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欣簡直是一下呆了,眼睛茫然地望著我。她和我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我可以感覺到她心臟跳動的是如此激烈。她誘人的胸脯緊緊地挨著我,但我卻沒有一絲,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快感。
我的視線從張海澄的車那邊緩緩轉(zhuǎn)過來。嘴輕輕地離開她的嘴唇,手卻沒有放松她的腰,只是淡淡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履行約定!你可別說你忘記了。”江宜欣似還沒有從我的強吻中反應(yīng)過來,眼睛一片茫然。
張海澄未等車停穩(wěn),一下扯開車門,躍下車來,向來疾沖過來。狠命一拉我左臂,怒道:“你干什么?”我冷視了他一眼,手從江宜欣的腰際放開,笑笑。“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說話!”
張海澄手往上一舉,一把抓住我的衣領(lǐng)。惡聲道:“你說什么!你給我放開她!”我兩手一攤,手緩緩從江宜欣的背后離開,轉(zhuǎn)過身對著張海澄道:“該放手的是你吧。”這話是一語雙關(guān),既是指要他從我的衣領(lǐng)上放手,又是指剛才叫他放棄江宜欣。
張海澄臉上一寒,大罵一聲:“的!”話音中右手捏緊成拳,一下向我腦上揮來。我衣領(lǐng)被他抓著,感覺到他的手中動作,要閃避已是不及。電光火石之際,我腦門猛然向前一撞,一下狠狠用額頭擊在他的腦門之上。他揮來的右拳一下擦著我的后腦擦過,簡直是痛入腦髓。呯地一聲巨響,他也沒好到那去,被我如此近距離的猛然一個頭錘,只一下就把他給撞的眩暈。身子都搖晃了兩下。抓著我的手也為之一松。
兩人一個捂著前額,一個摸著后腦,都是吃痛不已。
你們不要打了!幾乎是同時,江宜欣和貝兒都是異口同聲地道。貝兒更是一下沖上來,死命拉住張海澄欲待再度揮出的右手。
雙眼怒目寒視,如兩顆帶火流星猛然相撞。雙方的拳頭都捏得緊緊的。張董也一下停住車,沖了下來,大聲對我喝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揉了揉被張海澄拳風給擦拭到的后腦頭皮,冷望了張董一眼,道:“似乎是你兒子先動手吧!”張董本就是護短之人,一早就恨我入骨,獰道:“我們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明明是你這個流氓先侮辱宜欣,又用頭撞我兒子,我告訴你,今天的事你別想就這么了了,告到高院我也要坐牢。”
低能,真以為你有錢很狂呀,我不屑地冷笑一下,對著張董道:“OK,隨你!”然后我頭一轉(zhuǎn),對著江宜欣笑笑,道:“你呢?是不是也要告我非禮?”
江宜欣臉上一寒,也沒說話,只是忽然轉(zhuǎn)過身去,從包里翻找出車鑰匙,一按遙控,高跟鞋輕響,向自己的車走去。方要進車時,又回了一下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想表達什么,說不上生氣,有一種我也說不出的感覺。看了我一眼,江宜欣頭一低,已經(jīng)拉開車門欲鉆進去。
張海澄大叫一聲:“宜欣你別走!”一下沖了過去,一把拉住她,低聲說著什么。只見貝兒臉上一下呆了,有些嫉恨地看著張海澄和江宜欣兩人。
我心中微嘆,望了貝兒一眼,暗想:“得,也算盡到責任了,沒功夫再跟你們瞎扯。老子再夾在你們中間亂,可真是有病了。”轉(zhuǎn)過身來,決定馬上離開這種愛恨交織的是非之中。
然而張海澄忽然一下轉(zhuǎn)過頭來,拖著江宜欣的手沒放,冷笑著對我道:“騰文俊,有種你再和我比試一場!”
