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滾燙的體溫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澆到腳底,徹底的冰冷。殷慕玦盯著她情迷的模樣,猩紅的目光不是因為動情,而是因為憤怒。
她居然將自己當成顧琰深的替身!!!
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于男人來說,再也沒有什么能比這個更羞辱人的。
一只手擰開水龍頭另一只手已經將她從洗理臺上扯下來。大掌無情的扯著她的長發,用力的按著她的頭在冰冷的水下。
“啊!!!!!”沐晚夕痛苦的尖叫什么。
頭發好似要被他扯下一塊頭皮,冰冷的水淋濕了頭發,臉頰;渾沌的腦子一點點的清晰,隱約記得自己似乎是叫了琰深的名字。
“清醒了嗎?”殷慕玦陰沉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而來,“如果沒有清醒就繼續叫啊……沐晚夕,你可真是有能耐!”
說著手指一松,狠狠的一推,趁自己還能克制不掐死她的情況下,轉身疾步離開。從她身上劃過的眼神鋒利的如刀子,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沐晚夕沒有站穩,跌坐在地上時,頭撞到了冰冷的臺子,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渾身的衣服皺巴巴的,濕答答的,坐在地上寒氣逼人的涌上來了。
額頭上好像有什么熱流緩緩的流下來……
沐晚夕伸手摸了摸看到是鮮紅的血液,破爛的唇角揚起苦澀的笑容,說不盡的心酸苦楚。身子緩慢的拱起來抱住自己,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掉。
不知道是酒精的問題,還是已經麻木了,她沒有感覺到一點痛,真的,一點都不痛。
只是有些難受,只是有些難受而已。
殷慕玦將車子開成了飛車,急速的在公路上狂奔,腦子一直回蕩著她嬌媚,呻|吟出顧琰深名字的樣子;怒火壓抑不住的往上竄……
就憑如此,他也容不下顧琰深在這個城市的存在。
騰出一只手撥出尉遲恒的號碼,聲音陰森駭人,“我要顧琰深在這個城市消失,越快越好。”
電話那頭的尉遲恒一驚,“怎么了?”
殷慕玦卻沒解釋。漫長的沉默后,聽見他說:“好。”
在尉遲恒準備切電話時,殷慕玦麻木沒有情緒的開口:“她在漫步云端,你帶她回去。”
不等尉遲恒反應過來,通話中止,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尉遲恒站起來,放下酒杯只聽見尉遲微嬌媚的笑道:“阿恒,有時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愛上小慕慕了。否則這么多年怎么就任他呼來喝去,你別忘記你可是黑幫太子爺的身份。”
尉遲恒沒有解釋,只是淡淡道:“目前為之,我還不喜歡男人。還有——少喝酒!黑道千金!”
尉遲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笑意盈盈的目送尉遲恒出門,仰頭喝完一杯冰冷的液體,嘴角揚起無奈的笑,“阿恒,你真傻。”
你以為你可以替那個女孩子守住殷慕玦心里的那個位置,可偏偏那個位置現在沒了……
人有千算,而天只有一算。
沐晚夕,怕就是天給殷慕玦的一算,此生、在劫難逃的一算。
尉遲恒趕到漫步云端時,在洗手間找到沐晚夕,畫面可真是慘不忍睹。落魄狼狽不說,光是半張臉被鮮血染紅,在晚上看來也足夠嚇人的。
尉遲恒將她打橫抱起,沐晚夕不知什么昏迷的,此刻完全沒有意識。
帶她去醫院,額頭封了三針,因為人是昏迷的,所以連麻藥都省了。轉進病房時,沐晚夕受不住痛的睜開眼睛,看到尉遲恒似笑非笑的臉,皺眉頭,被縫合的傷口口更疼了。
“沐晚夕,你真是有能耐!!”尉遲恒似笑非笑,陰陽怪氣,“還從來沒有人可以把殷少氣的動手,尤其是女人。”
沐晚夕不是很明白他的話,手指輕輕的碰了下自己的傷口,似乎又明白了。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傷的。”
尉遲恒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中,眸低流動著復雜的情緒,沉默片刻抿唇道:“沐晚夕,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殷少的包袱;那么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讓你消失。”
沐晚夕平靜的眸子掀起驚天駭浪,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可尉遲恒沒打算解釋,只是轉身離開。
