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一怒,整個飯廳的人頓時都變得噤若寒蟬,無論是那些下人,亦或是李建成和李元吉,此時將頭埋得低低的,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多言一句。
“秀寧,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淵怒氣難平,他一想到自己的生女被囚,二兒子被打成重傷,生死未卜,他就恨不得當(dāng)場便將那敢於挑戰(zhàn)他太原李閥威嚴(yán)的始作俑者江小凡給碎屍萬段。
李秀寧止住了哭泣聲,她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痕,一邊抽噎道:“我是趁那賊子閉關(guān)練功之時,偷偷逃跑出來的,被囚禁的這段時間裡,那個賊子他……他還……”
說著說著,李秀寧又失聲痛哭了起來,哭的那是肝腸寸斷,讓人一聽不禁心中發(fā)酸。
“那江小賊子,他……他將你怎麼了!!”李淵又驚又怒,一種不好的感覺爬上了他的心頭。
半晌後,李秀寧漸漸止住了哭聲,她梨花帶雨的抽噎道:“那個賊子…那個賊子還說以後他會找個時間來太原殺光我們?nèi)遥瓦B雞犬也不留。”
嘭!
飯桌都然被拍向,飯桌上的碗筷都因此震上了三震。
李淵拍桌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驚怒直接襲上了他的心頭,他怒極反笑道:“好!好的很啊!不僅囚禁我李淵的女兒,傷我李淵的兒子,現(xiàn)在居然還敢妄言屠戮我全家,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李淵若不與他個報應(yīng),世人還真當(dāng)我太原李家好欺負(fù)!!”
就在這時,只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淡淡清冷聲音。
“李閥主,不知是何事讓你這般大動雷霆之怒。”
隨這清冷淡淡的聲音落下,只見一個白衣飄飄,擁有著傾國傾城般絕美容顏的年輕女子,緩緩走了進(jìn)來。
在這個年輕女子走進(jìn)飯廳的瞬間,飯廳裡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少盡皆都看癡了,飯桌上的李建成和李元吉更是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在場所有人此時都爲(wèi)這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而震撼不已。
就連李淵也不由的爲(wèi)之發(fā)了一會兒楞,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來,他望向那個年輕女子,有些訕訕的笑了笑,道:“仙子不在房中養(yǎng)傷,特地前來尋找李淵,不知是有何要事?”
那個年輕女子聞言並沒有立即回答李淵,而是徑直走到了李秀寧的身旁,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李秀寧後,這才望向李淵,淡淡問道:“這位可就是那個被江小凡綁架的四小姐?”
李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錯,她就是秀寧。”
年輕女子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轉(zhuǎn)過頭來,靜靜的看著李秀寧,沉吟了一會兒,淡淡問道:“不知道四小姐是怎麼從那江小凡手中逃出生天的?以那江小凡的身手武功,四小姐能從他手中逃脫,當(dāng)真讓人有點(diǎn)匪夷所思。”
李秀寧輕蹙著眉頭和那年輕女子對視著,沉默了幾秒後,答非所問的問道:“你是誰?”
說著,李秀寧又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李淵身上。
wωw★тт kǎn★C〇
李淵瞧見李秀寧眼中的疑惑後,當(dāng)即便笑著解釋道:“秀寧,這位就是慈航靜齋的當(dāng)代聖女師仙子,說起來,你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師仙子,她爲(wèi)了救你,深受重傷,險些喪命於那個江小賊子之手。”
“慈航靜齋的當(dāng)代聖女?師仙子?”
李秀寧眼睛驀地一亮,她正準(zhǔn)備問她父親關(guān)於慈航靜齋的事,沒想到,事有湊巧,那慈航靜齋的當(dāng)代聖女竟然就在她家,這當(dāng)真是意外之喜,如果將這則消息告訴江小凡的話,他說不定會很高興的。
瞧見李秀寧略微有些失神的樣子,師妃暄不禁秀眉微皺,淡淡問道:“四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從那江小凡手中逃脫的?”
“啊?……”李秀寧回過神來,她將心中的驚喜之意壓抑了下去,沉吟了一會兒,她故作悲傷的開口道:“我是趁那賊子閉關(guān)練功的時候,偷偷跑出來的,不然的話,我只怕,永生永世都見不了父親家人了……”
說著,又有幾滴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閉關(guān)練功?”師妃暄皺眉暗忖,這的確是一個逃跑的好時機(jī),但凡武者閉關(guān)練功,都會心神內(nèi)斂,旁若無物的沉醉於自身武學(xué)之中,只是……怎麼老是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些地方不對。
師妃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問道:“四小姐,經(jīng)過這段時間跟那江小凡的接觸,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江小凡究竟練的是何種武學(xué)?”
