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做得不錯,不過,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揭過去了,就可以把他們的老婆孩子放了。雖然這種手段很有效果,不過萬不得已的時候,能不用還是不用。”陳豪點了點頭道,不是讚許也不是責(zé)怪,只是警訓(xùn)而已。
“是,豪哥。”李柱如釋重負(fù)地偷偷吁了口長氣,知道這件事情應(yīng)該就是這樣揭過去了,自己的位置暫時間是保住了。
當(dāng)下,一桌人重新喝起了酒來,除了留下兩個開車的人之外,剩下的可都沒少喝,喝足了老酒,吃夠了全魚宴,一羣人才打道回府,李柱一直相送到坎途縣界外才停下了腳步。宗宇和盧卡原本是要留下來的,不過臨時豪門高導(dǎo)有個會要開,並且,他們還要回去清點人馬才能過來去敬遠(yuǎn)市探探風(fēng)聲,就這樣,他們也就跟著陳豪他們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陳豪就接到了趙起業(yè)的電話,“你在哪兒?”趙起業(yè)在電話中問道。
“剛從坎途縣往回走,要不要搭個順風(fēng)車?”陳豪笑問道。
“不用了,我都已經(jīng)快到家了,你們這頓酒喝得是真夠長的。”趙起業(yè)笑道。
“我們不是公款吃喝,所以不用那麼多忌誨。”陳豪打趣地道。
“臭小子,你還來勁是不是?我問你,今天的事情倒底是怎麼回事?如果真拿我當(dāng)朋友,你一定要如實地跟我說清楚。”趙起業(yè)說到這裡,語氣凝肅了起來。
“很簡單,我在滑雪場陪曉曉滑雪,有人撞了我們一下,還要打我們,吵了幾句,那個叫林輝的胖子就僱了錢五四五十號人,要卸掉我們一人一隻手,我不過是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對於趙起業(yè),陳豪也沒有任何好隱瞞的,當(dāng)下,就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我說你陳豪也不至於真的因爲(wèi)一點兒小事就去砍人家的手。砍得好,對付這羣道兒上的渣子,就應(yīng)該這麼做。”趙起業(yè)籲出口長氣,終
於放下一顆心來。爲(wèi)了陳豪,無論任何事情他都肯於出頭,但前題條件是,陳豪必須要有一個合理合情合乎道義的理由。至於合不合法,那是另外一回事情,特事特辦。
“哈哈,倒是沒看出來,趙書記原來也天生一副俠義心腸啊。”陳豪哈哈大笑道。
“還不是跟你這個江湖大哥學(xué)的。”趙起業(yè)也笑道,“沒事了,這件事情你放心,到此爲(wèi)止了,那個吳秦不會再出去亂說什麼的,你儘可以放心就是。”
“我是不是要說聲謝謝?”陳豪故意道。
“淨(jìng)放這些沒用的屁。”趙起業(yè)粗野地笑罵了一聲,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哥,你今天好威風(fēng)啊。上午的時候我們被那麼多人包圍了,還真以爲(wèi)要大打一架呢,現(xiàn)在想一想,都有些害怕呢。”陳曉就摟著陳豪的胳膊,笑嘻嘻地道。
“曉曉,這也是我們迫不得已。其實我們不想擺什麼威風(fēng),也不必須這樣的威風(fēng),我們要的是一個公平、正義的環(huán)境,要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尊重,應(yīng)該拋棄的是那些該死的戾氣,徒逞匹夫之勇、仇恨之快,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陳豪搖了搖頭道,他真是害怕這些事情給陳曉造成不良的影響。可是,當(dāng)時的情勢,也不由得他不這樣去做。
“安啦,哥,我明白你想說什麼,別跟我解釋了,我不會學(xué)壞的,我要學(xué)習(xí)的就是你們的俠義精神,而不會只看這種表面的殘忍血腥與威風(fēng)。”陳曉笑道。
“人小鬼大。”陳豪親了親她的額頭,終於放下了一顆心來。陳曉說的這些,正正說到了他的心裡去了。
陳豪離開坎途縣之後,李柱很是開心,就又跑到歌廳去跟一羣兄弟們狂吼了一陣子,邊吼邊灌啤酒,灌飽了啤酒之後,又找了兩個小妞出去哈皮了。
不過,正跟兩個小妞在酒店裡玩兒得開心之際,“砰”的一聲,門就被踹開了,李柱剛一回頭,就
看見一隻拳頭在眼簾中急速擴(kuò)大,“砰”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臉上,讓他鼻樑開花,眼前一黑,就已經(jīng)昏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只感覺到渾身上下冰冷一片,凍得幾乎都快麻木了。擡眼一看,驟然間吃了一驚,因爲(wèi)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赤身裸體地吊在了一間倉庫的房樑上,周圍影影綽綽地站著一羣人,看不清面目。
“是哪路朋友綁了我?出來見個面可好?就算我死了,也好讓我做個明白鬼。”李柱深吸了一口氣,鎮(zhèn)定了下來,喝了一聲道。
就看見遠(yuǎn)處黑暗中人羣分開,隨後,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出來,那個男子三十歲出頭的年紀(jì),留著油膩的長髮,眼神殘忍而毒辣,最醒目的他臉上有一道刀疤,縱貫右臉,密密麻麻如螞蚣腳一般的線疤爬行蔓蜒在兩側(cè),看上去邪惡又恐怖。
“我叫林偉,天珠市道上的人都叫我瘋狗。林輝是我哥。”林偉用灰慘慘的眼珠直盯著李柱,緩緩地說道。
李柱心下登時就一驚,媽的,該來的終於來了,可是他沒有想到,林偉居來得這麼快。要知道,從天珠市到坎途縣,至少也要三個小時的車程,他現(xiàn)在就趕過來了,確實是報仇心切。
定了定神,李柱瞇起了眼睛望著他,“原來你就是瘋狗林偉,沒錯,你哥的手就是我砍的,你想怎麼樣,劃個道兒下來吧。”他夷然不懼地道。豪門中人,向來崇尚熱血與不屈的精神,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們永遠(yuǎn)都不會退縮。
“你不是主謀。告訴我,是誰?”林偉盯著李柱,臉上的刀疤在不停地抽搐著道。
“別廢話了,就是我。”李柱昂著頭道。
“啪!”林偉突然間揮起了手中的螺紋鋼鐵棍,一棍抽在了李柱的肋骨上,“克勒勒”登時不知道有幾根肋骨頓時斷裂,李柱一口氣沒上來,生生地疼暈了過去,不過,隨後就被林偉讓人用冷水潑頭澆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