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云,積的很厚,烏壓壓的,自天邊掩了過來,帶著滾滾的雷聲,于天地間回蕩,聲聲震耳。
驀然間,天際間一道閃亮的霹靂閃過,撕裂天際,將天地間照得通透明亮。
譚云山,中土界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脈,位于北宋境外,西北三千里,沒有什么稀奇的。
方天翼還是如往常一樣,身著黑底火云披風(fēng),雙手就那么垂放兩側(cè),面色平靜的一步一步的,從那山底慢慢的向山上行去。
一路之上,不時的看到頭頂有劍光閃過,看那劍光的報質(zhì)量與速度,顯然都是修為達到了道境的修士,目的地也都是譚云山,顯然是和他一樣,收到請柬的修行者。
而方天翼也在同時,意識到了雷元失竊這件事情里面燭龍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他。
雷元是天界的,這么得要的東西失竊了,天神是不可能不管的,必然會派天神下界來查探,既然如此的話,那讓自己過來算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我找到的話,是帶回去呢,還是直接給這些天神呢?如果這天神找到了,我是不管呢,還是出手搶呢?
燭龍讓他把東西帶回去,這話里頭的意思似乎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也不管東西在什么地方,把東西弄到手,然后帶回給他。
可是,自己真的能夠這么理解嗎?
方天翼嘆了口氣道:“何必太過執(zhí)著呢,便當(dāng)這是一次修行之旅吧,反正這么些年了。
我這修為提升基本上都是靠運氣,從來都沒有像是師父說的那樣,入世修行,心性修為太過欠缺,這一次,不管燭龍的目的是什么,我權(quán)當(dāng)成是一次修行便是了?!”
銀亮的閃電再一次劃破天際,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驚雷。
轟然一聲,瓢潑大雨自空中傾泄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方天翼的身上。不過是眨眼的工夫,便將他地青袍淋濕。但是在下一個瞬間,淋濕的袍子又被方天翼真元散發(fā)出來地?zé)崃空舾伞1徽舭l(fā)出來的水氣將方天翼地身體籠于其中,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煙幕,把雨點隔在了煙幕之外。
煙幕翻滾涌動,越來越濃,最后,隨著方天翼慢慢上行的動作,他的周身已經(jīng)完全被這白色的煙幕水霧氣籠罩了起來。
那煙幕水霧不斷的翻滾變化。由原本地?zé)o序。雜亂無章地形狀漸漸的變得有規(guī)律了起來,最后。那水霧竟然固定住了,固定成了一個詭異無比地形狀,看上去。仿佛一個咒文一般。
隨后,這由水霧構(gòu)成的咒文漸漸的變淡,消失,露出了方天翼地身形,帶著一縷詭異的微笑,腳步不停的向上行去,這個時候,那漫天的雨點是再也無法接近方天翼一尺之內(nèi)了。
“巫咒,呵呵,老頭子說的神乎其乎的,今天,我倒是真的想要見識一下它的威力了!”
行至半山腰,在那大雨沒有落下之前,方天翼便感覺到了一絲敵意,一僂殺機。
來源是哪里,他并不關(guān)心,現(xiàn)在這中土界的蕓蕓眾生中,包括那位天神在內(nèi),都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威脅。
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是剛剛學(xué)會的那巫咒的功效究竟如何。
說起來,巫咒的確是一門詭秘的技法。
詭秘到了方天翼把燭龍給他的那小本子翻了好幾篇,對于這巫咒的原理還是一頭的霧水。
做為一個修為有成的修行者,甚至是實力超過了天神的修士,他愣是沒弄明白為什么用真元劃出一個古怪的形狀,再往里面加一點真元,便會擁有那古怪而陰毒的威力?
他不明白,燭龍也沒有跟他說,而他呢,一直也沒有機會用,所以這個疑問一直也就擱在了他的心里。
現(xiàn)在好了,走譚云山的路上竟然有人對他有了敵意,起了殺心,這倒真的是一個好機會。
不過,被他這么一折騰,倒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剛才的那一幕讓埋伏在前方有利位置的玉玄劍宗修士們俱是一愣,他們同樣也搞不清楚方天翼這是啥意思,那水霧所化的詭異的咒文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再仔細的看一看,還是看不出來方天翼與之前有什么不同之處。
“難道這小子是故弄玄虛不成?”
凌天波皺了皺眉,目光慢慢的移向了水千幻的面上,似乎是在詢問這水千幻有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
讓他失望的是,水千幻同樣搖了搖頭,一臉的肅穆之色。
這方天翼在天玄城外一劍擊出,便滅了玉玄劍宗一大半的精銳,那可是相當(dāng)于整個玉玄劍宗近七成的戰(zhàn)力啊!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從此以后,玉玄劍宗便由中土界超一流的大門派淪為了一個二流門派。
無論是對哪一個門派來講,這樣的結(jié)果都是不能接受的。
而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元兇,方天翼自然成為了他們必然鏟除的對象了。
而為了報天玄城外的一箭之仇,這中土三塊玉之一的玉玄劍宗可是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
他們自然不會在天玄城動手,由于周侯突然起兵,打了玉仙殿一個措手不及,讓玉仙殿大失最后靠著一個奇怪的外人方才挽回劣勢,這對于玉仙殿來講絕對是一個嚴(yán)重?zé)o比的挑釁,如果不是最后那突然出現(xiàn)的籠罩著整個中土界的神技出現(xiàn)的話,現(xiàn)在,恐怕玉仙殿的高手已經(jīng)趁著玉玄劍宗實力大損的時候殺上玉劍池了。
但,饒是如此,玉仙殿也給予了玉玄劍宗極為強力的警告,不得再支持周侯。更不得在北宋的地界兒里搞事,否則的話,別怪他們不顧兩派數(shù)千年來地交情。
所以,玉玄劍宗不敢在天玄城里出手。
而方天翼在事后,又一直貓在天玄城中,不知道做些什么,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直到請柬送到他的手上。
請柬是誰送的,沒有任何的疑問,都送給了什么人,也很清楚。收到請柬的人,不是超一流大派的掌教。便是修為在道境之上的修士,人手一份。一個都不少,以方天翼在天玄城外的表現(xiàn),肯定是會收到一份的。
這是一個機會,玉玄劍宗恨他入骨,自然不會錯過。
這方天翼一出天玄城,便被人盯上了,而極度自信的他對于盯梢地家伙視若未見。這也讓玉玄劍宗得到了充裕的時間從容布置。
布置一個殺局對于玉玄劍宗來講。并不困難,雖然損失了七成地戰(zhàn)力。但是他們賴以立派的根本卻并沒有受到損受,派中地幾件鎮(zhèn)派法寶也都齊全,再加上十?dāng)?shù)名修為達到了道境的長老。人手足矣。
選擇在譚云山山腰動手,也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的,這一路之上,方天翼經(jīng)過的都是北宋的地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在出了北宋這三千里的距離之中,他們又怕方天翼有所防備。
被人盯梢自然是會有防備的,而一直等到方天翼進到這譚云山地半山腰,便是想讓方天翼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他們僅僅只是盯梢而已,并不是想要做出對他不利地舉動,讓他放松警惕。
當(dāng)然了,這只是他們的想法。
方天翼從來沒有想在這中土界中,還會有什么能夠威脅到自己地安全,因此他才表現(xiàn)的如此從容。
只是現(xiàn)在,他感覺到了殺意,同時又想到了那自己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的巫咒,一時心血**,便利用這天降地大雨,結(jié)了一個咒。
巫咒-水元幻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