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你在這裡善後,將秦太子帶回去?!彪x天領命,帶一萬人馬入山,一夜之戰,讓整座山充滿了故意和可怖。
秦雍受傷不重,花如雪命軍醫和士兵好生照看,萬不能委屈了人一分,他將是威脅秦國最好的武器。
解決好了一切,換了一席白衣他纔敢返回君若傾的帳內,她雙眸緊閉,安靜的恬睡著,昨夜一戰,並沒有影響她一分一毫。
花如雪坐在她的身邊,一臉溫柔的撫過她的臉,雙眸中帶著淡淡的寵溺,“我已經解決好了一切,從此我要讓你安心。”
只要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一分。
君若傾緩緩的張開眼睛,昨兒睡了一夜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看著花如雪那雙溫柔的眸子正定睛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心神當眼。
臉刷的一下不自然的紅了,可是又覺得那裡不對,翻身坐起,“花如雪?你昨天晚上又迷暈了我是不是?”
花如雪聳聳肩,一臉疑惑,扣住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怎麼了?”
君若傾身子發軟,將人推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道:“花如雪,我還不傻,我脖子很疼,而且身上有安神香,你一定在我身上下了藥,要不然我不至於如此?!?
“你想得太多了。”花如雪看著她,語中透露著淡淡的無奈。
“不可能,你當我是傻子嘛?”昨天晚上週從想對她動手,幸虧謝禾擋了那一掌,她看得見花如雪眼睛裡面的殺意,她絕對不相信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我警告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被我知道了,事情會更麻煩?!?
他噗嗤一聲笑了,一臉尋常道:“沒什麼事,咱們勝了,過兩日就要班師回朝?!?
君若傾眉心更緊,看著花如雪沉聲道:“不可能,就算他們要認輸,現在只過了不到一天,你第一定在中間做了什麼,要不然依著他們的性子,肯定要誓死反抗?!?
“他們遲早都會認輸的?!被ㄈ缪⑷藬堅诹藨阎?,他的手上沾滿了太多血腥和殺孽,他不想讓她在揹負著什麼,就讓他一人獨自承受。
君若傾瞪著他,雙手叉腰,“喂,你給我說清楚…”
“反正事已成定局,這場仗已經結束了?!彼麥厝岬膿崃怂念^,眼睛裡面只有淡淡的寵溺,“咱們得回京,成婚,然後過我們想要得生活,好不好?!?
復婚?
君若傾一聽,臉立刻紅了一大半,定睛在花如雪的身上,雖然認識了許久,但他說出要她嫁給他時,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微微顫動。
“你又改變心意了?”花如雪面色一沉,眼睛裡面有些淡淡的失落, 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
君若傾低下頭,手指不斷的纏繞著,思索了半天,“你讓我在想想嘛,朝廷那麼複雜,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花如雪可不理會,將人打橫抱住,君若傾立刻勾住了他的脖頸,擡起頭看著他,好一張俊朗的帥臉,心都不自由的開始撲騰亂跳了。
該死的,她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還會有這種出點的奇怪感覺。
花如雪的眸子打在她的身上,深沉的讓她有些喘不過氣,整個人身子一縮,躺在他的懷中更甚。
這樣的懷抱太過於溫暖,讓她不住深深的眷戀。
“若傾。”他的朱脣輕啓,小心翼翼的念著她的名字,雙眸寵溺的定睛在她的身上,讓她的身子發麻,腦袋更是一空。
“幹嘛。”她小聲的回答道,雙手把他摟的更緊。
花如雪抱著她的身子轉了一圈,臉上帶著透明的笑容,忍不住勾起脣角,“和我在一起,咱們成婚。”
君若傾的腦中不知該如何迴應,只能定睛在這個美男子的身上,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你還是不喜歡嗎?”他輕嘆一聲,眼眸黯淡了下來,整個人失去了光亮,彷彿被蒙上了一層灰。
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君若傾眉心一皺,小聲的道:“如雪,咱們如果在成婚,肯定要引起天下的非議,你不介意無所謂,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我沒辦法和別人分享你。”
她想要的很簡單,一生一世一雙人,什麼權利,什麼官位,對她來說,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成婚之前,她只想把這些說清楚。
花如雪看了看她,她的眼睛裡面充滿了堅定不疑,他點頭笑著道:“回去我就休了顧依雪,只有你一個人。”
他的話雖簡單,可是卻是他那麼久以來最真實的想法,他愛她,權傾天下也只爲了她一個人而已。
”我只愛你一個人…”花如雪簡單的幾個字,讓君若傾彷彿進了蜜罐之中,讓她整天有些魂不守舍。
離析用手拍了一下離天的爪子,“喂,不對勁啊,太子妃怎麼了?笑得跟瘋了一樣?!?
