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下去的時候,怎么找也找不到顧淮墨和衛紫,剛才明明看到他們在這里的啊,怎么就不見了呢?
越想越是心急地找著,可不能讓他們單獨在一塊兒啊。
衛紫停了下來,看著一墻開得絢麗的薔薇花,這里很安靜,是酒店后面的一隅,回頭還能看到不遠處那華燈的燦爛。
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顧淮墨。
很正式的裝扮,一如概往的那樣英武,不管穿什么衣服,總是那么的好看。
可是現在,她可不是來欣賞他穿什么衣服的。
他似乎也是預料到她會叫他出來一樣,很鎮靜自在地看著她。
衛紫也不想去兜圈子了,直接就說:“顧淮墨,我有點糊涂。”
“我知道。”
汗,不要這么直接吧。
“顧淮墨,我想問你為什么?”為什么要請她跳舞,為什么要給她打包她愛吃的菜,他和她已經離婚了,他也不想和她有太近的距離,不是嗎?
“為什么?”他輕笑地看著她,心里有點失落,這少根筋的女人,問的問題還真是蠢得可以,她的公司居說還不錯,真不知是怎么維持下來的,估計人家都是賣人情給紀小北吧。
“為什么?”她走近他,偏頭地看著。
他笑了,雙手捉住她的肩頭,微微的低頭氣息拂在她的臉頰旁:“你說呢?”
那么近那么近,他身上的溫度,他的味道,他的氣息就在鼻尖邊,衛紫不爭氣的心跳得發狂,狂得有點痛疼起來了。
她有點不能呼吸了,顧淮墨,你這是想干什么。
算了,他直接點吧。
一低頭將她的唇給吻住了,香甜的激烈的吻,總是能給她最好的解釋吧,什么也不用去多說了。
他還愛她,她心里還是有他,若不然不會叫他出來,問他為什么了?他做的一切,她是一直念念不忘著。
他的妻子,他還是想與她一塊兒的。
熟悉的吻,溫暖而又眷戀,吻著吻著,衛紫的淚就滑了下來,雙手緊緊地將顧淮墨抱住。
溫暖寬厚的懷抱,這么的近,近得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輕柔地吻著她的淚:“傻瓜,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
她現在只知道要緊緊地抱住他,不想松開手,哪怕現在是做夢,那就放肆好了。
“你哭得妝都花了,不過要是這樣進去的話,里面的男人看到你這鬼樣子,會自動遠離你的。”
她才不擔心這些呢,深深地吸一口氣平息自已心里洶涌的波濤:“顧淮墨,你,我有點亂,我不知要怎么說,也不知要該怎么做。”
在他的懷里,她的心亂得一塌糊涂的,所有的精明,清醒現在都飛得遠遠的了。
“笨蛋,我還以為你離開我,已經成長了很多,還是和以前一樣笨,衛紫,你還愛不愛我。”
她不語,只是點頭,然后淚又流了下來。
怎么能說不愛呢,怎么會不愛呢,如果不愛,就不會在離開他的時候那么的傷了。
“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他說。
衛紫頗有些驚訝,可是更多的是開心:“可是,可是,老爺子他們。”
“他們是他們,他們過他們的生活,我是誰。”他是顧淮墨,他有自已的生活,不需要替別人來過。
他愛誰,他想和誰一起過日子也是他自個的事。
她笑了:“我知道你是顧淮墨,顧淮墨。”
“那就是了。”他低頭輕吻她的臉頰:“我討厭你化這樣的妝。”
“是不是不好看啊?”
“不是,太好看了,太多男的看著你,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總看你的。”
她笑了,將臉埋在他的懷里,聞著他身上的氣息,真是舒服啊。
“不如走吧。”他說。
“好,走吧。”
“吃晚飯了沒有?”
她搖頭:“沒呢,不過我想吃粥,我知道有家不錯的粥,你的胃不好,不如去吃那個吧。”
說走就走,他拉著她的走就往停車場去。
“顧淮墨。”
二人回頭,看著陳圓圓跑了過來。
“墨,你們怎么在這里,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啊?”
顧淮墨拉住衛紫的手:“我們走了,陳小姐,失陪了。”
“你,你不能走。”她一急,就跑了過來想要拉住他,又不敢去拉,看著顧淮墨和衛紫的手牽在一塊兒,心急得不得了。
“我怎么不能走了,再見。”他不多說,拉了衛紫的手就走。
陳圓圓咬著唇,一跺腳有些無可奈何。
“顧淮墨,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子對我,你是陪著我來的啊。”
“這些宴會,我不喜歡,你玩吧。”如果不是知道衛紫會來,他會來嗎?不過這些,他有什么必要跟她說啊,她以為她是誰,以為她能命令得了他嗎?
“顧淮墨,你和陳圓圓之間?”
顧淮墨關了車里的音樂:“你是想問什么?”
“那個,她以前來找過我,讓我離你遠一點,她說,你和她之間就要結婚了,是不是真的?”她很認真地問他。
問出這些來,是因為相信他,那個吻徹底讓她知道他心里還有她的,所以這些,她想問得清楚。她誰也不相信,她就只相信顧淮墨的話。
“結個屁。”他說。
她笑了,結個屁,瞎話,那是陳圓圓想要騙她的,聽他這么說,所有的顧慮都打消了。
再多的,她也沒有再問了,不管是老爺子也好,顧夫人也罷,還是她未有見過的那個顧大伯父都好,都是不能左右顧淮墨的決定的。
去吃粥,點的菜清淡爽口,二人相視一笑,都是胃不好的人啊,都不能傷了。
“明兒是周未。”他說。
她笑,也不說話了。
他將一把鑰匙塞在她的手里,也沒說什么。
衛紫一大早起來,就去了顧淮墨那兒,顧淮墨和她還是能回到過去,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一個沒有信仰的人,對自已最在乎的人說的話,那是可以無條件相信的。
但是她也知道,路還是有些限難的,至少顧家那邊,還是需要時間來消磨過去的那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