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了一聲口哨,身上只貼著兩個布片的黑暗精靈女侍者飄然而至,一俯身,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先生有什么吩咐?”一個媚眼和聲音一起拋過來。葛征摞起一疊金幣:“你們這里有什么獨特的服務嗎?”女侍者看看金幣,笑道:“先生別著急,十點以后會有更精彩的表演。”
葛征又增加了一摞金幣,還是那句話:“你們這里有什么獨特的服務嗎?”女侍者笑而不語。葛征也很大方,又放上了一摞。
桌子上有三十枚金幣,黑暗精靈女侍者用手一撥,三摞金幣落進她的胸衣中——這個世界女孩子的內衣和地球上不同,不是三點式,倒有點像小背心,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彈性非常好。
三十枚金幣分量不輕,壓得她的胸衣一顫,兩只肉團上下顫抖,看得老頭頭湯米喉嚨里咕咚一聲。
“請跟我來。貼身表演三百枚金幣,不知道您需要幾人服務?”女侍者問道。葛征詢問的目光看像諾羅敦,年輕子爵連忙擺手:“謝謝您的好意,我就不需要了。”葛征卻不征求老頭湯米的一件:“一人。”
“一人?”老頭湯米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葛征和諾羅敦聯手推進了小房間,黑暗精靈女侍者很配合的關上了門。
“喂、喂、放我出去!該死的……”老頭湯米在里面砸著門。“哦。我地天哪!魔法之神至高無上……”然后就沒了聲息。
諾羅敦忍俊不禁:“大師,您真是……”真是什么,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兩人心照不宣,互相一笑。
這一次“請客”,實在讓葛征很為難。
如果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那有失誠意,老頭湯米幫了自己大忙,幫了德爾遜王城大忙,葛征心里過意不去。
如果讓老頭湯米乘興而來盡興而歸,這老家伙上了癮。以后每次幫忙,都索求這種“行賄賂”,還總要自己陪同,紙里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被人發現。
葛征思來想去,那只有一種辦法,就是乘興而來,越興而歸。盡興盡得過了頭,看你下次還想不想來!
進門的時候,四顆肉彈夾擊。已經讓老爺爺有些吃不消了,這一次才來一個單獨服務。嘿嘿!
諾羅敦和葛征回到桌子上坐下,周圍突然想起了一片口哨聲。葛征兩人抬頭一看,原來靠近他們的那座舞臺上,新登場一位明艷動人的人族少女。
她的舞姿還顯得有些生澀,神情也有一絲害羞,但正是因為這種青澀果子的感覺,讓周圍的色客們大呼小叫極為過癮。
少女劈腿彎腰,一低頭,舞臺下面的一個少年一伸手把一件東西塞進了她的內衣中。
這在俱樂部中很常見,如果你想和某個舞娘共度難忘一宵。把你的價錢和酒店地地址寫在紙條上塞在舞娘的內衣中,舞娘當然也要看價錢和對象來決定。
諾羅敦搖了搖頭,那少年他認得,是學院內一個著名的花花公子。家里是個有錢有勢,在王城內很有地位。
葛征的眼睛直了,一順不順的盯著那個人族少女的胸部。
諾羅敦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怎么大師也喜歡這種調調?
葛征到目前為止,被認定有三種性取向:迪諾拉認為他是雙性,跟偽娘系索爾格維倫關系曖昧,還盯著自己的小美人格羅妮婭。德克蒙特以為他喜歡暴力女王迪諾拉。現在,諾羅敦有誤以為他是青果控。
“大師,如果你對她也有興趣,不妨和埃芬斯競爭啊。”諾羅敦似笑非笑說道。他也是貴族,對于有錢有勢的男人玩弄個把女人這種事情并不覺得有什么過分。
葛征一愣:“埃芬斯?”諾羅敦一指:“就是那小子。”原來是剛才給女孩塞紙條的少年。
葛征愕然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諾羅敦笑嘻嘻道:“埃芬斯那小子家里雖然有錢,不過他本人肯定沒有大師您富有,您完全可以擊敗他,嗯,我覺得最多一千枚金幣地報價,就足夠讓您擁有那女孩一夜了。”
葛征盯著諾羅敦:“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學生的。”“得了吧,大師您地眼神已經出賣了您。”
諾羅敦像所有他這個年紀的少男一樣,明明沒什么經驗,卻偏要裝出一副很在行的樣子,生怕別人看不起他。
“我的眼神?”葛征一笑:“我需要看清那女孩的胸部,因為她胸部上的紋身,是一
方程式!”
“這是真的嗎,這怎么可能!”諾羅敦大吃一驚,葛征一撇嘴:“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我倒不介意共度浪漫春宵,但是也不會饑不擇食吧?”