周遭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窒息的冰冷;沐晚夕緩慢的閉上了眼睛,或許是藥物的關系,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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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在住院的期間,殷慕玦沒有出現過,好似憑空消失了。日子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消息與異樣。10iva。
每天吃過休息,睡不著就發呆,或者等護士給自己換藥。或許是因為身體一直沒全好的緣故,晚上沐晚夕經常性的發燒,以至于她出院的事被一直延遲。
病房門口是阿海帶著另外一個毛頭小子守著,沒有尉遲恒點頭,沒人敢放她走。
許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安安靜靜的像個百歲老人在過日子。
尤其是在不用面對殷慕玦時,沐晚夕更加覺得輕松自在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覺得輕松自在時,顧氏危機被人揭露出來,而工地一直沒開工的事也曝光,政aa府對此很不滿。已經有相關的人員組成工作團隊,打算將這塊地交給新的開發商,最被看好的莫過于沐氏企業。
只是礙于沐晚夕和顧琰深的關系,上面始終沒下決定。
顧氏被暴露出來,股價下跌的厲害,整間公司人心惶惶,連幾個高層也紛紛辭職,另謀高就。雖然顧氏一直沒宣布破產,但破產也是板上釘釘,遲早的事。
顧琰深忙的心力交瘁,最終也無法改變顧氏滅亡這個事實。他給沐晚夕打過電話,只是一直沒有人接,沐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這件事幕后的主謀是誰,他還不能確定,可是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沐晚夕,而此刻找不到沐晚夕,他開始懷疑是殷慕玦做的。
否則怎么會這么巧,顧氏要破產時,沐晚夕不見了。
顧琰深幾次要求見殷慕玦都被推了,最終沒辦法他只能在沐氏的樓下守株待兔。殷慕玦答應過,不會動顧氏,怎么可以言而無信。
“副總,保安室說顧總已經在門口等了5個小時。”譚秘書將新的一份文件遞給他,忍不住的多說了一句。
殷慕玦無動于衷,仿若未聞,一目十行看文件沒問題,立刻在下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譚秘書見他沒反應,拿起她簽好的文件,轉身要走時,聽到殷慕玦沉聲:“你跟了沐玨這么多年,會看不出來顧琰深和沐晚夕結婚不過是為了救顧氏?”
她神色一僵,冷清的眸子復雜而慌張的看著他,一時間亂了陣腳。
“我讓你留在沐氏,不是因為你和沐玨曾是什么關系,而是我看中你的能力。”殷慕玦放下筆,抬頭厲眸犀利的看著她,“如果你的能力只是這點價值,我想我會重新考慮,你是否合適留在沐氏。”
“我……知道了。”譚秘書臉色微微泛白,她今年三十好幾,沒想到會被一個十九歲的毛頭小子訓斥。
尤其是對方字字珠璣,強勢的氣場攝人。
他現在才十九歲,待他日后在商業圈肯定會打下一片天下,站在最高點,俯視眾生。
譚秘書出去后,殷慕玦嘆了一口起,站向窗口眺望遠方。這幾天尉遲恒雖然沒告訴他任何的情況,可是阿海將沐晚夕的一切舉動都匯報給他。
看樣子沒有自己的出現,她倒是活的輕松自在了。
晚上,沐晚夕吃過晚餐躺在床上,大燈關了,只留下一盞床頭燈,閉著眼睛在冥想什么。
聽到推門聲以為是護士又來為自己量體溫,沒睜開眼睛直接說:“今晚我沒發燒,只是有點累,我想早點休息。”
寂靜的病房一片寂靜,黑影在慢慢的接近她。沐晚夕在等了許久沒等到回應,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氣。
此刻殷慕玦站在床邊,雙手插在口袋里,黑眸深邃,盯著自己似笑非笑……
殷慕玦仔細的將她打量了一番,在醫院養了這么久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臉色依舊蒼白的像紙,瘦的可憐,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卷跑了。
“你……你……”沐晚夕結巴,緊張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深夜出現在這里。
殷慕玦沒說話,只是開始脫掉外套;沐晚夕一驚,“你想做什么?這里是醫院……”
殷慕玦加開皮帶的手頓了一下,斂眸看她嘴角揚起雅痞的笑容,沒說話只是將褲子丟在一旁;掀開被子就要上床,沐晚夕一驚想跑卻被他禁錮在懷中。
“沐晚夕,不想惹我發怒,就乖乖別動。”
他的威脅果真有效,沐晚夕沒動了,被他壓在懷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殷慕玦的手指劃過她的劉海,縫針用的是不需要拆線的線,此刻傷口剛剛愈合,留下嶄新的疤痕,雖然不大,可是在這個光潔的額頭上多少有些不美觀。
“很疼?”
