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次曰一大早,江小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后,便獨自動身向嶺南奔赴而去,至于原本打算和他一起去嶺南,幫他掠陣的陰后祝玉研綰綰等人則被他婉言謝絕留了下來。
之所以將她們留下來,完全是因為地牢之中還關(guān)押著梵清惠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
若是人都走了,先不說這梵清惠會不會趁機鬧出什么幺蛾子來,就一個問題,在這段時間誰去給那梵清惠送飯?
當(dāng)然,一兩天自是沒有什么問題,想來也餓不死那梵清惠,但……但嶺南距離山西太原可謂是路途遙遠,就算快馬加鞭至少也得一個多月,如此一來一去,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途中再發(fā)生什么變數(shù),四五個月都有可能,這么長的時間不給那梵清惠飯吃,估計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那梵清惠尸體上都開始長蛆了
。
至于綰綰提出另外在陰葵派中找個衷心的弟子門人給梵清惠送飯的建議,江小凡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掉了。
別扯淡了,這種事當(dāng)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為了確保風(fēng)聲不走漏,梵清惠的關(guān)押地點就只有他,陰后祝玉研還有綰綰知道,對了,還要加上一個明空。除了他們五個之外,就連當(dāng)曰一起參與到覆滅李閥的那些陰葵派門人都不知道。
現(xiàn)在,他又怎么可能會讓一個他熟都不熟悉的人來給梵清惠送飯,那謀劃已久的計劃正值關(guān)鍵時刻,容不得有一絲疏忽,他可不想因為他應(yīng)戰(zhàn)天刀宋缺的事,便影響到了整個計劃。
“你安心上路吧,你走后,本后自會依照計劃,放出那梵清惠被我陰葵派活捉的消息。”祝玉研點了點頭淡淡道。
綰綰神態(tài)親昵的幫江小凡整理著衣衫,嫣然一笑道:“明空你也不用擔(dān)心,綰兒和師尊會好好照顧她的。”
“好了,你上路吧,綰兒在這里靜候你戰(zhàn)敗天刀的消息。”綰綰輕拍了一下江小凡的胸膛,滿意的點了點頭。
江小凡微笑著看了一眼綰綰和祝玉研:“那我就上路了,你們……小心點。”
說著,江小凡又走到小明空身邊,蹲下身揉了揉小明空的腦袋,柔聲道:“哥哥出門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聽綰綰姐姐還有陰后的話,知道嗎?”
“嗯!”小明空重重的點著頭,小臉上滿是嚴(yán)肅認(rèn)真:“明空一定會聽綰綰姐姐還有陰后姑姑的話的!”
“真乖。”江小凡溫情一笑,他又揉了揉小明空的腦袋后,便起身站了起來,他對著綰綰和祝玉研拱拱手道:“那我就上路了,你們各自珍重。”
說罷,也不拖沓,徑直轉(zhuǎn)身走出了庭院,一路南下,向嶺南宋閥趕了去……
忽忽……山風(fēng)呼嘯而過,卷起地上點點塵埃,直到江小凡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盡頭,祝玉研緩緩的收回了目光,她淡淡道:“我們也回屋吧
。”
說著,她便牽著小明空轉(zhuǎn)身向庭院里走了去。
綰綰輕咬嬌唇,神色有些掙扎的遙望著江小凡遠去的方向,半晌后,她才悠悠的收回了目光,跟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名的嘆息了一聲后,這才轉(zhuǎn)身隨著祝玉研的步伐向庭院里盈盈走了去。
客廳之中,祝玉研捧著正冒著熱氣的茶杯,老神在在的坐于座椅之上,綰綰則一臉糾結(jié)的站于祝玉研的身旁,他幾次嬌唇欲張,卻又不知為何說不出一個字來。
“綰兒,你可是想問為師為何這般耍盡心機要那江小凡去和那天刀宋缺對戰(zhàn)?”祝玉研吹了兩口熱氣后,淺淺的品上了一口。
綰綰聞言美眸驟然一亮,她剛想開口將心中疑惑問出來,可話剛到嘴邊,祝玉研突然轉(zhuǎn)過頭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將她的話給生生的憋了回去,沉吟了一下,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師尊這么做必定有師尊的理由,綰兒不敢多問。”
祝玉研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悠悠的轉(zhuǎn)過頭去,淺嘗了一口手中熱茶,她淡淡道:“綰兒,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那江小凡的真實戰(zhàn)力?無論是對手還是朋友,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真正做到讓自身永遠立于不敗之地!更何況……”
說到這,祝玉研忽然冷笑一聲:“哼,更何況他江小凡究竟是不是我們的朋友還尚可未知,知道他真實戰(zhàn)力,知道他的弱點,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算他曰后真的與我圣門為敵,我們也不至于會亂了方寸。”
“可是……”綰綰欲言又止道:“可是這些只是師尊的猜測而已,為了這般毫無根據(jù),虛無縹緲的猜測,就讓江小凡去身赴險境,這……這是不是有點……”
“哼!”祝玉研冷哼一聲,她眼神一冷:“未雨綢繆這句話你沒聽過嗎?人心隔肚皮,本后怎么知道他江小凡是什么心思!本后與其去猜他江小凡的心思,還不如現(xiàn)在就防患于未然!
