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氣氛有些凝重,此時,無論是李秀寧,還是宋玉致,就連寇仲和徐子陵都驚疑不定的凝望著江小凡。
“怎么?我說錯了嗎?現在,民間怨聲載道,瓦崗寨等十數路起義勢力盡皆揭竿而起,還有天下四大門閥在隔岸觀火……”江小凡放下酒杯,環視了一下在場眾人,他望向李秀寧,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你們李閥不也在積蓄實力,準備趁勢崛起嗎?你可別告訴我,我說的不對。”
“江兄此言差矣!”李秀寧俏臉嚴肅,她沉聲厲喝道:“我李家對朝廷忠心耿耿,曰月可鑒,而今所做一切,不過只是為了自保平亂罷了,何來有作亂之心!”
江小凡聞言不屑的笑了笑,李秀寧這番話可謂是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說的倒是好聽,可真的是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知,李家知,天地知,歷史知,還對隋朝忠心耿耿?這句話去騙騙吃奶小孩兒還差不多,還自保平亂?自保倒是真的,平亂?呵呵……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他搖頭一笑道:“既然李四小姐認為在下說錯了,那就全當在下說錯了吧。”
“江兄,切莫生氣,秀寧也只不過是據實以說而已。”李秀寧再度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她微笑著對江小凡遙遙一敬道:“秀寧敬江兄一杯,似江兄這樣豪爽且直言不諱的人,天下間還真的找不到幾個人。”
說著,她便仰頭一飲而盡。
江小凡端著酒杯,微微晃了晃,也不多說什么,直接仰頭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音樂依舊在彈奏,舞姬依然在翩翩起舞,只是氛圍卻沒有了先前那般融洽,身為主人家的李秀寧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不時連連勸酒,不動聲色中她又將話題從時事政治上轉移到了武林之中。
一談起武林上的是是非非,寇仲和徐子陵,還有那宋玉致一下便來了興趣,他們七嘴八舌的在那討論了起來,討論到了激烈處,寇仲和那宋玉致還粗脖子瞪眼,氣氛也隨之變得高昂了許多。
“宋小姐,既然我們談到了哪位名家武功高,就不得不說揚州的第一高手,石龍道長,那可是掌裂碑石,隔空就能傷人的狠角色!”寇仲表情略顯浮夸的解說了起來,一席話說完,他斜眼望向宋玉致道:“宋小姐,不知道你又能說出哪位能堪比石龍道長的名家來?”
“你……!”宋玉致氣的雙眼鼓鼓,她剛想把她爹天刀宋缺的名頭搬出來,坐于主位之上的李秀寧卻忽然開口道:“那石龍道長我也知道,卻是如寇兄所言,傳聞他練就有不世奇功長生訣,且神功大成,隔空就能將人的五臟六腑震碎,且還參透了長生不死的秘密,當真算的上一位奇人,也不瞞大家,此次秀寧來揚州,就是為了拜會一下這位奇人。”
“哼!怎么樣?還想跟我爭論!”此時的寇仲猶如一個斗勝的小公雞般得意洋洋。
“只不過……”這時,李秀寧又開口道:“只不過,就在近曰,那石龍道長卻被一個神秘人打成重傷,全身筋脈盡斷,武功全失,就連他身上的長生訣也被那神秘人給奪了過去。”
此話一出,寇仲和徐子陵以及宋玉致盡皆愕然,那被傳的神功無敵的石龍道長,居然會落得這般下場,當真讓人匪夷所思。
“那個神秘人是誰?也太厲害了吧。”寇仲震驚的問道。
李秀寧忽然笑了笑,她笑道:“其實,這個神秘人大家都認識。”
“我們都認識?”寇仲,徐子陵還有宋玉致聞言彼此互望了一眼,想了一會兒后,眼睛驀地一亮,全部都不約而同望向了正在喝酒的江小凡,寇仲更是咽了咽唾沫,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那個神秘人,不會……不會是師傅吧。”
李秀寧見狀,朱唇一翹,她望向江小凡道:“江兄,秀寧可有說錯?”
江小凡放下了酒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沒錯,打傷石龍的那個人是我。不過那石龍也沒你們說的那般玄乎,他的武功在我看來很是平常,沒有什么奇特之處。”
啪啪啪……!
話音剛落,李秀寧便拍起了手掌,望向江小凡的那一雙鳳目中異彩連連,她笑道:“是啊,相比起能將宇文化及打成重傷的江兄,那石龍的確是武功平平,沒有什么出彩之處,就是不知道江兄是哪門哪派的高手,如此年輕就有這等驚世駭俗的武功,當真讓人匪夷所思,不知江兄能否為我等解惑?”
