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次來的目的,王奈泉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龍臺仙桃會上,仙宗的宗主方子瓊橫遭不幸,我月堂負(fù)責(zé)追查!”說到此,他定了一下,嘆息一聲,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兒一般,“說來慚愧,查到了今日,卻也無甚線索!”
方天翼低著,別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陰影之下,他的面上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
“不過,雖然並沒有查到那兇手是誰,可是在追查的過程中,卻發(fā)現(xiàn)了幾樁極古怪的事情,可能與魔門有關(guān)!”
“與魔門有關(guān)?!”方天翼擡起頭,面上現(xiàn)出了古怪神色,“魔門不是早就給打殘了嗎?”
“一百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王奈泉還沒有開口,炎大掌門便接口了,“從龍臺仙桃會的情況上來看,現(xiàn)在的魔門,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元氣,否則的話,也不敢當(dāng)著天下這麼多修行者的面,把仙宗的宗主殺害!”
一句話,便把這水直接潑到了魔門的身上。
王奈泉嘴角**了兩下,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來。
“這一次,王道友來咱們天元宗,便是爲(wèi)了魔門的異動而來!”炎大掌門眉頭微皺,面部的肌肉開始崩緊,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在追查殺害方宗主的兇手時,月堂發(fā)現(xiàn)了數(shù)處魔門的據(jù)點,爲(wèi)害甚劇,因此決定聯(lián)合我等正道門派,將這些魔門的據(jù)點一一清剿!”
一旁的齊天宇還不覺得什麼。他雖然知道這日月星三堂,但是對於其中內(nèi)幕地瞭解卻是不如方天翼的。
仙宗聯(lián)合正道門派!
這話裡頭可是含著深意啊,要知這麼多年了,這仙宗全都是躲在幕後,說句不好聽的話,全都是屬烏龜?shù)模F(xiàn)在,竟然跑到了陽光之下。聯(lián)合正道門派。
天玄宗肯嗎?
這裡頭,似乎有些……
下意識的,他擡起頭,疑問的目光投向了炎大掌門。
迎接他的卻是一道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方天翼低下了頭,“因爲(wèi)此次是仙宗與各正道門派合作,因此,只要是正道中地門派都可以,同時也有義務(wù)讓門中的弟子參加,我天元宗身爲(wèi)天下五大門派之一,當(dāng)然也是義不容辭的事情,你王師伯今日來此,就是爲(wèi)了和你談這件事情!”
“我?!”
語氣中帶著疑問。
“不是你還有誰。你是我天元宗的弟子,更是月堂的一分子,此次聯(lián)合和動,你以爲(wèi)你能躲得了清靜?!”炎大掌門道。
“不不不,師伯說笑了,爲(wèi)正道出力,剿滅魔道乃是天經(jīng)地義地事情。弟子怎麼敢躲清靜,有什麼用得著弟子的地方,但請吩咐!”
聽了這話,炎大掌門與炎嶽對視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爲(wèi)此次是仙宗與五大派聯(lián)合行動,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仙宗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修行界公開露面,所以,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炎大掌門的語氣驟然間加重。然後。
說到一大通的話,全都被方天翼自動的忽略了。直到最後一句,“
因爲(wèi)你的實力不凡,同時又是月堂的人,出過一次任務(wù),因此,由你,帶三名其他門派地三代弟子,前去南荒之地,查清魔門在那裡的勢力與實力!”
很古怪的說。
三名其他門派的三代弟子?!
這事兒怎麼又和其他的門派扯上了?這仙宗近百年來不都是學(xué)著人家縮頭烏龜一般的把腦袋縮在褲襠底下的嗎?
不過,現(xiàn)在似乎不是提出這種疑問地時候,方天翼只是笑笑,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冬日的寒意已經(jīng)很深了,陰鬱天空中,鉛雲(yún)低垂,把原本就小的可憐地太陽牢牢的遮住。
北風(fēng)呼呼的吹著,時不時的帶著幾絲冰晶雪花。
要下雪了!
就在方天翼在天元宗悠哉遊哉的檢驗著自己地得失地時候,在極北之地,那萬年不化的冰原之上,無形地寒流已經(jīng)悄然生成,在不久的將來,將會席捲整個中土。
“師尊!”一黑袍老者十分的恭敬,站在冰原之上,原本清冷的面容上顯現(xiàn)出一絲難得的暖意,在他的身前,是一名白衣男子。
如冰霜一般的白衣男子。
銀白色的頭白絲毫表明不了他的年紀(jì),一張臉年輕的跟小正太似的,看著讓人嫉妒。
只是這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了刺骨的冷意,彷彿剛剛從萬年冰窖裡出來一般,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
“一切,都還好嗎?”聲音很冷,可是掩蓋不了其中的磁性,合著那森森的冷意,讓人聽了,別有一種古怪的氣感覺。
“好,也不好!”
