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地睡到了第二天,按開手機看,依然是沒有短信,也沒有未接來電。
苦澀地笑笑,大年初一還在醫院里的人,真是傷不起啊。
強烈地要求要出院,幸好不是昨兒個那個醫生了,人家也不多理會她,要出就出唄,簽個自負后果的責任書就好了。
她拎著一袋藥回到公寓里,這里和醫院,其實又有什么不同,還不是孤寂寂的。
在網上訂了去三亞的機票,她想去溫暖的地方,馬上就走,馬不停蹄就滾得遠遠的,離開b市也許會舒服一點。
中午的機票,沒有行李,就帶了張卡,提著一個小包去機場,初一的機場人不多,顯得格外的冷靜。
b市和三亞,那是二個不同的世界,一個是溫暖如春,一個是冰天雪地,但愿她在那里可以舒心一點。
三亞的確是不同的天,一下飛機,那熱息就撲面而來,衛紫手彎里放著厚厚的外套,一手擋那燦爛的陽光。
真暖和啊,估計是有二十度左右吧,拿著衣服在天涯海角那里走著。
她的天涯,誰的海角。
是不是要一輩子這樣,一個人孤單著,是不是永永遠遠,在任何節日里都要拼命地忙著,逃開那個城市,這樣才會暫時忘記自已是孤單的。
也許,她可以試著去約會,試著去戀愛。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帶走很多深刻的事。
夜里仰望著三亞這里的夜空,居然還能看到星星。
看得她直流眼淚,她想起那天晚上她和顧淮墨一起兒在雪地里走著,也是仰頭看著星星,那里的星星亮得像是鉆石一樣,是那么的美,她身邊有他,所以她什么也不用管,只要跟著他走,哪怕是懸崖是刀山火海她也毫不猶豫地跟著去。
幸福,總是短暫的,她沉迷得緊,可是卻要醒來。
手機在耳邊叫囂著,她一手摸到手機,無力地說:“喂。”
“衛總,是我。”
原來是劉牧,她合上眼皮:“什么事?”
“衛總,醫院那邊給我打電話,說你出院了?”
“是啊,誰大過年的,還喜歡呆在醫院里啊,我沒事兒了,現在還在外面呢,不在b市。”她盡量把聲音放得輕松一點。
總是以為自已可以很堅強,可以不去在乎很多的事,可是每次只有淚水,才會讓自已清楚自已偽裝的一切,不過是欺騙自已。
“衛總,你這身體不好,怎么還跑外地去啊?”
“這里好啊,這里陽光好,天氣好,是個旅游勝地,挺好的啊,你有什么事不?”
“沒事,就是有點擔心。”
“沒事就這樣,我來這里,也是想好好地度個假,再見了。”
好好地度個假,在這里,跟過去的自已說個再見吧,以后再也不要哭了,在每個節假日里,也不要對自已太狠了。
生命里,會得到一些東西,也會失去一些東西,這大概就是看透與看不透之間的執念了。
睡到天亮就出去看看這地方,如今這里也發展得很好,處處是不錯的建筑,規劃得也很不錯,特別是水果多,又香又甜,還有最不錯的就是海鮮了。
一個人逛著,買了些貝殼風鈴,小海螺回去當作紀念品。
坐上了出租車:“師傅,什么地方的海鮮比較好吃?”
“這個啊,前面不遠就有個地方,還是不錯的。”
“好啊,那去看看。”來了這個地方,要是不吃海鮮,可真是說不過去了,看上去還不錯的餐廳,她付了車資一下車,里面的人就熱情地出來了:“小姐幾位用餐?”
“一位。”
“小姐想吃些什么海鮮?我們這里幾乎所有的海鮮都有,都是特別新鮮的,小姐你到這邊看看。”
衛紫跟著他們去看,各種海鮮在水簇箱里快活地游著,衛紫看到一螃蟹真不錯:“這個是怎么買的?”
那人撈起來,動作極快:“80。”
八十元一斤的話,倒是可以接受的,她也喜歡吃來著,便點了二個。
再去看魚,只要手一指到,那里的人就極快地撈起來,然后往地上一摔,就開始去稱。
衛紫咋舌:“我只是問問,怎么就這樣了。”還沒有說要不要吃呢。
那人看著她:“可是現在摔昏了,放回去也活不了了。”
她有點無語了,但是也不是小女孩了,知道這店多少是有點宰客的意思了,便說:“就這些了吧。”再多,她也不消費了。
做出來的味道,也說不上是多好吧,但也是還過得去的。
她的胃口,是讓顧淮墨給養得太好了。
“結帳吧。”她取出錢包。
服務員將帳單拿了過來:“小姐,你好,一共是九千五百。”
“什么?”衛紫以為自已聽錯了:“你再說一次?”
“一共是九千五百。”
“好吧,那你說說,這些是怎么樣的一個價錢。”九千五,她一頓就吃九千五,她吃金子了嗎?還是這里的海鮮是嵌鉆的。
“螃蟹是一兩八十,一共是四斤七丙,一菜是三千七百六十,還有這個,是三千元,這扇貝是八百,這個,這個,加起來是二千,一菜是九千五百六十的,給你去了零頭,收你九千五。
這可真是存心黑人啊,知道三亞宰客很狠,可是自已遇到這樣的事,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可真不是一般的黑啊。
自已一個弱女子,在這里胳膊強不過人家大腿,淡淡地說:“有發票嗎?”
“沒有。”
“沒有發票,你們說多少,就多少嗎?”
“小姐你問多少錢的時候,我們已經告訴你啊。”
吐血,真是清清楚楚地跟她說八十一兩的話,她還敢點來吃嗎?而且這二螃蟹也絕對不可能有這么重的。
宰人,也不要宰得太狠一點了。
門口那些人,很惡勢力地看著她,有著她不給錢就出不了這個門的姿態。
“小姐如果你有什么意見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去旅游消費局投訴我們。”
一聽這話,也就暗示他們是黑白二道都不怕了。
到底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人人都可以這么的張狂,可以這么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