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無艷咬牙切齒的從一棵紫金斷柱后面走了出來,她白衣勝雪,面上靈氣隱隱,瑩潤白皙,目中神光閃爍,看樣子,這小娘皮靈力已經恢復了不少。
眼前的這個新無艷,清美颯爽,周身散發出陣陣懾人的氣息,那還是昨晚那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
“肥婆奶奶,這小娘皮靈力恢復好快,該不會秋后算賬,因為昨天的事情找本少爺的麻煩吧?”
“假如這樣,那如何是好,沒奈何,只得潑皮無賴到底,這小娘皮一動手,老子就使用‘脫褲子神功‘好了”
張野看著新無艷目光如電,又恢復了元嬰期高手的威勢,想起自己昨晚竟然大肆輕薄于她,暗暗后怕,腦袋轉得飛快,眨眼間便將自己的退路想好了。
看著張野驚惶戒備的樣子,面色冰冷的新無艷忍不住噗嗤一聲嬌笑,白了他一眼,道:“我若要對付你,你跑得掉嗎?”
張野目瞪口呆,這女孩一會兒窮兇極惡,一會兒清純柔美,一會兒冰冷刺骨,一會兒笑顏如花,可謂是瞬息萬變,真正讓人頭疼不已。
張野心念急轉,嘴中卻笑道:“姐姐說笑了,你神通蓋世,若要對付小子,小子就是生了翅膀,也斷斷跑不出姐姐的手心!再說,小子根本就不想跑!”
新無艷調息了一陣,靈力修復小半,精神不錯,聞言一愣,奇道:“螻蟻尚且惜命,你為什么不跑,難道你這混蛋不怕死?”
張野展顏笑道:“小子一來怕死,二來怕痛,但是仙子麗質天生,美貌無雙,而且神通廣大,像你這樣的人物想砍小子的腦袋,小子怎么舍得跑呢?自然是乖乖送上腦袋了,仙子玉手一揮,說不定小子就此兵解,飛升仙界呢。”
他這番馬屁一通狠拍,逗得新無艷格格嬌笑,啐道:“你這混蛋就生了一張油嘴,不知道多少女孩著了你的道兒呢!”
張野看著她格格嬌笑的樣子,心中頓時放了一半的心,昨晚的事情,新無艷到現在也不提,這一關只怕過去了,他擦擦手心中的汗,只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娘的,摸了元嬰期高手的屁股,竟然也沒有事情,新無艷這小娘皮,難道真的看中本少爺了?”
張大寨主剛剛放下高高掛起的心,心中不禁有些飄飄然,無恥的想道。
“張大哥,以前無艷多有得罪,望大哥大人不記小人過,既往不咎吧!”
張野心中正在得意,新無艷細如蚊子的聲音忽然傳到張野耳朵之中,語音雖細,但是真摯誠懇,絕不是客套之言。
“張大哥?既往不咎?”
張野抬望眼,只見新無艷面有羞澀之意,但是眼神清澈如水,絕不是調侃之言,不禁心中一喜,涎著臉湊了上去,道:“好姐姐,前塵往事當然不提,大大的不提,但是為了表示咱們深厚的友誼,是不是該來個純潔的擁抱呢!”
張野一邊說著,一邊張開手臂,猛的向新無艷撲了過去。
“你找死!”
一聲嬌叱,自新無艷背后突然炸雷也似的爆了出來,張野聽到耳中,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眼前金星亂冒,他吃力的睜開眼睛,向前看去。
只見新無艷的旁邊,早多了一個全身甲胄的女孩,身形婀娜,白玉一般的臉頰上,戴了一個樣式古拙的青銅面具,面具上飾以猛獸條紋,長發如鏡,筆直的拖向腦后,黑色抹額上,鑲嵌了一顆血紅的寶石,熠熠生輝。
這女孩雖然戴了面具,但是露出圓潤的下巴和精致的嘴唇來,樣子竟然跟新無艷一模一樣,手中提了一支黑鐵長槍,渾身上下,散發出陣陣凜冽的殺意來,正是那種怒掃塵世萬千生靈的滾滾殺氣,刺得張野渾身冰涼,忍不住連打了兩個寒噤。
他的笑意在臉上冰凍了,腦子中靈光一閃,忽然大叫一聲,道:“原來那個‘神’就是你啊,你終于現身了!”
他本來順嘴就想接著說:“我想你想得好苦啊!”但是不知如何,這冰寒刺骨的殺氣竟然刺得張野不敢再說任何調戲的話語,只好生生按住了話頭。
新無艷看他尷尬,唇邊露出笑意,隨即黯然,長長嘆了一聲,也不理張野,低低對身邊的女孩說道:“妹妹,極天魔神的預言已經應驗,這個混蛋小子,竟然就是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魔神傳人!”
“什么!她是你的妹妹?”