“幾千年不見,你倒是學(xué)會了那些光頭的打機鋒機事了啊!”
“弟子不敢!”黑袍面色一僵,頭更低了,“弟子沒有那個意思,弟子說的好,是指修行界還和幾千年前一樣,變化不是很大,不好的意思是指,最近,可能會有一些變化!”
“變化?!”白衣人轉(zhuǎn)過頭,“什麼樣的變化?”
“魔門與正道的衝突!”
“魔門與正道?!”白衣人的面上露出了不解之色,“這件事情不是早已經(jīng)給蒼穹解決了嗎?”
黑袍人嘴角**了兩下,面上現(xiàn)出古怪的苦笑,“一百年前,仙宗背棄了原本的立場,與正道一起,放逐了魔門!”
白衣人的面色明顯一凝,“背棄了立場?”
“是的,背棄了立場!”
“呵呵,哈哈!”白衣人嘴角**了兩下,發(fā)出了勉強可以稱之爲(wèi)笑聲的聲音,“蒼穹要是聽到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吐血吧!”
“蒼穹前輩,沒有與師尊一起回來嗎?”黑袍人遲疑的看了看白衣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有,他有他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白衣人道,“不過,看樣子,這一次,他要給大家添不少的麻煩啊!”
“大家”
聽到這兩個字時,黑袍人的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白衣人閉上眼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他掙開了眼睛,看了看黑袍人,“現(xiàn)在的修行界,似乎比以前,差了很多啊!”
黑袍人點點頭,“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正道連同魔門,修爲(wèi)達到道境的人,不超過十個,便是虛境的人,也沒有幾年以前的五分之一!”
“十個有,你有沒有把你算進去?”
“算進去了!”黑袍人嘆息了一聲,“現(xiàn)在的修行界,已經(jīng)完全的沒落了!”
“或許吧,不過,這並不關(guān)我的事情!”白衣人的身體漸漸的虛了起來,“我還要在這冰原上呆一段時間,你先回去吧!”
“是,師尊!”黑袍人一低頭,化爲(wèi)一道流光,消失在這冰原之上。
黑袍人消失了,那白衣人挑了挑眉頭。
“你怎麼看!”
“你的徒弟不錯!”輕輕揚揚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這人渾身上下裹在一件黑色的袍子裡面,連臉都整個的被掩住了,只留下了兩隻烏悠悠的眼睛。
“我問的不是我的徒弟,我問的是蒼穹!”白衣人冷冷的道,“那個什麼仙宗是他創(chuàng)建,依他的性格與能力,是不可能讓自己建立起來的宗門脫離自己既定的原則的,可是現(xiàn)在,他的原則被打破了!”
“你想要說什麼?”黑衣人冷嗖嗖的道。
“蒼穹在搞鬼!”白衣人道,“而且,似乎要有大動作了!”
黑衣人微微一愣,“那你想怎麼做?!”驀然間,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又道,“這不合理啊,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話,仙宗背離他的原則已經(jīng)有一百年了,也就是說,他在一百年前已經(jīng)回來,並且更改了自己原本定下的原則,如果是這樣的話,一百年的時候,他什麼事情也都做完了啊!”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白衣人的眼睛瞇了起來。
“你是說,仙宗背離立場也是他當(dāng)年設(shè)定的原則的一個部分!”
“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背離立場嗎?”白衣人笑了笑,“蒼穹這個傢伙,想的倒是真的周到啊,仙宗背離立場已經(jīng)一百年了,看樣子,即使他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離他迴歸的日子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那樣的話,可就太有意思了?”黑袍人道,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卻能夠從聲音中聽到一絲濃濃的笑意,“回到這個世界,感覺還真的是很好啊!”
不理會北極冰原之上,黑袍人在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卻是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一時炎冥月出現(xiàn)了。
炎冥月微微躬身然後恭敬的說道:“岳父大人”
黑袍人則是有些恨聲的說道:“別叫我岳父,事實上我女兒現(xiàn)在不死不活的跟著你,你是不是該給我點什麼承諾那?”
炎冥月苦澀的一笑道,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突然間一楞,隨後便微笑了起來,接著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
“你好啊,狐貍”
“你好,玉超塵”
黑袍人就是剛纔在北極冰原上的那個人同時也是炎冥月的岳父,玉超塵並沒有理會突然間出現(xiàn)的人。
而炎冥月則是笑罵道:“你天玄君也有嚇人的時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