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就在梅花老K要拉導(dǎo)火線的時候,吳池突然伸手喊道。
“吳先生還有什么話要說的嗎?可惜這最后的留言沒人能聽到——”梅花K嘴角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
“既然你們都設(shè)計好了,就注定我難逃一死,應(yīng)該不在乎讓我死得明白一點吧?”吳池故作無奈狀,看著梅花K問道。
梅花K想了想,說道:“我也想在死之前和你這樣一個恐怖的對手聊聊。”
丫丫個呸的,論起恐怖,老子怎么也比不上你們,吳池笑道:“看來你們對我調(diào)查得很清楚,連我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住處,你們竟然將她找了出來。”吳池現(xiàn)在當(dāng)然已經(jīng)明白他們的計劃,利用槍殺小雪兒和吳昊天的機會,將自己引到這里,然后用閔敏拖住自己的速度,這樣一來,手榴彈有充足的時間爆炸。
“老王針對這次的計劃,從你出生到目前所有的事情全都調(diào)查清楚,每一個計劃都將你設(shè)計進(jìn)去。說實話,你是第一個讓老王花這么多心思去對付的人。而且也是第一個不惜犧牲我們十個人的生命來對付的人,吳先生,其實我對你佩服得很。我們赫爾多民族最佩服地就是你這樣的英雄,哈哈,不錯,在死之前你還能笑得出來,值得我梅花老K陪你一起去天堂。”梅花老K看著吳池哈哈大笑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吳池卻是心里有苦說不出來,你以為老子想笑呀,看來這個老王就是撲克牌的首領(lǐng),也是當(dāng)日發(fā)動“黃蜂”病毒的締造者。
“赫爾多民族?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是北方的白人?”吳池問道。
“哼!吳先生,我們是哪兒的人根本就無關(guān)緊要——”梅花老K一言不合,就要拉導(dǎo)火線。
吳池連忙說道:“行,我問些該問的。你們怎么確定我一定會來找你們?”
梅花老K點了點頭,說道:“就算你沒有跟蹤到我們,相信因為這個女人的關(guān)系,你一旦知道也會趕過來的,不是嗎?”
吳池嗯了一聲,暗忖這些人應(yīng)該還不知道小雪兒和自己的關(guān)系,要不然也不用再抓閔敏過來多此一舉。
“對了,為了讓吳先生你死得明白一些,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并不是我們找來的,是她特地從加拿大過來找你的。我真的很羨慕你,這樣極品的東方美女對您念念不忘,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應(yīng)該叫艷福不淺,對吧?”梅花老K看著吳池笑道。
“如果我想請老K先生將她放了,我想你一定不會同意了?”吳池心中復(fù)雜,這句話就算閔敏自己來說,也沒有梅花K的可信度高,那個老王既然將閔敏抓來,就已經(jīng)肯定自己和閔敏的關(guān)系,吳池相信老王的判斷,閔敏的確是為自己而來,這是對對手的信任!對一個可怕對手的無條件相信!
“您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們將她放在這里就是要拖累你,如果只有您一個人,相信就是十幾個手榴彈扔向您也未必能夠給您帶來任何的傷害。本來我手下的梅花殺手想要享受一下這具絕美的身體,卻被我阻止了。”梅花老K很滿意吳池現(xiàn)在的表情。因為他也不想用“自爆”的方式和吳池同歸于盡,可是對手太
強,這是他最后一個可以完成任務(wù)的機會。
因為吳池馬上問道:“為什么?”吳池看得出來,閔敏只是昏迷,而且沒有遭到任何的侵犯,要不然在他進(jìn)來那一刻就已經(jīng)動手,絕對不會讓梅花K還有說話的機會。
梅花K笑道:“因為臨行前老王曾經(jīng)交待過我,不能動她一分一毫,那樣會給您帶來難以掌控的刺激。老王曾經(jīng)說過,人在憤怒的時候,戰(zhàn)斗力會猛然提升,就算是普通人也會出現(xiàn)難以計算的后果,至于您——老王說過,他也無法計算你在暴怒之后會做出什么事來!”
媽的!這個老王到底是什么人,對自己這么了解!吳池之前在殺那九個人的時候,的確被徹底激發(fā)兇性,而且吳池十分清楚,不光自己,任何人在動怒之后,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的變化都是呈上升趨勢的,這個老王真他媽不是人!!
“好了,吳先生,我們應(yīng)該上路了!”這時警車鳴笛的聲音已經(jīng)可以清晰傳到三樓。
“哈哈——”吳池突然大笑起來,梅花老k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吳池忽然臉色一變,散發(fā)出堅強的信念,盯著梅花老K手上的手榴彈說道:“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算過,在手榴彈爆炸之前,我會阻止你嗎?”
聲音未落,吳池一個箭步急沖過去,目標(biāo)不是閔敏!
也不是梅花老K,而是他的手!
