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第二輪開始了,第二輪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場比賽,每組取前兩名。陳豪提前來到了賽道旁邊,開始不緊不慢地熱身活動著身體,正在他壓腿的時候,旁邊就走過來一羣人,彼時陳豪正用一個劈胯式的靜態拉伸,拉伸著肌肉,讓肌肉興奮起來。不過被旁邊的人撞了一下,險些跌倒,還沒等陳豪怎樣呢,就聽見旁邊有人道,“你瞎啊?沒看見雲哥來了麼?趕緊閃一邊兒去,好狗還不擋道呢。”
陳豪皺了皺眉頭,就站起來轉頭望了過去,就看見身畔正有四五個人簇擁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走了過去。
那個男子很黑,一身肌肉塊壘分明,極其健美,不過兩條斜挑起來的眉毛還有那薄薄的嘴脣卻無一不顯露了他那高高在上的傲氣,以及對其他所有人的不屑。他應該就是剛纔有人罵他的時候嘴裡所說的那個“雲哥”了,再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同樣穿著紅色短衣短褲與那個雲哥一樣隊服的男子正怒視著他,好像還在怪他擋了道。
“我並沒有擋你們的路,而且,你爲什
麼罵人?”陳豪皺眉看了那個雲哥一眼,又看了旁邊的那個男子一眼,冷哼了一聲道,不過心裡頭大概就有幾分猜到了這個男子是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雲哥”就應該是現役國家隊隊員,叫雲明臣,他也是國家隊裡最出名的短跑隊員之一,據說最好成績已經跑進了十秒二零,在亞洲賽場很是叱吒風雲,他原就是天州市人,兩年來,也一直被稱爲是天州市的驕傲,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威風八面,所以,也養成了在哪兒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他旁邊的這些人都是他的團隊的人,那個替他“開路”的男子也是他這一次天州市的隊友,叫張航,同樣被分在了第五組,與亞洲冠軍同組競技,自覺倍兒有面子,所以就甘做小弟的角色了。
“你個小崽子,跟誰說話呢?你有資格這樣跟我們說話麼?”旁邊那個男子就怒了,瞪著陳豪道。
“你再罵我一句?”陳豪心頭火起,眼神一獰,跨前一步,眼神若有形有質般緊盯住了雲明臣身畔的那個一直罵罵咧咧的男子。那個男子被陳豪一望,瞬間就是心頭一冷,哆嗦了一下,居然退了半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退上半步。
退完那半步後,才反應過來,好像有些丟人了,臉一紅,剛要再度跨步上前罵過去,卻被雲明臣攔下來了。
“春明市代表隊?這是什麼代表隊,我怎麼沒聽說過?”雲明臣上下打量了陳豪一眼,撇了撇嘴,冷冷地一笑道。
“北方鑽出來的一羣土老帽罷了,還像模像樣兒地在這裡伸胳膊攔腿的,自以爲是絕世高手呢,待會要真跑起來,連吃你雲哥的灰都沒有資格?!睆埡絼偫u被陳豪一盯,自覺丟了大面子,哼了一聲,在那邊極盡貶損之能。
“喂,你說話注意點兒,國家隊怎麼了?亞洲冠軍也不至於這麼囂張吧?”旁邊就有過來跟陳豪加沒鼓勁的隊友氣不過,圍了過來。
“喲嗬,怎麼著?還想打架???你們行麼?這他媽可是我們天州市的主場,真想打架試試看?找一羣道兒上的人砍死你們?!睆埡街钢麄兊?,幾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春明市的一羣隊員們就氣炸了肺,一時間就與雲明臣的人吵了起來,不時就有推搡動作了。
這時候,賽會組織人員與安保人員就趕緊走過來隔開了他們,正好,此時也要上場比賽了,一場紛爭這才落幕。
只不過,預賽第二輪一共十六組,每組取前兩名,出四組進入半決賽,然後每組兩人,共八人,進入決賽,陳豪恰好就跟雲明臣一組,倒也正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土包子,憑你,也有資格跟我們雲哥同場競技麼?待會兒就等著看我們雲哥的腳後根兒吧?!睆埡狡梢哺惡离吤鞒际且唤M,而且還緊捱著陳豪,在第三跑道,看見在旁邊剛剛將腳放在起跑器上的陳豪,想起剛纔的事情來,就禁不住冷嘲熱諷地道。
“是麼?我覺得我會進決賽的。”陳豪淡淡一笑,對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物,他還真沒有多少興趣答理他們。
“小赤佬,恐怕你連我的腳後根兒都看不到。”這時候,那邊的雲明臣拉伸了幾下腿,轉頭望著隔了兩條賽道的陳豪,輕蔑地說道。
“是麼?”陳豪伏在了地上,再次淡淡地道。
“媽的,你復讀機???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裝什麼高人???不服氣場上見?。俊睆埡浇蛔〉吐暳R道。
陳豪連理也沒理他,只是靜靜地伏在地上,等待著發令槍聲的響起。
“預備!砰!”發令槍聲響了起來,在滿場山呼海嘯的狂吼聲中,那邊的雲明臣一馬當先,如同離弦之箭般領先就奔了出去,他的初始速度極好,爆發力極好,前三步跨得又快又疾又大,幾步就將其他選手錯開了將近一個身位,首先就確定了領先優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