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 無題

關於蓬萊山輝夜被成功捕獲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永遠亭內，而對於意料之內的事情秦恩也沒有太大驚喜只是回答了一聲：“知道了。”

他現(xiàn)在考慮的問題是在永遠亭內建立一個部門，像河城荷取這樣直接先斬後奏的行爲無疑是給秦恩敲響了一個警鐘，他覺得自己距離集權還是有很遠的一段距離的，必須要想辦法增加自己對下面的操控能力纔是正道。

而對於那些被河城荷取派出去的兔妖與河童秦恩並未加以懲罰，屬下先斬後奏給自己帶來的麻煩自然會讓他放置河城荷取一段時間，而那些小人物就稍微給一些獎金就沒問題了。

同時蓬萊山輝夜的房間也收拾好了，爲了防止她想起以前的事情，秦恩自然的額外的進行了一些額外的處置，考慮現(xiàn)在蓬萊山輝夜的年齡不大，就扔了一堆遊戲給她玩好了。

隨後就有人報告，蓬萊山輝夜已經被帶進來了，聽到這一點的秦恩直接傳達命令讓她們進來。

聽下面的人報告說是十六夜咲夜與藤原妹紅聯(lián)手捉到的蓬萊山輝夜，這讓秦恩有點失望，他還想玩一個千金馬骨的故事呢。不過這種失望也很快就消失了，幻想鄉(xiāng)內的妖怪都不是什麼笨人，千金馬骨的劇情帶來的好處是有限的。

既然這樣，乾脆加深下妹紅與咲夜背後的人之裡和紅魔館之間的友誼好了，這樣能方便以後大家一起合作：若是將來和咲夜與妹紅配合的時候下面的人卻在那裡搗亂那就不美了。

只是這樣算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妹紅和咲夜是在以這種方式向我表示友好嗎？

關於這一點秦恩有些拿不準，縱然在個人武力上凌駕那兩人，可是現(xiàn)在的勢力要讓人之裡與紅魔對自己退讓一步明顯有些不太可能的，應該是別的理由吧？或者只是做給別人看的？

隨後，蓬萊山輝夜被帶上來了——而藤原妹紅與十六夜咲夜可不是一般的客人，秦恩吩咐侍女們將那二人帶到招待客人的房間好生招待，而在此之前，前看看輝夜的狀況。

蓬萊山輝夜，被兔子們帶進了房間內，然後關上房門，佈下結界，封鎖了訊息。

要比以前秦恩見到的時候年齡還要小，大概也就是十多歲的樣子。因爲她早就已經不是永遠亭主人的緣故，現(xiàn)在的她也只是穿著顏色不怎麼好看的和服，臉上似乎有哭過的痕跡，並且也沾上不少灰塵，看來這一路上的顛簸肯定是不少。

秦恩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以永遠亭主人的身份面對蓬萊山輝夜。

可惜這個時候，秦恩並未在輝夜的眼中看到任何不適應，雖然有著和原本的輝夜相同的高傲與倔強，但是她的理智與情感卻不認爲兩人現(xiàn)在的關係有多麼戲劇化。

她，失去了記憶也不認識自己，體內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力量，只是自保的程度。只要別用那種能逼人爆種的事情去強迫她，輝夜姬將永遠無法想起自己曾經作爲永遠亭首領的日子。

看到這裡，秦恩就沒有興趣了，蓬萊山輝夜，日後將會成爲秦恩的傀儡存在。

但是就在秦恩準備讓手下將其帶下去的時候，輝夜卻開口問道：“你準備拿我怎麼辦？”

沒有不安，眼裡都是認命與承認……她在短時間內接受了自己身爲俘虜?shù)纳矸荨?

