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師傅您的教誨有方嘛。”宗宇嘿嘿一笑,就開始左右觀察起地形來,陳豪看了他的舉動,禁不住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卻也由他去。
十幾分鍾後,就聽見外面車子剎車的聲音響個不停,宗宇探頭向外一看,儘管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舊是手下輕顫了一下。因爲,他分明看見,樓下面一輛接著一輛車子駛了過來,隨著車門砰砰咚咚的一通暴響聲,下來了無數(shù)人,手裡還拿著用報紙卷著的各式武器,從形狀上來看,甚至還有長槍一類的武器,也讓宗宇的一顆心抽緊了。看下面的情況,至少有三四百人聚了過來,前前後後,將這家茶樓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並且,經(jīng)過了陳豪嚴格軍事訓練將近一年時間的宗宇也分明看到了,對面兩座大樓上,分明有狙擊槍光學瞄準鏡的閃光一閃而過,靠他娘,附近還埋伏了狙擊手,皇甫蔚然真他孃的是大手筆啊,這哪裡是來赴宴喝茶的,簡直就是閻羅王來索命勒魂來的啊。
現(xiàn)在,這可是佈下天羅地網(wǎng),無論如何,逃是逃不掉的了。
“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wǎng)?”宗宇鬱悶地在心底下問了自己一個問題,隨後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端起了桌子上最後一盤包子,開吃!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就聽見樓梯上“砰砰咚咚”的雜亂腳步聲響了個不停,隨後,十幾個人護衛(wèi)著皇甫蔚然,就已經(jīng)衝了二樓來,屋子的客人一見勢頭不對,趕緊起身就跑,樓底下,茶樓的經(jīng)理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苦著臉,剛要跟皇甫蔚然說什麼,卻被皇甫蔚然身後的保鏢一小捆百元大鈔砸得暈頭轉(zhuǎn)向。
“清場,不許報警,這錢就是你的了。”那個保鏢向茶樓老闆喝道。那捆大鈔足有五萬塊,老闆捂在懷裡,連聲應著,就招呼著所有的客人下樓去了,一分鐘後,捲簾門拉下,徹底清場,現(xiàn)在,屋子裡只剩下陳豪宗宇還有皇甫蔚然的人了。
皇甫蔚然一直站在對面,眼睛裡兇光閃爍地望著陳豪,不
過眼神深處卻十分複雜,有驚詫、有疑惑、有猜測,當然也有兇狠,他現(xiàn)在也猜不透,陳豪主動來送死,這倒底是什麼意思。
陳豪坐在位置上,似乎並沒有看到皇甫蔚然那麼多人一般,只是夾了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裡,用力地嚼著,隨後,抽出了桌子上的一塊餐由紙擦了擦嘴巴,望向了對面的皇甫蔚然,“皇甫兄,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我今天可是特意到你的地頭上來請你喝杯茶的,這個臉,你不能不賞吧?”
“賞,當然會賞。”皇甫蔚然盯著陳豪,哈哈一笑,就走了過來,幾十個保鏢也圍了過來,將陳豪和宗宇堵在其中,一個個虎視眈眈,手都放在了懷裡,只要皇甫蔚然一聲令下,他們頃刻間就會將陳豪和宗宇亂槍打死!
“媽的,老子一定得吃飽些,再吃飽些,臨死前這些食物可不能浪費掉……”宗宇現(xiàn)在可不管那麼多了,先吃個肚兒滾圓再說,要不然的話,真要死了,下地獄去可保不齊能不能吃上這麼多好吃的包子了——還別說,這家茶樓的包子還真不錯,很好吃。宗宇發(fā)誓,要是不死的話,多買幾屜包子回去,跟兄弟們一起吃。
“陳豪,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只有兩個人就到我的地頭兒上來,你真的只帶了一個人來?”皇甫蔚然依舊滿眼的不能相信,盯著陳豪問道。
“你覺得呢?這可是你的地頭,你應該能查得出來我究竟帶了幾個人來。”陳豪聳聳肩膀說道,依舊是滿面的淡然,越來越讓皇甫蔚然看不出他的深淺來。
“我真服你了。”皇甫蔚然瞪眼看了他半天,突然間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是麼?”陳豪擡起頭來,微微一笑道。
“送死送得像你這樣坦然自若的,我還真沒見過,你夠牛逼。”皇甫蔚然盯著他說道,撓了撓下巴,隨即很疑惑地問道,“不過我就納悶了,爲什麼你要來送死呢?難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不會天真地以爲,我在天珠市向
你低頭了,以後就喊你老大了,再見著你的時候就得供著你吧?”皇甫蔚然滿眼的不可思議。
“我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陳豪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來呢?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皇甫蔚然都快把下巴撓破了,也沒有想出答案來。
“在我告訴你答案之前,你是否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權(quán)當做,這是一個交換,可好?”陳豪問道。
“行,你問吧,老子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怎麼腦子今天就鏽逗了來送死。”皇甫蔚然狠狠地點了點頭道。
“嗯,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秘書長冷千月昨夜遇襲受了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的事情吧?”陳豪望著他問道。
“知道了,可憐了那個小美人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醒得過來。”皇甫蔚然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後瞪圓了眼睛,“我靠,你不會是認爲是我乾的,然後腦子一熱,跑過來找我報仇來了吧?”
“你覺得我會麼?”陳豪淡淡一笑問道。
“這個,這個,你這個傢伙雖然很瘋狂,不過倒還不至於這樣愚蠢。”皇甫蔚然抓了抓頭皮道,頭皮屑紛飛如雪。
“這就是了。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這件事情,倒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係?”陳豪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眼中精光閃爍,緊緊攝住了皇甫蔚然的眼睛,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凜然的威迫殺意。
“他媽的,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小子,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回答?我要是說跟我沒關(guān)係,是不是證明我怕了你了?我要是有關(guān)係,這他大姨媽的就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這口黑鍋老子不是背不起,可這麼背起來實在夠冤枉!”皇甫蔚然就跳了起來,一拍桌子,大罵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陳豪點了點頭,點起了一枝煙來,透過菸圈兒望向了皇甫蔚然,眼神的凜然之意已經(jīng)不見了,相對倒是溫和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