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素娥在魏汐月這里碰了釘子。魏府那邊,也挺慘的。楚遇坐在魏府的客廳里,周身威壓釋放,王者氣勢十足。魏先德嚇得雙腿發軟,聲音打顫:“王,王爺,您,您來是……是?”
“魏丞相,本王的婚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王爺,臣已經命人準備,只是不肖女魏汐月……”
“不孝女?她是本王正妃。”
“王……王爺,臣有罪,臣罪該萬死,汐月她……”
“她怎么了?”
“她不愿回魏府。”
“哼!本王五日后迎娶本王的正妃,本王要她高高興興出嫁,若她有半絲不情愿,丞相大人,便小心你的項上人頭。丞相應該知道,本王自幼便被皇上寵壞了,素來我行我素。本王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丞相若是惹本王不高興了,本王可不敢保證本王還能像現在這般好脾氣地坐在這里與你廢話。”哼哼,威脅意味十足。
“可是,汐月她……”魏先德快哭了,難道要他這個父親大人碘著臉去求她?他做不到!一想到那日她囂張地說著請十日紅毯相迎之事,他便覺得頭痛極了。
“丞相這是覺得本王的話不是圣旨?”
撲通……
魏先德猛地跪倒,以頭觸地,老淚縱橫:“王爺息怒,王爺饒命,臣定會讓汐月五日后高高興興出嫁。”
“如此甚好,哼!”楚遇冷哼一聲,無視魏先德,大步揚長而去。魏汐月,如此,你可滿意?
離開魏府,楚遇又大搖大擺地去了太子府。
太子得知楚遇前來,驚得差點掉了下巴。原本因為丟失萬兩黃金而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這會兒,麻溜溜地從床上爬起來,高呼婢女給他更衣。
太子見到楚遇的時候,他正一身尊貴地坐在前廳里喝茶。
“王爺!”太子雖是太子,但總覺得氣勢上矮了楚遇不止一截兩截。無奈,父皇曾說過,楚遇的爹救過父王的命,所以,他們必須敬重楚遇,若讓他知道有哪個不長眼的對楚遇有半絲不敬,那么,不管是皇子還是太子,都將被貶為庶民。
“嗯。”楚遇高冷地應了一聲,繼續喝茶。
“王爺,您來是?”太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緊張了。一想到庶民二字,就脊背發涼。父皇說話,從來一言九鼎,行事又果斷狠辣,大義滅親之事,他絕對干得出來。
“來看看你。聽說,太子府失竊了萬兩黃金?”
“沒,沒有的事。”太子立即否認。要是他暗中養兵之事捅到父皇那里,父皇會怎么想他?帝王之心,最忌諱的便是兒子及臣子有不軌之心。是以,古往今來,帝王極為敏感,無時不刻不在提防著能力出眾及手握重兵的臣子。同時,提防著自己的兒子覬覦自己的皇位。
“嗯,看來傳言不實,那便好!”楚遇仍然面不改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睨一眼太子,提醒道,“此事本王亦是聽到一些傳言,有道是,空穴不來風。想來太子府上有些不安分的幕僚私下做了一些太子不知情之事。”說這番話,目的很簡單,是警告,若是太子再查下去,那么,太子養兵之事很有可能會被捅到皇上那里去。既是未丟失黃金,便老老實實地呆在太子府上。
太子聽得心里一涼。看來,這逍遙王爺對魏汐月之事果然十分上心。他才燒了死神醫館,逍遙王爺便大張旗鼓地派人重建。他這邊失竊了黃金,才尋到一點線索,逍遙王爺便來警告他。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素來不正眼看女人的逍遙王怎么會對那個女人的事上心,還要娶她為妃,他可知道魏汐月是自己不要的女人?他可知魏汐月是名揚賀州的草包小姐?他可知,魏汐月早已被乞丐毀了清白之身?如果,如果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娶了魏汐月,日后知道這些,會不會遷怒于自己?不行,有些事,現在必須讓他知道。否則,日后自己必然要倒霉。
太子欲言又止,動了動唇,沒有勇氣問,又怕日后自己無緣無故被面前這尊神遷怒,太子硬了硬頭皮,捏緊拳頭,開了口:“王爺,您可知,魏汐月才被我退了婚?”本宮二字,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太子這是瞧不起本王?整個賀州都知道之事,本王又豈會不知?”楚遇背對著太子,沒有轉過
頭來,唇角勾起冷笑,又呵呵了兩聲,自嘲道,“她棄女的身份與本王孤兒的身份倒極為相配!本王定會厚待她,讓她擁有天下女人都想擁有的一切!”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很明白了。魏汐月是他楚遇都會厚待的人,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再找她麻煩的話,他定不會袖手旁觀。
楚遇走了,太子咬牙切齒,一拳頭打在石桌上,硬是將大理石桌的邊角震得石屑紛飛:“魏——汐——月!”
他的萬兩黃金,就這么沒了。他的那些幕僚,個個用重金養著,如今,要減扣他們的俸祿,他們豈會像從前一般盡心盡力?太子府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魏汐月實在是罪不可恕。可是偏偏,她尋到了楚遇這樣一把保護散。
不行,不能讓她嫁入逍遙王府:“來人!”
有幕僚自帳后走出來,拱手敬呼:“殿下!”
太子陰惻惻地冷笑了兩聲,走近幕僚,對他耳語了幾句,那幕僚同樣臉上帶著陰惻的笑,點了點頭,保證道:“殿下,臣定會將此事辦得妥妥貼貼!”
幕僚才走,太子總算平復了一下心情,坐下來,喘了兩口氣。便聽到一聲尖銳的女聲,直呼他的名字:“藍靖,你背信棄義,你不得好死!”
眉頭皺緊,藍靖冷冷地看著魏清淺沖了進來。下人見他不說話,也就沒再攔著魏清淺,而是悄然地退了下去,留下偌大的廳堂給二人。
“嗚嗚嗚,殿下,你怎么能如此待我?”魏清淺看藍靖一臉陰惻,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氣勢上立即矮了下去,但心里的委屈,又怎能不訴?
“發生什么事了?”藍靖皺著眉頭。若是要說他與蕭冰玉之事,他只要不承認便好,橫豎這件事情還沒有公開,魏清淺鬧,不過是聽了魏汐月那個賤人的挑撥罷了。想到此,他的臉色緩和了好多,走近魏清淺,柔聲道,“坐下慢慢說!”他十分了解魏清淺,雖然有時候刁蠻,但十分好哄。
“這個,可是殿下你的?”魏清淺沒有坐下,雙眸通紅,攤開手,將一個囂張的丫環遞給她的玉佩呈在藍靖的眼前,藍靖的眉心一擰,心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