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黑暗,在沙灘上玩弄的年輕人不知道從哪里抱來禮花擺放整齊的,一排排的一起點燃,xiu的一聲涌上黑暗的夜空綻開美麗的煙火……
“哇……好漂亮哦。”沐晚夕赤腳站在沙灘細(xì)軟的沙子上,明亮的眼睛里承載著煙火的美麗與艷麗,那么多煙火一起綻放是多么美麗的壯觀的畫面。
紀(jì)南尋站在她的身旁,雙手插在口袋里,余光看向她時,嘴角微挑笑意淺顯,眼眸里倒影著煙火與她的輪廓重疊在一起。
情不自禁,砰然心動。
周圍的年輕人兩兩成對,十指緊扣,有些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親吻起來,沐晚夕不敢去看,一直仰著頭看著煙火,真的好美,自己好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自由自在沒有束縛,沒有煩惱,無憂無慮了。
“記得上課有人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你還記得我怎么回答的嗎?”紀(jì)南尋忽然開口。
沐晚夕點頭,“我記得……你說你沒有女朋友,但是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那你不問問我喜歡的女孩子是誰嗎?”紀(jì)南尋低啞的聲音在黑夜里溫柔而魅惑,低頭,溫雅的目不轉(zhuǎn)睛凝視她的輪廓。
沐晚夕看著煙火的眸光閃了閃,卷翹的睫毛一陣距離的顫抖,不知道為什么心會劇烈的顫抖,隱約察覺那個答案可能會改變兩個人的關(guān)系。
“我……我不會去窺探別人的明惠。”
“如果我想要讓你知道呢?”紀(jì)南尋又問。
沐晚夕收回目光,清澈見底的水眸倒影著煙火的五顏六色,迎上他笑容淺淺,“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再見……”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紀(jì)南尋一把抓住她的手,“沐晚夕……”
沐晚夕水眸不安,惶然的看向他,掙扎的想要讓他方式。
紀(jì)南尋低頭在她的左耳邊抿唇,一陣暖風(fēng)如吹,吹的沐晚夕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了。焦急的一把拂開他的手,“對不起,我真的要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再見。”
紀(jì)南尋眉頭緊皺,目光隨著倩影移動,她足以用“倉皇而逃”四個字形容了。
剛才自己說的話,她沒聽到嗎?還是故意裝作聽不到?(作者:沐晚夕的左耳是聽不到的。所以紀(jì)南尋說的那句話,她一點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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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來了……”
殷慕玦接到電話時站在門口,收起手機(jī),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昏暗的路燈下沐晚夕清瘦的身影緩慢的在靠近。
沐晚夕腳步停下,抬頭看到殷慕玦,眸子怔了怔,閃過一絲不安,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卻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濃郁。
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
殷慕玦見她站在原地,該死的不動,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陰戾的眸子冷冽駭人,薄唇抿著沒有感情的弧度,“你去哪里了?”
沐晚夕視線看向他身后站著的商千颯,眼底閃過猶豫;商千颯明接到她眼神的求助卻故意的別開目光,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不想幫她。
“我……”沐晚夕輕聲開口,猶豫著該怎么說,“遇到一個朋友去海邊玩了一會。抱歉,我身上沒帶手機(jī),所以沒給你們打電話。”
殷慕玦英眉挑的老高,饒有深意的問:“你還有什么朋友是我不知道的嗎?”
一句話讓沐晚夕的整個神經(jīng)都緊繃著,手指垂在身體的兩側(cè)緊緊的揪住衣服,潛意識不想讓他知道紀(jì)南尋,他會誤會,為難紀(jì)南尋的吧。
殷慕玦一言不發(fā),盯著她的目光隨著沉默的延長愈加冰冷,幽深;似乎與她僵住了,今晚一定要她說清楚。
究竟是什么樣的朋友,可以讓她在和他們幾個人吃飯時,獨自跑去海邊玩。
子沙哇在。看她的樣子殷慕玦猜測可能是個男人,否則她不會想隱瞞的,內(nèi)心更加的惱火,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視線沿著她的衣服往下,看到她赤腳踩在地上,腳面上隱約能看到細(xì)沙,腳趾沾著什么東西黑乎乎的,裙子是濕的貼在腿上……
沐晚夕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自己,終于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狼狽。粉頰頓時很囧,腳指頭像是害羞如樹葉一樣卷曲了起來……
殷慕玦見此,心底的怒意一點點的被壓下,忽然張開雙臂猛地就將她打橫抱起。沐晚夕一驚,本能反應(yīng)的雙手?jǐn)堊∷牟弊樱宄旱哪抗饪此?
他,不生氣了?