比試?方走出兩步的我一下停住了。想了想,我沒有說話,只是背對著他們,輕輕舉起右手向后揮了揮。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前走去。
張海澄惡狠狠地道:“今天晚上九點,我在這附近花海公園的籃球場上等你,你是個男人就給我來!”
我聽在心里,也沒有回答,只是揮了揮手,緩緩向前走去。看見前面正好有一張出租車經(jīng)過,我手一揮,跳上車。心中暗想,自家兄弟還有事在身,我那有功夫來理你!
打了個電話給勇剛,勇剛也很老實,一個人留在家中。見我回來,和我擊了個掌,笑道:“這么快就搞定?我還在想你今天會不會回來呢!”
我把順路在超市買的一堆垃圾食品丟在桌上。開了灌啤酒遞給他。勇剛嘿地一笑,指著桌上道:“吃這些?不是吧,你好歹也是習過武的,該吃什么保持體能與肌肉力量不知道嗎?”我笑笑:“不吃這些吃什么,要不要熬牛肉湯給你,將就點吧,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不能隨便出門的,否則我早拉你去餐館了。”
勇剛嘆口氣,撕開一碗方便面,道:“我寧愿吃泡面。你呀,也別一天到晚就吃這種東西,對健康不利的。”
接過啤酒,我們輕輕一碰,說了聲干!
“文俊,我準備今晚就走了!”勇剛一飲而盡,手指在鋁灌上輕輕敲著。緩緩道。
我心中一下收緊了,拍了拍他肩膀。“準備去那?決定了沒有?”
勇剛又開了一灌啤酒,身子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輕輕喝了口酒,雙眼無神地道:“不知道呢,走著看吧,也許去新疆,看看有沒有機會從那邊出境。”說著臉上強笑了笑,道:“聽說俄羅斯那邊的幾個共和國的少女都特別風情,身材又倍棒。這一輩子還沒遇過洋妞,去見識下去。”
我點點頭,盡管心中很想挽留他,但我也知道要勇剛在A市呆下去總是不安全的。“決定就走吧,兄弟一場,別的忙是幫不上了,身上需要帶點什么,我現(xiàn)在去準備。”
勇剛搖了搖頭,道:“有錢就行了,別的什么都沒關(guān)系,越簡單越好。你該清楚我的個性。”
“想怎么走?火車還是汽車?我?guī)湍闳蕚淦保 蔽业馈?
勇剛搖搖頭,道:“先倒幾趟汽車吧。繞到省外再考慮火車。”“對,安全第一!”我贊同道。勇剛把啤酒放在床頭,從床下抽出皮箱來,道:“錢我用不了這么多,拿十萬就夠了。現(xiàn)金多了也不好拿的。”
“那怎么行,要不你用我的卡,我們錢打到卡上去。你也方便一點。”
勇剛笑著搖了搖頭,道:“卡是實名的,很容易就查到取款地址的,別人真要存心抓我,一樣會調(diào)查到你頭上來的,還是算了吧,別拖累了你。十萬塊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就算沒遇到你,那怕思怡也不能夠取到錢,我也一樣可以走到天涯的。”
我知道勇剛這么說不是吹噓,他一定有他的辦法。而且五十萬的現(xiàn)金帶在身上是比較夸張了一點。便點頭同意他的意見。
勇剛一邊用熱水泡面,一邊笑道:“也好,走之前還能和兄弟相逢一次。足矣!”
我心頭有點微微的感傷,但也不想在此刻表露出來,此時此刻,無論如何是不能影響他的心情的,何況對我和勇剛而言,這種用時間和血淚積累的友誼早已經(jīng)鐵得不需要用任何語言和行為來包裝。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勇剛看上去倒精神不錯,大口大口地吃著泡面,含糊道:“勇剛笑笑,道:“等我找到機會,在海外能安定下來,你有機會的時候一齊約著出國來看我吧!對,到時叫他阿列和志偉他們。”
我點點頭,心中暗想,這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有機會實現(xiàn)。
“還別說,當我決定晚上就離開時,還很沖動地想約阿列和志偉出來,幾個哥們一起喝一頓,后來一想你昨天說過的志偉有孩子,阿列也準備結(jié)婚了,就又放棄了,畢竟我現(xiàn)在犯的事不是一般大,影響到他們可不好!等過了幾年,風平浪靜了,你倒可以和他們說一下,免得哥幾個說我不義氣。”
我笑笑,道:“沒事,有我陪著你呢,他們不會有話說的!”
