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聽到裴亞容咳嗽,朱棣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連忙緊張的問。
“臣妾覺得嗓子不舒服,想喝點(diǎn)水。…淚兒”裴亞容朝外屋喊了一嗓子,不一會淚兒就走了進(jìn)來“容妃娘娘。”
“淚兒,我想喝水。”
端著水,淚兒來到床邊,但朱棣一直占據(jù)著那個位置,淚兒又不敢叫他讓開,只得矗立在一旁,也不說話,就是站著。
而裴亞容也不說話,只是一雙眼就定在朱棣的身上,一時間,房間內(nèi)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咳…咳”朱棣最后憋不住,站起身,假裝咳嗽兩聲“朕還有事,你早些休息。”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呼!”裴亞容松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對淚兒笑“淚兒,謝謝你。”
“主子,這不是長久之際,總有一天陛下會忍不住的。到時候恐怕皇上又得生氣。”
是啊,是得想個法子,雖然她知道只要入了皇宮,當(dāng)了朱棣的妃子,沒有理由還能保住身子,只是她希望那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會背叛辰軒。
所以在那之前,她得想個法子。
……………
數(shù)一大招風(fēng),人一出名肯定也會有人找麻煩。
裴亞容在宮中得到朱棣的萬千寵愛,而且為她一個人開立獨(dú)立的花園,以她的名字為妃,以她的名字建議宮殿。這都是前所未有的。
所以難免會招到一些人的嫉妒。。
“容妃,不好了,不好了”清早,裴亞容還在梳妝打扮的時候,就見淚兒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啦。
“怎么了,淚兒?”裴亞容不解的問
“惠…惠妃,她來了。”
“惠妃?”裴亞容想起自己剛來這個世界,遇到莫言他們,聽他們說當(dāng)初他們搶劫的那個女子的姐姐就是宮中的惠妃。
“來了來了,你驚慌什么?”
裴亞容話音剛落,就傳來惠妃的尖尖的嗓音,讓她聽了有種想扁人的沖動。
“惠妃”裴亞容站起來迎接。
可是惠妃看到裴亞容的那一霎那,氣焰一下就小了許多,她曾經(jīng)被朱棣封為宮中的小百合,即漂亮美麗還清新。
可是今兒個見到裴亞容后她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仙子。
“妹妹,不好意思,自從你冊封以后我一直沒有逮的著機(jī)會來看你,這不前些日子又聽說你病了,所以啊我就趕緊挪開了時間來看看你。”
“多謝惠妃關(guān)心。我的身子已無大礙了。”
惠妃滿臉笑容的走上前,握住裴亞容的手“叫惠妃多見外啊,就叫我姐姐吧。”
………裴亞容有些無語,看惠妃年級比自己還輕,叫她姐姐?裴亞容覺得有些開不了口。
“怎么,不愿意嗎?”惠妃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不是…姐姐。”萬般無奈之下,裴亞容只好開口叫道。。
“這就對啦。”惠妃在里屋轉(zhuǎn)了半天,在看到裴亞容梳妝臺上的首飾盒以后,驚呆了,她隨手拿起一條項(xiàng)目,驚詫“妹妹,這條項(xiàng)鏈好漂亮啊。”
“是嗎?”那是一條祖母綠的項(xiàng)鏈,據(jù)朱棣說好像只有這一條,是特供上來的。她這里的首飾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姐姐要是喜歡的話,送你好了”反正她也用不到。除了有時候?yàn)榱瞬蛔屩扉ι鷼猓糯髁诵┦罪棥?
“真的嗎?”惠妃聽到以后,開心的拿起來在身上比劃著“好看嗎?”
“嗯,好看。”即使戴起來顯得那么的老氣,可是裴亞容沒有那么傻把這些話說出口。
“妹妹,你真好”惠妃說著這些違心之論,其實(shí)她心里清楚的很這些首飾是從哪里來的,有好幾次她看中了幾條,跟皇上說,但是都杳無音訊,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
“妹妹,你能帶我四處參觀參觀嗎?”
“可以啊。這邊請”裴亞容只想讓她快點(diǎn)離開,所以她想要干什么,裴亞容都應(yīng)著,帶著惠妃逛了前廳以及后花園。
看著花園中,百花齊放,雖然有些話不適合在冬季種,但是為了裴亞容,朱棣還是讓人盡可能的種活。惠妃的心里更加的不快活了,她住的宮殿只有這里的一半大,更別說還有一個獨(dú)立的花園了。但是卻不敢表露出來。
“妹妹你真是好福氣,皇上可從來不賞妃子獨(dú)立的花園呢。”
“是嗎?”她寧愿不要,裴亞容苦笑。
可是她的苦笑在惠妃眼里看成了是炫耀,她故意擺擺手“我也想要這樣的一個花園,趕明個我跟皇上說說。”
“嗯。”
見裴亞容不是那么熱衷于和她的聊天,而且她也弄到了一東西,所以惠妃只得說“那妹妹,我就先走了。有時間在來找你聊聊天啊。”
“啊?要走了嗎?”