“你拿一億來懸賞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我想搞清楚這一點。”

這是過去的永遠亭領袖與現(xiàn)任的永遠亭領袖開場白，絕對不能算是友好的話語。

然而，這件事情卻是必須問的，秦恩覺得，自己若是不回答她的話，將來這會是個隱患。她恐怕會十分不安分，而這個不安分是因爲恐懼還是什麼的，他就沒辦法確認了。

價值一億的懸賞讓被通緝的人有這樣的疑惑也很正常。這數(shù)額可不小，就算是正常的仇人關係也不會拿出這樣的鉅額纔對。

“因爲我關心你的下落，所以我才懸賞一億的。”秦恩的回答十分簡潔。

蓬萊山輝夜有些不可思議，那是被這答案搞的莫名呢，還是說因爲秦恩居然會回答而驚訝？

秦恩慢慢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而這個動作卻讓輝夜畏怯的後退一步。雖然心態(tài)上似乎很成熟，可是到底還是因爲過去的記憶不存在讓她失去了不少閱歷，居然被這麼嚇到了。

無視少女的緊張，秦恩親手將少女身上的繩索給撕開，讓她重獲自由。

“一路上辛苦了，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蓬萊山輝夜被秦恩這變的‘溫柔’一些的口吻給嚇到了，前一刻坐在那裡，他給輝夜的印象只有冷漠與殘酷，突然這麼一變，讓她很不適應。

“我是公主？”

“沒錯哦，你是公主：來自月面的公主殿下，月王夜月見最寵愛的女兒，將來要繼承王位的公主。”

“那你是誰？”

“我？我是你在地上世界最好的朋友，永遠亭的妖王——秦恩，也是你手中的利刃與盾牌。隨時隨地都準備帶您前往月上，驅逐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讓你重新成爲月之王。”

“…………你……在說謊…………你是在說謊，你在騙人。”

輝夜並未被這個男人帶有魔力的甜言蜜語所欺騙，直接從秦恩刻意施加的環(huán)境當中找回自我，真不愧是蓬萊山輝夜，雖然被識破了，可秦恩依然忍不住爲她的潛力而驚歎——也深深的爲此而忌憚。

雖然這其中也是因爲他故意用一些不太自然的語氣來製造破綻，可剛剛轉生不過幾天的輝夜就有這樣的本事了，那日後必然不可能給她留有一絲餘地存在。

也可惜，蓬萊山輝夜現(xiàn)在也是剛剛轉生沒有覺醒，否則以昔日那位公主殿下的智慧，她絕對會裝作被欺騙的樣子，那日後自然也是一番精彩的內鬥了……只不過，作爲局內人的秦恩可不希望這種精彩發(fā)生，必須要限制輝夜的發(fā)展。

花兒只有在溫室內纔會顯得格外美麗，千萬不能讓她變的野了。

“對於爲了您而甘願粉身碎骨的‘朋友’來說，這句話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分了？”

“說的那麼好聽，但你只是準備利用我而已……”

輝夜也知道，自己今日以後註定要在這裡終老了，乾脆也不客氣了，使勁的挑釁著秦恩——這大概就是她的自暴自棄了，還對秦恩做著鬼臉。

秦恩笑了笑，沒有理睬蓬萊山輝夜對自己的挑釁。

只是一個傀儡而已，沒必要生氣。

“看來公主殿下您是累了，一路上的顛簸真是辛苦了，來人——”

打了個響指，直接的將本來就已經找好的侍女給叫了進來。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開始負責公主殿下的起居，”

就這樣，人安排好了，這些人都是秦恩選擇的人，能協(xié)助他監(jiān)視輝夜的一舉一動。包括日後的飲食起居，就連吃飯都要先讓侍女們檢查才能用餐，她將徹底失去自由。

就這樣，輝夜被帶了下去，以她的能力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反抗。而輝夜在看到挑釁無果以後也放棄了激怒秦恩的選項，認命般的服從了他的安排。

單純的從規(guī)格上來說的話，蓬萊山輝夜房間的舒適程度一點都不輸給秦恩的房間。

名義上是傀儡，可是秦恩卻也沒有吝嗇，全部規(guī)格都是跟自己平起平坐的高等待遇：並且還有秦恩房間內沒有的電腦遊戲之類的存在。吃，是最美味的，用，是最奢華的。哪怕穿衣服都有人服侍，但是，輝夜卻根本無法高興起來，尤其是被侍女們擺弄一番將她全身上下都洗了個遍以後：倒不是說這個過程她們敢動手動腳的，只是有些太過於繁瑣了。