離天看著遠處的君若傾搖搖頭,一臉笑咪咪的樣子,“太子妃做事一貫讓人猜不透,我猜啊是太子爺對太子妃做了什麼?!?
離析點點頭,還是有些疑慮,“想不到太子爺只要碰到太子妃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兩個人剛剛說完,謝禾挑開營帳,面色還有些蒼白,咳嗽了兩聲,“太子爺讓我們進去,說有要事商量?!?
兩個人心裡面咯噔了一下,他們剛剛纔說了君若傾的事,莫非太子爺的耳朵真的那麼靈敏,這都聽到了不成?“
兩個人不敢多想,整理了衣襬進入帳篷,花如雪端坐上首,一席白衣,羽冠高高豎起,好一副翩翩公子之相,“離析,離天,準備回京?!?
兩個人看了一眼,這軍中還有那個秦雍,雖然周從已經投降了,但他們現在在秦國地界?難道太子還真的打算把人帶回京中嗎,據說秦國人丁稀薄,就他一個兒子,如果秦雍出事,難不成要把皇位給一個女人???
看到兩個人的疑惑,花如雪冷冽一笑,“秦雍的事我自有把握,周從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管他,我打算帶他回京,威脅秦國?!?
本來他們還處於弱勢,可是花如雪一戰成名,現在正是修養的時候,誰如果在這個時候動兵,只會一死。
“太子英明?!眱蓚€人躬身,對花如雪眼中只有崇拜。
下午的時候開始拔營,離天寸步不離的守著秦雍,雖然他身子好了不少,但這兩日多數都是昏睡,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處境,不願與花田的人多說一句話。
回京路途遙遠,沿途都是一望無際的漫漫黃沙,馬車裡面,君若傾蜷在花如雪的懷中,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花如雪將草莓送到她的口中,臉上一臉寵溺。
“如雪,咱們總算要回京了。”君若傾坐起來偏在花如雪的肩膀上,坐了太久了,她的背都痠痛了。
君若傾吧嗒吧嗒的咬著草莓,紅脣誘惑著花如雪,她的一舉一動讓他心顫不已。
“嗯,明日就能上官道,在過不到三日咱們就入京了。”說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身體不舒服嗎?”
君若傾點點頭,伸了個懶腰,“你要知道,這麼馬不停蹄的趕路,一路顛簸的,我的骨頭都酥了,再說許久不回京,我也想百合他們了?!?
輾轉反側的,也有許久,君嚴成臨走時那種不屑的神色還在她腦海中,還有皇帝現在被玉貴妃軟禁,她總覺得後面還有一大堆的事需要自己解決。
“好,我等會和你騎馬。”說完在給了君若傾一個草莓,她張開嘴,有些事還是壓在心裡面沒有說。
馬車驟停,君若傾一個踉蹌,險些被草莓卡住喉嚨,花如雪面色不悅,簾帳被挑開,離析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他拍著君若傾的後背,輕問道:“好些了嘛?!?
君若傾咳嗽了兩聲,看著不知死活的離析,出口幫他解圍,“什麼事啊,差點就嗆死我了?!?
“太子爺,咱們走了一天了,是不是該休息了?”離析躬下身子,有一種要一頭撞死的衝動,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怒了這兩個主子啊。
花如雪看著君若傾身子也乏了,點頭道:“好,歇息一會吧。”
君若傾和花如雪坐在樹下,他拿著水壺喂她喝水,衆人看著這兩個男子的詭異場面,眼睛不住的放大,他們真的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太子爺不是心裡面只有太子妃一個人嗎,看來現在是真的了,太子爺受了太子妃的傷,已經有斷袖之癖了。
君若傾把水杯推開,瞪了一眼花如雪,“怎麼回事?這幫人怎麼看著我的時候怪怪的啊。”花如雪沒有理會,攙扶著她回到車廂中,她總覺得自己現在成了衆矢之的,每個人看她的時候,視線都怪怪的。
花如雪揉了揉她的頭,溫柔的道:“你想的還真多,你就是你,怕別人幹什麼?!?
君若傾點點頭,也是這樣子的,連續在走了三天多的樣子,總算是離京城一步之遙了,看著熟悉的京城,她的心卻多了一絲沉重。
怪了,離開京城前前後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怎麼她會有一種好久不見?非常想念的感覺。
京城外已經守著不少的官員一字排開,一個個探頭張望, 唯恐漏了些什麼。
離天命軍隊停下,他翻身下馬“太子爺,八皇子已經等在城門口了。”
花如雪攙扶著君若傾下車,許是太過擔心,竟然將人直接打橫抱起,看得出來,她的臉上還有笑意。
花澤磊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