張野驚上加驚,驚愕的看著這對姐妹,道:“什么極天魔神?什么預言傳人?老子只是個山賊而已。”
那黑甲女孩鼻子中冷冷哼了一聲,眉心之中射出白光,灼灼盯著張野,好半天才低下了頭,一聲不吭。
新無艷款款上前,她受傷過重,腳步緩慢,低低的道:“我也不知道命運的輪盤怎么轉動,魔神之魄怎么落到了你的手中,總而言之,魔魄既然能和你合體,那么就說明魔神歷代圣祖認定了你,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青荒之域億萬子民的新任圣君了!”
“什么圣君,什么魔神之魄,這些東西關我鳥事?”
張野腦子一下子懵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不知所措,慌張而且茫然,連連發問。
新無艷款款走了過來,嘆氣道:“傻小子,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她頓了一頓,道:“你是不是得到一塊黑珠碎片,靈氣波動極大,端口圓潤,樣子黑黝黝的?”
“是啊,哦。。。不是,什么黑珠碎片,這個世上有那么奇怪的東西嗎?本少爺從未見過!”
張野腦子迷迷糊糊的,順嘴答了一句,忽然察覺不對,便斬釘截鐵的一口否認。
“你。。。。。。無恥!”
新無艷姐妹倆眼睜睜看著張野將魔神元魄煉化,為守護他,新無艷險些賠上一條性命,想不到這小子剛剛一轉身,老母雞變鴨,馬上矢口否認,兩姐妹都險些氣炸了肺,齊聲喝罵。
張野看著新無艷氣得臉色慘白,身形遙遙欲倒,那位黑甲女孩卻眼光如槍,凌厲刺骨,斜斜射了過來,氣勢洶洶,大有動粗之意,想到這神秘女孩近乎于半神的實力,不禁嚇了一跳。
他連連后退,搖手道:“開個玩笑不行啊,奶奶個熊,你這小娘皮如此潑辣,也不知道怎么嫁出去!”
黑甲女孩雙目中好似有千年寒冰凝結,咬牙道:“你這混蛋,一路上不斷欺負我姐姐,假如不是懷疑你的來歷,早將你一槍刺死,哪里還輪得上你在這里胡說八道!”
張野聽到這里,心中一寒,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以黑甲女孩的恐怖實力,生生拆了這里,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哪里用得上自己那點微末的陣法能耐?”
新無艷眼見張野窘態,微微嘆道:“也許,極天魔神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那魔神殘魄偏偏落到他的手里,而且千萬圣域子民近身不得的魔神元魄,卻被他生生煉化,天意!天意!”說著不斷的搖頭。
黑甲女孩細白的牙齒狠狠一咬紅潤的下唇,狠聲道:“臭小子,你的魔神殘魄究竟從哪里來的?”
張野這一生雖然驚險萬狀,但是從沒有人這般強橫的逼問自己,黑甲女孩這般狠霸霸的逼問之下,張野心頭傲氣頓生,裝作沒有聽見,卻對新無艷拱了拱手,笑瞇瞇的道:“這里風景佳妙,靈氣盎然,正是修行隱居的好地方,姐姐以為然否?”
新無艷見他冷落自己的妹妹,頓時氣道:“你想說什么?”
張野嘆了一聲氣,無限惆悵的長吟道:“九天風云狂雷催,三界之中眾生累,萬載修真一場空,不若偕花一同醉!”
黑甲女孩聽他吟詩對詞,對自己的問話置若罔聞,心中怒極,叫道:“無恥混蛋,風啊雷的先不說,眠花睡柳也不管,你先得告訴本姑娘,你的魔神之魄究竟從何而來?”
張野嘻嘻一笑,道:“世間之事,自有因果,我怎么知道它從哪里來的?”他施施然坐在一塊大石上,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在的樣子。
黑甲女孩聞言大怒,黑光一閃,長槍嗡嗡作響,斜斜指向張野,面上殺氣騰騰,冷笑道:“你不說,我就宰了你!”
張野知道自己既然煉化了那什么魔神殘魄,對這兩姐妹而言,便成了極為重要的人物,那肯相信這小娘皮會動手殺人,他鼻子中哼了一聲,脖頸向前一伸,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嗤!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激得黑甲女孩三昧真火從眉心中噴出一尺有余,白嫩嫩的手腕一緊,便向張野的脖子刺去。
黑鐵長槍上黑光大放,凄厲的風聲鉆入張野的耳朵之中,好似有萬千冤魂齊聲嚎叫,攝魂拿魄,刺耳之極,就光憑這一招,已經比修煉修羅大法的半狂道人高深不知多少倍。
“肥婆奶奶,你還真刺啊!”
張野嚇了一跳,但是被那黑槍上蘊含的攝魂聲音鎖住了心神,竟然無法閃躲,他頓時大大后悔:“娘的,小娘皮殺戮之氣過重,這次玩笑開大了,難道就此死在這里?”
“妹妹,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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