殷慕玦沒說話走到商千颯旁邊腳步頓了下,“阿恒一會來送你回去,我就不請你進(jìn)去坐了。”
商千颯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沐晚夕的臉頰上,“無所謂……我明天來看你……”
前句話是對殷慕玦說的,后一句是對沐晚夕說的。
殷慕玦抱著她進(jìn)浴室,將她放在浴缸里,轉(zhuǎn)身拿來睡衣放在架子上,“把自己洗干凈。”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說完便出了浴室。
沐晚夕深呼吸,眼眸里閃爍著不安,他這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磨磨蹭蹭的洗澡用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沐晚夕穿著睡衣,赤腳走出浴室,看到他的背影站在窗口,房間的氣氛因為他變得壓抑、沉悶,像是一張讓人無法喘息的網(wǎng)緊緊的捆綁著他們。
殷慕玦像是感應(yīng)到有人在看自己,轉(zhuǎn)身陰戾的目光落在她粉頰上柔了柔……
“過來。”
沐晚夕愣了幾秒,很慢很慢的走到他面前,腳步剛停下,殷慕玦的手指狠狠的捏了下她的鼻尖,恨不得捏碎她的鼻梁骨。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行為錯的有多離譜?”殷慕玦不溫不火的聲音里威嚴(yán)無比,一字一句敲在沐晚夕的心中。
“我……知道。”
“你知道?”殷慕玦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怎么會知道?綁架的事還沒查出來是誰做的,你隨時都會有危險,我和阿恒派再多的人都不夠,人家不來抓你,你自己倒送上門了……”
沐晚夕垂下眼簾,不辯解也不看他。
殷慕玦看她這樣子心里惱火的要命,可又不能真的揍她;聲音冷了幾分,“沐晚夕,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再討厭我也沒必要用自己的安全開玩笑。我不想對你發(fā)火傷害你,可你總是會做出一些事讓我忍不住。”
沐晚夕掠眸看向他,眼神里有些詫異,他剛剛說什么了。
我不想對你發(fā)火傷害你……
殷慕玦見她還是一臉的茫然,暗暗的嘆氣,“算了……你不懂,不管我怎么說你都不會懂。早點休息。”
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連多看他一眼都沒有。
沐晚夕心微顫了下,總覺得今晚他好像有些不一樣。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生氣的狠狠的懲罰自己,今晚他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還只是惺惺作態(tài)?
門“嘭”的一聲被狠狠的甩上了,重重的一聲更像是砸在她的心里,空蕩,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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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走進(jìn)酒吧,一眼就看到尉遲恒,嘴角揚(yáng)起淡淡的笑意,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肩膀。
尉遲恒沒看他只是將酒杯推到他面前,“沒查到她今晚是和誰出去的。”
“應(yīng)該是——紀(jì)南尋。”殷慕玦手指捏著酒杯,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說的異常肯定。
尉遲恒眉頭輕皺了下,“你這么肯定?”
“猜測的。”殷慕玦仰頭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斜睨他一眼,“連你都查不出這個紀(jì)南尋的身份,看樣子來者不善。”
尉遲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洪叔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上次的貨我已經(jīng)讓人取上來了,現(xiàn)在就找個合適的時間把東西交給他。”殷慕玦低低的聲音透著威嚴(yán)肅殺。
“我要怎么做?”
“我想布個局。”殷慕玦嘴角揚(yáng)起冷笑,已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尉遲恒本不明白,可是見他神色篤定而堅決,下意識的明白過來,一字一頓,“紀(jì)、南、尋。”
殷慕玦手掌把玩著酒杯,只笑不語,他倒要看看這個紀(jì)南尋是何方圣神,又能鬧出什么風(fēng)雨來。
“對了……我姐……要結(jié)婚了。”尉遲恒忽然開口。事發(fā)突然殷慕玦鎮(zhèn)定的臉色也微微一變,放下杯子,“這么快?”
尉遲恒點頭,“她愛了你這么多年,你一點希望都不給她,她自然是要投進(jìn)婚姻的墳?zāi)估铩!盬7J6。
殷慕玦斂眸,“微姐是你的.....前車之鑒。”
尉遲微的未婚夫也是黑道的太子爺,勢力與尉遲家不相上下,但對方也是一個酒囊飯袋,就喜歡玩女人,做點齷齪的事;尉遲微嫁給他,簡直就是暴殘?zhí)煳铩?
尉遲恒臉上流動著不羈的笑容,“隨便啊……反正娶誰不是誰!誰愛嫁誰嫁,只要她不怕我每天帶個小情人氣死她!!!”
殷慕玦無奈的搖頭,看他的樣子現(xiàn)在還沒真正的定性。
尉遲恒喝酒,嘴角含著笑意,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一個女人的明媚笑容;如果娶她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紀(jì)烯湮:今天6000字更新,先更新一章。還有一更,大概一點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