頗有一種欲遮欲放的感覺。
冬神音站在帝皇一的戰車上,從下而上望著這座山峰,笑著介紹道:“這座山峰名曰開天峰,傳說中乃是洪荒時期某件神兵兵魂破碎時殘留下來的兵軀所成。”
姚海磊放出靈識感受了一下,嘖嘖讚歎道:“好雄偉的山峰!”
“那是當然!”談到都天城附近的景緻,羅靜園頗爲自豪地說道,“修仙界中一共有十三名景,其中開天峰就隸屬其中。”
姚海磊哈哈笑道;“看起來我要逛,就必須要把這十三道景緻全部逛過纔可以啊!”
“這十三道景緻每道都有自己獨特的遊歷方法,”冬神音笑吟吟地說道,“只怕你逛完了這十三道景緻,至少要花三四年的時間。”
姚海磊忍不住笑道:“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如今最多的就是時間。”
冬神音微微一怔,以爲刺中了姚海磊的痛處,不想這時帝皇一淡淡地說道:“開天峰高達四萬七千八百三十九米,每位真心想要感受山峰的本質的人,都會不使用真元力,就徒步從山腳走到山頂。”
他看向姚海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十三名景之所以會被稱爲十三名景,因爲它們每一處景緻都能夠帶給人不一樣的感悟,同樣是開天峰,你我徒步行走完後,就會有不同的感悟。”
姚海磊心頭一動,他如今最缺乏的就是閱歷,如此說來,這十三名景倒也是非常值得他遊歷的地方。
冬神音哈哈一笑,說道:“別多說了,我雖然來都天城的次數不少,但從來不曾徒步登過開天峰,走吧走吧。”
帝皇一搖了搖頭,淡然道:“我已經徒步登過了,我直接去山頂等你們。”
羅靜園急忙開口道:“我也登過了,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羅斬元哈哈一笑,揮手道:“那你們先上去吧,等我們慢慢上來。”
帝皇一皺了皺眉頭,但也沒多說什麼,任憑羅靜園踏上自己的戰車,直接沖天而起,朝著山頂飛去。
眼見他們升空而去,冬神音衝著姚海磊笑道:“走吧,海磊。”
姚海磊點了點頭,當即與冬神音與羅斬元二人降落到了山腳,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談笑著的遊客。
姚海磊默默將護體劍元力收起,放鬆了一下身體,然後邁步走上山道,朝著山頂徒步登去。
冬神音與羅斬元也都沒有徒步登過開天峰,他們彼此也沒有多說話,各自放鬆好後,就先後開始徒步登山。
登山之時也是一種感悟的時候,所以他們彼此間都不多說話,而是各自感悟。
姚海磊默默走在山道上,身軀放鬆,甚至連靈識都未曾展開,只是彷彿普通人般徒步而行。
山道上靜悄悄的,顯然所有人都是各自感悟著山中氣息,彼此不打擾。
姚海磊走了數百米,眉頭忽地皺了皺,他的肉身遠超同階修真者,不使用劍元力來行走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思索了一下,姚海磊運轉著體內劍元力,化成八柄金色古劍分別刺入了自己雙肩、雙膝、頸椎、天靈蓋、胸膛、小腹八處位置。
頓時,姚海磊就覺的肉身一沉,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輕鬆,而是一種如普通人般對身體的沉重感。顯然,他已經施展了秘法禁封了自己超強的肉身。
“太乾八禁”,這是姚海磊從《太乾意劍訣》中修煉出的某種秘術,能夠運轉劍元力形成八道禁封之力,封住自己肉身與功力,使得自己如同普通人一般。
做完這些,姚海磊才繼續朝著山頂登去。
時間匆匆,轉瞬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姚海磊最初登山時頗有興致,看著山道四周的景色,雲霧茫茫,如夢如幻,身側芳草綠藤,鮮花綻放,芬香撲鼻。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千篇一律的景色也終於引來了姚海磊的厭煩。
前四天,姚海磊徒步而行,登上了八百米的高度。
第五天,姚海磊放緩了速度,一天中只走了一百多米。
第六天,在走了五百米後,姚海磊就喘息著坐在一旁休息了起來。
第七天,第八天……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著,姚海磊登山的速度也緩緩放慢著,在第二十八天的時候,他居然只走了數步就停了下來。
姚海磊默默站在原地,腦海中回味著自己這一個月來的登山經歷,自身的氣息一收再收,就彷彿一塊磐石般屹立在道路旁邊。
姚海磊自從出道以來,精進速度驚人,晉階更是快如閃電,更是得到了“妖孽”之外號。
然而快速精進的同時,姚海磊的心境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雖然依仗著妖孽般的資質,姚海磊飛快地突破著,但是這心境也是侷限了他精進速度的關鍵所在。
事實上,自從突破到元神期後,姚海磊也感受到了自身閱歷不足所帶來的侷限。
