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儘管宗宇他們竭力勸阻,但陳豪依舊未聽,他決定的事情,無人能改,衆人也只得做罷。
夜裡,依舊不死心的宗宇偷偷地摸進了陳豪的房間,想用藥把他麻醉了,然後明天自己替他去,結果被陳豪在後腦勺上敲了一個包,第二天早晨的時候躺在自己的牀上哼哼呢。
第二天一早,馬孝恩親自驅車來接陳豪,望著陳豪上車而去的背影,一羣人在門口卻也只能是大眼睜小眼地暗自裡祈禱了。
“陳豪,你真的確定要陪我一起去?”車上,馬孝恩邊開著車子,邊轉頭望著陳豪,眼裡的神色依舊複雜。
“做爲合作伙伴,你什麼時候能夠信任我呢?”陳豪搖了搖頭道,很是無語。
“不是不信任,而是這件事情確實需要非同凡響的能力?!瘪R孝恩嘆了口氣道。這個年輕人行事實在出人意表,不過,單單只是爲了兄弟而隻身涉險,在情理上他能接受,但在現實上,他還是覺得陳豪有些太沖動了。
“事實會證明一切的,多說無益?!标惡篱]起了眼睛,只是微笑著,不再說話,靠在了車座椅上,也讓馬孝恩一路上心思沉沉,縱然他也是梟雄級別的人物,可是於他而言,這件事情實在事關重大,他也禁不住因爲未來那不可預知的結果而有些心頭惴惴了起來。
車程很長,不過因爲心思沉重,反倒讓時間無形中縮短了不少。一個小時以後,車子就到了七星山公園。
七星山也是臺北附近最著名的山,它跟大屯山還有陽明山三山並立,環繞相合,奇峰險峻,景緻美極。
到了七星山,上了山路七拐八繞之後,又坐著纜車一路向山裡行去,下了纜車之後,又步行走了好遠之後,終於來到了大山的深處。
越走越是人跡罕至,不過沿著那條山路步行了好久繞過了一個山坳之後,眼前倒是豁然開朗,只
見,前面是一片好大的廣場,廣場正中央處,是一座恢宏至極的大建築,仔細一看,居然是座關二爺廟。
此刻,關二爺廟周圍已經聚了很多人,形形色色,各自不一,不過都是華人,並沒有外國人??吹竭@裡,陳豪倒是微微地點了點頭,看起來,竹聯幫幫內的這些人還是比較恪守傳統的,並沒有請什麼洋鬼子之類的外援來。
“老馬,你來晚了。”一個體態寬闊的胖子就笑哈哈地走了過來,向馬孝恩打招呼。不過,他的眼神卻在陳豪身上巡視了好久,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非但是他,旁邊無數人的眼神也俱都向著陳豪投射了過來,帶著警惕、不屑、冷漠、仇恨等等諸多複雜的神色,仔細地打量著陳豪個不停,這倒也難怪,畢竟,馬孝恩既然帶人來了,那就證明他不可能要親身涉險了,而陳豪現在就是他的代表,待會兒就要走進廟內,過那五關,從另外一個層面來講,陳豪現在就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他們自然不可能對陳豪有什麼友善之意了。當然,除了那些已經沒有競爭資格並且馬孝恩交好的人,他們例外。
“他是天堂堂主,李彥,外號肥貓,陰險狡詐,他的人也同樣是陰險狡詐,不知道這一次會派誰上場,你一定要小心。”馬孝恩低聲說道。
“天字堂?據說現在天堂的勢力也不小,好像僅次於你的忠字堂,也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吧?”陳豪點了點頭,眼神毫不在乎地掠過了肥貓,望向了他身後的一個高瘦的男子。
那個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鷹鉤鼻子,手長腳長,眼神陰沉,不茍言笑,此刻也同樣上下打量著陳豪,神色很平靜,看不出他現在倒底想著什麼。
“是?!瘪R孝恩點了點頭,隨後擡起了頭,快步走了過去,“這山路太難走了?!瘪R孝恩用手扇著風,同樣面帶春風地向著肥貓哈哈笑道,絲毫感覺不到他們兩個人之間內裡競爭的火藥味
兒。
“連這條山路都走不動,老馬,你可真是老了,別待會兒連過五關的力量都沒有了吧?嘖嘖,這就是替你參賽的競爭者?長得倒是真漂亮,去當兔子倒是一把好手,去過關,如果死在裡面,實在可惜了?!迸赃呌肿哌^來一個人,高高瘦瘦,文質彬彬,戴著個眼鏡,不過表面上看去很有書卷氣,實則眼神兇殘狡詐。此刻正看著陳豪,滿眼的不屑。
“他是地字堂的堂主,馮坤。媽的,別看這小子長得一副白淨書生樣兒,下手最狠,最是兇殘,曾經也是我們竹聯內最能打的堂主之一,一個人在美國的唐人街曾經攆著十幾個黑人砍了兩條街,鮮血流了滿地。所以,絕對不能以貌取人?!瘪R孝恩再次低聲向陳豪介紹道。
“明白。”陳豪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馬孝恩向他介紹的人,應該都是他視爲勁敵的人,所以,他必須要留意他們。瞇了瞇眼睛,看了馮坤一眼,沒有理會馮坤的侮辱之語,只是望向了馮坤身後的那個下屬,那個下屬個子不高,皮膚略有些黑,神態很是安詳,手裡居然還捻著一串佛珠,面目和善,見到陳豪望了過來,居然向著他咧嘴一笑,態度很良善的樣子。
陳豪並沒有理會,而是重新將目光投射到了馮坤的身上,細細地打量著不停,而此刻,旁邊的馬孝恩忍不住就怒哼了一聲道,“馮坤,別他媽在這裡嘰嘰歪歪地嘴炮,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
“莫非你真想憑著這個小白臉去贏得這場競爭?嘖嘖,你還真是疼他啊。老馬,他不會是你養的兔子,才這樣心甘情願地去替你送死吧?”馮坤的嘴實在臭得要命,馬孝恩聽得心頭大怒,邁步就要上前去,可是眼前一花,陳豪卻早已經閃身了出去,走向了馮坤。
“你嘴巴很臭,如果你還不閉嘴的話,我會幫你閉嘴?!标惡雷叩搅笋T坤的面前,注視著他的雙眼,冷冷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