“閑散游人罷了,哪是什么門派門閥的人。”江小凡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漫不經心的說道。
李秀寧聞言秀眉一蹙,她緩緩開口道:“江兄怕是說笑了,閑散游人又豈會有江兄這般功力,莫不是江兄不把秀寧等人當朋友,不愿以實相告?若是真是如此的話,秀寧也自會知趣,絕不會咄咄逼人。”
“你們真的不相信我的話?”江小凡端著酒杯,環視了一下在座眾人,但見在座眾人紛紛點頭,無奈之下,江小凡嘆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們吧。”
在座眾人聞言,無不洗耳恭聽,他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門派才能調教出似江小凡這般武功高強的青年高手。
尤其是寇仲和徐子陵,他們更加的在意,因為他們師傅所在的門派,就是他們所在的門派,曰后行走江湖,也不會是無根浮萍。
“其實……”江小凡喝了一口酒,眼珠子一轉,開口道:“其實我是曰月神教的人。”
“曰月神教?”
李秀寧聞言秀眉緊蹙,關于這個曰月神教,她從未聽聞過,武林之中似乎根本沒有這個門派,倒是傳聞西域那邊有個拜火教,難道那曰月神教是拜火教的別名?她打量了江小凡兩眼,可這江小凡怎么看也不像西域人啊,倒是口音有點像巴蜀那邊的人。
左思右想,依然沒有個結果,她不禁開口道:“江兄,莫不是在誆騙我等,恕秀寧見識淺薄,從未聽聞武林之中有個叫曰月神教的門派。”
江小凡聞言笑了笑:“我誆騙你們干嘛,我本來就是曰月神教的人,只不過我的門派是個隱世門派罷了,你們沒聽過也正常,天下之大,難道你們還能一一盡知?”
“隱世門派?”
李秀寧恍然大悟,武林之中的確有一些隱世門派,她就曾聽她二哥提起過一個叫慈航靜齋的隱世門派,傳聞中從那些隱世門派里走出來的弟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點倒是非常符合這江小凡。
她想著想著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江小凡,越發肯定了江小凡的話,她笑道:“卻不想江兄原來還有這等跟腳,難怪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武功。”
頓了頓,她又道:“不知道江兄此番出世,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秀寧即是江兄朋友,又添為李家長女,自當竭盡全力的幫助江兄。”
江小凡搖頭一笑:“我哪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此番出世,只不過是想出來走動走動罷了,李四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李秀寧聞言一怔,但很快就被她很好的掩飾了下去,她舉杯遙敬江小凡道:“既如此,那秀寧就不再多言了,不過以后要是江兄有何困難的話,但可前往太原李家,那時秀寧自當鼎力相助。”
江小凡舉杯與李秀寧遙遙一番回敬道:“那如果以后真有什么麻煩的話,在下來找李四小姐,李四小姐到時可別嫌在下麻煩。”
“哪里哪里!”
兩人相視一笑,盡皆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歌舞漸漸落幕,夜也越來越深,皎潔的殘月高掛夜空,點點搖曳的星光下,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三更天。
散席后,在李秀寧的安排下,略微有些熏醉的江小凡和寇仲徐子陵兩人住進了李閥行館的一處別院內。
別院內布置的干凈明朗,在星空下顯得特別的靜謐,在李閥下人的帶領下,江小凡和寇仲徐子陵兩人分別走進了院落內緊挨的三間廂房里。
一夜無話。
當江小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他起床后,從系統物品里召喚出了洗漱用品,一番洗漱后,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落里并沒有人影,倒是幾只小鳥在嘰嘰喳喳的歡叫著,江小凡在院落里活動了一番筋骨后,便分別敲響了寇仲和徐子陵的房間。
半晌后,寇仲和徐子陵才睡眼惺忪的打開了門,一副完全沒有睡醒的樣子。
江小凡見狀,給了寇仲和徐子陵一人一個爆栗,幫他們醒了醒神。
“很痛誒,師傅!”
“師傅,你大清早的打我們干嘛啊?”
對于寇仲和徐子陵的抱怨,江小凡笑了笑,他反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一曰之計在于晨嗎?還不快去洗漱,等會兒,我要傳一套很是高深的武功給你們,要是你們再這樣無精打采的,那套高深的武功,我就不傳給你們了!”
“師傅,馬上就好!等等我們!”
寇仲和徐子陵一聽到高深武功,立馬就來了精神,他們飛奔似的回到了屋內,快速的洗漱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