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隨便跟陌生人走嗎?是壞人怎么辦?”艾萍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指著嬌嬌的鼻子嚴厲呵斥她。
她剛剛開車來的時候,看到廢棄車站附近圍了一群人,柏油路路邊還停著幾輛警車,一打聽,原來是昨天晚上死了人。
艾萍不停地數落嬌嬌,表面上看來是在訓斥自己的孩子,其實是在暗諷石英。石英假裝聽不懂似的,一言不發。
嬌嬌趁著大人們聊天的間隙,自己偷偷騎著外婆的自行車溜了出來,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朝著艾萍所說的那個廢舊火車站去了。
這條路她記得,昨晚周昕送她回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大路,之前母親開車帶她來外婆家的時候也是走這條路。
橫亙在這條大路中間的一條廢棄鐵軌算是青石鎮與石橋村的交界線,沿著那條鐵軌往東,有一個廢棄的火車站。
嬌嬌停在路邊,看到不遠處圍起來的警戒線以及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員,沒有走上前去,觀望了好久才又騎上車子原路折返了回去。
那個看起來有些微胖的警員,嬌嬌總覺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來似乎就是昨天晚上送自己回家的那個警察。
想起昨晚他們匆匆離開,連個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嬌嬌立刻握緊了剎車,準備再次親自跟他道個謝。
她再一次折返回來,將自行車扔在路邊鎖好,一路小跑著朝劉志東的方向奔來。
劉志東一下子沒認出嬌嬌,但看到一個小女孩往案發現場跑,連忙喊同事過去攔一下。
王為民一看,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在嬌嬌距離案發現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攔了下來。
“小姑娘家的,往這里跑什么?”王為民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嬌嬌的視線,語氣中有些許嚴厲。
嬌嬌歪著頭看了一眼火車站旁邊的劉志東,又看了看被圍起來的現場。
“我...我找他...”嬌嬌聲音小了些,用手指了指劉志東。
同事扭過頭看了一眼劉志東,劉志東不耐煩地朝著他擺擺手,示意他趕忙把這小女孩弄走。
“這是案發現場,破壞案發現場屬于違法哦小朋友。要把你抓進去蹲大牢的!”同事蹲下身,有些溫柔地對嬌嬌說。“趕緊回家,聽到了嗎?”
嬌嬌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劉志東,對他彎了個腰以示感謝。
郝佳佳回到所里,詢問了“樹林女尸”案的相關細節。
這個案子由一隊的人在負責,目前案子還在進一步的偵辦中。
“要這么說,兩起案子可能還真是同一個人所為。”派出所所長老葛喝了口茶,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們鎮上,近幾年都沒發生過兇殺案了,太平的很。那天我記得是一個村民一大早火急火燎地跑來我們所,嚷嚷著死人了死人了。前一天晚上剛好是我值班,我趕緊帶隊趕過去了。跟昨天案發現場的死狀很像,也是個女人,不過不同的是衣衫有些不整,面部青紫腫脹嚴重,脖子上有明顯的扼痕,像是被掐死的。后來刑警隊接手了這個案子,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老葛又喝了一口茶,補充道,“發現樹林女尸的前一天晚上,也是下了好大的雨。”
郝佳佳道了謝,撥通了老周的電話。
“尸體頸部兩側有片狀的指壓痕和新月形的指甲痕,表皮有剝脫現象,皮下有不規則出血,喉頭軟骨及舌骨骨折有明顯骨折,是被掐死的。”老周在電話那頭說道,“還有,樹林女尸案件中的受害者,死前有過性行為。”
“廢棄火車站受害者呢?”
“你當我是神仙啊!這么快就能給你結果?”老周沒好氣地懟了郝佳佳一頓,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索性不再搭理郝佳佳。
兩名被害者,受害人均為女性,且身份信息不詳,被害地點均為人煙罕至的荒野,案發當晚都下了大暴雨,都屬于機械性窒息死亡,但一個被掐死一個被捂死,但一個衣冠整潔一個衣冠不整,一個死前有過性行為一個未知.......兩起案件之間是否有聯系?兩個被害者之間是否有關聯?兇手是否為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