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他家一月有余了,現在才問住的好不好,可是有做樣子的嫌疑,不過段籽言也是和段紹崖相互利用,便就沒說破,乖巧的回道:“女兒住的還好,多謝爹爹關心了。”
洛婉華看著段紹崖有親近他們母女的意思,便就在此時向段紹崖討起了好處。
“老爺,如今大姐已經去了,你可答應我在我進門之后就叫我做正房的,難道老爺忘了?”洛婉華把一個月之前的話在此時重提,從前不提是以為她在段家還沒有地位,不敢提,現在自然是能夠說這個話了。
段紹崖才不想把家里的權利都交給洛婉華這樣一個心機頗深的女人,段紹崖也不是傻子,根本沒有理會她。
這推脫的說道:“你看籽言馬上就要進宮了,咱們的事情先暫且放下,先把籽言安頓好了啊。”段紹崖裝作親近的和段籽言說道。
段籽言心里都明白的很,這爹爹就不是個好東西,她這個娘親雖然平時對自己多是責罵,但卻是全心全意的對自己好。
“爹爹,娘親在家中過得不好,籽言就是到了宮中,過上了榮華富貴的日子也不能安心啊。”段籽言偏要提這事,擰著段紹崖的意思。
洛婉華在一旁笑著,心想這個女兒果然是沒有白花心思。
段紹崖思慮片刻,心想著還是要讓這母女安下了心才能徹底讓自己放心,墨無垢那邊已經虎視眈眈,而他現今也抽不出身來和墨無垢對抗,只能動用朝堂上的力量來抗衡。
而最近沈瑯夜更是放肆了,竟然公然在朝堂之上控告他,也還好有沈段丞這個傀儡做了皇帝,才能抵擋著。
但是沈段丞這段時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似乎沒想懲治沈瑯夜一樣。
所以再在沈段丞的身邊安插一根強大的釘子勢在必行。
只好先順從了段籽言的意,但是和自己的這位正室做了許多年的夫妻了,一時廢棄了她也是下不去手,只好先安撫著,“婉華,籽言都為你說話了,我當然答應,只是我那個夫人,我們已經多年的夫妻了,她的女兒又剛死,還是過段時間再和她說。”
洛婉華不動聲色,在一旁靜靜聽著,心想這還不好做嗎,要是她死了,那還用費什么事呢。
“這樣,家中的事情都先由你管著,你在家中也早就是夫人的權利了,不就是差著個名位嗎,不要急,遲早都是你的。”段紹崖安撫洛婉華說道。
洛婉華表面上是沒說什么,可是心里就又打起了小算盤,難道臥榻之下還能容他人安睡,這個正室很快就是自己的了。
于是回段紹崖說道:“是,一切都聽老爺吩咐,都是為人母親的,想必姐姐現在很是傷心,這事的確不能和她說,還是等個幾天吧。”洛婉華裝作實體說道。
而暗地里,卻在夫人的飲食當中下了藥,才過去三天,這夫人就歸了西。
段紹崖怎么能猜不到是洛婉華做的,但是也只能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下正是用的上他們的時候。
于是便叫洛婉華給他的正室操辦喪事了。
洛婉華可逮到了這個機會,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段紹崖的正室妻子死了,吹桑曲的在家門口吹了幾天幾夜。
幾乎全城都被他段家擾得日夜不安生。
還竟然有人夸贊段家人有情義,這個新續弦的夫人做事更是得體,段家上下徹底成了洛婉華的天下。
洛婉華終于可以完完全全的在段紹崖的家里只手遮天了。
而墨無垢那邊也被這喪事擾得心煩不已,本來這些日子就平靜了不少,正閑著休息的時候,偏偏聽說了這晦氣事。
墨家這里響徹天地是因為喜事,家中總有生意開張,全城的人都知曉,而他段家響徹天地竟然是喪事,墨無垢聽了就想笑,就是忙著想要和墨家爭個高低也不用死了人來招搖啊,這不是在打自家的臉面嗎。
墨無垢帶著墨無忌在院子里玩,輕水在一旁陪著,聽到城中的喪曲又響了起來,便厭煩的罵了一句:“死了人也不安生,到底是想干什么。”
墨無忌剛摔了個跟頭,墨無垢便給這孩子拍著身上的土,她這小弟弟一哭墨無垢就更心煩了,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小姐,段家快要有喜事了。”輕水在一旁說道。
墨無垢早就吩咐了輕水派人到段家去看著,也省的他們再來生事,不過自打雅歌的那件事情之后,段家似乎平靜了,洛婉華母女也沒什么動靜。
就連雅歌死了的消息傳到她家去都沒什么反應,現今才剛死了個人,能有什么喜事。
“她家還能有什么喜事。”墨無垢冷笑著說道,這笑容中間盡是看不起。
如今,段家難道還有本事和他家抗衡?
