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希望,他可以在那兒得到真正的解脫,要真的快樂,需要時間來抹去我的存在,小北,就像我們記不起很多小時候的事一樣,我們彼此也許會隨著歲月,而忘記。
我笑著,心里有著淡淡的苦澀,卻是不怎么痛。
小北然望我也可以解脫,這樣我心里就不會那么痛,我應(yīng)該高興一點點的。
哪怕是,替他高興著。
北京也下雪了啊,我身體不太好,要不然林夏還想帶我去滑雪。
再逛了一會林夏的電話打來,樂呵呵地說:“需不需要民工來幫二位小姐提戰(zhàn)利品。”
“好啊,你過來,我們有點餓了,你請我們?nèi)コ燥垺!?
“遵命,馬上就過去。”
林夏過來的時候,我和紀之嫻還在試衣服,這一家店不是名牌,但是是原創(chuàng)設(shè)計的衣服,我很喜歡。
翩然轉(zhuǎn)身笑:“如何?”
林夏這會兒就進了來,光影在他的眸子里,照出了驚艷二字,贊道:“千尋你穿這個好看,特有你自已的性格。”
“是不錯。”紀之嫻也笑:“看你又是喜歡藍色,又是喜歡黑色的,讓你的林夏挑一款就好。”
林夏過來笑著跟柜臺說:“把這個系列所有的款式,所有的顏色都訂下來,給我包好。”
取了卡和名片送上去:“我女朋友很喜歡你這的衣服,以后有新款的,給我打電話。”
“是,林先生。”
“真大方啊,雖然是原創(chuàng),可是還真小貴呢。”
“林夏,有些顏色未必適合我。”
他說:“這有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從里面挑出你喜歡的顏色來穿一次,也就值了,二位小姐逛街逛累了,不如去吃個飯,再去洗個腳如何。”
“好。”我喜歡去沐足,捏著腳底的穴道,十分的舒服。
不過我們買的東西真多,也不客氣地都甩給他提,二手提得滿滿的往車那兒走,放在車后廂了給我們開車門,我和紀之嫻在后面坐,一邊坐一邊聊天。
“紀三小姐吃不吃辣?”
“吃啊,吃得挺兇的。”
“那好,千尋也喜歡吃,帶你們?nèi)コ詡€不錯的菜。”
“又是私房菜嗎?”紀之嫻苦了臉:“我已經(jīng)吃到有點怕了,可不可以吃點大眾的東西。”
怪不得我能和她這么的合拍,原來很多的興趣愛好都一樣。
“林夏,紀之嫻還帶我去蹭糖,蹭水果蹭牛肉干吃呢。”
她一拍腦子:“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包里還抓了一把瓜子沒有嗑。”
林夏直笑:“那你們慢慢嗑,咱們就去吃麻辣誘惑好了,那魚居說不錯,還有菠蘿飯,蟹膏豆腐,涼伴芹菜絲。”
她被誘惑得口水要流出來了:“好啊好啊。”
他去放車我和紀之嫻先上去,下午四點多鐘并不多人,一進去里面玻璃地,下面是細沙,高跟鞋踩著都得輕點,就怕弄破了。
二人硬是坐在那兒先做個指甲,林夏上來一手搭在我肩上:“你們先做著,我去點菜,一會兒過來就可以吃了。”
“好。”
他進去點菜,沒一會又出來,放了一碟小點心在桌上,取了一塊放在我嘴邊:“先吃一點墊著胃。”
我張嘴咬住使勁地點頭,吞了下去:“林夏,我要喝酸梅湯。”
“我去給你拿。”
打發(fā)他走,紀之嫻輕聲地說:“他對你,真的很好很好。”
我只是一笑,什么也不想說。
是很好,明里表里暗里都是這么的好。
他端了酸梅湯出來,一杯給紀之嫻,一杯放了吸管的給我:“慢點喝。千尋,這個顏色真好看,你十指細長嫩白,要是做水晶的更好看。”
“麻煩呢,就這么上個色就好了,我閑著沒事就會習(xí)慣性地去摳,斑駁著就不好看了。”
“菜譜在這里,二位小姐看看,要點些什么喜歡吃的。”
“我無所謂啊,你就是給我一塊面包,我也能吃飽的。”紀之嫻聳聳肩:“反正跟著千尋,有肉吃。”
“呵呵,什么話呢。”
弄好跟著林夏進去,幾個人就端著菜送上來,小盤子上放一片面包,紀之嫻一臉痛苦:“還真是面包,好吧。”拿起來就要咬,我噗地笑:“用來吸油的,哪是吃的,這魚很多油你吃得下啊,放上面吸吸油。”
她吐吐舌頭:“丟臉了。”
“告訴你個秘密,我第一次來這里吃,先把面包都吃了。”
林夏輕笑:“倒是趣味相投,菠蘿飯有甜的咸的,二位小姐想吃什么口味,讓我為你們效勞。”
他夾了魚放在面包上把油吸得很干凈,用筷子把刺給拔了優(yōu)雅地夾到我的小盤里。
他也不怎么吃,他吃得一向清淡,這麻辣魚若不是我喜歡吃,他是不會到筷子的。
紀之嫻吃飯比我還沒有形象,索性就端著菠蘿拿著勺子挖里面的飯吃。
林夏輕嘆:“千尋,要是你也能這么吃就好了,天天吃得太少了,該多和紀三小姐出來吃飯。”
“我走文雅路線的。”
我這話一說出口,紀之嫻就笑了,林夏也笑了。
難不成我就不能走么,切。
他將我落下的發(fā)絲綰到耳后去:“多吃些吧,涼伴芹菜絲不錯。”
索性就和紀之嫻分了,一人半盤放在前面吃。
一直他都含笑地看著,倒水倒茶無不殷勤著。
吃過后就去個高級中心沐足,沐足師一按我的腳底,我就笑著要縮走縮走的。
林夏就在旁邊笑:“輕點吧,千尋怕癢。”
舒舒服服一塊兒去上洗手間,紀之嫻抱我一下:“千尋,他對你很好,這樣我也就放心得多了,小北也會放心的。”
“不用為我擔心,不管在什么時候,我都會挺好的。”
“過完年待到元宵之后,我也去全國各地支教去,實在不想留在北京,太多的傷心事,太多的無奈,不過你得小心了,我會電話轟炸你的,你要是敢不接,我就殺回北京來,誰叫你是我紀之嫻唯一的朋友。”
我鄙視地看她一眼:“說得馬上就要離開一樣,現(xiàn)在離元宵還久著呢,難不成你就不請我吃飯了,我還得再敲你一頓竹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