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這番推測沒錯,這《雙蝦戲蘭》來歷非凡,歷經數千年不壞,原本已經模模糊糊有了一絲靈識,再過數千年便可能成為畫妖。如今機緣巧合,被黑珠子渾厚的靈力所激,神識大漲,立即成妖。
就在此時,院子中馬車轔轔,沖了進來,就聽得院子中腳步聲急如驟雨,一個嬌俏的身影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張野心中一喜,抬頭一看,心中頓時冷了半截。
只見水秀滿面淚痕,怯生生的道:“桃紅小姐不愿意過來,她交給了一個錦囊,說道張爺如果能將什么《歸元決》煉到第一層,今日之難照錦囊行事,瞬間可解,否則就。。。。。。”她眼中含淚,半晌不敢說出來。
張野心中一緊,怒極反而呵呵冷笑道:“就自生自滅嗎?肥婆奶奶,小狐貍好狠的心,將錦囊呈上來。”
水秀依言撕開錦囊,取出一張金黃色的紙來,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畫了無數稀奇古怪的符號。
張野的心中一凜,在黑風山打劫白衣女子的時候,他就看見過這樣古怪的符箓,當時就是被那符箓所化的風墻,殺得眾弟兄死傷慘重,時到如今,兀自讓張野后怕不已。
他一手搶過,緊接著水秀又從錦囊中摸出一張白紙來,遞給張野,只見白紙上字跡清秀,寫道:“火靈符,聚天地之真火,祭起可伏妖。”后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咒語和經脈靈氣運行情況,甚是詳細。
張野大喜,也不顧妖蘭還在不斷吞吸自己鮮血,閉目凝神,慢慢念動咒語,忽然喝道:“天地火靈,聽吾號令,疾!”將體內的微弱的靈氣運到指尖,往那符箓上一指,只見符箓往上飄了一下,又冉冉落到地上,毫無動靜。
張野只覺得嗓子干渴,頭暈眼花,知道自己已經失血過多,心中好生焦急,偏生自己體內靈力太低,這救命的符箓竟然開啟不了,不禁又是著急又是生氣,臭狐貍,騷狐貍的破口大罵。
眾人面面相覷,渾然不知少爺手忙腳亂的在干什么,只見妖蘭吸了張野鮮血,漸漸閃出紅光來,更是力大無窮,眾人漸漸有心無力,大棒一寸寸向畫紙移去。
張野又急又氣,又接連念了兩遍咒語,那符箓還是一動不動,張野情急智生,將渾身靈力都運轉到舌尖,咬破舌尖,噗的一口鮮血噴在符箓上,這還是黑風山自白衣女子那里學會的。
金黃色的符箓忽然變成一個酒盅大的火團,張野大喜,食指向畫一指,喝道:“天地真火,聽吾號令,疾!”
那火球猛然向畫燒去,眾人眼看老爺鼓搗半天,勉強弄出來一個小小火團,都差點暈倒在地,這火攻之法,剛才已經試過,老爺想來驚慌過度,卻忘記火攻無效了。
誰知就在此刻,那畫中傳出一聲驚駭之極的尖叫,猶如雞啼,畫面的青光忽然一閃而滅,那畫紙哄的一聲,熊熊燃燒起來,碧光一閃,一直死纏在張野手臂上的妖蘭葉子渺然無蹤
畫中傳來吱吱吱的尖叫聲,一會兒功夫,畫紙變成黑色灰燼,那尖叫聲也就戛然斷了。兩個畫軸燒得焦黑,落了下來。
張野猛然想起畫軸中藏著的小袋子,心中一驚,斜眼一看,大家都在呆如木雞的看著墻上慢慢燒盡的畫面,便快手快腳的將畫軸踢到床下。
水秀,許老豹等人的目光轉向張野,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猶如面前站了一個活神仙,滿眼崇拜敬仰之色,管家石伯等上了年紀的家丁已經抖抖簌簌的跪了先去,口稱大仙,三拜九叩,虔誠之極。
張野見符箓奏功,心中得意,哈哈勉強笑了兩聲,正想自吹自擂一番,忽然眼前發(fā)黑,一個跟斗栽倒在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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