“對了,你今天就一天沒事啦?你要有事不用陪著我的。”勇剛道。
我站起身來,推開門,任微熱的風撲在身上,笑道:“也沒什么事,本來有人約我干上一架,不過今天你要走,不能再生別的事了!”
“打架?怎么說”勇剛一笑,問道。
我笑笑,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做,便把這事的前后起因給勇剛大致說了一下,當然許多事關(guān)臥底的細節(jié)就閃過了,警校的事也沒提,甚至贏政也只是略提了一下,用一個比較好的朋友身分替代。
“哈!你小子早上原來是跟人打架去了。”我點點頭,笑道:“可不就是,腦后還被打了一下,現(xiàn)在都還在疼。”
勇剛把方便面碗一推,站起來走到我身后看了看,沉聲道:“難怪你說你最近遇到幾個高手,被激出了斗志,這家伙手力很大哦,你知道為什么疼嗎?頭皮都破了。”我伸入出發(fā),果然沾到些血粒,結(jié)晶后沾在了發(fā)上,一摸之下,非常之疼,不由也是駭然,想不到只是被張海澄輕輕用拳風擦到,已經(jīng)把頭皮都擊破,如果那一下要不是我給了他一個頭錘,被他一拳打?qū)嵙耍慌庐攬鼍徒o打暈掉。
“他約你晚上八點?”勇剛似乎一下很有興趣的樣子。我點點頭,道:“管他幾點,你晚上不是要走嗎,我怎么可能還去亂事。”
“話也不是這么說,人家既然已經(jīng)當場挑下話來,你就得面對的。你要是擔心我的事,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等你們打完了再走,反正我早就準備好了坐夜車。早點晚點沒區(qū)別。”勇剛說著,臉上一笑,悠悠道:“何況,最重要一點,依你的說法,他的真實實力應(yīng)該在你之上,我倒也很想見識一下,能強得過我們文二爺?shù)娜耍鞘裁礃幼樱 ?
算了吧!你都要走了,還想惹事呀!
勇剛笑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孬種!要不要我替你出戰(zhàn)呀!”
“唉,我說勇剛,哥哥是為你才不想應(yīng)戰(zhàn)的,你以為我真怕了他呀!我可以跟你說,我踩過他一次,就可以踩他一輩子!”
勇剛哈哈一笑,上下掃了我一眼,道:“行,那就讓我見識一次,要不我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回來,你這牛皮可有得吹了!”
我心中一動,是呀,和勇剛相處的時光越來越短暫,什么都也許會是最后一次了。
“行!滿足你,免得你到了異國他鄉(xiāng)都要說我孬種!”我手指著勇剛,笑了笑。
時光在閑談中流逝,當我接到管夫子的電話時已經(jīng)快到晚餐時光,管夫子還算積極,才在機場送走蒙軍,就按照蒙軍的吩咐找了熟人把我被拖走的車給開了回來。
我去向管夫子接了車回來。有車在手,一切都就方便了。斷定了確實沒有人跟蹤,才重新繞回屋塔房那。叫了他一塊上車。如果不是勇剛拒絕,我很想拉著他去醫(yī)院看下思怡,畢竟勇剛父母也趕來了。勇剛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我來A市前,已經(jīng)偷偷回過一次家了,也算見到父母了,這次既然思怡沒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反正我爸的資產(chǎn),吃幾世也吃不完,我也不用擔心他們。”
兩人找了個偏僻飯館小吃了一頓,雖然按照我的意思,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我去買點快餐之類回車上吃,但勇剛執(zhí)意不肯,一定要和我喝上一杯。
“我早就豁出去了,反正都走到這地步了,大不了一死,無所謂的!如果走的時候都不能和兄弟喝上一杯,豈不是一生遺憾!”