沐晚夕咬唇,沉默不語。
“疼才好,疼才能讓你長記性。”殷慕玦手指用力的按了按她的疤痕,憤恨的咬牙,“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晚夕還是沒說話,只是想要翻身,殷慕玦用力壓著不讓她動,病床本身就不大,她與他貼的很近,聽到他的心跳聲平穩強而有力;而他的下身很用力的頂著自己,可是他只是抱著自己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過了良久,沐晚夕抬起頭看見他閉上了眼睛,濃密的睫毛安靜的覆蓋在眼睛上,均勻的呼吸聲表示著他已經睡著了。眉宇之間泛著淡淡的疲倦,他看起來似乎很累。
他雖然是掛名總裁的位置,可公司現在是他一手抓,自己這個總裁倒是什么也不做了。 想到那天去應酬李總,生意圈原本就是這樣,以前聽別人說自己還不相信,現在她終于相信了。
殷慕玦從進沐家的門后就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后來被洪叔叔接走,可聽說他過的并不算好,洪叔叔對他的要求很高,否則也不會在他十八歲就能念完大學的所有課程;聽聞洪叔叔本想送他去國外讀書,可是他不愿意。
如果他去了國外讀書,也許不接受沐氏,此刻也不會這樣的累。
沐晚夕是恨殷慕玦的,因為他毀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可是看到他疲倦的樣子,想到這些年他走來的不容易,如果不是沐家,或許他的人生是另外一番模樣,心里又覺得恨不下去,不忍心。
不知道想了多久,沐晚夕在他的懷中逐漸睡著了。
如果注定不能幸福,那就這樣吧。沐晚夕臨睡前最后一個念頭,誰讓自己小時答應過我爸爸,要好好的照顧他。
翌日。
殷慕玦先醒來,低頭看到懷中的人像只小貓樣蜷縮在自己的懷中,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淡淡的笑,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窗簾半透,隱約可見外面的好天氣,心情也很好;尤其是看到她的紅唇在毫無意識下,讓殷慕玦下腹猛地一漲,很想要做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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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沐晚夕被他吻的不能呼吸,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放大的俊顏,心猛地一跳,感覺到他的下腹狠狠的抵著自己,臉頰火辣辣的。
“早安,姐姐。”殷慕玦見她醒了,臉頰爬上一絲可疑的光暈時,嘴角勾起邪笑。
“你……好重。壓得我沒辦法呼吸了。”沐晚夕咬唇,遲疑的開口,他的眸子太黑太沉,看得她腦子一片空白,移開目光不在看他。
殷慕玦盯著她,只是邪笑,卻沒動。
“你起來……”
沐晚夕等了半天見他不動,只好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別動!”殷慕玦抓住她的手,警告道:“你再動我可不保證自己不會做什么事來。”
沐晚夕感覺到他的什么似乎在變大,嚇得真不敢動了。
“讓我抱一會就好。”殷慕玦開口說著,低頭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口,“你看我們是可以不吵架,可以和/平相處的。”
沐晚夕視線看向他,到了唇瓣的話又吞回去。算了,說了他又該生氣,一生氣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來。
殷慕玦沒對她做什么,只是抱了一會讓自己冷靜后,起身開始穿衣服……
沐晚夕坐起來,水眸直勾勾的開口,猶豫再三開口:“我……已經好了。可不可以讓我出院?”
殷慕玦扣好扣子,視線將她打量了一番,“好。”聲音頓了下,又道:“我請了鐘點工,你在家再休息半個月。”
她看起來太單薄了,弱不經風的樣子哪里經得起自己在床上折騰。
沐晚夕點頭。
殷慕玦走后,阿海立刻給她辦了出院手續。開車送她回家,在路上沐晚夕忍不住的問,“你以后是不是就要這樣一直跟著我?”
阿海抓了抓頭發,“不知道!殷少沒說,但我覺得是。”
“為什么?”沐晚夕看向阿海的側臉,“為了監視我?”
“不……完全是。”阿海雖然沒和沐晚夕說過幾句話,但感覺她很好,沒有千金小姐的脾氣架子,長的又漂亮,不愿意騙她;“殷少的主要目的是讓我保護你。”
“保護我?”沐晚夕不明白。
“恩。”阿海認真的點頭,從后視鏡看了一眼沐晚夕,“雖然殷少嘴巴上沒說,可實際上誰都看得出來他很在乎沐小姐。如果只是讓我監視你,我也沒必要暴露在你面前,讓你知道是不是?!”
