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回動工當(dāng)天,一早沐晚夕匆匆趕到現(xiàn)場,鞭-炮、禮花都準(zhǔn)備好了,不久后媒體也早早到場。
沐晚夕確認(rèn)了一下整個流程,沒有人的問題,這才打電話問麥麥,殷慕玦什么時候到?再過十分鐘,就要舉行剪彩儀式,他這個老板怎么可以不在。
麥麥說他們在路上,很快就到。
電話里麥麥的聲音很不對勁,沐晚夕忙著其他事沒注意,只是在看到被記者圍起來的殷慕玦與林貝貝,在鎂光燈閃爍下站在一起,仿佛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終于明白麥麥的不對勁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殷慕玦會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下把林貝貝公然帶出來!
麥麥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她的身邊,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撅嘴:“真一點也看不出來那個洋娃娃哪里好了!”
沐晚夕側(cè)頭看她不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多嘴道:“你忘記林貝貝的父親是誰嗎?”
“市長的秘書,那又怎么樣?”麥麥不屑的口吻。
“N&I公司涉及酒店連鎖,商場餐飲,電子等行業(yè),這些不過是延續(xù)舊的沐氏!現(xiàn)在殷慕玦是想要進(jìn)軍房地產(chǎn),第一炮要是打響,你說他在商業(yè)圈的地位是不是一躍而升!”
林貝貝是市長秘書的女兒,舉足輕重。只要把殷慕玦和林貝貝的名字放在一起就足夠吸引人眼球,有林貝貝這個話題在,銀行對N&I更有信心,對殷慕玦更會有信心。
“我知道。”這點道理麥麥怎么會不懂,“可是——我就是不喜歡那個洋娃娃??!假的很!而且以殷少的能力想在這一圈立足不是不可能,只不過需要長一點時間而已……”
“可是他沒時間了。”沐晚夕一語點破殷慕玦找林貝貝的原因,不僅僅是想做他們之間的掩護(hù),更是為他的公司鋪路。
本來自己對林貝貝還抱有歉意,可現(xiàn)在——她倒覺得對不起林貝貝的人只有殷慕玦一人。
沐晚夕目光四處環(huán)繞,在不遠(yuǎn)處看到一個黑影,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戴著黑色帽子,墨鏡,看不見長什么樣子。
“麥麥,你認(rèn)識那邊的人嗎?”沐晚夕收回目光扯了扯麥麥的衣袖。
“什么人?”麥麥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空蕩的一片一個人都沒有啊。
沐晚夕看過去也沒任何的影子,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沒道理??!
“剛才哪里明明是有人的?!?
“是不是你看錯了……哎呀!你最近太忙,一定眼花看錯了!”麥麥說著,擠像記者那邊提醒殷慕玦適可而止,一會還要回公司呢。
剪彩很成功,鞭-炮、禮花后,工地上的工人正式開工。殷慕玦和經(jīng)理們接受記者的訪問與拍照。
沐晚夕幫工作人員善后,忽然身邊多了一個身影,“哎,你就是慕玦哥哥的姐姐吧?”
林貝貝閃爍著娃娃一樣的大眼睛看著沐晚夕,沒有敵意,可不屑卻毫不掩飾。
“你好,我是沐晚夕?!?
“聽說慕玦哥哥小時在你家受盡折磨?是不是你欺負(fù)他???”林貝貝趾高氣昂的指著沐晚夕的鼻子,命令道:“我告訴你,慕玦哥哥心地善良,沒把你趕出N&I公司,但你不可以在欺負(fù)慕玦哥哥,也不準(zhǔn)煩他,聽到?jīng)]有!”
沐晚夕愣了愣,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自己什么時候欺負(fù)過殷慕玦了?
殷慕玦一邊回答記者的一邊視線掃到沐晚夕這邊,林貝貝似乎在和她說什么。
林貝貝大小姐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話。立刻讓經(jīng)理們應(yīng)付記者,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陰沉的嗓音道:“你們在說什么?”
林貝貝是背對著他,被嚇了一跳,回頭立刻攬住他的胳膊,撒嬌:“沒說什么。就是警告她不許煩你,聽說小時候她欺負(fù)過你!”
殷慕玦視線掃了一眼沉默不言的沐晚夕,劍眉挑起,撥開林貝貝的手,走到沐晚夕的身邊,長臂輕易的攬住沐晚夕的肩膀,陰沉沉的語氣反問:“是誰告訴你,姐姐小時候欺負(fù)過我?”
沐晚夕一怔,側(cè)頭,水眸詫異的看著他峻冷的容顏,沒有想到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維護(hù)自己。。
林貝貝愣住了,她沒想到殷慕玦會叫沐晚夕“姐姐”,這就表示他們的關(guān)系和外界傳言的一點也不一樣。
“我……我不知道……慕玦哥哥……我是……”
“沒什么好解釋的,讓司機(jī)送你回去。我還要工作!”殷慕玦對她說話的語氣冷冽了幾分。
“慕玦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生氣嘛!”林貝貝眼淚汪汪的看著殷慕玦,又乞求的看向沐晚夕,快哭了,“姐姐,我不知道。我小不懂事,你原諒我好不好?”
