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守著我,幾乎是睜著眼度過了一夜。筆%癡#中¥文 bi@家裡的所有的人都沒有踏出過一步,因爲沒人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張海第二天準時到了我家,他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小袋子,還有一隻血紅色的桃木劍。
我父親看著張天師手裡的這些東西,感到很疑惑,不禁問道:“天師,你就只提這莫一個小袋子還有一支木劍,對付那陰靈管用嗎?”
張天師聽了我父親的一番言語,神秘的笑了笑,就打開了手中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了五六打符紙還有銅鈴、一套桃木打製的小木樁等等足足可以擺滿一牀榻的東西。
我父親看著天師從那個和腰包大不了多少的小袋子裡拿出那麼多東西,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使勁瞅著這個小袋子,想要看清這袋子到底可以裝多少東西。
張天師看著我父親的這幅樣子,不禁感到好笑,他用手指了指手中的小袋子,對我父親說,這是我們張家祖傳的乾坤袋,可以裝很多東西,雖然名字有點誇張,但是它的容量確實是很大,足可以裝進你家一間廂房空間大小的東西。
父親對這張天師的話一般是很相信的,但是他的常識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父親看著張天師手中的袋子頓時一副糾結的表情,活像一個獨守閨房的怨婦。
張天師看著我父親這幅表情頓時一頭黑線,默默在心裡咆哮,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要這樣看著我!
張天師將那幾打符交給了我父親,交代父親貼在我的牀上,還有屋子大門、窗櫺、門檻等地方,並吩咐我父親去準備一桶新鮮的黑狗血,用暖瓶裝著,送到屋後的的樹林,而他自己則去了屋後的那口井,將那套桃木樁插在了井的周圍,形成了一個類似八卦的陣法。筆~@癡~!中@!文~首發
陣法完成後,父親將狗血也及時送到了。天師拿出了一桿大毫,伸進暖瓶裡蘸血,而後緩緩拿出。這桿大毫此刻蘸滿了狗血,呈現出一種妖異的暗紅色。天師走到了木屋前,猛然揮動大毫,在木屋上快速的畫了一個又一個的血色符咒,慢慢的,天師揮動大毫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在木屋四面都被符咒覆蓋住了的時候,天師畫下了最後一筆,整個人就像從池塘裡爬出來的一樣,幾乎溼透了,擦了擦身上的汗,天師吐出了一口濁氣,看著眼前的木屋上的刻畫的血色陣紋,低喃道,只剩最後一步了。
此刻三瓶暖壺裡的黑狗血只剩下了兩瓶,天師先將一張符點燃,放在了木屋與井距離的中間,待符紙燃盡後,便舉起一個暖壺在地上慢慢的傾倒,緩緩的讓其成爲一個血色的八卦模樣,而後,在血色八卦成型的瞬間,猛然拿起身邊的桃木劍捏了一個手印,大力插進了血色八卦的正中央,直至留下劍柄。在那劍柄插入的同時,那血色八卦似乎像是活了一般,其中的血色圖紋流轉了起來,我父親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卻發現剛剛看到了那個流動的陣紋此刻一點變化也沒有,不禁懷疑是不是緊張過度導致了幻覺。這時,以張天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撐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臉疲乏的樣子。
“天師,你沒事吧?”父親看見天師這幅樣子,著急的問道。
“沒事,只是法力消耗過度,有點疲乏而已,好在這法陣已經完成了,你先扶我回你家吧,我休息一會就好了。”父親聞言,趕緊扶起了天師,慢慢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天師便一直盤腿打坐,一點東西也沒吃。我父母則守著我,滿是擔憂,慢慢的天色晚了下來。
到了大概晚上七點鐘的樣子,天師醒了,吃了一點東西,然後站在院子裡,看著天際,一動不動。
我父親期間曾問過天師爲什麼還不開始,天師淡淡的說道,時候未到,今夜十一點這個時間點的時候,正是陽氣轉爲陰氣的時刻,這個時刻也是陰靈出來的最佳時刻,它可以借月亮的純陰之氣加持它自身的法力,從而來尋我們報復。
那怎麼辦,難道就要等到十一點對它最有利的時刻來對付它,那到了那個時刻它豈不是更難對付?!父親一聽,頓時急眼了,說話間情緒也激動起來。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它若是不出來,你拿它也沒辦法,要消滅它的最好也是最難時間便是十一點到凌晨三點之間,況且我用了法陣將那口井封住了一部分,可以讓它法力只有原來一半,縱使它加持純陰,它也沒原來那麼厲害,這樣,我們還有一半的勝算。
“可是,如果它今夜不出來呢?”父親又一次問道。
“它不可能不出來,我昨天重傷它,它必須要今晚出來藉助純陰來恢復,亦或者藉助木屋裡面的怨氣來恢復,否則它就會被我種在它體內的法印給煉得灰飛煙滅,而且不出我所料的話,現在,這陰靈估計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出來了,嘿嘿,因爲我把那個怨氣沖天的木屋給封印了。”張天師眼睛看著星空,嘴角卻是微微的揚起了一點笑容。”果然是條老狐貍!“父親心裡暗暗誹謗。
林玄,現在還早,我們一起來看看這星象吧,我可以教你一點觀星之術哦。張天師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有一股掩飾不住的邪惡,不過……
父親沒等天師的話說完,便感覺到了不妙,想趕緊腳底抹油閃開。
但是張天師比他更快,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臂,似笑非笑的對他說,接下來,你就幫我捶捶肩膀吧。
父親:……
然而,誰也不知道,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屋後的井裡幽幽的閃出了一道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