我心中一熱,舉起酒杯。沒說的,干!大不了一醉方休,不止勇剛,我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是什么樣呢!
勇剛從小就酒量不行,幾杯烈酒下肚,臉上已經(jīng)一片潮紅,酒氣微薰,眼絲都紅了,嘴里喃喃地嘀咕著什么。看得我忽然有種欲落淚的感覺。
車向張海澄所說的花海公園開去的時候,勇剛已經(jīng)完全醉了,我也不想吵醒他。開著車慢行。花海公園是個免費的全開放公園,正好占了一個小小的山頭,旁邊就是張家所在的江畔別墅區(qū)。我把車開到他所說的籃球場時,已過了九點,公園里已經(jīng)一片靜謐,除了幾盞路燈,幾乎看不見行人。
嘶哭的聲音從昏暗的球場傳來。
“海澄,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你別再煩我好不好!我們都還年輕,都有選擇愛的權(quán)力!你為什么非得一天到晚纏著我不放呢!”我剛剛下車,走進球場,已經(jīng)看見張海澄正在對著貝兒罵道。
暗夜中貝兒的眼光,宛若藍鉆般晶瑩。
張海澄身子微倚著籃球架,看見我來了,不理理會蹲縮在球架下的貝兒,人是冷冷地看著我。“你遲到了哦!”
我不屑地一笑,道:“我有答應(yīng)過你準時來嗎?怎么,我是不是來得不巧,要不,你們繼續(xù)!”
張海澄被我一嗆,臉上一下閃過仇恨的目光,恨恨看了貝兒一眼。身子一挺,冷笑著對我道:“很好,我喜歡你這種說法方式!”說著頭左右一擺,活動著頸部的關(guān)節(jié),雙手十指交叉,不停擰動,指骨結(jié)間發(fā)出嚓嚓的聲響。
方才被酒精給燒熱的頭腦一下冷靜下來,今天看樣子張海澄是鐵了心的要復仇。勇剛已經(jīng)醉了,這里除了貝兒,再沒有別的觀眾,更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賽場。今天的這里,和那天的比賽完全是本質(zhì)的不同,這完全就是他的復仇之戰(zhàn)。沒有規(guī)則,沒有保護。換言之,想怎么打都可以!
我看了貝兒一眼,對著張海澄示意。“不需要她回避?”
張海澄面上微寒,冷笑道:“我跟她沒關(guān)系,你喜歡拿走好了!”貝兒臉一下在夜色中顯得慘白,哭泣的雙眼一下呆滯了,嘴喃喃的不知想說什么。
我笑笑,盯著他道:“你喜不喜歡她沒關(guān)系,總算相識一場,這么當面損她,不太好吧!”貝兒一下掩面狂哭起來。
“你去死!”張海澄這時候再無當日在青田道場中的那種謙謙君子樣,勢若瘋虎地率先出招,右拳一掄,一下向我猛擊而來。
你這瘋狗!我心中暗罵一聲!一下雙手猛伸,猛然抓住他擊來的右拳,一個掄腿,膝蓋已經(jīng)借勢向他迎胸擊去。我心里比誰都清楚,今天這場比試,比之那天還兇狠百分,張海澄一是為報當日一腳撩陰之仇,二是因為早上我強吻了江宜欣,對他這種心胸狹窄,一心想追江宜欣的人來說,這不締是當面給了他一耳光。
張海澄眼光暴怒,閃身避開我的這一膝蓋攻擊,右腳順勢飛起,直攻向我腋下。我只得趕緊一松手。張海澄已經(jīng)連腿而至。招招勢猛無比,全部瞄準我的要害擊來。
不得不承認這家伙功夫真的非常不錯。這下發(fā)了瘋的搏起命來,還真有點銳不可擋。這本就不是一場有規(guī)則的格斗,只看他的攻擊,完全就是想致我于死地。更不是他所謂極真流的規(guī)則,差不多所有的腿攻都瞄著我的頭部和下陰而來。
我因為剛剛喝過烈酒,動作稍有點遲鈍,不多時,身上已經(jīng)挨了幾腳,雖然我還算避得快,沒有被正面攻擊到,但也感覺到周身疼痛。喝酒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這樣我也感覺到周身疼痛,可見受傷不輕。
貝兒嘶聲道:“你們別打了好不好!”
