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都拉圖剩下的兩個保鏢俱都身中數(shù)彈,慘叫著倒在血泊中,眼見不活了。整個酒吧裡一片混亂,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往外跑,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該死的,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倒底是誰敢刺殺我?”滿都拉圖狂怒叫道。
“噤聲!”陳豪一下將他的頭按了下去,同時抽出了身畔一個死掉的保鏢腰間的槍來,檢查了一下彈匣裡的子彈,低聲向滿都拉圖說道,“一會兒我殺出去,無論發(fā)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動,聽見沒有?”
他語聲裡的威嚴不容置疑,滿都拉圖驚恐地點了點頭,現(xiàn)在敵人這麼多,形勢如此危急,他也只能聽陳豪的了。
陳豪摁著滿都拉圖,從桌子與沙發(fā)的夾縫兒向外望了過去,藉著昏暗的燈光,就看見地上影影綽綽一片扭曲的影子,隨著腳步聲與踩踏雜物的聲音,一羣人正從四面八方向著這邊逼了過來。
“一、二、三……”陳豪默數(shù)了三個數(shù),突然間發(fā)力一下掀起了桌子,騰空而起,半空中,“砰砰砰砰”他閃電般地連開四槍,正面圍過來的四個人影胸口濺血,直跌了出去。落下地來,貼地一滾,兩側(cè)槍聲響起,幾點火花幾乎是擦著他的身子飛濺了出去,而陳豪卻是連看也不看,“砰砰砰”,甩手又是三槍,直接幹掉了右側(cè)的三個人,旋身一甩,沉重的手機打著旋兒飛了出去,一槍正中左側(cè)另個一個剛剛舉槍要射的人的眉心,那個人眉骨登時碎裂,仰天便倒。
陳豪低吼了一聲,騰身一躍,就在對面另外兩個人再次舉槍要射的時候,他已經(jīng)如下山的猛虎般撲擊而下,“噗”的一聲,一腳正中左側(cè)那個人的脖頸,巨大的力量迸發(fā)出來,那個人的脖頸發(fā)出了令人牙根兒發(fā)酸的沉悶骨碎聲,軟軟挫倒,眼見不活了。
另外一個人正要調(diào)整槍口,陳豪伸手一抓就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手槍,只一抖手,槍管就已經(jīng)被扯了下來,右拳鐵
拳衝出,一拳正中鼻樑,那個人鼻血長流,已經(jīng)昏死了過去,不過還活著。
“好!”滿都拉圖此刻已經(jīng)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見狀瘋狂喝彩,激動得不行不行的,就好像見了心儀男人的發(fā)春小少女一般。
“趴下!”陳豪怒喝了一聲,腳底下一踹,一張椅子早已經(jīng)貼地飛了過去,正中他的腳踝,將滿都拉圖掃倒在地上,而與此同時,陳豪手裡的半截槍管已經(jīng)化做一道黑色的流星飛了出去,“喀嚓”一下正中後面一個舉槍要射的人眉心,一下將他的眉骨打斷,向後緩緩栽倒,而後,從二樓的欄桿上跌落了下去,無巧不巧,正正掉在了那個巨大的火架之中,登時一股撲鼻的焦臭味兒傳來,可是那個人早已經(jīng)死得通透了,只聞見一股烤人肉的刺鼻味道瀰漫了開來,給這個間本已經(jīng)亂無可亂的酒吧裡平添了一絲獰厲的味道。
“你可以起來了。”陳豪警惕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兒,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應(yīng)該是再沒有敵人了,這才鬆了口氣,掀開了桌子,將趴在地上驚魂未定的滿都拉圖拽了起來。
“巴根,你救了我的命,我一定會好好地感謝你的。”滿都拉圖抓著陳豪的胳膊,哆哆嗦嗦地說道,語聲裡有著劫後餘生的害怕。
“我是你的護衛(wèi)隊長,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現(xiàn)在還是去查清楚這一切倒底是怎麼回事吧,是誰派人來刺殺你的。我已經(jīng)給你留了一個活口。”陳豪不動聲色地掙開了滿都拉圖佔便圖的爪子,媽的,他已經(jīng)被噁心得有些小米豐收了。
“說得對,沒想到,你還真是個人才,真是文武雙全,能夠遇到你,簡直就是我畢生的幸運。”滿都拉圖半是感激半是暖昧地說道,陳豪只當(dāng)他是在放屁,什麼都沒有聽到。
滿都拉圖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保持著形象,隨後,就撥通了幾個電話,不多時,伴隨著外面嗚哩哇啦的警笛聲響起,一羣蒙古警察就衝
了進來,與此同時,還有十幾個烏蘭巴托特情局的人也衝了進來,滿都拉圖也重新神氣了起來,指揮著人封鎖現(xiàn)場,調(diào)查這些刺殺他的人的身份,那個昏死過去的人也被抓走了,醒過來後,等待著他的將是烏蘭巴托特情局的酷刑,不過能不能得到滿都拉圖想要的東西,那就不一定了。
這邊滿都拉圖忙得不可開交,而那邊的陳豪百無聊賴地守在一旁,靠著抽菸提神。
忙完了這邊的一切後,滿都拉圖帶著十分的歉意帶著陳豪去了烏蘭巴托最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在那裡給陳豪訂了房間,囑咐陳豪好好休息,他會回來找陳豪的,到時候,一定會給他一個驚喜。這個所謂的驚喜陳豪倒是不在乎,不過他倒是真的困了,迫切需要睡上了一覺。畢竟,從昨天夜裡到今天夜裡,已經(jīng)兩個晚上他都沒怎麼好好地睡覺了,其間還經(jīng)歷了生死黑拳與剛纔的激烈博殺,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累趴下的。
不過,稍後就有一個服務(wù)生走了進來,說是按照要求送餐點的,留下餐點之後,他也隱蔽地給陳豪留下了一部電話。
電話剛剛到手不到一分鐘便響了起來,陳豪接起來一聽,是蘇合的聲音。
“巴根,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蘇合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了起來,聽上去無比的焦急。顯然,他也知道了剛剛發(fā)生的情況。
“沒有,並且通過這次刺殺,我應(yīng)該是得到了滿都拉圖的信任。如果沒有我,他已經(jīng)死在那些刺客的手裡了。倒底,是誰要刺殺他?”陳豪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極有可能是他們內(nèi)部的其他競選人乾的。因爲(wèi)滿都拉圖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在黨內(nèi)口碑和聲譽還是不錯的,所以,也是這一次第一副黨首的有力競爭者。搞不好就是其他的競爭者進行的這一次刺殺也未可知了。”蘇合聽見陳豪沒事兒,就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低聲在電話那邊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