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到吳池回來,猛然站起,突然想到什么,又低頭捏著衣角,小聲喚道:“吳大哥......爺爺讓我給你沏了壺茶,你渴了吧?”
吳池笑道:“還真有點渴了。多謝你了,小姑娘——”
“人家不是小姑娘了,你......瞎說?!毙」媚锓路鸨蝗宋耆枇怂频?,臉上的表情極其的難看。
吳池有些奇怪,你這還算小呀,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干什么,不過他也不可能和她計較,笑道:“你又不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呀?!?
小姑娘臉上這才好看了些,看了吳池一眼,低低說道:“我叫李芯兒......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喲?!闭f完紅紅臉低著頭,咬著嘴唇。
吳池心中好笑,你這兒還能有什么別人,告訴我了,不還就爛在我肚子里了,我還往哪兒說呀。不過還是鄭重點頭答應(yīng)。
“對了,小——李芯兒姑娘,你在這里住了多久了?”吳池忽然問道。
李芯兒歪著頭說道:“我從小就住在這里呀,怎么了?”
吳池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就是從來沒有出去過,問道:“那你的爺爺今天多大了,他離開過島嶼嗎?還有,你們這里叫什么地方,為什么與世隔絕?”
李芯兒好奇地看著吳池,想了想說道:“吳公子,我不知道爺爺多大了呀,不過爺爺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爺爺是族長,是不能離開這里的?!?
“那你們是什么族?”吳池問道。
“秦族呀,怎么了?”小姑娘李芯兒一臉的奇怪,看了吳池一眼,臉上又有些紅了。
吳池暗忖,這丫頭怎么這么容易臉紅,跟外面的女孩子完全不同,真是搞不明白,不過秦族這個名族似乎腦海中沒有記載,他們既然說的是漢語,那應(yīng)該就是中國人了,難道他們在這里生活的時間太長,而且從來沒有與外界來往過,所以沒有記載?
和小姑娘聊了一會兒,吳池從她的口中得知,這里的人自稱秦族,住的地方他們管這個島嶼叫秦島,島上大概有一千多人。李芯兒也說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從小就住在秦島,而爺爺李道作為族長是從來不能離開秦島的。
接下來的幾天,吳池才從島主李道的口中得知,秦族已經(jīng)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祖祖輩輩都住在這里,很少與外人來往。偶爾出去采辦貨物也是先將東西變賣,然后換成自己用得上的東西帶回來。
至于自己說李芯兒是小丫頭的事情,難怪他會那么生氣了,在這個秦島,像李芯兒這么大的姑娘很多有已經(jīng)為人婦,甚至已經(jīng)為人母了?!翱磥磉@里遺留下來的習俗似乎很早......”
吳池在島上轉(zhuǎn)了一圈,這里方圓至少五十里。島上的地形相當?shù)膹碗s,要不是有李芯兒帶路,住在島中央想要找到海邊都比較困難。讓吳池感受最深的是這里白天熱得要命,晚上卻冰涼刺骨,前后溫度反差最大的時候就是中午和凌晨,至少有五十度,真真是千古奇聞,島上的居民一般只有在早上和傍晚才出來工作一會兒,其他的時間都是看不
到人的,就連李芯兒也很少看到。 wWW?тt kán?¢ O
吳池守候在白靈身邊,在他悉心照料和神奇藥物的供給下,白幽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只是一直都不見醒來,讓吳池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這里的人白天都看不到人,真是太奇怪了。尤其是中午的溫度在四十度以上,他們竟然能將自己悶在屋子里,簡直是不可思議。反而是凌晨,他們都將門打開,實在是讓人費解!”
“吳公子,爺爺讓給我你帶來解暑湯。說是這里溫度太高,怕你難受——”這時,小丫頭李芯兒端來一碗綠橙的涼茶過來,遞到吳池手上。
吳池感激地接過涼茶,不小心碰到李芯兒的手,嚇得她連忙后退幾步,好在吳池身手好,不至于讓涼茶撒了。小姑娘慌慌張張地看了吳池一眼說道:“吳公子......我先回去了?!?