沐晚夕看著她眼淚汪汪的可憐樣,想開口時殷慕玦捏了她肩膀警告,她咬唇不語。
殷慕玦目光冷徹的看向林貝貝,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林貝貝知道他的話不說第二遍,今天自己是真的惹他生氣了。都怪沐晚夕的存在,不然慕玦哥哥怎么會和自己生氣,郁悶的瞪了一眼沐晚夕,跺腳轉(zhuǎn)身跑走了。
沐晚夕嘆氣:“她不過是一個孩子,你何必那么嚇?biāo)??!?
殷慕玦攬住她肩膀的手臂并未松開,嘴角揚起笑意:“你都說她是個孩子,你還能被孩子欺負(fù),真夠笨的?!?
“她只是說幾句示-威的話,算不上欺負(fù)?!便逋硐Σ惶?xí)慣在公眾場合被他這樣攬著肩膀,壓低聲音道:“你放開我!”
“不要!”殷慕玦拒絕的很干脆,“你是我的所有物,即便是欺負(fù)也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欺負(fù)你,別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你這是什么神邏輯?”沐晚夕無語。
“殷慕玦邏輯?!币竽将i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松開她時,溫?zé)岬拇笳坡湓谒念^上,輕輕的揉了下,“黎回這個項目做的很好,今天的安排也很好……”
“晚晚,你做的很好。繼續(xù)努力……”
他的掌心很溫暖,熱度滲過肌膚進(jìn)入身體里,頭皮似乎都在發(fā)燙;他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摻和著一絲笑意在耳畔蕩漾。
因為靠的很近,他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氣撲鼻,沁人心脾,令人一陣目眩。
沐晚夕的心跳不爭氣的漏跳了好幾下,反應(yīng)過來,視線追隨著他高大的背影移動,臉頰微微泛燙。鐘備了時。
他,這是在夸我嗎?
為什么自己的心跳忽然跳的這么快?
似擂鼓?!
黎回的項目正式啟動,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沐晚夕終于能松了一口氣,這次的項目對N&I公司很重要,她費勁心思和公司里的前輩學(xué)習(xí),將自己所能用上的全用上了,結(jié)果是令她滿意的。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不是很差,比起殷慕玦,自己是有資格超越他的。
殷慕玦知道她累,這幾天應(yīng)酬都是帶著麥麥的,一切好像都往好的地方發(fā)展,就連阿海都不需要再跟在她身后了。
沐晚夕走出公司天色已黑,這個城市換上夜晚五彩斑斕的衣服,迎面而來的冷風(fēng)里有著寒意,她不禁理了理自己的圍巾。
準(zhǔn)備要走時忽然聽到溫雅的聲音,“沐晚夕!”
側(cè)身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路燈下的紀(jì)南尋,穿著黑色長衣,懷里抱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目光溫柔的看著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沐晚夕看到他懷中的玫瑰花愣住了,轉(zhuǎn)念間似乎又明白什么了。
“沐晚夕,送給你!”紀(jì)南尋走過來將玫瑰花遞給她,“我能邀請你一起吃晚餐嗎?”
沐晚夕沒有接,“原來——那些玫瑰花是你送的。”
紀(jì)南尋沒有否認(rèn),“你不喜歡嗎?”
“紀(jì)南尋,以后不要再送了?!便逋硐η宄靼椎木芙^他,“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為什么?”紀(jì)南尋溫和的目光充滿困惑的凝視她。
為什么?
究竟是為什么,或許連沐晚夕自己走說不清楚,眸子山明水凈的看向他,“紀(jì)南尋,有些事你不愿意說,我也不想再問!但是我有我的生活,我的選擇,請你不要干-擾!”
“我只會把你當(dāng)成老師、朋友來看,其他的沒有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再見!”
音落,轉(zhuǎn)身欲走……
啪——
紀(jì)南尋懷中的玫瑰花掉在地上,他一把住沐晚夕的手腕,繼而雙手緊箍住她的肩膀,溫和的目光此刻變得猙獰而可怕:“沐晚夕,我哪里做的不好?即便以前我做錯了,現(xiàn)在我改還不可以嗎?為什么要這樣堅定的拒絕我?”
“紀(jì)南尋……”
“不要叫我紀(jì)南尋?。 彼鋈槐┰甑暮鹌饋恚拔也皇羌o(jì)南尋,我是顧琰深……你到底要多久才能面對這個事實?我是沒死的顧琰深,是你的前夫,是你最愛的男人??!為什么現(xiàn)在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沐晚夕失神了,呆愣愣的目光看著眼前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紀(jì)南尋……
澎——
幾步遠(yuǎn)的地方有東西墜落,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沈冰就站在幾步之外,好看的眸子滿載著淚光不可置信的看著紀(jì)南尋,唇瓣都在抖動,“你,你,你說什么?”
紀(jì)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吧主說要看颯颯和尉遲恒的船戲,剛好今天有點時間,我稍后上傳到群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