張海澄見自己占了優(yōu)勢,一心要致我于死地,那容貝兒來喊信這,對貝兒怒罵道:“你給我滾開!”
我心中微嘆,一個人的本性如果暴露出來,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黑影一閃,只在我被貝兒話音影響,稍稍思考瞬間,張海澄速度非常快的前踢已經(jīng)迎面而至,只是零點幾秒的時間,我的胸已經(jīng)被狠狠地踢到一下。這下腿擊勢大力沉,我重心一時不穩(wěn),一下摔倒在地。
去死!張海澄凌空躍起,右膝一頂,右手一揮,一拳一膝猛然向我凌空砸來。真被他這一下打?qū)嵙耍俏也凰酪舶霘垙U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我拼命一滾,他這致命一擊一下落空。
媽的,老子跟你拼了,我睡在地上,一腳向他踢去,趁他抬腳閃避的時機,我一個滾身,猛然沖了上去,一下抱住了他的雙腿,手上發(fā)力一扯,一下把他給摔倒在地,
兩人幾乎如市井無賴般互相在地下擰扯,雙腿雙手根本亂無目的地拼命擊向?qū)Ψ矫娌浚夭亢鸵d部。兩人幾乎是互相抱著在地上翻滾。
就在這扯打當中,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幾陣錐心的疼痛。只覺頭腦都為之一黑。媽的,中招了!
我雙腿一陣狂踢,把張海澄給踢開,伸手一抹,竟然一手的血,低頭一看自己的腹部,竟然有血泊泊滲出,抬頭處,只見張海澄的左手中指戒指已經(jīng)伸出一根銀亮的指尖針。這是一種屈指就可以伸出的尖針,他顯然早已經(jīng)存心致我于死地,手上都備好了暗器。
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低頭看著血如注從我腹部不停流出。夜色中仿似一股細細的黑色液體。
張海澄雖然有殺我之心,但當他看見我全身是血的恐怖模樣,不由也一下呆住了,畢竟他還只是個學生。用武器殺人,于他絕對是第一次。
我的腦門一陣發(fā)黑,腹中有一種做嘔的感覺,聞到自己雙手間的血腥味,我那股深藏在心中的暴力與罪惡感一下全部暴發(fā)了出來!
我殺了你!暴喝聲中,我已經(jīng)彎腰從長靴中抽出了刀來,那把瘋狗戰(zhàn)刀雖然已經(jīng)落入了警方的手里,但我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把插上,從思怡的那件事以后,我深深感到身上沒有,對于將我是件很危險的事。
刀光如雪,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奪命的寒光。
你去死吧!我持刀猛然向還躺在地上被驚呆了的張海澄刺去。
不要呀!就在我刀剛剛要刺向張海澄時,貝兒竟然一下沖了上來。
哧的一聲,我的整個刀柄,一下刺入了貝兒的腹部,
星光下她的嬌顏抽搐了一下,眼睛一下呆呆了望著我,鮮血一下映紅了她潔白的衣裙。燦爛如花。
一股明亮的燈光忽然閃起,照在我和她的身影上,遠方剛剛駛來的一輛跑車中,江宜欣一臉恐懼的神情,捂著嘴一聲嘶心裂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