蓬萊山輝夜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是個人偶一樣被這些侍女擺弄，根本不需要她去動，全部的麻煩都由這些少女的幫助下進行，她只要好好的配合就沒問題了。

當完成以後，輝夜穿上的自然是原本蓬萊山輝夜習慣穿的那身服裝，可那副樣子始終讓那些曾經熟悉她的人覺得不對勁。雖然服裝按照比例縮小了，但是跟以前還是有很多差別的。

年齡上的差距，氣勢上的不同，影響著現(xiàn)在的輝夜。

等級完全不同，輝夜看著鏡子當中已經全身都散發(fā)著非富即貴感覺的小美人始終覺得有些陌生……房間內的一切都是以前沒有享受過的高端：就算對於以前的蓬萊山輝夜來說現(xiàn)在這個規(guī)格的永遠亭也是她沒有體驗過的。

這是跟明羅所在的領域完全不同的……哪怕輝夜再不服氣、再不高興也要承認，那個自稱秦恩的男人給自己的待遇是無與倫比的，這是幻想鄉(xiāng)高層纔有的待遇，是明羅打拼一輩子都不太可能走到的領域！

舒適、溫暖、體貼……

但是輝夜並沒有覺得欣喜，她坐在屬於她的大牀上，將自己的身體縮入角落當中，開始懷念起和明羅一起的生活了。哪怕有些艱苦，她也能忍耐。

因爲跟明羅在一起的時候，她能感覺到，對方是在用心呵護自己。而現(xiàn)在，明羅生死不明……雖然她和赤蠻奇被帶走治療了，可是想到兩人要這麼一直分開，輝夜的心中就一陣難受。

淚水開始在眼眶打轉，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彷彿是要讓全身都縮進角落似的，一動不動。

篤篤，就在輝夜沉浸在悲傷當中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而除此之外，輝夜也聽到了門外的一點騷動，有人說話的聲音。

“您是八意大人？對不起，您不能進入這個房間。”

“我有主公的手信。”

“吾王的手信？額…………這是………額！沒問題的……請進。”

聽上去很空洞，尤其是那個請進兩個字，好像是被逼著說出來。

然後，再也沒有了聲音，因爲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進來了，輝夜偷偷的看向門外，發(fā)現(xiàn)那兩個侍女依然好好的站在那裡，只是看上去像是丟了魂魄一樣，一動不動。

“不必擔心，她們已經暫時被我下藥迷惑了，我進來的事情她們不會知道的。”

聲音的主人，非常非常的溫柔……跟秦恩那用來掩飾冷淡的虛假情感不一樣，這個聲音的主人持有的是對蓬萊山輝夜發(fā)自內心的關懷。

是個女人，是個銀髮麻花辮的女人……她在用一種非常複雜的、輝夜現(xiàn)在的閱歷讀不懂的眼神望著她，很溫暖……光是看上去就讓輝夜覺得很舒服的眼神。

好像，認識自己，跟自己非常熟悉的樣子？當輝夜嘗試思考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記憶一片空白與虛無，彷彿是被被什麼人給刪除似的，一點痕跡都找不到，唯恐輝夜記起來。

那是曾經的那個蓬萊山輝夜做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輝夜，以爲自己再也不會回到永遠亭了，爲了斬斷自己的念想，而這麼做的。她並不知道，自己就算轉生以後，依然和永遠亭有很多很多算不清的糾葛，更是忘記了曾經最重視自己的人。

八意永琳自然看到了輝夜臉上的迷茫，她知道，輝夜這是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就像最初的時候輝夜姬還只是輝夜姬……面對從月亮上降落下來的賢者。只是和千年前看著自己的好奇不同的是，這個時候的輝夜，望向自己的眼神當中有恐懼、也有忌憚，更有怨恨。