吳池暗笑一聲,這個李芯兒太害羞了。當她出去之后,吳池突然感覺到不對,平時的李芯兒別說是碰她,就算隔太近去看她,臉上都會變得紅紅的,可剛才她雖然緊張得后退,可臉上并沒有什么變化,反而顯得有些蒼白。吳池用手擦嘴,更加意識道不對勁,這么高的溫度,自己的手都感覺發(fā)燙,剛才......李芯兒的手是冰涼的。
“奇怪,太奇怪了!”吳池越來越感覺這個秦島和這個秦族都透著一股神秘。
第二天,李芯兒陪同爺爺李道一起過來找吳池,當李道查看過白幽的傷勢后,看吳池的眼神越來越敬佩,那種骨子里散發(fā)出來對醫(yī)術(shù)的崇敬,讓吳池感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吳公子,現(xiàn)在您夫人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您——是不是打算離開了?”李道突然看著吳池問道。
吳池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個老族長眼睛這么犀利,他的確想在今天跟他們告辭,白幽現(xiàn)在雖然昏迷,可病不是藥物能夠治療的,反而更多需要親人的陪伴,每天在她耳邊說說話,這樣或許能早點醒來。
“這段時間打擾族長,實在是不過意不去。在下的確是想這兩天帶妻子離開,既然族長提起,我也就照直說了,我正準備通知人來接我們回去。至于這段時間承蒙族長和李芯兒小姐的照顧和款待,兩位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說,只要我吳池能夠辦到的,絕對不會推卻?!眳浅馗屑さ乜粗畹罓攲O倆。他們不但救了白幽的性命,更是因為這里的藥草自己才能順利給白幽解毒。
李道看了病床上的白幽一眼,對吳池說道:“吳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吳池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跟在李道和李芯兒身后。
吳池跟著李道,去的并不是他們自己的住所,而是另外一個自己沒有去過的山洞。站在山洞面前,石門兩面分別刻有兩個圖案,左邊是圓形的太陽,右邊是彎彎的月亮。
李道看著石門說道:“吳公子看老朽今天多大歲數(shù)了?”
吳池沒想到他突然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族長說話中氣虧損,底氣不足,如果不是身患絕癥,至少也是古稀有余?!?
李道眼中馬上透現(xiàn)一抹精光,拉著吳池的
手激動道:“老朽果然沒有看錯人,吳公子確實是個高人!實不相瞞,老朽今天剛剛五十——”
吳池心里咯噔一下,娘的,你才五十歲,孫女都已經(jīng)十五了,我老弟也是五十歲,我才二十,這......吳池楞了一會兒,這才想到這里的人結(jié)婚很早,不,他們習慣叫成親。
不過五十歲怎么和一個七老八十的差不多。李道很快說道:“吳公子醫(yī)術(shù)高明,可否為老朽看看——”
吳池聽他這么一說,越發(fā)覺得事情有異,當下皺著眉頭握住李道的腕脈,良久才說道:“族長身體并無異常,唯獨特異之處乃是中胸似有一團生機,太過旺盛,難道問題出現(xiàn)在這里?”吳池又摸了一下李道的胸口,卻又感覺不出有什么東西。
李芯兒聽到吳池的話,突然跪在吳池面前,懇求道:“吳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族人,爺爺說你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救我們的人了......”
吳池連忙將她扶起來,疑惑道:“李姑娘這是說什么話,我連你們有什么需要都不知道,怎么救你們?”
李道面帶微笑,慈祥地看著孫女說道:“吳公子,芯兒方才只是太過激動。老朽所求不為其他,只盼吳公子能解救族人于水火。”說完,彎腰給吳池恭敬行了一禮,吳池連忙幫襯著扶起,問道:“族長有什么話盡管直說!”
李道想了想說道:“吳公子可曾聽過生命蠱?”吳池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這個名字腦海中并沒有什么印象,像蠱類名稱有癡心,決心,嗜身之類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生命蠱這個名字。
李道臉上有些失望,嘆道:“據(jù)先輩族人兩千年來的經(jīng)驗,從來不曾有人能夠醫(yī)治,上次見公子對我們種植的藥草竟然比老朽還要熟悉,本來還有些希望,想不到——”
李芯兒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爺爺這個樣子了,眼淚兒如珍珠般滾動,眼看著就要流下來。吳池想了想,問道:“族長可否將這個生命蠱說與我聽聽——”
李道想了想,干脆說道:“生命蠱是一種我們族人經(jīng)歷了兩千年,卻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的東西。在印象中,我們只知道這種蠱是通過母嬰傳播遺傳下來的。它最主要的危害就是蠶食人的生命,當初我們的祖先來到這個荒島的時候是八百人,可經(jīng)歷了兩千年現(xiàn)在也才一千多人,其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們的族人很少有能活過五十歲的?!?
吳池想了想,問道:“你們身體有什么變化?”
“我們的族人每逢月圓之夜,就會痛不欲生,白晝?nèi)绫淮坦牵黹g如烈火焚燒,苦痛難當。”李道字字壓抑,神情沮喪,看來這個生命蠱確實給了他們太多的痛苦和壓力。
吳池突然想起李芯兒那天奇怪的舉動,中午感受到她冰涼刺骨的手,頓時有了解釋。而且對這些秦族人的生活習性也明白了很多,難怪他們會生活在這個白天熱,晚上冷的地方。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兩千年來他們雖然能與外界接觸,卻從來不能融于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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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