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裴亞容起床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她家的飯桌上已經(jīng)擺放著非常營養(yǎng)的早餐,起初她還有一些微微的愣神,后來才想到自從半個月前開始,她就不再是一個人住了,更關(guān)鍵的是,她以后可以不再需要吃那些沒有營養(yǎng)的速食了。
裴亞容無奈的搖搖頭,哎,都半個月了,怎么還是不習(xí)慣兩個人的生活呢?無奈的笑笑而后便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坐到餐桌邊享用屬于她的美味、營養(yǎng)的早餐,邊吃還邊說:
“辰軒,我太喜歡吃你做得東西了。”
“……”
見沒有人回應(yīng),裴亞容才奇怪的抬頭看向一直坐在她對面的駱辰軒“辰軒?”
“啊?”
“你怎么了?”裴亞容表達(dá)關(guān)心的問道。
駱辰軒搖搖頭。
裴亞容見駱辰軒不想說話,便知趣的趕緊吃完早餐,隨后收拾文件,臨走的時候,對駱辰軒說道:“辰軒,我先去上班了。如果有人來找我或者打電話給我都不要接或者開門哦。”
“……”回答她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見此,裴亞容無奈的撇撇嘴,她知道駱辰軒一定有什么事情,但是…因?yàn)樗屑笔拢浴坏脤⑺氖虑橥坪罅恕?
她有點(diǎn)擔(dān)憂的看了駱辰軒一眼后,便郁郁的離開了家。
而駱辰軒在裴亞容離開以后,便獨(dú)自一人來到當(dāng)初跟裴亞容相處的水池邊坐著,這半個月以來,他跟裴亞容學(xué)到了很多現(xiàn)代人生活的方式,也漸漸的對北宋有些了解,更重要的是他了解到有可能他一輩子也回不去了,雖然胡真說過自己會有可能回去的,但那又是什么時候?
嘆口氣,駱辰軒望著池中平靜的湖面忍不住想到:如果真的一輩子都回不去了,自己該何去何從?
……………
臨近傍晚的時候,裴亞容想起上午臨走時駱辰軒的表情,她便以最快速度處理了手頭上的事之后,便趕回了家中,可是當(dāng)她到家時卻發(fā)現(xiàn)駱辰軒根本不在家,她看看外面的天,焦急的想到:天都快黑了,他能去哪呢?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她走到陽臺居高臨下的四處觀望,就在她準(zhǔn)備放棄的時候,猛看到對面的公園,她眼神一定,趕緊出門跑到了公園那當(dāng)初他們相遇的水池。
而駱辰軒一直就呆呆的望著池中的水,突然,他冒出一個想法“我是從這個池中出現(xiàn)的,那么我會不會也可以從這里回去呢?”想完,他不顧別人的眼光,一腳踏入水池中,并且蹲在水中,而他的舉動被跑過來的裴亞容全看在眼里,她嘆了口氣,她知道駱辰軒的想法,所以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慢慢的走到水池邊坐下,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慢慢的流逝了,駱辰軒一直在水里待了有2個多小時了,見駱辰軒還沒有想起身的想法,裴亞容不免有些擔(dān)心,此時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她下水將駱辰軒拉起來。
“你這是在干嗎?這樣很好玩嗎?”裴亞容有點(diǎn)氣憤。
“亞容?你怎么在這?”
“我怎么在這?哼,駱辰軒,你還好意思問我我怎么在這?”裴亞容此時完全將擔(dān)心化為怒氣,全發(fā)在了駱辰軒身上。“你出去為什么不給我留個信息?你知道我回來后發(fā)現(xiàn)你沒在,多擔(dān)心嗎?”
“亞容,我…”駱辰軒拉住裴亞容,但是被她甩開了,反復(fù)幾次之后,駱辰軒便將‘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甩到后腦勺了,他不顧裴亞容的抗議,硬是將她抱岸上,才放開她。
“你又在干什么?”
“待在水里會生病。”
裴亞容這才注意到,兩人的衣物都濕透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便不在理睬駱辰軒,獨(dú)自轉(zhuǎn)身就走,而駱辰軒也什么都沒說,跟在裴亞容回到了她的家。
……………
“……”
在換下濕透了衣物之后,兩人坐在沙發(fā)上相對無言。
靜默了很久,裴亞容深呼吸一口氣,開口說道:“辰軒,對不起,我說話太重了。”
駱辰軒沒有料到裴亞容會先開口道歉,不過他依舊是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裴亞容。
“辰軒,有什么話不能跟我嗎?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聽到這個字眼,駱辰軒抬起頭看了裴亞容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忍住了,他最后又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
裴亞容簡直是無語了,她翻了一下白眼,拿起包包離開了家。
“……”雖然駱辰軒很想喊住她,但是最后還是默默的目送裴亞容出了家門。
出了家門后的裴亞容更是郁悶,皺著眉頭,舉步向離她這個公寓大概只有500米處的酒吧走去。
…………
“阿容,你要喝什么?”酒吧老板見到裴亞容進(jìn)門,親熱的朝裴亞容的喊道,并丟下手上的事情,向這邊走來,顯而易見裴亞容是這家酒吧的常客“還是老樣子?”
裴亞容有點(diǎn)無神的看著坐在她旁邊,身著白色襯衫、西裝褲,帶著一臉邪氣笑容的酒吧老板,搖搖頭“給我一杯比平常烈的酒。”
“啊?”老板愣住“阿容是遇到什么比較煩心的案子了嗎?”
裴亞容有點(diǎn)驚訝“哦?你怎么知道的?”
“因?yàn)槟忝看沃灰怯惺裁戳砟泐^疼的案件,你就會選擇烈酒,而且根據(jù)案件的難度不同,也會選擇酒的烈性。”
裴亞容像是不介意被人看穿似的,無奈的笑笑“是有煩心的事情,但是不是為了案子。哎!”一想到駱辰軒,裴亞容的心情又爛了幾公分。
聞言,老板也很知趣的笑笑,并親自為裴亞容調(diào)了一杯酒“阿容,這是我為你專門調(diào)的‘舒心’,不是很烈。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適合喝烈酒,因?yàn)槟阕约阂睬宄绻皇菫榱税讣脑挘阋话闶遣粫碇堑摹!?
“Louis,你平時觀察我觀察的這么仔細(xì)?”裴亞容覺得好笑的問道。“竟然將我分析的那么透徹,萬一你哪天跟我坐上對手的話,我穩(wěn)輸。”
被喚作Louis的酒吧老板嘴角含帶著笑意,他無奈的摸摸裴亞容的頭發(fā)“阿容,你啊,哎!”
“誰讓你是我的同行呢,況且你還這么了解我。”近乎撒嬌的語氣,裴亞容也只有在Louis的面前會有這樣的一面。“所以我有這個必要防著你吧?”
Louis用手推推眼睛“你這樣說可真是傷我的心啊。”
裴亞容沒說話,只是撇了一下嘴,徑直喝著Louis給她調(diào)的酒,顯然Louis說的話并沒有打動她。
忽然,Louis推推裴亞容的胳膊“阿容,那人你認(rèn)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