永琳不去看輝夜現(xiàn)在的眼神，轉而看向現(xiàn)在輝夜的房間，用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現(xiàn)在的房間不錯，那個男人……雖然說做了那麼多事情，可是在這方面上卻要比我細心多了……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啊。”

這個時候，永琳稱呼秦恩的並非是主公，而是用帶著一點點敵意的【那個男人】。

不過這話是真的，當初永琳在這方面的細節(jié)，還真的不如秦恩來著。雖然有監(jiān)視軟禁的含義在，可是這種配置卻絕對比當初將公主殿下扔在房間接上電子設備後就不管的永琳細心多了。這裡有盆栽有草木，也有空調與電視，遊戲機自然沒有少，而連接著外面的庭院也是種滿了花草樹木，水榭涼亭假山一樣都不少……幾乎都說不過來了。

跟稍微找到了一些慰藉的永琳不一樣，輝夜從頭到尾都在用冰冷的視線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彷彿一切都跟自己無關似的，一動不動。

“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嗎？輝夜……你可以跟我說，我能幫你跟他溝通下。”

“…………”輝夜一聲不吭，無視八意永琳。

縱然有一些親切的感覺，可是這個女人，卻是永遠亭的，這足夠讓輝夜產生敵意了。

永琳在看到輝夜這幅表情的時候有些悲傷，哪怕知道她現(xiàn)在沒有記憶、哪怕理智上能理解……可是，情感上，永琳絕對沒辦法接受輝夜這個樣子。

一幕一幕，往昔年輕的時候與輝夜之間的邂逅與其在地面世界上逃亡的事情，都歷歷在目。

但是，世界滄海桑田，變故也是一瞬間……沒想到兩人嘔心瀝血的永遠亭在今日成爲了他人手中的萬物，屬於月之賢者與月之公主的小世界成爲了某個男人野心的基石。

這讓永琳覺得很難受。雖然她最近看著永遠亭慢慢變強的時候有些喜歡，但是，在最初建立永遠亭的時候，她八意永琳可從未想到過什麼野心啊！

“輝夜，你……”

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八意永琳啊——你最信賴的、你最好的朋友啊。

曾經一起飲下蓬萊之藥，曾經一起在永遠亭隱居的日日夜夜，曾經的一切一切——

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啪！

八意永琳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向輝夜伸手，這手勢彷彿是溺水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渴求著迴應、渴求著自己期盼的回答。

但是這一切，全都被沒有記憶的輝夜給拍開了，雖然力量微弱不可聞，但是，就這個聲音、這個動作要砸碎八意永琳那顆已經變的柔軟的心，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滾！”

蓬萊山輝夜，瞪著八意永琳，冷冷的吐出了永琳最不願意聽到的字。

並非是感受不到心意，和八意永琳的相處這短短一段時間，就讓輝夜覺得異常。對方對自己十分的溫柔，並且十分關心自己。

跟明羅差不多……不，遠遠要比明羅更加的……

當這種想法涌出來的時候，輝夜的心中卻是勇氣一陣厭惡：這個不知道是來自哪裡、聽上去就是永遠亭干將的人，居然能跟明羅比！她幾乎都快被自己剛纔的想法給氣死了。

在這樣的羞恨下，蓬萊山輝夜鼓起勇氣（魯莽）拒絕了這個似乎對自己持有某種好意的人。

八意永琳看著輝夜，輝夜也在看著八意永琳，輝夜自然能看到，永琳那心碎般的表情——

“滾開。”淚水不知道爲什麼再次掉落下來了，輝夜發(fā)現(xiàn)，自己今日哭的次數(shù)比以前還多。

這種心碎，是蓬萊山輝夜主動擊碎幾千年下來與八意永琳之間的羈絆而帶來的悲痛。可是，輝夜失去記憶了，全然不記得這一切，她錯誤的認爲，這種心情針對的人，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另外的那兩個人。

