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們趕回去之後,卻是看見馮禹晨一個人躺在桌子上,而顧依雪則是不知去向。君若傾生氣極了,若是剛纔留下來離天陪著,那麼一定不會出事情的!
“表哥?”君若傾試著推了推,卻是沒有反應(yīng),最後還是把馮禹晨扶到了房間裡。
剛剛安頓好馮禹晨,便是看見顧依雪在門口站著,呆呆的望著躺在牀上的馮禹晨。
“你剛纔去哪裡了啊?”君若傾強忍住心中的憤恨,笑著對身後的顧依雪說道。顧依雪一愣,寧願看見君若傾對她吼著而不是對她笑著。顧依雪心中有著她的想法,從身後拿出來些草藥,對君若傾說道:“剛纔我一緊張找不到你們,又想著以前學(xué)過些醫(yī)術(shù),便是去藥廬裡拿了這個。”
一把草藥在君若傾的眼中掃過,沒有毒物。不至於鬧得太厲害,君若傾便是讓她到門外去,趕緊給馮禹晨把脈。花如雪站在一旁卻是看見馮禹晨面色有些發(fā)紅,顯然是中了那種藥。
“怎麼會?”君若傾正要起身,卻是被睡夢中的馮禹晨一把抓住:“不要走。”
花如雪眼眸一沉,心中想起來剛纔顧依雪在看著馮禹晨的眼睛裡帶著得逞的笑容,一定要抓住她。花如雪剛剛出門,君若傾便是被馮禹晨從身後抱住了。
“不要走,若傾。”這次馮禹晨嘴裡唸叨的卻是她的名字,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一定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啊。
“表哥,你先醒一醒,我在給你看病。”君若傾轉(zhuǎn)過來身子,被馮禹晨一把抱在懷裡。
就是這個時候,顧依雪卻是推開門進來,和花如雪四目相對,眼神卻是掃到了身後抱著的一對男女。哼,君若傾,你還能怎麼和太子解釋,太子都不願意看見你們了!
“你們在做什麼?”顧依雪一聲大叫,便是引來了身後的下人們的眼神,他們平日裡都知道太子和小侯爺?shù)母星楹茫『顮敽吞渝菑男¢L大的兄妹,自然是不會在意,而顧依雪的反應(yīng)卻是超出了他們的相像。
“真是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馮禹晨,我恨你!”顧依雪這句話說完,便是轉(zhuǎn)身哭著跑出了房間。
看著顧伊雪跑遠的背影,花如雪示意離天不用追了。顧依雪看著身後沒有人跟著來,也不再佯裝,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一定要離開這樣才能將這個消息帶出去。哼,我的馮禹晨,就算是本小姐給你的福利吧!
君若傾被馮禹晨死死地抱著,雖然知道這是因爲(wèi)春藥的原因,但也難以讓別人不生誤會。一個已經(jīng)有了丈夫的女子,就算是這個男子是情同哥哥,可也不是真正的哥哥,怎麼可以任由她這樣的說話呢?
君若傾心中很難受,但是並不能這樣拉開馮禹晨,畢竟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看著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在她的懷裡撒嬌,雖說這個人並不是她心中所愛,可也實在是覺得可憐,看來只好求花如雪幫忙。
可剛剛回頭,便是撞見了花如雪的眼中有異樣的光芒,不由得心中一驚:“你幹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嗎?”
花如雪眼神微微黯然,卻沒有多說話,而是離開這裡,轉(zhuǎn)身走了。看著走遠的花如雪,君若傾心中竟然有很多的著急,這個傻瓜該不會是誤會了吧?她能和馮禹晨有什麼啊,有也是原來的那個人,怎麼會是現(xiàn)在的太子妃呢!真是愚昧啊,要是就這樣生了氣,那麼顧依雪心中該有多麼高興啊!
“喂!你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君若傾還沒有說完,便是看見翠柳悻悻地從外邊進來,看著馮禹晨抱著小姐,心中也是有些震驚,眼神看了看四下,沒有他人,纔是把門關(guān)上,小心謹慎的走到了馮禹晨身邊。
“小姐,小侯爺這是......”翠柳從小就跟著君若傾,雖然後來君若傾回到了將軍府中已經(jīng)是多年之後,但後來的許多時候聽過這個小侯爺?shù)拿郑坪跣〗愫苁窃诤跛?墒俏镛D(zhuǎn)時移,已經(jīng)有很多事情發(fā)生了改變,就像是現(xiàn)在的君若傾已經(jīng)是太子妃,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依舊是他的小侯爺,但也已經(jīng)是戰(zhàn)功赫赫啊。該不會小姐心中還惦記著小侯爺呢吧?
“中毒了,春藥。”君若傾白芷般乾淨(jìng)透明的臉蛋上洋溢出了爲(wèi)難的紅暈。明明就知道和整個時候在這個房間裡孤男寡女是多麼的不合時宜,而剛纔花如雪那個傢伙又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離開了,怎麼能讓人不著急呢?
“什麼?春藥?”翠柳被嚇壞了,怎麼難道說馮禹晨小侯爺是被顧依雪下了春藥不成?可是爲(wèi)什麼下藥之後就趕緊離開了,沒有多逗留呢?忽然,翠柳的眼睛瞪得老大,心中也是有了不好的想法,難道說顧依雪就是故意讓這麼一幕給太子看到,也讓衆(zhòng)人看到?難道說,她想要害小姐!