輕水回說:“段紹崖的正房夫人前些天突然死了,洛婉華坐上了正室的位子。”
墨無垢一聽這話便覺得不對了,洛婉華自從回到了段紹崖身邊之后,也沒受過什么好處,想來段紹崖也是懶得理她,聽說段籽言也是受盡了冷落,怎么今天卻坐上了正妻的位子,難道是她給段家立了什么功?
還是段紹崖得了什么病了,怎么會對洛婉華如此呢。
“怎么回事。”墨無垢問道。
輕水回說:“說是段家的大小姐在宮中死了,段紹崖打算著把段籽言送到宮中去。”
墨無垢一直知道,段紹崖的女兒是當朝皇后,可這死了的消息卻是剛剛聽說,如今段紹崖宮中的幫手死了,段紹崖自然會急著再給皇帝的身邊安插一個眼線,也好控制朝堂,那么段籽言自然就成了最佳人選。
可這眼看著似乎段紹崖就要失勢了,不能讓他再緩過來,決不能。
這也正是一舉打垮他的時機。
“常叔這些天來過信兒嗎,那邊的礦產生意如何了。”墨無垢此時最關心的就是生意上面的事
情,那里壓得段紹崖這個老狐貍喘不過氣來,沈瑯夜才有更大勝算。
恰在這時一個小斯帶著書信進了門,輕水接過給了墨無垢。
看著信封,正是常德的書信。
而墨無垢打開信封看了看,只有寥寥幾個字,上面寫道:礦業已成,段家無后路。
墨無垢松了口氣,等了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天,這下再看段紹崖這個老賊還能如何,難道還能翻身不成。
“再等等,過幾天就有好事了。”墨無垢將信撕碎,對輕水說道:“不要理會段家人,她要去做皇后就去吧,也礙不著咱們什么。”
墨無垢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可是洛婉華近些日子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把話都傳到了她的脂粉鋪子里面,甚至連帶著富察家的綢緞生意都聽到了謠言。
她竟然說不過幾個月墨家的生意就做不成了,說是女兒進宮之后,會幫助皇上徹查墨家所做的不軌之事。
這話未免說的太過狂妄,墨無垢只當他是痛快痛快嘴巴。
可是卻也不得不防啊。
下午富察文義便就聽了消息來墨家問詢了。
這還是富察文義第一次見墨無垢的小弟弟墨無忌,這兄弟兩個似乎很有緣分,墨無忌見了富察文義便就喜歡的不行,非要讓富察文義抱著。
在沒有墨無忌的時間里面,都是富察文義在自己的身邊,墨無垢早就把富察文義當成自己的親弟弟了,也是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了,墨無垢總是很忙,也沒有時間去看看富察老爺和他。
不想他今天竟然來了。
“文義,今天怎么來了。”墨無垢和富察文義的關系親近,并不似和其他生意伙伴一般,便和富察文義在自己的閨房中說話。
富察文義抱著墨無忌,對墨無垢說:“姐,外面的謠言滿天飛,都說段家要對付你家,你怎么也不著急啊。”
“還說什么了?”墨無垢給富察文義扒著荔枝,心不在焉的問道。
富察文義把墨無忌放下,和墨無垢仔細的說了說外面的謠言,“外面還說,墨家的生意做的這么快,都是姐你勾搭男人來的,還說咱家做的生意不干凈,凈是克扣伙計工錢來的。”
墨無垢把荔枝塞進富察文義的嘴里,和他說道:“你信這話,姐是那種人嗎?”
富察文義把荔枝核吐了出來,和墨無垢張牙舞爪的說道:“當然不是了,我知道姐你人好,可是外面留言四起,姐你就不著著急,趕緊把他們的嘴巴給堵上。”
墨無垢還沒急,她這小弟弟倒是先急了,而后笑了笑,“你都說是謠言,姐怎么會理會。”
墨無垢才不把這些放在心上,這謠言沒準還是幫了自己的忙呢,這不是要給自己漲漲名聲呢嗎,要是傳到了更多人的耳朵里,那做生意的路子不就更廣了。
“姐你真不在乎啊。”富察文義又問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