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弄不好也是可以殺人的東西的,她細心將東西重新包好,打算入了夜之后將他們研磨成粉,調配好。
否則這樣的東西放在宮中并不安全,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隨時可以編造一個借口來污蔑自己。
“看來元御醫是擔心娘娘如今在宮中的處境呢,奴婢方才瞧見皇上匆匆忙忙的離去,似乎有什么急事呢。”
她面色不變,看了蘇昕一眼:“太后派人過來請了皇上,怕是跟后宮最近的傳言有關系。”
“難道是娘娘專寵的事情?”蘇昕脫口道。
容景進來沒有讓任何妃嬪侍寢,白日卻一直都在碧華殿,秦桑雪幾乎成為了后宮所有女子的天敵。
加上容希月故意散播謠言,無論走到哪里,總會被人冷嘲熱諷,只是地位擺在那里,即使別人再怎么不喜歡自己,也是照樣要行禮,想到這里,秦桑雪不禁想笑。
這便是權力的好處啊,難怪古往今來,為了往上爬的人趨之若鶩,這般受人敬仰的感覺,實在是很難讓人抗拒。
“蘇昕,你覺得如今皇上對本宮是專寵嗎?”
蘇昕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如今皇上是容景,而秦桑雪一直都不知情,也許皇上對于別人碰過自己的女人,心中一直有刺,便沒再讓她侍寢。
只是這樣的情況不知能維持多久,如今容景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愛恨交織,時間一長,恐怕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皇上也許對于娘娘又不一樣的感情吧。”
秦桑雪搖頭:“本宮倒是覺得,這幾日他如同變了一個人,溫文爾雅,跟前幾次看見他的時候大不相同,秦家地牢中,他可是見過祈靖云……”
蘇昕欲言又止,要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力氣才讓自己克制住不告訴秦桑雪,那就是真的換了一個人。
你侍寢的是容壑,如今跟你親密無間的才是容景,這般下去,只怕你自己都要被迷惑了。
“皇上見過祈靖云,難道他都沒有跟娘娘提起嗎?對于我們這樣處置他,皇上難道不該懷疑祈靖云的死?”
蘇昕的話一下子提醒了秦桑雪,當時容景表現得如此平靜,倒是有些不同尋常,但他握住自己的手教自己殺人那一幕,又是如此殘忍,也許還有一個可能。
人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依舊無法跟如今的容景聯想在一起,他溫雅的模樣根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皇上的心太深,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他如今日日在碧華殿,用意何在,我竟是半點不知。”
容景到了慈寧殿的時候,里面落針可聞,太監宮女跪在地上,那碎了一地的狼藉,無人敢上前去收拾。
容景皺著眉,跨越瓷器的碎片走了進去。
“母后,這是怎么回事呢?朕聽說您有事情找朕商量,可他們呢,是怎么回事?”
他轉過身去,指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此刻都垂著頭,滿臉驚恐。
“哼,都是沒用的廢物,哀家不過是懲罰他們而已,倒是皇上,如今架子是越來越大了,哀家也要請不動了。”
“母后在說什么呢,朕不是已經來了嗎?”容景對于太后此刻陰陽怪氣的態度感到十分厭煩。
“母后因何時動怒呢,這對身體不好,母后還是不要跟他們置氣了,朕不是已經來了嗎,有什么事情母后不妨直說,朕聽著呢。”
容景坐了下來,溫和的臉上帶著淡淡淺笑,倒是將怒意壓了下去,等著太后開口。
“皇上,你如今跟那個秦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她已經被你大……被別人寵幸過了,竟然還將她留在宮中,這幾日一直都讓她隨侍身側,皇上這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她極度不愿意相信容景也是因為迷戀上她,無論秦家如何,秦桑雪既已經跟容壑有過肌膚之親,便不能繼續留在宮中。
“母后想要朕怎么做呢?寵幸她的人不是朕,可所有人都這么認為,包括秦妃自己,也將那個人當做了朕,母后覺得朕該如何?無緣無故將人打入冷宮?還是讓她回秦家?”
太后被他這么一問,頓時啞口無言,都是她做的孽,如今兒子遭了報應,自己的女人也被搶走了,她還有什么立場去質問?
可要自己看著一個女人禍亂后宮,跟兩個兒子糾纏,這也是她所不允許的,無論容景是不是痛恨自己,都不能容忍她壞了規矩。
“母后,你說除了你跟朕,還有誰知道他的身份呢?若是日后被人揭穿了,母后該如何自處?朕如今留著秦妃,自然有朕的打算。”
“可你不該將后宮所有女子不顧,日日流連在碧華殿,如此你敢跟哀家說,對秦妃沒有半點私情?”
容景失笑:“母后,她是朕的貴妃,想要如何,是該由朕來決定,誰敢非議?”
太后氣得發笑,指著容景顫聲道:“你果然……是對她有意嗎?所以才要留著秦妃?”
兄弟兩人共用一個女人,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如何跟先皇交代,死后也無顏面去地下見他們。
“母后,誰跟你這么說的?朕當初讓她進宮的目的你難道不清楚?朕想要得到的東西都還沒有任何消息,你們不要阻止,秦相在朝中多年,勢力也不容小覷,若我們對付秦妃,秦相一定會對朕有怨言,母后要為大局著想。”
“真是這樣?”
“母后,朕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秦家有朕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們日后就不要再拿秦妃的事情做借口了。”
“秦妃,秦妃,皇上的眼中,只有秦妃嗎?你若是的對她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為何一直都不到皇后那里去?還有淑妃呢?薛妃呢?”
“母后,這是朕的事情,朕自有分寸,你們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希望今日的事情,不要有下一次,朕說過,在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插手此事。”
“哀家只不過是在提醒皇上,不要忘記了她是什么身份,還有你大哥的事情,就算你不想承認,哀家也沒有辦法改變,若是他再回來,哀家也沒有辦法。”
“母后。”容景打斷了她的話,“朕說過以后不要提起他,朕已經下令,朕就不相信對付不了他,若是有什么閃失,母后也不要惦記著了。”
“你要殺他?”
太后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景,“你是不是已經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