如果他的閱歷足夠,晉升天劫期的速度絕對比現實的速度要快一倍左右。
而如今,隨著姚海磊的徒步登山,他終於感受到了那種千篇一律的煩躁感,那種千萬年如一日的孤獨死寂。
就如同穿過霧海時,明明身旁近在咫尺就有人,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只是與之擦肩而過。
人生匆匆,多少人就這樣淪爲了自己的路人,更有多少人從此只能在後方仰望自己,兩人從此劃出溝壑等階,再難成爲好友。
第一次,姚海磊明白了修煉路途中的殘酷與枯燥,明白了多少人敗在了自己的資質上,千年如一日地修煉著,卻遠遠比不上自己一個頓悟就晉升的速度。
回憶起當年藥雲宗宗主雲藥化身不滅木軀時的不甘怒吼,那是侷限於自身資質,而永生無法得證仙道時候的不甘與憤怒。
明明都是人,爲何彼此間有著資質之分,就以爲資質而彼此遠隔,只能永遠望著那人的背影而行。
這對資質超絕者是一種驕傲,但是對資質普通者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姚海磊回想起了陳佐恆與劉煜偉,他們如今還能夠相談甚歡,但是當他們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時,他們心中何嘗沒有悲傷與不甘。
修煉無時間,一些閉死關的人甚至一閉關就是千年時間,昔日故人皆化黃土,曾經仇敵俱爲雲煙,這是何等淒涼的結局。
某些強者修煉閉關,自斬情絲,化爲萬年磐石,妄圖以此精進突破,雖然藉此取得了一時成就,但最終還是流星一瞬,因情關自封而終年難進一步。
當姚海磊徹底想通這些的時候,他原本自封著的靈識突然有著某種觸覺,在此刻他彷彿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巨大的氣勢。
那是一種千年如一的堅定氣勢,一步一階,萬步開天,這是開天峰自身所蘊涵著的氣勢。那種哪怕面臨著無邊孤獨,也會堅定地行走下去的決心。
開天峰屹立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徒步而行,登上了山頂。在這億萬年中,無數人的行走中,他們自身的感悟、氣勢已經悄然滲入了山峰中。
直到此刻,被姚海磊所挖掘而出,被他所感覺,所感觸,所感悟。
在此刻,姚海磊就是一塊磐石,一塊普通尋常地屹立在山道旁邊的石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沒有誰注意到這個人突然消失的事情,就彷彿輕風拂柳、春水潤物般自然柔和。
姚海磊就這麼沉默地站著,直到某日,他才忽然動了,依舊是平淡地邁步而行,姚海磊就這麼微笑著往山上走去,速度不緊不慢,每步跨出總是相同的距離,緩慢地朝著山頂登去。
姚海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是他已經沉浸在了某種空明洞然的境界中,不斷感受著山峰中已經被滲得深深的意境,那種磐石一般堅定的心境。
倏然間,姚海磊只覺得腦海一空,原本那種堅定無華的意志驟然從他腦海中如潮水般離去。
姚海磊微微一怔,朝著四周一看,就發現自己居然已經來到了山頂。
微微失神了一下,姚海磊心知是自己已經到了山頂,所以自動脫離出了那種狀態。
這種感悟自然造化的狀態萬年罕見,姚海磊驟然從中脫離出來,心頭也是暗暗生出一絲懊悔。
但是他如今的心境已然堅定如磐石,只是懊悔了一下,就迅速平靜了下來。
他原本雖然口頭上對於自己無法精進的事情表示無所謂,但其實心底還是非常介意的。
但是當他感悟了那種心境後,卻忽然就這麼放開了,世間天才多如恆河沙數,於風華正茂之際隕落的天才更是多如牛毛。
與他們相比,姚海磊卻還能夠活在世界上,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雖然心境堅定如磐石,但是並非是任何事情都始終如一,而是一種如磐石般自然的堅定,那種任憑潮來潮往的自然,任憑浪花撲騰的淡然。
姚海磊哈哈一聲大笑,渾身的氣勢驟然一放,原本已經隱入自己體內的霸道氣勢驟然釋放了出來。
原本他的霸道是君臨天下之霸,號令萬物爲己用,而如今領悟了磐石之心的他,霸道更多了一份自然淡定,不再是衝動暴躁的霸者,而是一種如君王般淡然穩定的境界。
如果說原本的姚海磊是好象西楚霸王的角色,那麼如今的他就多了一分唐太宗的冷靜淡然,任憑政局混亂、外敵囂張,我仍是我,無物可摧。
姚海磊長笑方罷,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口濁氣吐出了他自己被迫此生無法精進的苦悶,使他真正地放鬆了下來。
帝皇一、冬神音等人已經在一旁等候了多時,此時方纔走上來,冬神音已經拱手笑道:“海磊,恭喜。”
帝皇一看了看姚海磊,點頭道:“沉穩了。”
姚海磊哈哈一笑,捶了他一拳,笑罵道:“說得好象你一直很沉穩似的。”
聽見他說心上人,羅靜園頓時就不樂意了,開口道:“比你沉穩多了!”
