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血。”稚嫩清雅的聲音,讓男子雙眸再次一亮,眼中有些不敢置信。
“你姓葉?”男子再次出聲問道,眉頭微微皺起,神情已經(jīng)慢慢的恢復(fù)了平靜。
“你認(rèn)識我。或者說你認(rèn)識我這雙不同常人的紫眸。”冰血冷冷的看著男子,雖然是在詢問,語氣卻十分的肯定。
冰血十幾年的殺手生活,早已讓她學(xué)會了如何去觀察一個人的情緒與神態(tài),來清楚的了解對方的想法。
男子從注意到自己的雙眸時,就一直表現(xiàn)出反常的舉動與神態(tài),注意證明他知道些關(guān)于這雙紫眸的事情。
男子輕輕的靠在身后的墻壁上,靜靜的看著冰血,輕嘆了一口氣。墨色的雙眸中帶著對冰血的憐惜與懊悔。
“能告訴你母親的名字嗎?”男子略顯有氣無力的問著冰血,臉上那淡淡的失落與惆悵讓冰血十分的不解。
“葉溪兒。”沒有任何隱瞞,直覺告訴冰血,對于這個自己無意中撿回來的大叔,是可以信任的。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冰血對于自己的直覺,從來都是相信的。而自己的這種對任何事物及其敏銳的直覺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過,在前世更是憑著這份敏銳的直覺躲過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劫。
冰血知道,只有讓這位大叔完全相信并且確定自己就是他心里想的那個人,才能得到更多關(guān)于自己的秘密。所以她不會選擇隱瞞什么。
而這次,冰血的直覺再次向她證明了他的有效。
當(dāng)男子聽到冰血嘴里的那個名字是,墨色雙眸中的光芒更加旺盛。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情緒再次爆發(fā)。雙唇顫抖,直直的看著冰血。即使是冷漠如冰血,都被那灼熱又詫異的目光看到后背發(fā)寒,有些毛了。
“有事就說,別這么看著我。”冰血不滿的皺起小眉頭,聲音更加的冰冷。
男子身體再次一抖,這次不是激動的,是被冰血凍的。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那個嬌嬌弱弱的小女孩,男人疑惑過后,剩下的是更多的疼惜。
“哎……孩子。你這些年多的一定很苦吧。”男子的語氣中充滿的懊悔與無奈。“我叫墨擎天,是你父親和母親的好朋友。跟你父親更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按理說你還應(yīng)該叫我一聲義父呢+ 。當(dāng)年在你母親還未懷你的時候,我們就說好了,以后他們有了孩子,也要叫我爹爹,認(rèn)我當(dāng)義父呢。”像是想到了過去的種種,那些難忘的快樂時光。墨擎天臉上揚(yáng)起了一個幸福的笑容。那個笑容里面充滿的溫暖,暖到了冰血的心里,讓她慢慢的收回了周身的寒氣。
聽到了他語氣里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匯,竟然讓冰血的心微微一痛:“我父親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墨擎天慢慢的收回回憶,看向冰血,臉上掛滿了慈愛:“孩子,記住你父親是一個非常偉大的男子。他勇敢、堅持,重情重義、卻恩怨分明。對待敵人他可以冷酷無情,不折手段。對待親人,他可以舍命付出,不求回報。”
聽著墨擎天嘴里的父親,冰血微微一笑,心里對于這個陌生的父親給予了認(rèn)可。
不虧是她冰血的爹爹,跟她有著一樣的性格呢,她喜歡。
看著冰血的笑容,墨擎天微微的放下了提著的心,他很怕,眼前的這個孩子會因?yàn)樽约涸庥龅囊磺胁黄酱龆购拗约旱母改浮K^對不能讓他心里最重要的兩個人的孩子恨著他們。那么他們一定會很痛的,他怎么舍得呢。
“冰血,你母親她……”墨擎天想問那個人的事情,可是卻怕聽讓自己無法面對的事情。他不會自己會不會崩潰。
“我不知道娘親去了哪里,三哥說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娘親就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冰血看著墨擎天,聲音還是充滿著冰寒。可是墨擎天卻可以清楚的聽出那里面的無奈與失落。
“離開了……”墨擎天的心咯噔一下,差點(diǎn)停止的跳動。他不敢想象那個人的去向,又或者說是出了哪些意外。他甚至什么都不敢去猜測。腦海中一片空白,臉色更是越來越難看。
冰血不解的看著墨擎天,奇怪著那好像是自己的母親,為何這奇怪大叔會一副死了娘的表情。不過心里生出了不忍。從墨擎天的一言一語,冰血都可以看出他是真心疼愛自己的。真的將自己當(dāng)成了他的孩子,而且對自己的父母更是真心相待,生死相交。
而冰血的心里早已認(rèn)可的眼前的人,雖然他們認(rèn)識的時間還很短,但是緣分就是這么奇怪,不需要任何理由。既然認(rèn)可了,那么從此時起,墨擎天就是冰血將要守護(hù)的人。
“娘親離開必定是無奈之舉。冰血相信娘親不會有事,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努力著。所以冰血也會努力,絕對不會放一絲希望。終有一天冰血會將娘親毫發(fā)無損的接回來。”
墨擎天看著一臉堅決的小冰血,那稚嫩中帶著冰冷的話語一直在耳邊纏繞。
即使面前的小女孩只有五歲,即使面前的小女孩連魔法都還沒有覺醒的普通人。但是墨擎天可以毫不懷疑的相信,她可以做到她說過的一切。
因?yàn)樗撬麄兊暮⒆影 _€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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