沐晚夕覺得他說的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對。
阿海停下車子,拉開車門讓沐晚夕下車,又從后備箱拿出沐晚夕的行李。
沐晚夕等他拿好行李轉身要上樓時,突然聽到氣憤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沐晚夕!!!”
沐晚夕轉身看到沈冰正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己走過來,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沈冰,你……”
——啪!!
她的話還沒說完,沈冰沖上來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頰上,聲音清脆的響起不斷的徘徊后,逐漸遠去。
沈冰好看的鳳眸盯著她,恨不得將殺了,滿眸子的恨意。
沐晚夕和阿海都被這一個耳光給打愣住了,尤其是沐晚夕捂住自己腫起的臉頰,半天沒反應過來。
阿海先反應過來,后脊骨漫上涼意。要是讓殷少知道自己沒保護好沐小姐,讓人給打了,自己的下場——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打沐小姐……”阿海揚起手就想要揍沈冰。
沐晚夕下意識的立刻抱住他的手,“阿海,不要,她是一個孕婦。”
“孕婦?”阿海怔了一下,不爽的開口:“孕婦就了不起,孕婦就能打人?”
“我沒事。”沐晚夕緊緊揪住阿海的衣袖,不讓阿海動手。
“呵!”沈冰冷笑了一聲,并不領情,陰冷的瞪著沐晚夕,“沐晚夕我還以為你真的有那么天真善良,原來全部是裝的!你得不到琰深,所以你要害得他一無所有,你要他死!”
“沐晚夕,真沒看出來你這么狠,鐵了心要讓他死!!”
沐晚夕被她說的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你在說什么?什么我要讓琰深死?”
阿海臉色一僵,完了,這件事隱瞞不下了。
“沐晚夕你不用再裝了。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除了你沒人會知道顧氏危機,更沒有人會恨琰深恨到要他一無所有!再過兩個小時顧氏就要宣布破產,你開心了,你贏了沐晚夕!!”
沐晚夕怔住了,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唯一聽清楚是幾個詞:顧氏危機、顧氏破產……
“顧氏——破產?”沐晚夕一時間反應不過,“這怎么可能?!”
“這還不是拜你和殷慕玦所賜!!如果不是你們還會有誰?沐晚夕,即便琰深一無所有,他也不屬于你,永遠不屬于你。”
沐晚夕緩慢的側頭看阿海,幽幽的聲音問:“阿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幾天自己一直在住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阿海哪敢告訴她,只是轉過頭,不去看她。
“你要我親自去問殷慕玦嗎?”垂在身旁的雙手緊緊的攥起,為什么?為什么他要這樣做?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喝醉后無意叫了琰深的名字,為了報復,他要讓琰深一無所有!
沐晚夕轉身就要走,阿海連忙攔住她,“沐小姐,你不能去質問殷少,他會非常生氣的。”
“真是他做的。”沐晚夕斂眸,臉色一點點的慘白,真是他做的。
沈冰冷眼看著這一切,不屑的譏笑:“沐晚夕,你不用在這里演戲,惡心人。我來只是為了告訴,即便你讓琰深一無所有,他還會有我和孩子;而你……”
聲音頓了一下,冷笑起來,惡毒的笑像盛開在黑夜中的罌|粟,聲音冷冽而陰森的飄出來——
“和殷慕玦,你們會下地獄的!!”
沐晚夕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沈冰,她知道了,她知道自己和殷慕玦之前齷|齪的關系了……
沈冰冷哼一聲,轉身要走時,沒注意到遠處一輛疾馳而來的摩托朝著她開來……
沐晚夕聽到嗡嗡的聲音,一驚,“小心……”
她想跑去拉去沈冰時,阿海卻拉住她,緊張的大喊,“危險……”
摩托沒有任何遲疑的撞向沈冰。沒有鳴笛,沒有改變方向,像是故意撞向沈冰般。
沈冰整個人被撞的像是一個拋物線,被撞飛了兩米遠,狠狠的摔在地上。
一剎那,好似雷鳴聲在耳畔回蕩,沐晚夕呆站在原地手臂還被阿海死死的扣著……
九第光己還。她眼睜睜的看著沈冰被撞了……
大片的鮮血從沈冰的身下流出來,她慘白的臉色只有痛苦,盯著沐晚夕的眼神滿載了恨意,猙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