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烈陽真人,以燭陽真人的為人,或許,和可以太素峰遙相呼應,再有射陽真人,昊元仙門七峰,其中三峰已定。
從這三峰開始,慢慢擴散而去,在未來,或將會讓昊元仙門逐漸消去某些隱患。
但,昊元仙門內部的激烈,僅僅只是一個烈陽真人嗎?
在那半空之上,昊元掌教,各峰首座,各大長老,他們之中,有多少人都會是烈陽真人?
即便今天,以如此的強硬剝奪了烈陽真人的身份,算是很大的警告,可這個警告,到底能不能,警醒了所有的人?
答案是未知的!
看著烈陽真人完全平靜下來,昊元掌教再道:“眾弟子,速進森淵海。”
“是!”
一道道身影破空而起,掠向那條空間通道。
但凡稍微有心一些,就能夠感受的到,此時此刻,眾多人心中,對于昊元掌教的那一份,發乎內心深處的敬重。
是的,今天的這一番話,以及對烈陽真人所做的事情,贏得了人心。
另外一個角度上來看,身為昊元仙門之主,可以做到上下一心,這無疑,對昊元仙門有利。
周洛也希望是這樣,可是,心中已有了不安,不能輕易的釋然。
廣闊無邊的大海中,可見山峰矗立于大海中,也可感應的到,海中的諸多水妖。
再一次進森淵海,感受自是大不相同。
當年,周洛還只是凝神境,夢蝶衣也只是固元境,那時候的他們,在眾多弟子之中,只是有名,而并無震懾他人的實力。
三年多過去,他們現在,一個通玄境,一個萬象境,足以在這森淵海中,盡情的歷練著,即便是進了玄源之地,那也能有一份自如。
一座島嶼上,參天大樹林立,太素峰六大弟子和夢蝶衣在這里。
現如今的夢蝶衣,倒像是已經嫁進了太素峰中。
皇甫源笑看著他二人,說道:“怎么樣,是不是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周洛道:“上一次有大師兄,現在有二師兄,我們還從來都沒有完整過。”
總是差了一人!
皇甫源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修仙界中,隨著各自的實力提升,天隔一方之事就太正常了,如今,無論如何,我們還在人世間中,若是未來…”
未來如若有人登臨了仙界,那才是真正的分離。
“不說這些了!”
皇甫源道:“今非昔比,小師弟,你和夢師妹都不需要我們擔心了,這一次雖是歷練,可對于我們來講,大概看一看風光更好。”
這倒是實話!
曾經周洛修為太弱,他們就想著,多獵殺一些水妖,多得一些妖晶,讓周洛在最后的洗禮中,可以得到更多一些的好處。
而今周洛自己已是通玄境,他們就沒必要為周洛做這樣的事情。
大家各自努力,去看這森淵海中的風光,各有收獲,這才是最好的歷練。
秦清笑道:“那么,我們就走了,不妨礙你們卿卿我我了。”
“三師姐!”
“不要害羞嘛,大方一些,走了!”
皇甫源五人頓時遠去,對于他們來講,這森淵海,值得他們去一看的,除卻那核心范圍和玄源之地外,再無其他。
當然,對現在的周洛和夢蝶衣也是一樣。
“周洛哥哥,你怎么了?”
夢蝶衣發現,在森淵海開啟之前,周洛就變得有些古怪了。
周洛深吸口氣,道:“碟衣,我覺得,風雨將起!”
夢蝶衣聰慧,雖不清楚這話的真正意思,卻也可以聯想幾分:“你認為,掌教師伯今天的表現,太過刻意了?”
周洛道:“你也清楚的,曾經掌教師伯對我的態度是怎樣,現在的態度又是怎樣。”
“雖然可以說,我創造了一段傳奇,我太素峰的師兄師姐,也都在極快的成長起來,他就不得不改變一下這個態度。”
“但你不覺得,掌教師伯改的太過徹底了一些嗎?”
夢蝶衣問道:“你在擔心什么?”
周洛道:“我真的很好奇,一峰首座之位被剝奪,烈陽師叔竟能那么快的冷靜,不,是平靜下來,好像甘心接受了,以烈陽師叔的性子,可能嗎?”
明明那一刻,表現的極為憤怒,大有要翻臉的意思,卻突然之間就平靜了下來。
夢蝶衣回想起那一幕,問道:“你察覺到了什么異常?”
周洛道:“我察覺到了一道凌厲之極的目光,在威脅著烈陽真人,讓他不得不平靜下來,接受當下這個結果。”
“在昊元仙門中,有什么人,能讓烈陽真人如此甘愿?”
老師正陽真人固然號稱昊元仙門第一強者,然則因為大限和潛力的緣故,烈陽真人從來都沒有過什么尊敬,那就更談不上,他會害怕正陽真人的威脅。
其他人,煙霞峰的安陽真人,道藏峰的射陽真人等等人,恐怕也不可能讓烈陽真人服氣。
那么,偌大的昊元仙門中,只有昊元掌教。
夢蝶衣道:“這樣的威脅,或許,也是理所應當。”
身為昊元仙門之主,頒布這樣的命令之后,威脅對方不得生事,這也很好理解。
周洛道:“我也愿意這樣想,可是,這個危險,可以是理所應當,也可以是,一種警告。”
為什么要警告?
烈陽真人不服,大可以讓他爆發,將從前到現在,原原本本說出來,光明正大的攤開,讓人心服口服,豈不是更好一些?
卻偏偏要選擇無聲的警告,這難道是合理的?
夢蝶衣默然許久后,說道:“也許掌教師伯另有心思,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有師伯在,即便有風雨,也都在可以控制的范圍之中。”
“其實我們都清楚的,昊元仙門內部之爭,不是一件事,不是一倆年內,就可以徹底改變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若有風雨,只要能夠應付,那也沒有什么關系,反倒是,早一些起了風雨,早一些明朗起來,這還是好事。
周洛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也抓緊些時間吧,希望這一次的森淵海之行,能與我所想的那樣,順順利利…”