瀆仙記一飛沖天極天魔 二百二十九章、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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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無艷知道這里的陣法禁制厲害無比,一旦發動,只怕一個照面便將這混蛋小子擊得粉身碎骨,她也沒有想到張野如此不濟,自己長袖一揮,竟然將他打得飛出三四余丈。
她一驚之下,身子如飛撲到,一把扯住張野的腰帶,順勢滅了他身上的火焰,便要回身。
就在此時,纖腰一緊,早被張野攔腰抱住,新無艷這一飛撲,完全靠本能的靈力驅動,沒有任何法器輔助,自然無法飛行,身子被張野一抱,一聲驚呼,便不由自主的落了下去。一顆芳心同時沉了下去:“我就是能安全脫身,這混蛋也死定了!”
誰知道她剛剛要祭起法器脫身,便聽得張野大喝道:“別動!這低空之中,都是禁制,十丈之內,唯一的落腳點便在我足下,你還是乖乖躺在我懷中吧!”說到最后一句,語音中便有了色迷迷的意味。
新無艷一楞,她當即醒悟過來,抱住自己身子的這個混蛋,早就看準了腳下的這一步,他被自己一袖抽飛十丈之遠,也不完全是因為自己強大的靈力,想到這里,新無艷羞怒攻心,她臉上忽然露出淡淡的笑容,溫柔的看著張野,略帶沙啞的道:“我要殺了你!”
張野用力抱著她的身體,感覺到她胸前驚人的彈性和洶涌,心神迷醉,爽得無法形容,他心中早就把新無艷的羞怒,無奈,甚至狠下毒手等等后招一一算計在內,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新無艷會這么溫柔的說出一句反擊的話。
面對著溫柔的新無艷,張野心中忽然一陣戰栗,只覺得雙膝一陣酸軟,差點就跪了下去,他生來就無法無天,天地鬼神皆不放在心上,也從來沒有敬畏之心。
但是這一刻,他只覺得冥冥之中,一股磅礴大氣,威不可擋的力量忽然降臨在自己頭上。這純粹的,不帶半點雜質的力量將他所有的色念全部擊成粉碎,變成一股膜拜的沖動。
不知不覺間,張野已經跪了下去,他只覺得頭頸骨格格作響,虛空中仿佛有千鈞壓力,讓他不得不低下頭去,而這莫名其妙的膜拜,絕無半點力量的壓迫,有的只是對冥冥之中神祗威嚴的無盡敬畏。
虛空之中,新無艷盤膝而坐,面色漠然,她白玉一般的臉龐上,流露出無盡的威煞來,半邊臉上,不知何時浮起了一個青銅面具,猙獰猛惡,上邊雕刻了一只奇形怪狀的上古猛獸,斜斜橫臥,頭發也變成了純粹的黑色,幽幽閃著光澤,額上正是一條黑色的抹額,上面鑲嵌了一顆血紅色的寶石。
在她的身后,有無數飄帶無風自動,輕輕飛舞,渾身上下,覆蓋了一件粗獷猙獰的甲胄,甲胄上滿布著密密麻麻細小的鱗片,肩膀手肘等關節處,都長有鋒銳的骨刺,閃著幽幽的黑光。
她的手上,多了一柄黑得閃光的長槍,斜斜指向張野,槍身上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將周圍引發的陣法禁制盡數壓下,從張野眼中看來,只見無數的電光火焰在她身后飛奔亂竄,卻偏偏不能攻擊到她的一丈之內,一切的光輝電火,好似漫天的煙花流星,襯得眼前的新無艷猶如旖旎的夢。
“這。。。。。。這是什么?”
饒是張野久經變故,此刻也不禁忘記了害怕,目瞪口呆,好像被天雷轟擊的蛤蟆,這多晶窟陣法的厲害,張野心中最是明白,即使以新無艷元嬰期的修為,她也決計無法面對這諸多陣法的反噬,否則還要張野干什么?
“這小娘皮絕對不是新無艷,真正的新無艷去了哪里?”
張野心中掠過這樣一個想法,但是虛空那人面具后面露出的精致圓潤的下巴,側邊清秀驚艷的輪廓線都明白無誤的告訴張野:“這人就是新無艷!”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野垂下了頭,腦子急速的轉動,呆呆出神,而虛空中那人長槍斜指,壓住陣法禁制的反噬,居然也不言不動,暗金色的瞳孔中,原本有兩簇小小的火苗在燃燒,此刻卻慢慢合上了雙眼。
張野忽然抬頭,大叫道:“新無艷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若她有什么好歹,我。。。。。。我絕對不放過你!你這個。。。。。。”
就在此時,只聽得轟隆隆一聲巨響,一股強大無匹的靈力波動以新無艷為中心,形成一股沛不可當的靈力漩渦,向周圍席卷而來。
所到之處,巖石粉碎,山壁倒塌,隨即變成齏粉,而地下的泥土,則大堆大堆的涌了起來,形成層層疊疊的土浪,掩蓋了周圍的一切,周圍二十余丈之內,所有的陣法禁制全都一掃而空。
張野只覺得一堵無形的鋼墻向自己壓了過來,眼前便要將自己壓得粉身碎骨,他還來不及驚呼,那鋼墻忽然開了一個縫,繞過自己,向自己身后圍了過去。
頃刻之間,這十余丈之內,天翻地覆,風云變色,所有的陣法禁制一掃而光,而逃得性命的張野,卻也被洶涌澎湃的泥浪壓到地下。
這多晶窟之中,一時之間,靜悄悄的全無聲音。
慢慢的,地下一堆泥土蠕動起來,慢慢拱起,張野披頭散發,終于將腦袋鉆了上來,不管如何狼狽,他總算是逃得一條性命了。
張野吐出嘴中的泥土,深深吸了口氣,顧不得睜開被泥土迷住的眼睛,喃喃的道:“好厲害,這小娘皮怎么突然變身了?”他用力的抹抹眼睛,猛的睜開了眼,不禁一楞。
只見一塊澄凈晶瑩的大石頭上,新無艷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白衣勝雪,素顏如玉,英氣勃勃,一身猙獰猛惡的裝束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氣質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剛才那氣勢如海,神威壓人的感覺也變成了俊美勃發的風情。
此刻的新無艷,不是什么元嬰期高手,也不是什么漠視眾生的神祗,充其量來說,不過是一個煉氣后期的小小修士而已。
張野大張了嘴巴,他張口結舌的指了指新無艷,道:“這。。。怎么回事?”
新無艷噗嗤一聲笑,嬌容如花,道:“誰叫你惹了她呀,你以為人人都讓你隨便欺負嗎?”
張野目瞪口呆,道:“她?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