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們這些身后勢力雄厚的人來承認對一個十七歲小鬼產(chǎn)生了恐懼,那絕對是一個奇恥大辱。
軻牯煉藥師公會會長賈帆看著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穩(wěn)定自己的那顆不穩(wěn)當(dāng)?shù)男奶?。不斷地告訴自己,這里沒有那些討厭的評審員。不斷地告訴自己,自己背后有龐大的邰家撐腰,根本不怕一個已經(jīng)過了氣的一品煉藥師公會。總有一天,他們軻牯煉藥師公會會將整個心火公會給吞入腹中,讓這些人都臣服于他賈帆。
賈帆就好似打了興奮劑一般,收回了所有的勇氣,滿臉狂傲的看著冰血,囂張的說道:“墨心齊,識相的就跟本會長去軻牯煉藥師公會,也許本會長還會原諒你的無理之處,留你一條小命,不然……你和你的心火公會都將為你的無知無理復(fù)出慘痛的代價。”
冰血不屑的一笑,一身的邪氣緩緩的環(huán)繞在身邊,長袍一揮,狂傲的看著賈帆:“就憑你!”
“你……”
賈帆憤怒的指著冰血,然后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冰血大吼一聲:“墮翼,把這老家伙給本少丟出去!”
“是!”一道溫雅的聲音憑空出現(xiàn),隨即而來的是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從冰血的體內(nèi)射出,然而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出來的到底是什么人物之時,只聽一聲慘叫從賈帆的口中發(fā)出。
再一看,賈帆整個身體如同一顆皮球一樣飛出大廳向著大門口的方向飛去。而那道突然出現(xiàn)的金色光芒緊隨其后,伴隨而來的是一連串的慘叫聲,不斷地回蕩在人們的耳邊。
此時所有人在看向冰血的目光中都真真切切的浮現(xiàn)了出了一抹驚恐。
賈帆的實力雖然不算特別高,但是也不差。不然也沒有成為一個二品煉藥公會的會長,但是在那個神秘金光面前卻絲毫沒有還手的余地,真正連反應(yīng)都沒有來及發(fā)出就被打了出去。
如果說賈帆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那是不可能的。雙方都已經(jīng)打了弩拔弓張的地步了,就連他們這些旁觀的人做好了隨時看到兩個人動手的準(zhǔn)備,更何況是當(dāng)事人呢。
所以,剛剛的情況根本談不上是偷襲。只能說那道金光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強大,才能做到如此的強悍與極速。
就在這這時,冰血雙袖一擺,雙手背后,滿臉淡然的看著其他人,好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但是那雙幽深的眼眸中卻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威嚴與狂傲。
就連冰血的聲音都充滿了狂傲凌然:“我心火公會大門敞開,自然歡迎各位前來做客,如果是心存好意者,我們心火公會必定會以貴賓的身份招待大家,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但是……如果有人想來鬧事的話……”冰血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抹嗜血兇殘的笑容,邪邪地看著眾人:“我心火公會也不是怕事的主,就算現(xiàn)在的公會比不上先輩時期的昌盛,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污蔑侮辱的。有人敢來,那么我心火公會也會全力接招,哪怕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辱我心火半分?!?
一陣倒吸氣聲在大廳內(nèi)響起,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位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讓人窒息氣息的少年,心中震撼萬分。也更加確信了一件事,這少年必定不凡,無論是她的家世身份,還是她的實力,都必定是讓眾人震撼的。而且他們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這趁機了許久的心火公會,一定會因為此少年的到來重新閃耀在幻景地域的上空。
這時幾個心機頗重,眼力不錯的人里面轉(zhuǎn)變了自己的表情,對著冰血客心的說道:“心齊閣下嚴重了,我等今日前來真的只是想要拜訪一下心火公會的各位大師,進城這么久了一直忙于這邊的產(chǎn)業(yè),這不才得了空閑,立刻就過來了,沒想到竟然遇到的軻牯煉藥師公會會長賈帆那個不長眼的老家伙,讓心齊閣下誤會了,是我等的不是?!?
“是啊!是啊!心齊閣下真的是誤會了,我們今日確實是來拜訪的。只是來的比較匆忙,沒有準(zhǔn)備什么好的賀禮,待閣下在這場比賽中拿下冠軍寶座,在下一下要備一分重重的賀禮來祝賀?!?
“心齊閣下年少有為,能的心齊閣下這般的助力,一定是三生有幸之事啊。老夫羨慕心火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同軻牯煉藥師公會一同欺壓心火公會呢!”