羅斬元笑道:“妹子,太明顯啦!”衆人一陣發笑,
帝皇一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樣?”語氣中透著一股關切。
羅斬元與羅靜園都不知道姚海磊終生無法精進的事情,只以爲他是問姚海磊有何感悟,但只有姚海磊、冬神音、帝皇一三人才明白這句話中的意思。
“沒用。”姚海磊笑了笑,搖頭道。
帝皇一哦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語氣中透著一絲失望。
冬神音咳嗽了一聲,笑道:“海磊,想不到你居然走了這麼久的時間,哈哈!”
姚海磊心頭好奇,他登山時都處於感悟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不由好奇地問道:“我走了多少時間?”
“五個月十八天。”帝皇一淡淡地回答道。
姚海磊心頭一驚,想不到自己居然走了這麼久的時間。
羅斬元笑道:“我走了兩個月就結束了感悟,直接飛了上來,神音他是第三個月上來的,你是最久的,居然足足五個多月。”
冬神音笑道:“這纔不負海磊你‘妖孽’的名號,已經打破了目前已知的記錄哦!”
姚海磊笑了笑,好奇地問道:“曾經的記錄是多久?”
“五個月零三天,”羅靜園笑著回答道,“是我們的一位太祖爺爺創下的記錄。”
姚海磊心頭感慨,羅氏一族果然是天賦不凡,他記得七尊中的陣尊就是羅氏的某代子嗣,如今羅定安、羅斬元無一不是一時人傑。
一番說笑後,衆人紛紛起飛返回了都天城。
這些天衆人在山頂等候姚海磊,雖然都可以用調息打發時間,但是一個多月也頗爲無聊,所以衆人直接返回了都天城。
剛剛回去,姚海磊回房間還沒多久,帝皇一與冬神音就趕了過來,剛一進門,冬神音就苦笑著說道:“不好了。”
“不好了?”姚海磊擡頭看了他們一眼,失笑道,“修魔界與修妖界打過來了?還是天靈又鬧事了?或者虛泥滲透過來了?”
“都不是,”帝皇一直視姚海磊,肅然道,“葉知秋在玄臺處擺下擂臺,向你邀戰,說要在玄臺盛會時斬你。”
姚海磊雙眸一瞇,冷冷道:“玄臺盛會?”
“玄臺盛會是我們修仙界一項頗大的盛會,每過一年時間,便會有大片的修真者前往古臺遊覽,中間自然也有交易會等事情。”
羅斬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就見他和羅靜園大步走進了房間,顯然他們也是知道了消息,便立刻趕來的。
姚海磊劍眉一挑,失笑道:“他倒會條時間,若是那個時候擊敗了我,他估計也會一戰成名吧!”
帝皇一搖了搖頭,淡淡道:“你去麼?”
“去,怎麼不去,”姚海磊雙眸微瞇,一股冷光在眸子裡閃爍著,“他既然想找死,那麼我就送他去死。”
羅斬元笑嘻嘻地說道:“正好玄臺盛會不久了,而且玄臺離我們都天城也不遠,咱們一起過去吧!我想蕭律聖他們也會過去湊熱鬧的。”
姚海磊微微一笑,雙目穿過幾人,射向房外,心底忽地涌起一股無法壓抑的豪情。
人間界的青年一輩最強者的稱號,他已經奪到了,如今在玄臺盛會上,他必將會奪得修真界青年輩的至強者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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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磊,玄臺盛會,必爲你隕落之日!”
葉知秋爲弟報仇,公然發出這等口令,並且擺擂於玄臺之上,等待姚海磊前來。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轟動了整個修真界,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將目光轉了過來,打算看看姚海磊是否會應戰。
沒多久,姚海磊就借都天城做出了迴應。
“你要戰,我便戰!”
凡是知道這個消息的勢力,紛紛派出人馬前往玄臺,尤其是各大青年輩強者,更是紛紛趕往玄臺,希望親眼目睹此場盛會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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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島中,櫻花飄舞,朵朵花瓣如蝴蝶般飛舞半空,條條垂流從樹枝上垂下,粉紅色的垂條零星地長著數點淡紅花苞,分外優雅美麗。
花圃之中,蕭律聖坐於井口一旁,手持一塊白布,默默地擦拭著鐵劍劍鋒,鋒利的劍鋒上閃爍著淡黑色的鋒芒,無形的劍意激盪開來,將四周的櫻花吹成粉末,凌空飄舞。
蕭律嚴坐在一旁,遲疑道:“大哥,你也要去?”
“當然,”蕭律聖淡淡一笑,緩緩道,“葉知秋無需理會,我期待的是與姚海磊一戰。”
“大哥,他是我朋友……”
“我明白,”蕭律聖微笑道,“我不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