“恩,這種春藥倒不是罕見,只不過我被他這麼綁著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啊,翠柳快想想辦法,叫來幾個人把他按住!”君若傾爲(wèi)難的在馮禹晨的懷裡掙扎,被他緊緊地箍著,都快透不過來氣了,臉上的紅暈也是越來越明顯。而且君若傾實在是害怕這個男子會怎樣說話,千萬不要說什麼愛她之類的話纔好啊!
“是,小姐等著,翠柳這就去找人!”翠柳這邊說完,君若傾手中便是從袖子裡甩出來一根銀針,銀針紮在馮禹晨的手腕上,那隻手腕便是放鬆了些。有用!君若傾本來是想要試試的,結(jié)果這樣的方法果然就是很有用,既然如此便是繼續(xù)了!
等到翠柳叫了離天和人們來的時候,只見馮禹晨正鏤空的做了一個環(huán)抱的姿勢坐在牀上,君若傾則是坐在一邊擦著汗。這樣的情景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但馮禹晨這樣的造型也實在是讓衆(zhòng)人覺得有些好笑。
“太子妃殿下,需要我們怎麼幫忙?”離天倒是很識得大體,看到君若傾和這樣的場面,也沒有笑,只是禮貌依舊。君若傾擡眼看了一眼離天,接下來便是心中想著要怎樣配藥了,只不過銀針的時效很快就會過去,一會他就會醒過來,等到他一醒過來,局面就難以控制餓了。
“你們這些年輕力壯的男子都留在這裡,等著一會小侯爺醒過來之後控制住他,不要讓他離開房間。翠柳和別的丫鬟都出去,門口加強守衛(wèi)。本妃這就去配製解藥,你們一定要讓他留在房間裡,並且不可以讓小侯爺自傷!”君若傾果斷的分析讓離天不由得心生佩服,雖然平日裡太子妃總是拿著他尋開心,可離天多半還是佩服她的,所以也就從來都是順著她的,沒有半分的違逆執(zhí)意。此時更是如此,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可以想到這麼好的對策,這份冷靜便是讓人佩服。
“是,謹遵太子妃殿下的命令,小的一定辦好!”離天這邊還禮,送了君若傾離開,那邊便是帶著侍衛(wèi)們分開把把守。今日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要讓小侯爺?shù)牟≈魏昧恕7駝t定國侯和顧家人鬧起來,太子和太子妃夾在中間,後果不堪設(shè)想。
君若傾帶著翠柳和幾個丫鬟到了藥廬中,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顧依雪究竟用了什麼藥材,可現(xiàn)在沒有多餘的時間。馮禹晨百經(jīng)沙場,身手好的沒話說,若是一會難以忍受,那離天他們一定是擋不住的,若是把東宮鬧起來還不要緊,這要是驚動了宮裡的其他人就真的是難辦了。現(xiàn)在保住東宮的威望要緊!
“翠柳去把門關(guān)上,你站在外邊等著我喚你。”君若傾吩咐好了的東西都被翠柳拿上來之後,便是屏退翠柳,自己開始琢磨著剛纔馮禹晨的癥狀和對癥下藥。
“是,奴婢守在殿外,不讓他人靠近。”翠柳從門口離開之後便是在門口堵著,等著君若傾研製好藥物。
看著剛纔馮禹晨的癥狀應(yīng)該是一般江湖所見的回春散,但效力可是比回春散要高很多倍。這應(yīng)該是改良過的回春散,這種東西可以讓人短時間內(nèi)昏迷,昏迷之後便是清醒,這時候的中毒者處於迷離狀態(tài),只覺得身邊的所有人都像是心中所愛之人,除非毅力堅定著纔會挺得住三個時辰,若是三個時辰?jīng)]有心愛的女子作爲(wèi)解藥,那麼這個男子便是會經(jīng)脈盡斷,暴血而死。
好你一個顧依雪,就是想要一石二鳥,要了本妃和表哥的命是嗎?這宮裡是最容不得不忠的事情的,此時你害我,便是讓我的心中十分不爽,你是想要找我的麻煩,那麼我便是要你更加麻煩!等表哥病好了之後,本妃一定加倍奉還!
君若傾對於回春散這種藥物是十分的熟悉,若說是現(xiàn)在煉製解藥可謂是簡單至極,只不過不苦於不知道馮禹晨中的究竟是什麼藥物,顧依雪究竟把什麼東西摻在了回春散中。這用毒也是如此,只要是救人,加上任意一種草藥都是可以要了人的姓名的。所謂醫(yī)者,便是不能讓患者出現(xiàn)任何的不好癥狀。方纔馮禹晨朦朦朧朧的時候說的便是她的名字,可惜聲音小,大概花如雪是沒有聽到吧?
想到這裡君若傾趕緊搖了搖頭,讓冰涼華麗的珠翠在臉上留下陣陣疼痛的痕跡。這都到了什麼時候了,她還在想著花如雪,應(yīng)該是趕快救救表哥纔是啊!話說方纔表哥好像在脖子的中間有一條紅色的痕跡,那是一條紅色的線。回春散,紅色的線,經(jīng)脈。君若傾的眼睛亮光一閃,靈動的氣息在眼睛中生出來璀璨的煙霧。難道是黃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