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銳的驚叫聲從瑪莎口中傳出,她嚇得連忙向後跳出去兩三米遠,吳錚也下意識地抽i出流影渾身緊繃。
“咕嚕——”
繞蕓嚥了下口水,懷裡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小糯,微微朝吳錚的方向靠過去,彷彿只有這個動作纔能有些許安全感。
一個身影緩緩地從石棺中坐起來,將周圍的影子拉的很長。
“吾,沉睡了多少載?”
女人有些僵硬地轉過頭,雙眼中沒有多少靈氣,彷彿在恢復著身體。
只是吳錚注意到她手裡攥著的玉璽上彷彿在不斷維持著對方的生機,之前他想不通的地方也算是有了解釋。
否則連心臟都沒了,就是再厲害的血族也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纔對。
“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我們只想出去。”吳錚給幾個女人比了個安心的手勢。
躺在石棺中的女人有些好奇地看著吳錚,不知道是想理解他的話,還是在思考對方的來意。
只是她的視線沒有在吳錚身上停留太久,猛地轉向瑪莎。
‘呼——’
石棺的蓋子忽然被掀開,穿著黃袍的女人猛地出現(xiàn)在瑪莎面前。
這個舉動差帶把聖女大人嚇的喊出聲,只是對方身上陡然出現(xiàn)的猩紅色能量直接舒服住了她,一種窒息的感覺讓瑪莎根本沒法反抗。
吳錚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女人他見過。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老伊萬曾經(jīng)給他看過的壁畫,畫上面血族歷任族長。
可惜黃袍女人皮膚上乾癟的血管讓她渾身就像被灼燒一般,無數(shù)能量讓她失去理智。
“鮮血……”
她口中鋒利的犬牙逐漸變長,清秀的樣貌變得逐漸猙獰起來。
吳錚顧不上思考血族歷任長老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遺蹟古城中,手裡流影似乎要撕裂空氣,猛地朝女人的脖頸劈砍過去。
“哐當——”
明亮的火星從黃袍女人手中迸發(fā),流影的刀鋒竟然被她直接用手攥住!
“怎麼可能?!”
繞蕓捂住了嘴.巴,往日淡定威嚴的氣場在對方面前似乎被死死壓制,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見到這一幕連錢茹君也瞪大了眼睛,她清楚吳錚的實力,哪怕對方?jīng)]有用出那種可以在身體外面附著能量的能力,隨手一擊有靈器加持也不可能隨手擋住。
被攥住刀鋒吳錚沒有慌亂,他瞇著眼睛注意到黃袍女人手裡握著的那枚玉璽在微微閃爍。
‘這就是遺蹟核心。’
吳錚不怒反喜,對方的實力顯然不如自己,只要想辦法把她跟那枚玉璽分開,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繞蕓保護好小糯,茹君來幫忙。”吳錚手上用力,眼睛死死地盯住女人的動作。
被他這麼一喊,錢茹君才從短暫的錯愕中反應過來,手中閃動著純白色的內力,蒼羽宮飄渺輕柔的功法在她這裡用出來卻帶著幾分剛猛之意。
即便是剛醒過來,黃袍女人也沒有太過遲緩,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直接毀掉流影后,猩紅色的氣血直接從她周身爆開。
‘嘭——’
輕微的響聲傳來,吳錚被逼退的同時,一起衝過來幫忙的錢茹君也受到了影響,哪怕只是餘波也讓她倒退回去。
“吾族……如今可還安好?”
黃袍女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吳錚和錢茹君後,眼裡的猩紅色褪.去大半,她身邊縈繞的猩紅色能量也穩(wěn)定下來。
瑪莎愣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是……瑪利亞大人?”
作爲聖女,瑪莎對教廷的歷史自然不陌生,剛纔一時震驚沒有反應過來。
“吾……”叫做瑪利亞的血族打斷了自己的話,探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瑪莎脖子上,一滴紫紅色的血珠從傷口不受控制的落在前者嘴裡。
她閉目沉思了片刻,這才睜開眼睛,期間好幾次吳錚都摁住了想要動手的繞蕓和錢茹君。
對方看起來並不是不能交流,既然如此,讓她配合要比直接搶奪玉璽來的更快,畢竟後面還有島國人、石頭將軍、異能者這三股勢力。
城裡不知道狼族和剩下的教廷、血族情況如何,可他們說到底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一夢……千年啊。”
瑪利亞皺著的眉宇輕輕舒展,她眼中除了滄桑還帶著些許無奈和寂寞。
那種因爲時間帶來的沉澱和寂寞都是沒法模仿的,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才明白。
環(huán)顧四周,瑪利亞手指輕輕摩挲過自己身上的黃袍嘴角卻帶著幾分溫柔,“我知道你們時間不多,不過還是聽我講完吧,我會幫這姑娘完成她的願望。”
確實,事情進行到這吳錚對瑪莎起過疑心,畢竟對方可是人精,從還沒有上位就已經(jīng)把限制她成長的教皇算計的夠嗆,猛然蹦出來個血族老古董,前者怎麼可能不懷疑。
“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吳錚微微點頭,輕輕摁住了錢茹君的肩頭。
讀取了瑪莎的記憶,瑪利亞非常清楚他們的處境,要是不願意幫忙大可以把石頭將軍召喚進來,裡應外合只要有那枚玉璽,也就是遺蹟核心吳錚幾人必然會陷入危局。
瑪利亞沒有回答,思緒彷彿回到了那個她曾經(jīng)心馳神往的年代。
“實際上我當初是爲了獲得不死藥纔來的華夏,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這裡的皇帝。”
繞蕓瞪大了眼睛,錢茹君也忍不住動了八卦的心思。
作爲血族後裔的瑪莎此時也露出一絲恍然,當初那麼強大的族長不可能被人脅迫做什麼,況且華夏和西方有著類似於互不侵犯的約定,貿(mào)然進入很容易引起大麻煩。
那個年代可不是現(xiàn)在,那個時候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逾越,就代表著懲罰。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座城市應該非常繁華纔對,現(xiàn)在恐怕都變成過去了。”瑪利亞感慨地說。
‘果然是城市。’
吳錚點頭,他不精通陣法,卻知道眼前的現(xiàn)象絕非偶然,這裡的陣法等級絕對不低,否則錢茹君早就看出問題了。
隨便找了個石階坐下,衆(zhòng)人都露出了傾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