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原本以為可以安然度過一個夜晚,卻不想徐公公又恭敬的出現(xiàn)自己跟前。
依舊是乾坤殿,秦桑雪應(yīng)了之后領(lǐng)著蘇昕走過去,半路上竟然遇見了凌千慕,這個尊貴的女人,談不上絕代風(fēng)華,姿容也算出色,身上帶著一股淡然,只可惜也看不破情一字。
不難看出,她對自己的恨源自容景身上,而那濃烈的感情中,有著很深沉的愛,秦桑雪這一刻覺得,心中涌上了莫名的酸楚。
凌千慕對于容景的愛意,沒有半點作假,那么他對于這個看似溫婉的女子呢?又是懷著怎樣的感情。
“皇后娘娘。”
“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還在這里呢?這可是通往皇上寢殿的路,莫非你們是要過去乾坤殿?”
凌千慕故作平靜,緊緊握住拳頭,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
秦桑雪應(yīng)道:“正是,皇上召見,桑雪不敢耽誤。”
凌千慕一聽,臉上的笑容都扭曲了,若不是黑暗是最好的掩飾,此刻秦桑雪便能看到,她蒼白的面容是如此恐怖。
“皇上召見?看來秦妃真是備受寵愛,已經(jīng)連續(xù)幾日都在乾坤殿留宿了,自從你進宮之后,后宮的姐妹們都沒見過皇上一眼,秦妃也該勸勸皇上,雨露均沾才是,不然本宮也十分為難呢。”
她這話說得別有深意,若是秦桑雪應(yīng)了,容景勢必要對她不滿,若是不應(yīng),便是獨占了容景,兩頭都不討好,凌千慕是故意為難。
“皇后娘娘過慮了,皇上心中可是一直牽掛你們的,不過是覺得新鮮,桑雪相信,后宮的姐妹一定能夠等到皇上。”
“哦?”凌千慕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那么最好是這樣了,秦妃請吧,可不要讓皇上久等了。”
“桑雪先行告退。”
凌千慕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眼中燃燒起熊熊妒火,憑什么?
已經(jīng)是第幾日了?
容景從來不讓自己靠近乾坤殿,除去新婚之夜,之后她便沒能靠近半步,如今竟然讓一連幾日讓她侍寢。
這口氣如何能咽下?
自己才是皇后,只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容景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嗎?
對于這一切,她心如明鏡,只可惜什么也改變不了,除了每月的那一夜,他從來不碰自己。
空有皇后的頭銜,又有什么用?
當(dāng)初用了凌家來賭這一切,她終于發(fā)現(xiàn)輸?shù)糜卸鄳K,容景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甚至是這么多年來,半點情意都沒有。
寢殿中,一室春光,曖昧的呻吟不斷溢出,容景緊緊咬著牙,盡管已經(jīng)聽著這樣的聲音要麻木了,可他依舊控制不住體內(nèi)翻涌的血液。
這樣的折磨,不知要何時才會結(jié)束,每個夜晚看著他占有屬于自己的女人,如此羞辱,此生難忘。
“唔……不要了……”
已經(jīng)是承受的極限,秦桑雪被他抱在懷中,雙眸緊閉,使不上半點力氣。
容壑一只手將她翻過來,秦桑雪不舒服的動了幾下,皺了皺眉,翻了個身背對著容壑,陷入了睡夢中。
一旁男人睜著黑亮的雙眸,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睡意,枕邊發(fā)絲交纏,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深夜中,懷中多了另一個的溫度,因此貪戀,不舍。
手臂一緊,他一口咬住她肩頭,疼痛讓她呻吟了一聲,實在抵不過困意來襲,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容景卻像是被什么刺激到,冰冷的臉上滿是驚愕,他撐起身體,掀開了錦被,露出秦桑雪半個后背跟肩膀,借著微弱燭光,映入眼中的是那一張清晰無比的地圖。
饒是他見過那么多詭異的事情,也不禁為眼前所見感到震驚,這是地圖?
秦家的地圖。
沒想到所有人都在爭奪的東西,最后竟然在她身上,可他記得很清楚,秦桑雪背上是一片雪白,什么時候多了地圖出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一定是剛剛才出現(xiàn)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天助我也,秦桑雪,你一直都在懷疑的東西,沒想到恰恰在你自己身上。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出現(xiàn),但這個秘密,只能允許我一個人知道,容壑看向黑暗的角落中,唇角勾起一抹笑。
容景,你費盡心思將人弄到皇宮來,最后她只能屬于我,你也一定想不到,地圖竟然將就在她身上吧。
這是四大家族的秘密,如今他手中已經(jīng)有了元家的,只要得到容景手中的,就只差一份了。
就算得不到,也要將它們?nèi)慷細У簦悴枷铝耸甑木郑缃褡屛襾硖婺愫煤玫慕忾_謎底吧。
對于秦桑雪而言,地圖根本一無所知,沉睡中的她也自然不會知道,那雙手一直在她后背流連,望著那清晰的線條,冰冷的眸底漸漸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容壑情不自禁,翻過她的身體又重新覆了過去,一夜無眠!
清晨醒來的時候他再次注意到她雪白的后背,那里一片光滑的肌膚,那里有什么地圖。
容壑震驚,若不是再三確認,幾乎懷疑昨夜就是一場夢,此刻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蹤影。
秦桑雪還沒有從昏睡中醒過來,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關(guān)于自己身上的秘密,哪怕是秦漢也不清楚。
原來一直以來所有都在尋找的東西,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存在,容壑感到震驚的也激動不已。
沒有人可以得到,如今秦桑雪都是自己的,還有什么可以脫離自己的手掌心?
思及此,已經(jīng)迫不及待,換下了衣物之后便消失了,沒有去早朝,也不見唉御花園中,一個上午的時間里,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唯獨元敬亭例外,甚至秦桑雪都無比驚訝,昨夜還與自己親密纏綿之人,竟然轉(zhuǎn)眼就不見了。
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自己每夜去侍寢,可卻從來沒有真正看過他的臉,白日里醒來從不見他在身旁,也不知是否不愿意見到自己。
寢殿中,容景漸漸恢復(fù)了力氣,活動了一下麻木酸軟的手腳,重重呼吸了幾下,扶著墻準(zhǔn)備站起身來。
門外傳來了動靜,對于他來說噩夢一般的腳步聲,容景快速站了起來,還沒找到地方躲藏,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
容壑看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容景愣愣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只能看著他靠近自己,看著那身高相仿的面前之人,赫然跟自己沒有半點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