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來之后,杜維感覺到身子上極為輕便,原本胸口的那些傷,早已經無影無蹤。
而看了一眼喬喬之后,他立刻問道:“我是被你們救了嗎?那……白……還有……”
喬喬瞥了杜維一眼。正要說話,忽然就聽見馬車車廂外,有人輕輕敲了敲窗,隨即傳來了羅德里格斯的聲音:“公爵大人醒了嗎?”
杜維拉開了窗戶,就感覺到外面陽光明媚,照射在臉上,羅德里格斯騎在一匹白馬之上,一身輕甲,正微笑著看著自己。而杜維往后看去,只見這馬車之后,還有上百騎兵護衛,看這些騎兵的裝束。都是不知道哪里的地方守備軍。
“羅德里格斯騎士,是你救了我嗎?那和我在一起的……”
羅德里格斯笑了笑。隨即低聲道:“公爵大人。您是說巫王嗎?他……那天從小鎮的旅店分開之后,我就立刻帶著喬喬小姐和老煙侍衛長先立刻趕往西北樓蘭城去。急速請侯賽因和您的老師,兩位一起前來。說實話,那位巫王陛下實在太厲害,我一個人萬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的想法是。請老煙侍衛長去搬援兵,而我則繼續一路追上你們,先辦法和巫王慢慢周旋,盡量拖延你們趕路的速度,贏得援兵趕來的時間。不過那天……”
頓了一下,羅德里格斯嘆了口氣:“我一路尋找你們,那天卻正好感覺在冷泉關的方向。似乎有奇異的動靜。別人不知道,可我卻能感覺到。那是圣階強者對決的感應,而且恐怕還是兩個圣階強者全力施展才能造出那種動靜來。我立刻帶了喬喬小姐一起趕去??上н€是晚了一步。在那里,我們只看見了有三具神圣騎士的尸體,其他地就沒有了。后來我們看見了底上有足跡。就一路追了下去。最后才找到了那片樹林。等我們進了樹林的時候。就看見您一個人坐在那兒。手里抱著您地那張長弓?!?
“那,白河愁呢?”杜維立刻問道:“還有……那個。教宗呢?”
“教宗?”羅德里格斯臉色一變:“教宗?難道您見到了教宗陛下了?”
杜維搖搖頭:“這事情回頭再解釋。你先告訴我。你那天找到我的時候。是怎么回事?”
“我就看見您一個人坐在那兒,原本我也奇怪,可是找尋了周圍,也沒有發現什么其他地人。想來是白河愁先生已經離開了?!?
杜維皺眉:“那林子里,你們找到我的地方,后面應該有一個山洞。”
“山洞我是看見了。不過洞里什么都沒有,地上只有一些血跡而已?!?
杜維點了點頭:“那血跡是我留下的。也沒什么……可是,白河愁去哪里了?”
那個家伙自己離開了?
還有教宗……會不會白河愁被教宗那個老家伙抓走了?
不會不會……教宗地傷比白河愁更重呢。除非是有神圣騎士趕來幫忙??扇绻巧袷ヲT士趕來幫忙了,那么教宗說不定就連自己一起干掉了。怎么可能把自己留在那兒?
那么這么說來。兩個老家伙,都是眼看脫險之后,就自行離開了?
“那林子一片狼籍。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極為慘烈地戰斗,尤其是西邊地林子……就有小半片地樹林,好象都是被什么東西生生撞折地。地上還留下了長長的痕跡……我仔細想了想。能施展出那樣力量地。必然不是普通的高手。只不過,雖然我想不通。但是能安然的找回了您。也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杜維聽了之后,沉默不語。過了會兒,忽然就一拍腦袋:“哎喲,我真是蠢了!問你們當然問不出什么!”
他心中立刻就想到了賽梅爾。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賽梅爾必然是知道的。
隨后杜維回到了車廂里,對喬喬古怪地一笑:“這個……喬安娜,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脫了衣服看看身上的傷。”
喬喬一翻眼皮,不快道:“哼,你以為我愿意和你坐在一起嗎?要不是看你昏迷不醒,羅德里格斯求我照顧你,我才懶得坐在你身邊!哼!這里地方又小,和你這個半死不或的家伙坐在一起,又氣悶的很!現在你醒了,我巴不得出去騎馬吹風,才知道有多快活??!”
