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克之所以沉默,并不是因為愛德救了他們而心懷愧疚下不了手,這種所謂的知恩圖報的心理在末日當中早就已經被消失殆盡了。
只要能為自己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武器,所有的恥辱又或者是尊嚴都可以拋之于腦后,更何況還是對一些小小的恩情呢?
“行,那我們就這樣辦吧!”庫克點了點頭,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們已經損失了夠多的人,如果就這樣空手走回去的話,先不說自己的老板會不會放過自己,就說自己也過不了心里的那一關。
布魯斯嘿嘿一笑,庫克答應之后,他那肥膩的臉上出現了淫穢的光芒,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咽了咽口水,有些癡迷的說道:“我可是聽說丹尼爾他們那個警衛隊當中有好幾個大美女,而且在丹尼爾他們那里警衛隊的女隊員是有自己生存權利的,不用當奴隸,也就是說她們還沒有被人品嘗過,這次我可不能放過!”
庫克聞言,心頭也是一片火熱,畢竟在這末日的環境之下,每一個人心里都住著一頭野獸。
可他心頭的這把火立刻就被一些鮮血給澆滅了,因為他看到布魯斯在說完這些話之后,他的腦袋瞬間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準確的說是被一只怪物摘掉了他的腦袋。
鮮血就像噴泉一樣涌了庫克一臉,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所有人都慌亂起來。
四周緩緩的又出現了一些感染物,有幾只爬行者從大廈緩緩的爬了下來,還有一只似人非人的怪物,手里正在啃咬著布魯斯鮮血淋漓的腦袋。
這些爬行者并不是中級感染物,和昨天晚上林聰對付的那些低級爬行者是一樣的,只是這些爬行者已經足夠讓這一群人嚇破膽。
他們都沒有察覺這些感染者是什么時候潛伏到自己身邊來的,所有的人大叫著四散逃去,再也不管其他的計謀。
可是他們的速度和爬行者相比較起來確是慢了許多,沒過多久就已經被追了上來。
……
林聰從地上爬起來,雖然看不到自己后背的傷口,但從上面傳來那股灼熱的燒傷感和痛感,就明白自己的背后肯定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雖然說如今的防御已經提出了好幾個檔次,一般的利器是砍不進來的,不過爆炸的威力實在太大了,特別是那股熱感,是林聰現在還抵擋不了的。
他低下頭看了看,那只爬行者已經腦袋被炸開,可即便是這么大的威力,也只是讓他的腦袋像一個西瓜一樣爆裂開來而已,并沒有炸成一團碎肉,這足以說明中級感染物的防御有多么的恐怖。
這還只是有點接近高級感染物而已,并沒有完全進化到那個地步,就已經這么難對付了,如果真的遇上了高級感染物,恐怕林聰真的會像系統說的那樣,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殺。
那一把長槍依舊躺在地上,林聰走過去將它撿了起來,撐在地上,卻發現愛德他們還在繼續抵擋著那一群如同潮水般的喪尸,林聰對著他們吆喝了一聲,一群人邊走邊退開始朝著停車的地方趕去。
“林聰先生,你沒事吧?”愛德來到了林聰的身旁,對著他關切的問道。
此刻的林聰早已經將身上破舊的衣服給扯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雖然肌肉不如那些外國人那般大塊,可是每一塊肌肉都十分的勻稱,充滿了爆發力。
只是后背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卻還是讓人看得有些心驚。
林聰后背的皮膚早已經被那股高溫給燒的融化,那些白色的肌膚被高溫燒得卷起來,就像在燒烤時那些肉類受到了高溫的烹飪,有些收縮。
皮膚損壞,露出來里面的血肉,再加上一些**的碎片刺進了林聰的后背沒有拔出來,看起來有一股后背發寒的感覺。
可讓愛德這些人詫異的是,對于后背的疼痛,林聰居然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他一臉的平淡,就好像這些傷口不是傷在自己身上一樣。
“我沒事,我們快點離開吧!”林聰揚起手中的長槍,一刀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只喪尸腦袋給砍了下來。
愛德不再猶豫,沒有了那只終極感染物的操控之后,這些喪尸似乎行動一下子慢了許多。
甚至在死了好幾撥喪尸之后,他們的速度已經跟不上愛德他們奔跑的速度了,一群人來到了剛才停車的地方,將背包迅速的丟到了后座,每個人都坐在上面,警惕著四周。
而此刻的林聰卻沒有再坐在副駕駛上,而是回到了后面的座位,愛德正在后背幫他拔出一些**的碎片。
碎片被拔下來之后,丟到了一旁,數了一下,大概有七八片碎片,而且它們全部都入肉三分,當碎片被拔出來之后,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對于受傷這些事情,大家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每個人身上都會帶著一些醫療用品,有一個隊員將自己身上攜帶的一小瓶酒精拿了出來,愛德對著林聰說了一聲:“忍著點!”
酒精就這樣倒在了受傷的傷口處,所有人都感覺后面有點發癢,情不自禁的撓了撓,可是林聰卻依舊毫無表情,他端坐在那里,額頭上雖然已經被疼的出了冷汗,卻沒有發出一絲慘叫。
疼出汗是因為這是身體的自然本能,當到達一定的極限之后,它就會自動分泌一些汗水來為自己減壓。
而之所以不慘叫,那是因為林聰的毅力所致,他在無數次輪回當中早已經體會過太多的疼痛,死亡的感覺也接觸了太多次,所以眼下的疼痛對他來說并不算不能接受。
用酒精消完毒愛德又將林聰的后背用繃帶纏了起來,這樣可以避免傷口長時間裸露在外而產生感染。
畢竟在這個環境當中可是有很多不知名的病毒,即便以林聰的身體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