“給我滾啦！永遠亭的走狗！呸！”

口水，直接吐在了永琳的臉上。

“…………”

哀莫大於心死。

八意永琳，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在蓬萊山輝夜那樣的眼神下離開的，看上去並沒有失魂落魄、甚至永琳還主動的將對侍女釋放的迷惑給主動接觸了，冷靜的不可思議。

但是，關於剛纔做的那些事情永琳卻也是事後想起來的，當時她的腦袋完全是一片混沌。

在這種狀態(tài)下善後怎麼這麼完美，該說真不愧是月之賢者嗎？還是說，她月之賢者還是舉得，變成這樣也無所謂呢？

一想到輝夜那個時候的眼神，她就有些想暈倒……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變成這樣是有其他原因的！）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蓬萊山輝夜沒有想起自己的事情纔是這樣的，若是真正的想起了自己的過去的輝夜是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的。

但是，變成這幅樣子的罪魁禍首是誰呢？

在永琳的心中，也稍微有那麼一些憤恨——她知道輝夜在看向自己的時候，她想的是別人。到底是誰呢？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就讓輝夜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呢？永琳仔細想的時候，才發(fā)覺這是——

“你的嫉妒，都已經讓人看不過眼了。”秦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永琳的身後。

或者說，在永琳走這條離開蓬萊山輝夜房間的必經之路的時候，他就在這裡等著了。

而秦恩的話也讓永琳恍然大悟，這是嫉妒的情感……這是曾經月之賢者很難體驗到的。

“……真是的，我不是勸過你了嗎？不要在這個時候去看蓬萊山輝夜。”

秦恩的話語當中能聽出責備，彷彿是在說：“看吧，現(xiàn)在一不小心受傷了吧？不聽人說話。

聽上去似乎是在憐憫……

“對不起，主公。”

永琳的話語空靈到讓人想起死人，不過秦恩並未介意這種情感，而是給她了幾張照片。非常非常清晰的照片，是由遠距離的念想能力來具現(xiàn)化出來的，算是空想具現(xiàn)化的分支。

照片上面是一個女人，威風凜凜的女武士和一個紅髮紅色披風的妖怪。而這是明羅與赤蠻奇，輝夜肯定會認識的：這些，是秦恩通關手下的記憶瞭解到的。

讀取手下的記憶，利用空想具現(xiàn)化做出照片。

抱著輝夜突破賞金獵人封鎖的照片、兩人配合無間的逃跑的照片、還有互相牽手的照片——當然，這些因爲空想具現(xiàn)化的原因，是被加工一番的。可是，其中的真實性也是很大的，大部分都是秦恩根據(jù)當時的情況來改編出來的，簡直可以說是貼近民間生活的典範。

“這兩個人是在這段時間照顧蓬萊山輝夜的人。”

秦恩飽含深意的望著月之賢者，他準確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殺意，嫉妒進化的殺意。

不需要言語回答，這種沉默沉悶的殺意更加符合秦恩想看到的標準。

（沒想到偉大的賢者也會被凡人的情感所困呢，你到底還是墮落了，八意永琳。）

秦恩隨手的就將找皮昂扔了下去，照片內的那兩人在他的眼中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那些人是隱患，讓蓬萊山輝夜變的不穩(wěn)定的隱患，若是明羅這些人被消滅的話，隱患自然不見了，而八意永琳也不會得到輝夜的原諒，這樣的話永遠亭內部的麻煩也會被平定下來。

當然，就算八意永琳不殺死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他們現(xiàn)在正在人間之裡的診所治療，怎麼處置隨便你了，那是你的自由，反正她們不會再見面了。”

隨後，秦恩離開了……畢竟妹紅還在等著自己，賞賜還沒有發(fā)下去呢，有些事情只是點到爲止就夠了，後面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去做的。

永琳默默的將照片點燃，照片當中的那個女武士，在火焰當中灰飛煙滅。這股火，是嫉妒的火，是遷怒的火。

“明羅……哼……”

望著照片當中的人，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