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清水不斷勸解,“小姐你可不能趟這趟渾水,從來經(jīng)商之人是十筆生意九筆敗,咱家就剩這么點(diǎn)兒家底了,這要是都賠進(jìn)去,咱們可怎么過啊,小姐,聽輕水一句,可不行啊。”
輕水絮絮叨叨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墨無垢又不是沒主見的,這錢財并不多,留在家里只供家用,早晚都是坐吃山空,反正也是快要到了山窮水盡的一天了,趁著還有翻身的機(jī)會搏斗一番不比等死強(qiáng)。
“別說了。”墨無垢無奈打斷,輕水再這么說下去,墨無垢真害怕自己會堅持不住恒信動搖。
“你要是再動搖軍心,我可就不用你去了。”墨無垢威脅著說。雖然是對輕水威脅,不過知道這丫頭的忠心,所以并不嚴(yán)厲,似開玩笑一般。
“小姐啊。”輕水還是緊皺著眉頭,不肯答應(yīng)。
墨無垢把臉色一沉,這下是不裝裝不行了,對著輕水疾言厲色起來,“臭丫頭,你再多話,錢拿來。”把手伸到輕水的面前。
輕水的腰間別著個鼓鼓的大錢袋子,甚是扎眼,輕水見墨無垢是生氣了就不再說了。
總之是跟著墨無垢一起去比較好,也能看著墨無垢,省的她亂花錢。
輕水閉嘴老實(shí)了,墨無垢就沒再板著臉,“好了好了,知道你是為我好,等下看東西咱們商量著來,啊,快走。”
現(xiàn)在墨無垢是走路疾如風(fēng),身體輕盈的很,轉(zhuǎn)身便加快腳步。輕水只能緊緊跟著了。
其實(shí)這次也不準(zhǔn)備花多少錢,買多少東西,只不過是得讓那些做生意的男人們見識見識自己,順便打聽些消息,也好再做打算。
到了街市,雖然已
經(jīng)是下午了,可人頭還是不少,墨無垢和輕水隨處看著。
路過一家脂粉攤子,那小販看著墨無垢打扮的好看便急忙叫住:“小姐,小姐你看看,我家的脂粉都是新做的,抹到臉蛋上之后立刻能年輕十歲。”
墨無垢聽著這話覺得好笑,現(xiàn)今自己才不過十幾歲,年輕了十歲可就快要回到娘胎去了。閨中女子不懂得這小販的夸大說法,試想每日都在閨房之中,聽得都是妯娌之間的小事,怎會見過這場面,更沒有和街市做生意的小販交往過了。
畢竟自己是女兒家,其他的好不好也不懂,也就是衣服脂粉這些東西還認(rèn)得些,便就拉著輕水停下到了小販的攤子邊上。
這小販看墨無垢過來看了,便喜笑顏開的招呼著,看墨無垢頭上戴著這么多的金飾,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肯定不會缺錢。
“小姐,你看看,我家這東西怎么樣。”小販打開一盒遞到墨無垢的手上。
墨無垢打開盒子,用手指沾了一點(diǎn)兒在手背上擦開,果然是覺得顏色不錯,便就問:“小哥,你這東西不錯,是自己制作的還是?”
墨無垢此次來街上并不為買東西,而是為了打聽。
這小販只當(dāng)墨無垢是詢問詢問,可做生意的嘴里哪有實(shí)話,還不是把自家的東西夸的天花亂墜。
可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還是看著這東西哪里不好,這小販也不敢隨意開口,萬一說錯了這客人轉(zhuǎn)頭走了怎么辦,便先探了探墨無垢的口風(fēng)。
“是啊,我家的東西確實(shí)好,自家做的外面買的都有,小姐喜歡人家做的,還是大廠房做的,我給你拿出來看看。”這小販到
底機(jī)靈,沒回答墨無垢的問題,反倒問起墨無垢來了。
墨無垢一時沒想到怎么對付,只好先接招了,“那小哥就都拿出來讓我看看吧,給我說說這個人家做的,和大廠房做的有什么不同。”
先了解一些是一些,這小販要是說的多,那也不必再花什么大價錢了。
“好嘞。”小販答應(yīng),于是從個木匣子里面拿出兩盒脂粉來,打開其中一盒和墨無垢介紹起來。
墨無垢認(rèn)真的聽著這小販說。
“小姐你看,這個是個人家做的,個人家做的脂粉先涂上去顏色雖然不正,但是擦久了對皮膚有好處,久而久之也就顯出好看來了。”
把這盒子放下,接著又拿出另一盒,然后打開,又和墨無垢繼續(xù)說,“小姐你再看這一盒,是不是顏色比個人家做的好看,那是因?yàn)槔锩娣帕擞卸拘缘乃帯!?
墨無垢一聽有毒藥臉上大驚,“要是有毒怎么還有人敢用啊,這商販不是要人性命嗎。”
小販一笑,而后回道:“這毒可不是真毒,只不過是稍稍的有一些,而大廠房拿回去還會晾曬研制,毒性也就越來越少了,唯一不足的是用久了,臉上會變干,倒是也沒大事。”
這樣一聽墨無垢就明白了,這小販倒還算實(shí)在的,問什么便答什么,而后又問:“那你這個人家做的是從誰的手里買的,大廠房的又是從哪家買的?”
墨無垢不提買脂粉,偏偏一個問題又接著一個問題,這小販也不樂意伺候了,有些不耐煩,但是上門的客人也不能紅臉,便提點(diǎn)了一句,“小姐我家是做生意的,你和我這問這么清楚,今后我的生意可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