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她如果知道我還活著,一定會被氣死的。”鳳傾城眼中都是狠毒,“這只不過是要提醒她,這麼多年了,她也該享受夠了,是時候跟那些死去的冤魂來贖罪,當年她害死了多少人,恐怕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我還不替她好好記住,她就真的以爲自己是善良無辜的,靠著大度與皇上的寵愛,走到了今日。
可笑,那一切都只不過是爲了掩蓋罪行,她那雙手,扼殺了多少生命,數之不盡,至於她的那些醜事,早晚有一日,她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秦桑雪將手中收在掌心,堅定的應下了。
“這只是開始嗎?”
寒風刺骨,因爲容壑跟容景的事情,太后最近心神疲憊,頭痛也經常在犯,夜裡許多時候都會被噩夢驚醒。
不知道什麼時候,容壑就會現身,然後將雙生子的秘密公之於衆,她該如何見人?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比起這個秘密,她從來不敢提起,當做噩夢一般被掩蓋起來的陳年往事,就這麼措手不及的被人挖了出來,毫無防備。
當年她也曾是滿腹情懷的少女,在沒有進宮之前,也曾有青梅竹馬傾心相愛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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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道聖旨,改變了她的一生,榮華富貴固然很好,她進宮之後抵擋不住誘惑,一步一步往上爬,利用那個人對自己的感情,讓他爲自己做了許多事情。
先皇死後,她耐不住寂寞,也曾跟他有過短暫的露水情緣,但擔心事情暴露,最終她做了一個狠心的決心。
在他察覺到自己的利用之前,先一步將人殺了,毀屍滅跡。
唯有這樣,這些醜事才永遠不會被公之於衆,不會被人發現,她不能接受有朝一日,費心經營的一切,付諸東流。
這樣的醜事,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了,她就會受盡謾罵,更怕那個男人到頭來會背叛自己,將曾經自己害過的那些人,說出去。
她是一個狠毒的女人,走了今日不容易,哪怕曾經對他癡心一片,經歷過後宮殘酷的歷練之後,也早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能容忍自己有絲毫的閃失,最終將他殺了,永絕後患。
可是此刻手中這個指甲套,讓她渾身顫抖,臉色煞白!
這是曾經她給那個男人的定情信物,爲了讓他心甘情願爲自己賣命,去殺人,壞事做盡,她將這個指甲套給了他,承諾一切結束之後,會跟他在一起。
她在殺人之後也找過,不見了,也以爲事情就這麼結束,反正人也已經死了,有什麼能比死人更能守住秘密。
沒想到時隔多年,半夜醒來竟然會在牀上看見這個本該隨著主人消失的指甲套。
她渾身顫抖,嚇得尖叫出聲。
婢女點燃蠟燭,走進來看見她一臉驚慌失措,手中還抓著一個指甲套,也許是抓得太過用力,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流下來。
“太后,奴婢去傳太醫。”
劉瑩只是呆呆的坐在牀上,不知所措,腦中反覆都出現了當年的事情,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前塵往事浮上心頭,手中指甲套刺得掌心刺痛,她像是什麼也感覺不到,蒼白的臉上,一雙空洞的眼睛顯得不知所措。
“太后,奴婢給您擦一下吧,您的手在流血。”
劉瑩茫然的看了婢女一眼,顫聲問,“誰進來過這裡?”
婢女一臉驚訝的搖頭,道:“沒有人進來過太后,奴婢一直都守在外面呢,這一整晚,都沒有看見任何人出現在這裡。”
“沒有人嗎?”
劉瑩不相信,攤開掌心,指甲套已經被鮮血浸染,“這個東西是誰放在這裡的?”
婢女嚇得跪在地上,搖頭,一臉的不知所措,“奴婢不知,真的沒有人進來過,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劉瑩徹底瘋狂,冷冷的仰頭大笑,“哈哈哈,難道真的是冤魂回來索命了嗎?”
她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呢?
明明那個人已經死了,死人怎麼會復生,她親手喂他喝下毒藥,絕不可能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可是手中這個指甲套,是從哪裡來的?
劉瑩已經徹底陷入對陳年往事的那些回憶中去,痛苦又迷惘,只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認真看著已經沾滿了鮮血的指甲套。
這是她當年送給那個男人的東西,現在半夜醒來出現在自己面前,意味著什麼,劉瑩心中有一股十分不妙的預感。
當年的事情,也許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她這麼努力的掩蓋,難道還是在哪裡泄露了風聲?
“太后,御醫來了,先讓他來看看您的手吧,還在流血呢。”婢女一臉擔憂的詢問。
看著此刻劉瑩難看的臉色,也不敢繼續說出什麼話來,只能站在原地,等著她點頭。
“好。”
劉瑩閉上眼,有些不知所措,當年的事情,她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真的被人利用,而且那個人還是容壑的話……
這一切都是自己找來的罪孽,一定是因爲當年做了那些事情,纔會在今日得到報應,親生兒子成爲敵人,刀劍相向。
御醫進來之後,仔細包紮了手上的傷痕,那個躺著血的指甲套被丟在一旁,丫鬟送走御醫之後,小心翼翼的詢問如何處置。
劉瑩只是閉上眼睛,吩咐拿下去燒了,不管那個人出於什麼目的,警告也好,羞辱也罷,她都不能讓任何的證據繼續存在。
也正是如了鳳傾城所願,這一件事情過後,她是整夜的難以入眠,就算能入睡,夢中也不斷是那些冤魂來索命的場景。
這不過是一個提醒,自從指甲套莫名其妙出現之後,劉瑩預感成真,接連不斷的收到一些信箋。
而上面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關於當年的真相,斷斷續續,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由此她驚慌失措,派了許多人來調查。
敵人就潛伏在身邊,她卻不知道是誰,能夠有這個本事,不斷的將那些苗頭拋出來,人卻始終不露面。
她揉著額頭,已經越來越疼,兩鬢也多了不少白髮。
“素英,當年你真的親眼看著那個賤人死了嗎?”劉瑩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手中拿著的信箋是今日被發現的,可是上面的內容,赫然是當年誰也不知的秘密,只除了那個已經死去的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