“可不是嗎,賈帆那老小子整個一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像那么不要臉的人,又怎么配和我們一路。況且平日里軻牯煉藥師公會仗著背后有邰家撐腰,經(jīng)常不把我們這些二品家族的人放在眼里,囂張的很,自己卻沒有屁大點本事。閣下剛剛那一丟,可謂是大快人心??!”
一聲一聲的恭維,一聲一聲的貶低,不斷地從這些人的口中發(fā)現(xiàn),不同的是,前面對的是冰血。而后面則是對的那剛剛被墮翼丟出的賈帆。
冰血滿臉諷刺的看著眼前那些變臉功夫已經(jīng)達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的眾人。
有些人就是一樣,看到那邊實力強了,就一窩蜂的向著那邊涌去。拍馬恭維奉承,只為可以找到一個不勞而獲的避風(fēng)港。
見風(fēng)使舵,說的就是這樣的人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想要去往最為美麗的地方,想要成為最堅持的熱,想要得到真正成長的人,只有逆風(fēng)而行,才能得到自己最為想要的一切。
這時葉客心緩緩的走到冰血的身邊,對著眾人說道:“多謝閣下的抬愛,心火公會愧不敢當(dāng)。剛剛的事情驚嚇到閣下了,還真是抱歉。我家小師弟的脾氣不太好,更加見不到有人用公會和我們來威脅自己。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粗魯?shù)氖虑椋€望閣下見諒。”
葉客心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溫文爾雅,然而卻笑里藏刀,句句驚心。
看似十分有禮的話,卻充滿了霸道與護短還有威脅。
在場之人都是聰明人又怎么會聽不出葉客心的弦外之音的。但是卻沒有人敢當(dāng)場發(fā)飆,指責(zé)葉客心,只好一個個的臉上不斷地努力的保持著那張?zhí)搨蔚男θ荩S持著此時這看似和諧的氣氛。
相互含虛的一會后,那些人便借口告辭,快速離開了心火公會。
然而當(dāng)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墮翼這才出現(xiàn)在冰血的身邊,對著冰血雙手抱拳,恭敬的低下頭,輕聲喚道:“主人!”
冰血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隨意的輕撫著手中的茶杯,聲音中充滿了懶散的邪魅:“怎么樣了?”
墮翼站直身體,看向冰血,臉上依舊掛著他那份招牌式的神圣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那老家伙以一個自由落體式直接掉到了我們前方一百多米的小廣場內(nèi)了。在半空中的時候墮翼閑著不了,玩了一會風(fēng)刃,沒想到竟然失手將那個老家伙的衣服給弄壞了,可能是沒有控制好力道,讓他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不過應(yīng)該不嚴重?!?
聽到墮翼那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葉客心、千代茵等人齊齊嘴角一抽,滿臉詭異的看著那個一身圣潔之氣,好似天人一般的美男子,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這……才是人不貌相的意思吧!
果然……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契約獸。
“心齊!”瘋二轉(zhuǎn)過頭寵溺的看著冰血,從頭到尾他們這個老人家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完全交給了這些孩子們?nèi)ヌ幚?,安安心心的在他們后方看戲,對于他們的做法也沒有任何意見,都抱著一種完全相信的態(tài)度在默默的支持者他們。
冰血神情一正,坐直身體,看向瘋二應(yīng)聲道:“師父!”
“后天就是總決賽了,你這幾天安心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就交給你師兄和師姐他們?nèi)マk?!?
冰血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放心吧,師父!心齊不會讓您和師伯師叔們失望的?!?
懶三側(cè)過頭對著亂操心的師兄犯了白眼,無聊的揮了揮手臂,說道:“好了,師兄。你就放心吧,孩子們都這么大了,能力那是一個比一個強,哪里是別人家的那些兔崽子可以比的了的。我們就安安心心的看著就好了?!?
“廢話!”瘋二立馬轉(zhuǎn)過頭看向懶三,早就不是剛剛那個充滿了慈愛與寵溺的四好師父,而是一個兇神惡煞的師兄:“老子會不相信自己家的孩子嗎,你少在哪里得瑟?!?
“哼!”懶三瞪了一眼瘋二后快速轉(zhuǎn)過頭看向冰血與千代茵等人,嘴角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驕傲的笑容。
千代茵看著幾位小孩子一樣喜歡斗嘴的師父師伯們,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洗腳這說道:“師伯,師父師叔,以后這種事情相比不會少,在紅師兄回來之前我們會處理,以后你們就不要操心了?!?
隨即冰血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了前廳,回到他們的小院,根據(jù)剛剛的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分析。
“明明評審員已經(jīng)在昨天警告過這些人了,怎么今日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