李秀寧思索了一會兒,對著師妃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不過他最近所練的那個武功,好像挺厲害的,我逃跑之前無意中聽到那賊子說,他似乎步入了到了什麼傳奇什麼宗師。”
“傳奇境界,蓋代宗師!”
一縷凝重爬上了師妃暄的絕美容顏,她沉吟思考了一會後,豁然轉(zhuǎn)過身,望向李淵道:“此獠現(xiàn)在功參造化,已經(jīng)步入了匪夷所思的境界,非常人所能抵抗,妃萱要立即回山,將這一切稟告與家?guī)煟尲規(guī)焷矶▕Z處理。”
李淵見師妃暄如此鄭重其事,當(dāng)下不敢怠慢,連忙對著師妃暄抱拳施禮道:“那就有勞仙子了,那魔頭一曰不除,世間便難得安寧,李淵在府上靜候仙子佳音。”
“此事刻不容緩,妃萱告辭了。”
師妃暄抱拳對李淵回了一禮後,便徑直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待得師妃暄那清麗絕俗的身影漸漸消失於視野之內(nèi)後,滿臉凝重的李淵這才兀自坐了下來,眼神中陰陽不定,暗暗在那沉思,良久後,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那魔頭已經(jīng)步入了傳奇境界,成就了蓋代宗師,這下我們李家有難了!”
一旁的李建成不解的問道:“父親,那江……魔頭真有如此厲害?我們李家麾下的黑甲精騎堪稱天下一絕,莫非這還不能將其斬殺?”
李淵看了一眼李建成,搖頭一嘆道:“你們一向勤於家族之事,並不知曉那蓋代宗師的厲害,這般與你們解釋吧,嶺南宋閥的天刀宋缺,對你們來說如雷貫耳吧,現(xiàn)在那魔頭的武功已經(jīng)能堪比那天刀宋缺了!”
嘶……!
李建成和李元吉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江小凡的武功居然能堪比天刀宋缺。
天刀宋缺是誰?
雖然他們也沒見過天刀宋缺出手,但他們知道,不……應(yīng)該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可是一把天刀蓋壓人世間的偉岸人傑!
能與這般人傑相提並論,那江小凡的武功未免也高的太可怕了。
“父親,那現(xiàn)在我們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把自己的身家姓命交予那慈航靜齋?”
李建成很快便從震撼中清醒了過來,一絲驚恐之色爬上了他的眉梢,他還清晰的記得,剛纔他的四妹曾說過,那個魔頭準(zhǔn)備屠戮他們?nèi)摇?
這不是連他也要一起殺嗎?
當(dāng)即他便心急如焚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姓命安全交予別人之手的習(xí)慣。
此時,就連一旁的李元吉也被嚇得臉色大變,隨之趕忙附和道:“是啊,大哥說的在理,我們難道就這麼等著那魔頭殺上門來?”
李淵看著心急如焚的李建成和李元吉,當(dāng)下重重的一聲冷哼:“你們慌什麼!天塌下來還有爲(wèi)父!”
頓了頓,他又凝重的開口道:“建成,你立刻給嶺南宋閥修書一封,信上就寫,蓋代宗師襲來,我們李家無能爲(wèi)力,實(shí)在護(hù)不了他們的小公主宋玉致的安全,叫他們派人來將宋玉致接走。”
“父親,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李建成心領(lǐng)神會,他不敢遲疑,起身對著李淵施了一禮後,便神色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元吉,你出去傳我命令,從即曰起全城戒嚴(yán),將那魔頭的畫像給我張貼的滿城都是,併發(fā)出通告,隨要發(fā)現(xiàn)了此魔頭的蹤跡,我李家重重有賞!”
“是!”
李元吉領(lǐng)命後,對著李淵施了一禮後,便隨著李建成的步伐,向門外一路小跑而去,不敢有一絲遲疑。
“至於秀寧,你……”李淵面色猶豫的看了看李秀寧,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讓爲(wèi)父單獨(dú)靜靜。”
“父親珍重。”
李秀寧起身對著李淵盈盈施了一禮後,便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她剛一踏出門口,身後便再度傳來了李淵那略顯疲憊的聲音。
“秀寧,你安心休息吧,那魔頭的事,你無需艸心,爲(wèi)父自會爲(wèi)你討回公道!”
李秀寧聞言,身形不禁一顫,兩行淚水不由自主的從她眼角滑落,她轉(zhuǎn)身,再度對著李淵盈盈施了一禮,而後在李淵的揮手示意下,這才緩緩的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路上。
李秀寧抹掉了眼角那尚有餘溫的淚痕,冷笑著自言自語道:“現(xiàn)在整個李府都手忙腳亂的,正好可以出去將這些消息通報與江小凡,想來得到這些消息,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著,她便突然改變了路途,向著李府的大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