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周尚和考察隊員們就起來了,那個老闆娘也早早起了牀,給他們在附近的早餐鋪買來了豆?jié){油條包子。
他們並不是一夥人全部立刻進入神農架,先由周尚、江烈和銘紫三人進入神農架查探一番。這樣也是爲了儘量的減少危險,如果真有野人的話,人少目標則小。
如果只選三個人的話,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了,周尚不用說了,獨狼一枚,江烈是野狼特種隊的隊長,相對素質是拔尖的,而銘紫是科學家團隊的隊長,不但科學考察素養(yǎng)極高,而且年輕身體素質也不錯,能勝任在大山裡的跋涉。
吃早飯的時候周尚暗暗留意了一下銘紫這個女孩,很少見到這麼漂亮獨特的女孩,彎彎的眼睛如同彎月意味著她是一個愛笑的姑娘,可現在銘紫臉色並不輕鬆,也許因爲考察計劃耽擱,也許是因爲沒想到考察難度會這麼大。
銘紫的臉型很漂亮,皮膚少有的白嫩,就是胸不是非常大,不過屁股是很翹,穿著衝鋒褲都能看到屁股上翹的弧線。
而且她身材不是很胖,看起來耐力應該很不錯。
吃完了早飯,三人檢查必要的工具和設備,就告別衆(zhòng)人向神農架而去。東西並沒有帶很多,因爲三人的目的只是短暫接觸,如果發(fā)現情況,就回來再和大部隊匯合一起。
他們帶著野營帳篷、野生的刀具以及乾糧食物、考察的一些檢測儀器、當然還有無線電通訊工具等等。
女老闆白潔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是幹嘛的,但也能看出這一次他們要好幾天才能回來了,也揮著手微笑著祝福他們:“加油啊,回來了好好犒勞你們。”
這當然是作爲生意人拉攏顧客的手段,畢竟考察人員這麼多人住在這裡,又這麼長時間,對於招待所來說是賺翻了。
不過也許周尚天生如此?犒勞?他聽出了一些曖昧的意味……
三人僱了一輛當地的機動三輪車,一直開到神農架的邊上,車伕說什麼也不往裡走了,而且這時候也沒路了,車子也開不過去,銘紫付了錢讓車伕回去,主要的東西都是周尚和江烈揹著,三人向大山裡而行。
一路上,爲了節(jié)約體力,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不作聲向山裡進發(fā),道路崎嶇且有雜草,不過還不是很難走,山裡幽靜樹木高深,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了深山裡頭。
這時候,周圍寂靜一片,到處都是靜謐的古樹古藤,偶爾聽到山中猿猴和鳥兒的啼叫,更顯得幽冥。
“有人稱這一帶會出現野人!”銘紫看起來來過這裡,她停了下來,打量著周圍的草木。
在一處山崖下面,江烈的表情顯得有些沉重和自責,周尚默然看了他一會,大約知道這裡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事情。
果然,過了一會江烈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一點,看著陡峭的山崖,緩緩說道:“是我害死了他們。”
周尚心裡一動,他知道‘他們’肯定是指那兩個重傷兩個死亡的特種隊員,爲什麼江烈說是他害死了他們?
銘紫舉著相機,在地上咔咔咔咔拍了好幾張,聽到江烈的話走過來,她先看了看周尚,又看了看江烈這個粗獷漢子臉上現出的悲傷,,用一種科學家特有的幹練語氣對說道:“不要自責了,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們幫我四處看看有沒有可疑的動物毛髮腳印或者糞便之類的,仔細找一找有沒有被大型動物踩踏的樹枝草木。”
周尚這時候感覺對銘紫有些不滿了,雖然銘紫也簡單安慰了一下,但周尚感覺銘紫更關注的是她的科考行動,雖然科考很重要,但銘紫的話裡卻沒有太多的人情味,這讓周尚很不爽。
科學家果然都是刻板古怪沒人情味的,他們腦子裡只重視那些研究資料,銘紫這麼漂亮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顆沒人情味的心,周尚感覺很可惜。
江烈畢竟是個以服從爲天職的軍人,聽到銘紫的命令,他也很快收起了悲痛的情緒,和周尚兩人在百米的範圍內搜尋野人活動的蹤跡。
在和江烈一起尋找的過程中,周尚逐漸從他口中瞭解到特種隊員出事的原因。
原來第一次他們一行25人左右也來到了這裡,這裡地勢平坦,所以當時他們決定在這裡臨時修整休息。爲了保證安全,江烈爬到了山崖頂上查探有無危險,當時他並沒有發(fā)現有什麼危險。
等他下來之後,結果還是出事了,那是大約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從山崖頂上突然滾落下來幾塊大石頭,每塊石頭都有人體一般大小!
而且石頭都是衝著科考的科學家們砸去的。江烈是第一個感覺到震動的,巨石滾落的途中引起了地面的震動。
他緊急的提醒衆(zhòng)人,不過此時巨石幾乎已經滾落了下來,向人羣呼嘯著砸來!