葛征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年沒有陰陽調和了,這讓習慣了龍虎雙修的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妙,內丹的陽氣過盛,這些天已經隱約有些難以壓制地感覺。
“你去。”葛征對諾羅敦說道。諾羅敦果然色厲內荏,剛才說的頭頭是道,葛征大手一揮,讓他沖鋒陷陣的時候,他立刻原形畢露。“大師,我、我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和埃芬斯是同學啊,怎么能奪人所愛……”諾羅敦找著蹩腳的借口。
葛征哂道:“少羅嗦,從你剛才地語氣中,我就能聽出來你對這個同學又多么的不屑,我給你個機會,打敗他!”
“可是大師……”諾羅敦愁眉苦臉,葛征威逼道:“你現在是我的雇員,老板地吩咐,必須照辦!”
“這……”諾羅敦啞口無言,愣了愣,頹然道:“好吧,我去。”
“可是大師,要出多少錢?”諾羅敦走到一半,又跑回來問他。葛征道:“三千枚金幣!”
“啊!”諾羅敦大吃一驚,他不是煉金術士,不能夠理解煉金方程式對于煉金術師的吸引力又多么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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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葛征催促道,然后突然神色古怪的望著諾羅敦:“我只要她胸口上的方程式,至于你還要干些什么,我沒意見。”
“我還要干些什么,我還能干些什么……”諾羅敦不滿的嘀咕著,走到了舞臺下,他猛然醒悟過來,登時嫩臉一紅。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葛征卻發現,少女胸口上的紋身就是一張煉金術方程式,并且,這張方程式十分古怪。
他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來,立刻壓抑不住。
趁著那女孩俯身的機會,諾羅敦把紙條塞進了她的胸衣中。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埃芬斯大怒,錘著桌子罵道:“喂、窮小子,你也是東勝的吧,以后在學院里當心點,我記住你了!”
諾羅敦以前又窮又弱,是夾起尾巴做人,如果對上了埃芬斯,那必定是灰溜溜走人的結果。不過現在……
諾羅敦回頭看看葛征,葛征毫不客氣地一揮拳頭。
“埃芬斯,這里不是東勝學院,在學院里因為禁止斗毆,我才幾次三番的放過你,這里可是綠犀牛俱樂部,決定權不在你我手上。”
埃芬斯大怒,一拍桌子道:“好,那就讓她現在決定晚上跟誰走!”人族少女顯得很為難,周圍的一陣起哄:“哈哈,看樣子人家不想跟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走。”
埃芬斯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盯著少女:“你還不快選!”少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部明顯一個上下起伏,周圍頓時又想起了一片口哨聲。
少女從胸衣中拿出兩張紙條,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三千金幣!如果有了這三千金幣,那自己以后就不用再來這種地方了,她心里一陣動搖。
“我,選他。”少女的聲音很好聽,有種坐在河邊樹林中聽著河水叮咚的感覺。瑩瑩玉指指向了……諾羅敦。
“嘭!”埃芬斯一拳砸碎了面前的小圓桌,怒氣沖沖的一揮手:“我們走!”“先生,您毀壞俱樂部的財產,請您賠償金幣三十枚。”兩名身上掛著八級戰將徽章的中年人攔住了他們一行,埃芬斯知道綠犀牛俱樂部的后臺很硬,暗惱自己剛才一時沖動,這三十枚金幣掏也不是、不掏也不是,尷尬的他一時間晾在了那里。
“先生!”兩名保鏢上前一步。埃芬斯想起來家中長輩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嘆了口氣暗道,反正今天已經丟臉了,也不再在丟一次。他掏出三十枚金幣,往那兩人懷里一丟,灰溜溜的走了。臨走之前,自然不忘記用殺人兇光狠狠的問候了一下諾羅敦。
“哦……”周圍一片起哄聲。諾羅敦一抬頭,正好迎上舞臺少女的雙眼,這一看,對諾羅敦來說,可謂打擊巨大。
如果兩個雄性為了雌性發生沖突,獲勝的一方原本興高采烈,后來卻發現自己之所以獲勝,不是因為雌性中意自己,而是因為她更不中意另外一方,這種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諾羅敦從女孩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毅然決然地神色,就好像慷慨赴死的勇士!羅林格爾城主大受打擊,原本志得意滿的胸膛也塌了下去,有點灰溜溜的回到了葛征的身邊。
葛征卻還在心里不斷回想著少女胸口上的紋身,其中有幾個局部,實在是太古怪了……兩人各懷心思,舞臺上的少女一曲舞罷,黯然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