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密道上,一片漆黑,只有一絲微弱亮光照進來,細細感覺,就會發現密道前面有風滲進來,這便說明,此條密道一定是連接著外面的出口。
此時,兩個人影正在這條密道上快速奔跑,似乎正在擺脫某人的追趕,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云飛揚和他的妻子風墨晴。
兩人從房間出來之后,便逃進了這條密道,當日風墨晴就是從這條密道出去的,因此便直接將云飛揚帶到了此處。
“師姐,你不該回來的!”云飛揚一邊跑著,一邊喘著粗氣。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的妻子遠離江湖和仇怨,而不是去而復返來救他白白浪費一條性命。
風墨晴卻是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全是愛戀道:“師弟,我們是夫妻,身為你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讓你在這里慢慢等死而無動于衷?”
當日若不是師弟獨自來修羅門換她性命,她早就死了,這一路上奔波流離,冒著被師傅打死的危險回到蓬萊,目的就是為了救出自己的丈夫,對于她來說,丈夫就是她的一切,如果云飛揚死了,那她活著也就沒有意義。
她跟著八大派一路殺進來,中途趁自己的師傅不注意偷偷溜進了修羅門的地下牢籠,修羅門全都忙著對付八大派,地下牢籠自然是沒有什么防范,因此,她很容易就闖了進去。
可是到了地下牢籠之后,她卻沒有找到云飛揚,這讓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以為自己的丈夫已經出了意外,不過她不愿意就這么放棄,開始一個一個地方搜尋起來,最后好不容易才在東廂的一間房外聽到了動靜。
風墨晴一下子就聽出了那是言無常的聲音,見言無意想要殺自己的丈夫,風墨晴立刻朝屋內扔了一枚***,這是她來之前就準備好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聽了風墨晴這話,云飛揚反手握住她的手,只覺得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兩人跑著,只覺得后背一道勁風襲來,風墨晴一把推開自己的丈夫,反手便和來人對了一掌。砰地一聲,她直接被來人打飛出去,身體重重的落在地上,對方的掌力雄渾霸道,功力遠在她之上。
“師姐!”云飛揚目次欲裂,趕緊爬到妻子身前,將她攬進懷里。
風墨晴躺在云飛揚懷里吐出一口血水,臉色一陣慘白。
“跑,你以為你們跑的了嗎?”微弱的亮光灑在來人臉上,映出言無常一張陰沉的臉,他死死的盯著兩人,在昏暗的密道里,顯得越發的陰森。
兩人頓時一臉的緊張,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悲涼感。
還是逃不掉嗎?不過沒關系,至少他們還能死在一塊,想到這里,心里反而是平靜了下來,覺得死也不是一件什么可怕的事。
云飛揚和風墨晴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露出了微笑。
“哼,我倒是誰,原來是你,既然你自己回來送死,也就省了我去找你的功夫,都去死吧!”言無常臉上帶著瘋狂的冷笑,手掌凝聚著內力向著兩人劈下。
……
“寒月宮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陸姑娘的武功還是差了一點火候!”修羅門總壇,經過一番較量,陸云仙還是沒能幫八大派挽回顏面,被言無歡一刀擊飛長劍而落敗。
陸云仙默默退回了人群,雖然輸了,但是在戰斗中卻對自己的修為有了一番新的領悟。
如今寒月宮也敗北,八大門派便只剩下蓬萊和武當還沒有出來較量。
看到這種情況,武當的長春真人剛要出來,卻是被蓬萊島主制止了,他對著長春真人道:“真人請慢,容我問過言無歡一件事之后,真人再出手不遲!”
事實上,他并不打算和言無歡比試,他來修羅門的目的只是想要言無常交出他的徒弟云飛揚,其次就是對于言無常殺死他兩個徒弟這件事給一個交代。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參與到了圍剿修羅門的戰役當中,這并非他的本意。
蓬萊常年隱居海外,向來都不過問中原武林之時,這次若不是為了徒弟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愿踏入中原一步的。因此,孟長天的骨子里是不愿意和中原武林結下仇恨的。如果修羅門交出云飛揚,并為殺他弟子之事給個滿意的交代,他會立刻離開。
“孟島主請便!”長春真人一愣,不過還是還了一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孟長天腳步沉穩的走了出來,不知道是做賊心虛還是什么,言無歡的銳氣一下子降了許多,說道:“孟島主也想找在下比試嗎?”
孟長天卻是搖了搖頭,“我并非想要和你比試,之所以出來,是想讓貴派的副門主言無常交出我的弟子云飛揚,并對殺害我兩名字弟子一事給個交代!”
“孟島主何來此言,我修羅門與蓬萊素無恩怨,怎會做出如此之事,孟島主,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言無歡自然是不可能承認這事,不然混元心經的事就瞞不住了,只盼此刻言無常已經除了云飛揚才是,這樣便死無對證。
“誤會?”孟長天冷笑一聲,他不覺得言無歡不知道此事,外人誰人不知言無常就是他言無歡的親弟弟,這事他能不知才怪。
“修羅門還真是一群無膽的小人!”看著言無歡一副裝傻充愣的嘴臉,孟長天冷哼一聲道。
“你說什么?”言無歡還沒說話,其余修羅門的弟子和護法就開始不滿嚷嚷起來,手中拿著兵器就想將孟長天給剁了。
言無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起來,制止了底下的一幫手下道:“孟島主,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你對我修羅門有什么不滿,我們大可以用武功解決就是,何必呈口舌之力?”
孟長天冷哼一聲,“言無歡,我沒時間給你在這里廢話,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承認!你敢不敢讓言無常出來當面對質?”
“有何不敢!只不過舍弟此刻并不在門中,孟島主想要見他,怕是今日沒有機會!”言無歡眼珠一轉道。
“誰說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