綰兒,你幫那小子說那么多話,莫不是真正喜歡上他了吧?你最好不要忘了現(xiàn)在的你正處于一個特殊期,不能動一絲凡心
!心境一亂,你這輩子也別想練到天魔大法九九歸一的最高境界!也永遠別想踏入傳奇之境,成就蓋代宗師!”
“綰兒不敢!”綰綰臉色大變,她“嘭”的一聲,跪于地上,誠惶誠恐道:“綰兒只是覺得有些心中不忍,那天刀宋缺實力之強,就連我圣門邪王也不敢輕易纓其鋒芒,眼下師尊卻鼓動那江小凡去應(yīng)戰(zhàn)天刀宋缺,在綰兒看來,這跟讓他去主動赴死,沒有什么區(qū)別。”
“哼,不忍?”祝玉研冷眼瞥了一下綰綰,冷聲淡淡道:“你就是有時心腸太軟,若是再不改改你心軟的毛病,你讓為師以后怎么放心把陰葵派交托于你!”
綰綰跪于地上不敢答話,絕美容顏爬滿了惶恐。
祝玉研冷眼凝視著綰綰,半響后,她忽然莫名的嘆了一口,臉色稍作緩和:“你放心吧,如果江小凡真如為師所猜測那般,身懷邪帝舍利,那他這次與天刀宋缺對決,輸贏本后不知道,但本后能保證,他絕對不會被宋缺斬于天刀之下。
其實,這也是本后鼓動他去應(yīng)戰(zhàn)的第二個原因,本后真的很想知道邪帝舍利到底在不在他的手上,本后真的很想知道石之軒那負(fù)心人到底有沒有再次騙我。”
“石之軒?”綰綰秀眉一蹙,她沉吟了一下,問道:“師尊前段時間是去找那石之軒去了?”
“嗯?”祝玉研美眸驟然一冷,她冷聲道:“有些話是你該問的嗎?”
綰綰當(dāng)即嚇得花容失色,她趕忙伏首在地,惶恐道:“綰兒知錯了,還請師尊責(zé)罰。”
“哼!”祝玉研一聲冷哼,她別過頭去擺擺手道:“算了,你且起身退下吧,本后有些乏了。”
“是。”綰綰哪敢怠慢祝玉研的命令,她連忙站了起來,對著祝玉研恭敬的施了一禮后,便轉(zhuǎn)身快速的退出了客廳。
退出客廳之后,綰綰那沉重的心并沒有一絲好轉(zhuǎn),她遙望南方天際,頗為無奈的在心中暗暗自語道:“哎,原本以為你聽懂了綰兒的言外之意,卻沒想到你還是去了,世事當(dāng)真讓人無奈。
平常心,平常心……綰兒想告訴你的,就是想讓你用平常心來對待師尊對你所說的話,堅持自己原有的想法,別被師尊的言語所激,沒想到到了最后,你還是受到了師尊的鼓動
。
哎……綰兒能幫你的就只有那么多了,余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如師尊所料那般,邪帝舍利真的在你手上吧,至少你不會就這么死在宋缺的天刀之下。”
想著想著,綰綰不禁無奈且無力的搖了搖頭。
……“啊切!”
正騎著馬在官道之上奔馳的江小凡不禁打了一個噴嚏,他面色古怪的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今天這是怎么了,已經(jīng)連打了三個噴嚏,莫不是綰綰在想我了吧?”
想起綰綰的音容笑貌,江小凡的嘴角就不禁一翹,“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蹬蹬,蹬蹬……急促的馬蹄聲帶起一片飛塵,霧霧蒙蒙的塵土飛揚中,江小凡手縱馬韁,騎著駿馬一路南下,向嶺南宋閥絕塵而去。
嶺南。
全稱五嶺之南。
也就是現(xiàn)在廣東,廣西,海南全境,以及湖南,江西等省的部分地區(qū),距離山西太原城可以說是橫跨了半個中國。
蹬蹬……遠方塵土飛揚,路面微微有些震動,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道消瘦的身影縱著駿馬漸漸從地平線上露頭而出。
經(jīng)歷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馬背顛簸,江小凡終是趕到了嶺南宋閥大本營所在的山城。
馬蹄聲逐漸緩慢了下來,江小凡縱馬緩緩來到了山城的城門之下,就在城門口那些守城的兵士準(zhǔn)備上前來盤查時,江小凡氣沉丹田,陡然開口朗聲大喝了起來。
“宋缺!我江小凡如你所愿,前來應(yīng)戰(zhàn)了!”
大喝聲響徹了天際,原本稍顯寧靜的整座山城都因此震上了三震,就在大喝聲落下的同時,只見山城之中,一道凌厲至極,無物不破的刀氣陡然沖霄而起,似在回應(yīng)著江小凡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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