“嗤——”導(dǎo)火線被打開的聲音清晰可聞。
梅花老k突然張開雙臂,抱住吳池吳池攻擊過來的手臂,完全敞開全身的門戶,可以看出,他是抱著必死之意的。
吳池抵肘撤膝,雙手變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頂開梅花老k的一抱之力!
圍身!
短打!
纏腿!
長打!
兩人簡短的攻擊連著五六個動作,其實還不到一秒的時間。吳池突然握著梅花老K拿手榴彈的手,“卡擦”一聲將其扭斷。
“走!”吳池一個太極推手,一推一拉之間,將梅花老K的手再次扭轉(zhuǎn)了一個方向,“砰”一聲,鮮血飛濺,吳池雙目猙獰,將對手整整一截手臂給撕扯下來。
“時間正好!”吳池突然朝窗外扔去,急忙撲到床上。
“轟!”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膜發(fā)顫,碎裂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就算是吳池,心里也有一陣后怕,這怕是晚了0.1秒,自己和敏姐就要將性命丟在這里了。
梅花老K難以相信剛才的手榴彈就這么爆炸開了,眼睛恐怖地盯著床上的吳池,就連斷手之痛都忘記了。
吳池將閔敏從床上抱起來,冷冷看著梅花老K道:“老王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好了,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以你梅花老k的身手,在我手下也只有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可以利用。呵呵,當(dāng)然,如果你不是急著護(hù)住手榴彈,而且以為勝券在握的話,也許我在炸彈爆炸之前,無法做出這么多的動作。”
吳池的話的確讓梅花老K心中一動,是啊,老王是很聰明,什么都算計到了,可唯一算漏的是任何人在死的那一刻,戰(zhàn)斗力也會發(fā)生變化,比如自己!
因為任何人對死亡都是恐懼的!
吳池溫柔看著懷中的閔敏,上次因為要保護(hù)小雪兒的事情,他沒有及時去給民強民治病,是自己對不起她,這次更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她無辜地被老王利用,差點就失去性命。
忽然,一陣滴滴的聲音響起,吳池心中猛然一驚,媽的,還有炸彈!
“呼~~”
這個時候吳池已經(jīng)不再去看床邊的梅花老K,就是想也想象得到,他肯定比之前笑得更得意,因為他馬上又要從失敗到成功了!
吳池敢向老王發(fā)誓,現(xiàn)在絕對是他最快的速度了,他再也沒有提升的空間——他在權(quán)利的奔跑。
“轟轟轟!”
一聲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在吳池身后響起,吳池卻仿若未聞,這個時候不說0.1秒,就是0.01秒,都是生死的關(guān)鍵。
吳池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yuǎn),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因為后面的事情再也記不清楚了.......
天一和白幽終于因為擔(dān)心吳池,決定從家中趕來,當(dāng)他們趕到皇冠酒店的樓下,聽到連著兩聲巨大的爆炸聲,白幽整顆心跳到嗓子眼,拼命向上面跑,卻被天一死死拉住。
直到爆炸停止,天一展現(xiàn)出比白幽還要快得多的速度,直接向三樓沖去。
當(dāng)兩人看到滿身是血的吳池躺在走廊......白幽整顆心都碎了!
好在天一急忙將吳池從地上抱起,也不管躲在吳池身下的閔敏,飛速下樓而去。
......白幽靜靜守候在吳池所在的病床上,看著全身纏滿繃帶的吳池,眼淚不由自主落了下來。
白幽緊緊握著吳池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心中悲痛呢喃:“臭男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呀......”
想起自己和吳池認(rèn)識以來的一點一滴,甜蜜與苦澀相攜而來,快樂并伴隨著痛苦,那種失去和得到之間難以把握的悵然,突然讓她更深刻的感覺到其實什么都不重要,在你我之間死亡都無法抹掉的痕跡,那是一種無以言語的情感,那是一種誓死相隨的無聲誓言。
“臭男人......我知道我不好,難道你是為了懲罰我不聽你的話死過一次,你也要來傷我的心嗎?”不知不覺,吳池的手已經(jīng)被無聲的眼淚侵染。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閔敏身體有些發(fā)顫地來到吳池床邊,看著他滿臉看不清模樣的白布,就在剛才,當(dāng)天一將事情告訴給她知道那一刻,閔敏就再也坐不住了。
千萬里,我從加拿大過來,就只是想要偷偷看著你,在我心中,你已經(jīng)是我永恒的印記,無法抹去,為什么你我再次相見,卻總是痛苦大過快樂。
白幽突然站起來,看著閔敏,她心里有著無盡的怒火需要宣泄,可這一刻她不想有任何過激的舉動,只是看著閔敏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他有任何的意外,都是你害的......如果沒有你拖累他,別說是不動的炸彈,就算是飛機坦克,也未必能讓他受這么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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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