她這忽然一發火,到是讓杜維楞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位喬大小姐怎么忽然這么大的火氣?
不過他心里一動。立刻就明白了幾分,趕緊語氣誠懇倒:“啊。是我不對!喬喬,你照顧了我這么長時間,我還沒對你水一聲謝謝。這才剛醒來,就要你出去……實在是我不對了!謝謝你照顧我……還有,我不是不喜歡你留在車廂里,只是……我要脫了衣服,你在旁邊,可實在有些,那個不太方便?!?
喬喬再才火氣稍和,不過語氣依然不爽:“哼!誰要你謝的!我不過是看你半死不活的樣子。擔心你萬一死了,恐怕我那個可憐地傻瓜妹妹。年紀輕輕就當了小寡婦,這才好心來看著你的!至于你身上地傷……哼,有什么好看地!也不知道你這人是得了什么狗屎運還是別地什么!那個林子里被打得亂七八糟。你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羅德里格斯那個家伙已經給你徹底檢查過了,你連汗毛都沒少了一根!”
說完,她氣沖沖地一腳踢開了馬車地門,就直接跳了出去,旁邊正好有一個騎兵,眼看喬喬出來,就一臉獻媚的拍馬屁:“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喬喬一翻眼皮:“滾下來,把你地馬讓給我!”
說完,一把就將那個騎兵從馬上扯了下來,可憐那個家伙,拍馬屁拍到了馬腿。掉在地上疼得哼哼了幾聲,趕緊自行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后跑掉了。
這些騎兵都是羅德里格斯救了杜維之后,路上到了一個小城里。以杜維的名字。向當地守備軍求援,當地的守備長官一聽是郁金香公爵的名字,哪里有不大拍馬屁的道理?這才調了這么一隊騎兵沿路護送。。
關上了馬車門,杜維這才脫下了上衣,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口果然半點傷痕都沒有。隨后他苦思了一會兒,然后心里召喚賽梅爾出來。
一聲幽幽的嘆息,耳邊就傳來了賽梅爾的聲音:“你終于醒了?唉,這兩天,倒是難為了那個叫喬喬地女孩兒了,你剛才實在不該那么把人家趕出去地。你這可傷了一個女孩兒的心啦?!?
杜維聽得一頭霧水,卻倒:“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叫她出去,也是為了和你說話方便!你告訴我,那天我暈死過去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是賽梅爾卻并不回答,卻反而道:“那個叫喬喬的女孩兒……她好象很喜歡你?”
杜維頓時覺得周身汗毛倒豎:“你亂說什么!她……她這樣的母恐龍,難道還會喜歡男人嗎?她就算對我有興趣,只怕也是想把我煉成什么靈魂晶體之類的……我們兩人那是八字不合,徹底的不對盤,你別亂說這種玩笑了?!?
“哼哼。”賽梅爾仿佛笑了笑:“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可你沒醒的時候,這女孩兒就坐在你身邊,一臉的緊張呢。那表情,可不像是要把你煉成什么靈魂晶體呢。”
杜維依然搖頭。他可從來沒想過喬喬這個暴力女郎會對自己產生什么“興趣”或者好感。只怕她對自己多半是厭惡才對。
賽梅爾語氣卻忽然一變:“這個女孩兒,是甘多夫那個老家伙的徒弟?我不管什么白衣甘多夫還是綠袍甘多夫,總之我對甘多夫就沒有什么好感。就是覺得很討厭這個家伙,而且總覺得他好象和我有很大的關系。更何況……哼哼,這個綠袍甘多夫,找了個徒弟,偏偏別的人不找,卻找了這么一個摸樣和我這么相似地女孩兒……只怕他心里就沒安么好心思!你如果不喜歡這個女孩兒的話,那么正好!我也正一直想給自己弄一副軀體,免的以后只能象個鬼魂一樣的生存。既然你不喜歡她,就讓我殺了這個女孩兒,然后……”
說到這里,語氣不由得森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