爲了保護科學家,當時離科學家們最近的四名隊員就這樣分別重傷和死亡了。
周尚聽到這裡,第一個感覺就是對這些保護科學家安危的隊員們充滿了敬佩,第二個感覺反而是對銘紫又產生了不好的感覺,這個女子,別人爲救她們付出了生命,她反而連給江烈懷念的機會都不給,就命令江烈來查找什麼野人蹤跡,顯得太有點無情無義了。
這個時候,周尚才明白爲什麼江烈說是他害死了隊員,其實這件事和他並沒有直接關係。
但是爲什麼江烈查看了沒有危險,卻反而又從山頂滾落大石頭呢。
“當時山上有鬆動的巨石嗎?”周尚一邊查看著周圍參天大樹是否有動物蹭皮的跡象,一邊和江烈聊著。
“我當時上去,第一查看的就是周圍是否有大型猛獸會威脅安全,第二查看的就是是否會有滾石和滑坡,但都沒發(fā)覺,所以才判定在下面休息是安全的。但沒想到……”說道這裡,江烈又是一番心痛。
周尚心裡一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滾落巨石,而且還正是衝著那些最重要的科學家去的,顯然是懷有某種目的的行爲!
聽江烈的描述,他上去查看的時候沒發(fā)現巨石,莫非是下來的時候,再有人將巨石搬運到山崖頂推落的?
那些巨石很大,不是簡單一個人兩個人就可以搬運的動的,難道真的有野人,而且這些野人竟然想謀殺科學家們?
但無論有沒有野人,那些滾落的巨石都是某種躲在暗處的人有目的的行爲,那麼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阻撓科考?擔心什麼東西被發(fā)現?
周尚覺得這個神農架科考果然有那麼點意思了,不過無論你躲在黑暗裡的是什麼,我周尚都會查出你們的真面目的!
銘紫很耐心,周尚和江烈也只好跟著她一起尋找蹤跡,不過並沒有尋找到特殊的蹤跡,周圍只有一些野豬兔子之類的活動蹤跡,並沒有發(fā)現大型野生生物的蹤跡。
周圍雜草叢生,不知不覺尋找了一天,三人已經做好了露營的準備,在附近找了一條小溪水,準備在旁邊支搭帳篷。
銘紫本來準備在溪水旁邊搭帳篷,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認爲這樣洗漱方便。
但周尚堅決不同意,在溪水邊搭帳篷是露營大忌之一,作爲殺手他也在野外餐風露宿過,如果在溪水邊,晚上可能會有大型生物出來飲水,難免踐踏到帳篷甚至對生命有威脅,而且下暴雨的話溪水很容易就上漲起來,那樣帳篷很快就會被淹沒。
最後選擇了在離溪水不遠處的一塊乾燥地方,支搭了三座帳篷,周尚和江烈把銘紫的帳篷保護在中間,在進入帳篷的時候,周尚把銘紫叫到了一邊,他心裡有些話不吐不快。
他不爽的是銘紫長得這麼漂亮,心地卻如此冷漠。爲一個冷漠的人做事,這讓周尚覺得很沒意思,所以他找了這個機會和銘紫談一談。
“那些隊員爲了你們這些科學家而死,你們心裡怎麼著也得懷有些感恩吧,現在國家提倡正能量,他們所作所爲就是正能量,我覺得你今天對待江烈的態(tài)度不太合適。”這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太陽落山之後山林也起了薄霧,漫反射的昏暗光線在銘紫的臉上映射出美麗的色彩,一切如同在油畫中一般,銘紫就如同油畫中的美女一樣。
周尚真的希望好好和銘紫講一講道理,把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兒培養(yǎng)出人性美好的一面。
銘紫輕淡一笑,根本沒用心聽周尚的話:“你們這些只懂得打殺的大兵們懂得什麼,你們能理解這項科考是多麼重要意義多麼重大嗎?我看以你們的智商是很難相通世界上科研科考的意義的,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做出犧牲,科學的道路不是平坦的,這樣的科考是爲全人類謀福祉,在這樣的途中總是有人要犧牲……”
周尚打斷銘紫滔滔不絕的關於‘科學的意義’之類的大道理,他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和自己是大相徑庭的,所以周尚擺了擺手,放棄說服銘紫的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扯這些道理,但我只希望,有時候你需要尊重一下生命!”
周尚說完就準備回帳篷休息。
卻不料手臂立刻被銘紫拉住了。銘紫冷笑著看著周尚,臉上是睿智女性的光輝:“我不尊重生命?我還在試驗室裡研究過生命呢,我對生命狀態(tài)的驚歎和尊重比你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這些軍人,就是目光短淺,分不清楚主次輕重!我告訴你,我對那些特種隊員的犧牲比你們更心痛,但是現在科考是最重要的事。”
周尚又被銘紫一頓數落,他心裡鬱悶極了,也終於明白了,不要和這個女人爭論。
而銘紫說完那些話,也看起來有點生氣的回到了帳篷,很快就沒了動靜,想必是躺下來休息了。
周尚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回到了帳篷,他的心裡卻多了許多鬱悶,這纔是第一天,竟然和這個科學家鬧得如此不愉快,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麼過。
想著,他簡單吃了點乾糧喝了幾口水,也慢慢的睡去,當然他的聽覺和敏銳的感覺並沒有因爲睡覺而喪失關閉。
半夜裡,迷糊中的周尚突然感覺臉上一涼,那是風從外面吹進來的感覺,同時帳篷口也有了點動靜,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手邊的飛刀也迅速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