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莎拉寶貝,感覺怎么樣,作為我偉大的普朗克船長的俘虜?”
冥淵號乘風破浪在最短時內和那一片危險的海域拉開了足足有三千碼的距離,在確認應該不會被那條可怕的龍鯊追到后,才慢慢恢復到了正常行駛的速度。
普朗克放開了手里的方向舵,舒了一口氣看向了一旁的紅發凌亂頗有些狼狽的厄運小姐。
“叫我厄運小姐,普朗克海盜船長先生?!倍蜻\小姐將海盜那兩個字念得分外的重,隨后她才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似的皺著眉問道,“等等,你說俘虜?我?”
“哦,這里還有第二個人嗎?我親愛的莎拉,而且你自己也很清楚,這里……”普朗克說到這里,指了指自己以及甲板上的其他的兇神惡煞的船員,“可是一艘大名鼎鼎的海盜船,你上了我的船,不是俘虜,除非你承認自己是一個海盜?”
“叫我厄運小姐?!倍蜻\小姐幾乎咬牙切齒。
“是我救了你?!逼绽士宿D過頭看著發絲飛揚的美艷女人,爭鋒相對。
“好吧……啊哈哈哈哈。”厄運小姐沉默了一會兒后,忽然大聲嬌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還要好好謝謝你?”
“哦,那倒不必,因為我并不是主要的功臣,如果你真的要謝的話,你就該謝謝我忠心的手下瞎子杰克,要不是他的話,你現在已經躺在龍鯊的肚子里了?!逼绽士诉@時倒是大方,他沒有說。嘿小妞,今晚到我床上好好謝謝我吧。而是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一直沒說話的陳森然。
“很高興見到你,尊敬的厄運小姐。”陳森然雖然看不見自己面前的那個嬌艷的女人,但他還是通過自己強大的感知力找到了正確的方位,優雅地鞠了個躬。
“很高興見到你,杰克先生?!倍蜻\小姐看著陳森然,或許是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有著與周圍別的粗俗的海盜不一樣的東西,她的語氣竟然不自覺地變得舒緩了一些,“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救我的。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瞎子的話。”
“他當然是一個瞎子,只是是一個不一般的瞎子罷了,他可以通過一種神奇的能力來探索未知的東西?!逼绽士私舆^了話頭道。
“探索未知的東西,就像是在大霧里忽然追蹤到我們?”厄運小姐還在看著陳森然,似乎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什么大寶藏。
“是的,要不是他,我這次可差點栽在你手里?!逼绽士苏f到這里忽然瞇起了眼睛。“說起來,你又是怎么在大霧里伏擊我的呢?難道現在這里有你的人,如果你說出來的話,我或許會考慮讓你少付一點贖金?!?
“言歸正傳?!倍蜻\小姐卻是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換了一個話題說,“你為什么要救我呢?”
“因為我是那么愛你。想想看,哪次在比爾吉沃特全民大會上,我不是都讓著你呢?我可舍不得你死去?!逼绽士搜b作無限深情地看著厄運小姐。
事實上,每次在比爾吉沃特全民大會上,他們兩個都是爭吵地你死我活。就差當場掏出火槍決斗了。
“你真讓我惡心?!倍蜻\小姐放棄了這個問題,直截了當地說道?!罢f吧,你想要多少錢,我真是一秒鐘都沒辦法在你的破船上多呆?!?
“如果我說我要你呢?”普朗克露出了他的保養的極好的牙齒,雪白明亮的像是龍鯊的利齒。
“你可以試試看?!倍蜻\小姐說著開始把玩她的那兩把精巧的小火槍。
一把叫“射”,一把叫“啊”。
比爾吉沃特無數人都想試試看,最終都嘗到了這兩把槍的好滋味,提前不知道多少年搬進了比爾吉沃特的海邊墓地里。
“三千個金幣,公道的價格,要知道你可是比爾吉沃特的大人物?!逼绽士朔朔籽蹧]有再繼續前一個話題。
“四千個金幣,我要他?!倍蜻\小姐主動提價,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陳森然。
“哦?你是在開玩笑嗎?竟然當著我的面挖我的人。”普朗克收起了笑容,瞇起了眼睛,危險的目光在陳森然和厄運小姐之間來回移動,“杰克,你想跟她走嗎?”
陳森然明顯感覺到了兩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來回移動,他想都不用想,只要自己敢答應,絕對會被直接扔進海里喂鯊魚。
就算先不說自己對于普朗克的作用有多大……
“哦,我親愛的船長先生,是您給了我這條命,我怎么可能背棄您,就算世界毀滅了,我也要追隨在您的身旁?!标惿划斎恢雷约哼@個時候該怎么站隊,他幾近夸張地像是吟詩那樣高聲道,“我將誓死追隨您。”
“你聽到了嗎?”普朗克滿意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滿意于陳森然夸張的表演,還是別的什么。
“沒關系,杰克,杰克先生,我知道你是迫于壓力,沒關系的?!倍蜻\小姐卻是一點都沒有氣餒,“以后,只要你以后愿意,隨時都可以來我的應召女郎號上找我,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闭f道最后一句,她微微朝著陳森然靠攏了一些,吹了一口熱氣。
那種曖昧的姿態,再加上最后一句話里的那種桃色的暗喻,就算是陳森然自覺自己定力非凡,一時間也是有些腹心一熱。
“哼——”普朗克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憤怒于厄運小姐膽敢當著自己的面色誘自己的船員,還是別的什么。
就在他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瘦子普羅托忽然匆匆忙忙地從底艙爬了上來。
“我偉大的船長……”他幾乎是連氣都來不及喘,就撲到了普朗克的腳下。
“什么事,慢慢說?!逼绽士嘶謴土似饺绽锏耐罋舛?,眼皮都不抬地給了普羅托一腳。
這個該死的狗東西差點弄臟了他的新衣服。
“是這樣的……”普羅托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想要跟普朗克耳語。
“這里是我的地盤,怕什么?!逼绽士擞纸o了他一腳。
“是,是是……”普羅托抱著自己的肚子,強忍著痛說,“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
“嘿,你們放開我?。?!”他的話音未落,一個頗有些稚嫩,有點像是還沒發育的孩子的尖細聲音從甲板下傳了出來。
厄運小姐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