“是啊”
“那好吧。”裴亞容很虛偽的應(yīng)承著。“淚兒,送惠妃。”
這邊剛送走了一個惠妃,那邊又來了一堆女人,以皇后為首,裴亞容忍不住翻翻白眼,今天自己的人品爆發(fā)了嗎?這么多人來看她。
可是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尤其是淚兒看到這么多人以后,小聲對她說“容妃,您跟皇后說話可得掂量著點(diǎn)啊。。”
“知道。”
“恭迎皇后娘娘。”裴亞容朝皇后行了一個禮。
“你就是容妃嗎?”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裴亞容。“嘖嘖,樣子倒是挺水靈的。”
“謝皇后娘娘夸獎。”
皇后沒有等裴亞容有所回應(yīng),自個領(lǐng)著一群女人就走進(jìn)御容殿,然后坐在外廳。
“皇上最近些日子都在你這?”皇后看著裴亞容,語言不善的發(fā)問。
裴亞容搖頭。確實(shí)不在。
“怎么會?皇上已有好些日子沒有翻牌了。本宮已經(jīng)詢問過,他們都說皇上這幾日在你處。而你卻否認(rèn),你說是你在撒謊呢?還是皇上說謊呢?”
額,言下之意不就是指責(zé)她撒謊了嘛,料想也沒人會說皇上的不是。。“臣妾沒有說謊,皇上這幾日確實(shí)不在這里,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這你別管。確實(shí)沒有?”
“確實(shí)沒有。”裴亞容斬釘截鐵的說。
皇后不知在想什么,皺了皺眉,然后又揉揉眉心,最后站起身“聽說你這還有一個獨(dú)立的花園?”
“是。”傳的真快,這個死朱棣害死她了。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裴亞容可以發(fā)誓她看到皇后眼中的惡毒以及嫉妒,只是可能在意她的身份,不好表現(xiàn)而已,而周圍的一群女人,因?yàn)榛屎笤谝捕疾桓艺f話。“那我們過去看看吧。”
觀察完后花園以后,皇后叫裴亞容,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半天,然后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妹妹,你要知道身為皇室中人,最大的職責(zé)便是替皇上產(chǎn)下子嗣。。若你身子不好不便,姐姐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老是霸占著皇上不是。”
誰霸占了?裴亞容已經(jīng)徹底懶得回話了,只知道微笑然后一個勁的點(diǎn)頭。
興許是以為裴亞容真的受教了,皇后繼續(xù)參觀了許久以后又領(lǐng)著那一般人離開了御容殿。前前后后不到半個時辰,來去都是一陣風(fēng)。
“娘娘,我們進(jìn)屋去吧。”淚兒看到皇后一行人消失在視線之后,對裴亞容說道。
裴亞容答應(yīng),轉(zhuǎn)身剛想走,朱棣又出現(xiàn)了。
裴亞容立即就諷刺的說“今天我這還真是熱鬧,不過,皇上,您來晚了。。”
“什么意思?”
朱棣見裴亞容什么也沒有回應(yīng),就進(jìn)了屋,他就問了一旁的淚兒。
“先前惠妃來過,然后皇后又帶著各位娘娘來過。”
淚兒簡單說了這兩句話以后,對皇上行了個禮也去到里屋“娘娘”
想明白了事情的朱棣是在后花園找到裴亞容的,他見一地的狼籍,不由地怒“這是怎么回事?”
裴亞容還是不語。
“回皇上,這些是皇后及各位娘娘‘不小心’踩到的”朱棣聽到淚兒的發(fā)音注重在‘不小心’這三個字,心里便明白發(fā)生了何事。
“除了這些皇后及惠妃等人還說了什么?”
瞟了一眼裴亞容,淚兒見她沒有任何表情,于是硬著頭皮回答“容妃送了惠妃一條項(xiàng)鏈。皇后說如果容妃娘娘身子不便的話,就不要老是霸占著皇上。不讓…不讓…”后面的話淚兒說不出來。
“不讓什么?”
“不要老是霸占著你,不讓你去寵幸她們,產(chǎn)下你的子嗣,她們是這么說的。”裴亞容聽到這里氣憤的接過話“為什么她們會這么以為?為什么她們會認(rèn)為你天天在我這?為什么她們認(rèn)為是我霸占著你?”
朱棣伸手拍拍裴亞容的后背,幫她順順氣“別氣。因?yàn)殡廾看畏亩际悄愕呐谱樱且驗(yàn)槟闵碜佑植缓谩k薇阌只厝チ恕?墒且矝]有再翻牌,所以才會有那樣的誤傳。”
“所以…皇上,從今天開始您就別翻我的牌子了。您明明知道我的身子不好不能行房。”
提到這個,朱棣就深深地嘆息,剛開始他以為是裴亞容想的緩兵之計,可是連太醫(yī)都這么說了,他不信也沒有辦法。
“皇上,您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所以請您盡快讓別的娘娘產(chǎn)下您的子嗣吧。”
但是明顯朱棣不想談?wù)撨@個話題,他問裴亞容“陪朕去御花園走走。”
“御花園?”
“嗯,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嗯”
裴亞容在淚兒的服侍下穿好外衣,然后跟著朱棣來到了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